香菱

香菱

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往回走,薛蟠順路也會看看自家鋪子的情況,那些新鮮玩意的收益都不錯,想到前兩年薛家本家還上門鬧過事,說道是他們私藏了薛家的秘方,最後被薛蟠不鹹不淡的打發回去,又礙於賈府跟薛王氏關係更加親近,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心情正好著,卻聽見前邊一串吵鬧聲,薛蟠略略皺眉,侍文已經過去打聽了,一會兒忙不迭的跑回來說道:“爺,前邊正賣身葬父呢,我瞧著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倒是比鶯兒標誌多了。”

侍文口中的鶯兒卻是寶釵的貼身大丫鬟,平時姿色也是秀麗的,隻是薛王氏看了賈府的光景,惦念過買一些更好的,隻是哪有那般容易找的。

侍書見薛蟠的眼色,猜測到一二分,便提議道:“爺,要不咱們也過去看看,要是真是個好的,買回去□□一番,倒是和了太太的心。”

“是是是,我瞧著那模樣賈府的大丫鬟每一個能賽的過的。”侍文也忙說道。

薛蟠瞥了他一眼,跟著兩人走過去,心中也一陣無奈,他娘親看著跟賈府的王夫人親親愛愛的,私底下卻時不時相比較著,連身邊的丫鬟也不放過,但想想賈府那些賽過一般小姐的姑娘,薛蟠一陣頭疼,他娘親要比過人家還真不容易。

薛蟠氣質溫和,卻帶著一種讓人不敢輕視的氣度,往那邊一站,前邊的人自然而然的讓開道來,薛蟠收起扇子,往裏頭望去,隻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跪在地上,身上也沒有披孝服,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人群,眼中帶著一種讓人憐惜的惶恐,若但論姿色,倒是賽過寶玉身邊那幾個。

薛蟠正想著這個小姑娘的模樣倒是和了薛王氏的意,隻是不知道身份背景幹淨不幹淨,那邊侍文已經去打聽清楚,跑回來小聲說道:“爺,那邊幫忙吆喝的人說,這個女孩卻是地上的死人拐來的,那時才四五歲,現在已經全然不記得往事了,原想著養大了賣個好價錢,前段時間在金陵她老子欠了賭債,聽人說京城能買個更好的價錢,就帶著她上京來了,誰知道路上染疾死了。”

薛蟠聽著覺得有有些耳熟,再看看那女孩略顯稚嫩卻秀麗絕倫的姿容,問道:“那他如何知道這些的?”

侍文嗬嗬一笑,說道:“那人卻是以前同那拐子一起生意的,所以知道一些底細,他也是想白撿一個女孩子賣。”

薛蟠越想越覺得奇怪,這個情節怎麽就這麽熟悉呢,隨機驀地問道:“她叫什麽名字?”

“隻隨口喚著丫頭,不過那女孩恍惚記得自己名字叫做英蓮。”侍文想了想說道,這可是他給了好幾個銅子才套出來的消息。

“英蓮!甄英蓮!香菱!”薛蟠驀地一震,一步踏上前扶起女孩的臉頰,卻隻見一張小臉瑩目點點,恍然與那隻見過一麵的秦可卿有些相似,心中更加確定,隻是不知道她是怎麽輾轉到了京城,又想到這幾年馮淵的心中隻說努力讀書,莫不是因為如此錯過了買這個女孩,讓她落到了這裏。

薛蟠一瞬間有些恍惚,兩個侍童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家少爺調戲女孩,心想這可是第一次少爺對女孩子感興趣,買回去做個妾也不是不行,太太那邊說不定還高興呢,卻不知道薛蟠正想著買下女孩,給馮淵做個儲備童養媳呢,書裏不是說他們是前世情緣嗎,就當是做件好事。

女孩有些驚恐的抬頭,她在拐子手中沒少吃苦頭,才養成這幅唯唯諾諾的性子,這時候深怕遇到壞主子,那才是真正毀了一生,誰知一抬頭,隻看見一雙溫潤如玉的眼睛,這一看,她再也無法移開雙眼。

下定了決心,薛蟠便吩咐侍文付錢領人,那個拐子也不是英蓮的爹,他自然也沒有那個北極時間打理後事,隻給了其他那男人幾兩銀子,那人便歡喜的拉著英蓮推給他們,薛蟠皺了皺眉頭,感覺撞過來的女孩瘦的驚人,心中歎了口氣,要說紅樓夢中最怨的女人,非這個甄英蓮不可,本來是鄉紳小姐,最後卻淪落為妾,被虐待致死!

