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教訓學痞
這是一個寧靜的春天。
這是一個**的午後。
男孩和女孩，男人和女人，以藍天為被，大地為床，在這寂靜無人的曠野做著最原始的運動。今生今世，他們永不會有片刻忘記此情此景——人的一生，如果沒有一兩件值得記住的事情，那是莫大的悲哀。
回家的路上，大勇時常與女友溫情相視，毫無疑問，他們的感情又向前大大地邁了一步。
也許，娶了她也不錯。
他想。
這一天注定有一些非同尋常的事發生。
晚上，大勇像往常一樣去接任紫衣時，但出發稍稍晚了一點，如果是平時，小衣一定會在校門口等他，但這次出事了，小姑娘竟然和一幫同學跑了，他好不容易逮著一位她班上的同學，才知道他們去了一家高檔遊戲會館！
這個小衣，在搞什麽！
他駕車向那那遊戲會館疾馳。什麽JB會館，再高檔又如何，那種地方和迪廳、酒吧一樣，都是藏汙納垢的爛地方，他小時候都不敢去、不屑去，小衣一個純潔的小姑娘，去那地方幹什麽！
那會館稍有點遠，市區內的紅燈還多，闖紅燈那是小說中的玩意，生活中真闖的話那不僅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也是對他人的生命財產的不負責任，況且，就算你想闖，一大排車正橫貫而過你闖個屁啊，所以他花了十多分鍾才趕到那家叫做“天王”的遊戲會館。
此時那會館裏麵已經是人聲鼎沸，他還沒到門口就不斷聽到震耳欲聾的喝彩聲，進門則是人山人海的盛況，他更急了，眼前似乎浮現出小衣單薄的身體正因懼怕而簌簌發抖的樣子，憤怒燃燒了他的腦殼，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人群被他擠出一條“血路”。
終於，他看到了小衣。小姑娘倒沒什麽淒慘樣，但一臉凝重地站在一台跳舞機上，正在那兒和一個疑似古惑女PK。
靠，原來是這樣，該死的女阿飛，敢挑戰俺們小衣！
呃……不過俺們小衣純潔透明，好像沒玩過跳舞機的哈，這仗怎麽打啊……
然而他低估了小姑娘的能耐。
舞曲一共是三首，很動聽，第一首《Let’stalkaboutaman》、第二首《蹦吧啦》、第三首《Walkinginthesun》，這三首舞曲的速率是遞進的，一首比一首快。看得出那個女阿飛的功夫很高，前兩首全是Good，血值始終保持在最高點，而任紫衣的分數一開始則慘不忍睹，血值跳動得很厲害，有幾次差點就完蛋大吉了，但她堅持了過來，到第二首歌時，她的Good多了起來，中段時已經全是Good，末段時血值首次超過了古惑女。第三首歌，古惑女明顯到了極限，連續幾個丟分，血值漸漸下滑，而任紫衣則完全占據了上風，直至一舉拿下她！
全場歡呼。人類是崇尚強者的，所以這歡呼聲隻能是送給任紫衣的。
大勇驚奇無比，他知道，在之前小衣根本就沒接觸過跳舞機，她今天完全是現學現賣，從她倔強的、緊閉的雙唇能看出，她是在爭一口氣，幸運的是，憑借聰明的頭腦和以往在山區鍛煉出的優秀體能，她贏了！
就在這時，小衣美目流轉間發現了大勇，冷若寒霜的小臉頓時露出意外驚喜之色，跑過來一下撲到他懷裏，小腦瓜在他懷裏挨蹭。
大勇憐愛地撫著她的黑亮的秀發，“到底怎麽回事，你說，勇哥為你做主。”
衣從鼻子裏發出一聲。
原來，小衣的純天然美貌已經成了該學校的標誌，雖然學校並沒評什麽校花，但大家都知道高一有一個轉校生漂亮，狂蜂濫蝶自不必說，到後來連女生都嫉妒她了，而這位古惑女更是恨她，因為她是古惑女瞧中的男生的夢中情人，她恨白及白，就不斷搗亂，采用遞紙條、傳口信等多種手段騷擾小衣，最近更過分，竟然和她的狐朋狗友滿校園散布說什麽小衣沒什麽了不起，她無父無母，是被一個不懷好意的男人領養的垃圾！
大勇撫動的手突然僵住，接著，捏成一個鬥大的拳頭。
垃……圾？
MBD！
這就是現在的學校嗎，以前看到網上發的那些欺負女生、欺負同學的視頻，他還不太相信，覺得是有人作秀，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類似事件，如果今天小衣不幸輸了，那她的下場一定很慘！
“除了這個婊子，還有誰？”他一字一頓地問。
小衣抬起頭，看他一眼，轉身望去，仇恨的目光鎖定了兩男一女。
那三人，再加上剛剛失敗的古惑女一共四人，每個都打扮得流裏流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典型的校園問題少年。