薛蟠難得產生一絲憐惜,讓侍文留下來處理事情,吩咐侍書扶著站不直的女孩往回走,她跪得久了,又有段時間沒吃東西,這時候走路都困難,薛蟠不耐煩在路上被人當猴看,便索性叫了轎子過來,不顧女孩驚恐的臉色,將她往裏麵一塞,打包送到家裏。

薛王氏收到這份重禮的時候,一打量女孩的姿色,心中一跳,心想難道是兒子長大了,知道想女人了,上次給他準備通房丫鬟的時候還說不要,到底是口硬心軟,不過這丫頭模樣倒是美,隻是身份也太上不了台麵。

薛蟠一看他娘的臉色就知道他誤會了,心中嗤笑一聲,算起來,這還真是“薛蟠”前生的小妾呢,不過他可沒殘害祖國花朵的心思:“娘,這是我剛買的女孩,送給你當個丫鬟,也省得你老是惦記賈府那幾個,我看這模樣絕對超過了。”

薛王氏一聽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心中又是安慰又是失望,安慰是知道兒子惦記著自己,失望是兒子還不曉事,她要什麽時候才能抱孫子啊!一邊隻吩咐丫鬟帶她下去收拾,歎了口氣說道:“我哪裏用添什麽丫鬟,還是給你妹妹吧,先□□一段日子,也省的不知曉厲害。”

寶釵想想那女孩的容顏,也覺得挺合意,就謝了薛蟠,三人又說笑了一番才散了。

三人卻不知,遠在皇宮內院的某處,正因為這件事而上演著一場好戲。

陸河擦了擦頭上的汗,不敢抬頭看那喜怒無常的天子,明明每天報告薛小公子的事情,聖上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心情都是愉悅的,連說話都不自覺的柔和一分,今天怎麽才聽了一段,臉色就沉得快滴出水來!

“你是說,他買了個絕色美人?”薑維,也就是當今聖上姬栐冷冷問道,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內心在想些什麽,但那雙一貫平靜無波的眼中卻卷起暴風雪。

“是,是,啊,不是!”陸河連忙應到,隨機驀地回過神來,知道問題在哪裏了!

“到底是還是不是!”姬栐冰冷的聲音幾乎可以掉出冰渣來,陸公公聽的一哆嗦,連忙說道,“薛公子是買下了那個姑娘,不過卻是為了送給薛夫人,聽說後來那丫頭被充作了薛姑娘的丫鬟。”

姬栐驀地一頓,方才的一腔怒氣卻消散了去,半晌才淡淡說道:“他原來就是個愛護家人的,尤其寵他那個妹妹。”

陸公公擦了擦冷汗,心想薛小公子,幸好你沒有心血**收了房,真要是那樣,老奴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他就看不懂了,皇上擺明了對那小公子有不一樣的心思,卻偏偏裝作不知道,每次聽見什麽不如意的消息就拿他出氣,他也是不容易啊。

姬栐冷哼了一聲,又說道:“隻是那些京城的官員都是死人嗎,天子腳下,怎麽能讓人隨意賣身,還有沒有王法了,去,把京營節度使叫來。”

陸公公忙一個躬身出去了,隨即想起來,那京營節度使不就是薛小公子的親舅舅嗎!嗚嗚嗚,皇上,你確定要因為這件事處置他嗎!

當初寫畢業論文寫的就是香菱,悲劇的人物形象,樣貌比得過秦可卿的大美人,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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