張大勇嘴角浮起一個邪惡的淺笑，擁著小衣走過去。其他人本來各散各的，這時見似乎又有熱鬧看，都止住了步伐，那四個人則不屑地望著他們，那個古惑女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
小衣可不是軟弱可欺的主兒，她小脖子一梗就要發作，大勇拉她一把製止了她，衝麵前的四個人說了一句：“喂，有K貨沒有，沒有吧？沒有還敢裝混事兒的，蒙誰呢！”
這是個激將法，對付叛逆期的小痞子很有效。
所謂的K貨，稍微出來混的人都知道代表著白粉、海洛因、可卡因、搖頭丸或冰毒之類的毒品，出來混的要是沒這個就會很沒麵子，那四個不良少年正在幼稚的年齡，認為自己是真正出來混的，果然受了大勇的激將法，一人掏出一把搖頭丸，得意洋洋地道：“嗱，小子，招子放亮點，沒有的是你吧……”
大勇嘿嘿一笑，用空閑的手掏出一件東西亮給他們看。
“警……警察？”那四個人眼睛立即綠了。
“快跑！”那名古惑女反應過來，當先撥腿就跑。
這四個家夥經常在這兒混，也有一些朋友，見狀幫他們打掩護。
遊戲館裏亂作一團。大勇好整以暇地把腰裏的左輪手槍拽了出來，朝天放了一槍。
“砰！”
清脆的槍聲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各種嘈雜聲消失，大家都保持著最後一秒的動作，就像被末世紀女巫急凍住。
在普通人眼裏，槍就代表著權威，代表著死亡，誰敢造次。
大勇鼻子向天吼了一句：“警察臨檢，男人靠左，女人靠右，人妖站中間，手舉到頭頂，我要是看不到誰的手，就爆誰的頭！”
嘩嘩嘩。
任紫衣噗哧笑了。中間竟然真的站了幾個人！
大勇也汗一把，這種把戲下次不耍了，教壞純潔的小衣了，嘿嘿。
這家夥裝模作樣的一通檢查，竟然真的查出一些問題來，還抓到了兩個逃犯，這下李局長高興了，也就自動忽略了他在非緊急狀態下動用警槍的失職行為，也幫他用公款付了遊戲會館老板的賠償要求——大勇那一槍把房頂打了一個洞。
回家時，任紫衣在車上高興得什麽似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後來卻漸漸噤若寒蟬，因為她發現勇哥始終麵色如冰，沒給她一點好臉，不由忐忑不安。
進了家門，唐小莉不知為何出去了，大勇把自己重重扔進沙發，悶著頭生氣。
“勇……勇哥……”任紫衣坐到他身邊，害怕地拽了拽他衣角。小姑娘還從來沒見過他生這麽大氣，芳心怕得厲害。
“哼！”大勇甩了一記白眼，扭了一下身子。
任紫衣更加不安，撒嬌似的挽住他胳膊，拖長聲音叫道：“勇哥——”
大勇差點就繳械投降。
可是小丫頭下一句話再次讓他抓狂。
“別把人家當小孩子嘛，山裏的大黃狗我都不怕，我還怕幾個……啊！”
大勇已一把抄到她小腹，把她橫抱到膝上，小屁屁衝上擺正姿勢，“啪啪”就是兩大巴掌。
“啊……”可憐的小丫頭最私人的地方突然遭襲，疼痛加上羞憤令她深深伏下頭，全身如有火燒。
“哼，”大勇沒意識到自己有什麽不對，他確實氣壞了，所以打了兩下就開始數落她的不是，“小丫頭，你說你今天做錯了幾件事！嗯？同學激你，你就跟人家去單練？贏了便罷，輸了你會怎樣，後果你能承受得起嗎，就算為了一口氣去了也行，起碼你打電話通知我一下吧，難道你這麽大了一點不知道保護自己嗎？你說！”
越說越氣，他的大手又落在女孩嬌嫩高挺的屁股上。
“勇哥，是……是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嗚嗚……”任紫衣羞澀難當，竟然哭了。
大勇一愣，心想壞了，人家一個仍在發育期的小姑娘，別是我手太重了吧。
出於關懷之心，他也沒細想，就把手放在了小衣的小屁屁上，幫她揉動。
任紫衣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動作，心髒都停跳了，隻覺全身的肌肉都僵住，心裏不斷在重複：勇哥在摸我！勇哥在摸我！
大勇思維也似短路中，揉了幾下後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眼睛裏看的和手心裏感覺的，竟讓他悄然**。
就在這時，外麵鑰匙一響，門被打開，唐小莉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