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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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小憐站在麥克風前,先用幾秒鍾的時間環視一圈。
台下所有人隻覺她的目光像春水般溫暖、蕩漾,盈盈鋪開,都產生一個感覺:校花看到我了。
和其他明星上台時歡聲雷動完全不同,全場鴉雀無聲。
公孫小憐啟朱唇,奏仙音:“各位同學、老師、朋友們,今晚我要演唱的歌不是我自己的歌曲,因為我的歌都是青春少年的那類歌,而我要唱一首勵誌歌曲,這首歌名字叫做《Bewhatyouwannabe》,直譯過來是《成為你想成為的》。謹把此歌敬獻給對我非常重要的張大勇先生,大勇,我想對你說,隻要你想,你就能成為你想成為的人。謝謝大家。”
人群哄響,火山爆發。這話說得太曖昧,又太直接,等於是槍斃了所有覬覦她的男人。
痛哭者有之,詛咒者有之,歇斯底裏者有之,不光男淫們暴走,連女淫們的眼光也變成探照燈,都想揪出那個奪走芳心的可惡張大勇是誰!
大勇縮成蟑螂大小。真後悔今晚跑這裏來,深切懷疑自己有沒有本事安全返家,幸好先前附近坐著的人並未發現他和公孫小憐坐在一起,否則他早被分屍了。
鄒子生拍拍他的手:“大哥,安啦安啦,有我在,屠家丫頭也在,千軍萬馬又有何懼,嗬嗬。”
說罷又向外看了看。剛才他們看的人就是屠雪,那麻辣少女就在右首挨牆的過道處站著。屠氏一族既不是政治大拿也不是經濟大鱷,而是世界首屈一指的機械工業設計者,很多現代發明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比較鄒氏而言,她的家族繼承了蚩尤卓越的技術才能。
大勇心知這岩石似的家夥對屠雪有一絲情愫,白他一眼:“靠,你倒說得輕鬆,反正受傷的不是你。”
鄒子生噗哧一笑,未等答話,唐小莉在旁不冷不熱地道:“受傷?恐怕張先生是得意洋洋吧!”
大勇趕緊表明立場:“沒沒,我用水晶燈發誓,絕對是很受傷,很受傷。”
任紫衣偷笑。蚩尤恥笑。
公孫小憐很滿意地看著台下一片混亂,再啟朱唇道:“現在我還要請上一位嘉賓朋友,由她為我做一下和聲,有請小衣妹妹。”
大勇和唐小莉驚訝的目光中,任紫衣從容站起,邁著自信的腳步走上舞台,站在公孫小憐身邊。
禮堂內響起吸氣聲、讚歎聲。
水晶燈柔光流溢,一大一小超級美女相得益彰,一個智慧知性,一個純潔青澀,後者那股略帶稚氣的美麗竟然不輸於公孫小憐,一旦歲月褪去她的青澀,將散發如何的驚天之美!
更多的人則油然興起對自己往昔花季年齡的懷念,也許,正是那股稚氣、那股青澀為小姑娘加了高分呢!
大勇恍然,難怪台上設了兩個麥克風,難怪今天任紫衣寧肯挨凍也要穿一件柔順合體的秋衣,原來公孫小憐早就安排好讓她上台的,狡猾的家夥,嗯嗯,回去一定要懲罰小衣那小妮子!
音樂起。
第一句詞就是任紫衣的。
“Doctor,actor,lawyer,orasinger……”
一脆到底的童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禮堂內的噪音倏的消失,歸於寧靜。沒有人能在如此出色的演唱過程中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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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ng……”公孫小憐開始演唱。
觀眾們醉了。
原版本是一首男聲歌,她這個女聲版的效果卻比原唱還要好聽,好像這歌本來就是一首女聲歌曲。全場隻有張大勇幾人聽得懂,她分明在借這首歌勸說張大勇——來吧,接受我,接受我的家族,我們將奉你為主!
中文歌詞如下:
“醫生,演員,律師,還是歌手?為什麽不能是當總統呢,要成為一個夢想家,隻要你想,你就能成為你想做的人。警察,消防隊員,或者是郵遞員,為什麽不能是像你父親之類的人呢?隻要你想,你就能成為你想做的人。醫生,演員,律師,還是歌手?為什麽不能是當總統呢?要成為一個夢想家!
隻要你想,你就能成為你想做的人。我知道我們都有一樣東西是我們都擁有的。我們都有一個美好的夢想,我們為之存在。你永遠不會知道生活會帶來什麽,因為沒有什麽東西能永恒存在,隻要在你的團隊中堅持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我知道你是最棒的,確定你不會停下,成為你想成為的人,現在和我一起唱吧!
隻要你想,你就能成為你想做的人。我們也許有不同的思考方式,但是真的不要緊,我們都趕上了這趟人生之旅,留意每一樣平凡的東西,那才是我們真正在意的。豪華汽車和bling(泛指奢華的裝飾品),那不是真正的生活。我知道你是最棒的,確信你不會停下,成為你想成為的人,現在和我一起唱吧!
隻要你想,你就能成為你想做的人。去年我常常夢想著這一天,現在我在這裏為你歌唱,我希望我能鼓舞你,因為我擁有所有的愛,因為我擁有所有對你的愛!”
音樂漸遁。全場爆發熱烈掌聲,分貝之高,差點把房蓋掀掉。雙嬌合作得天衣無縫,比最高級別的演唱會也不差,觀眾怎能不瘋狂。
主持人適時煽動台下觀眾讓公孫小憐再來一首。
大家齊聲狂喊:“Encore!Encore!Encore!”
公孫小憐禮貌地謝過任紫衣,把她直送到台下。觀眾用掌聲歡送小美女走回座位。
大勇湊近她紅撲撲的小臉蛋,“好你個丫頭跟我也玩神秘,回去有你好看。”
任紫衣羞澀低頭。
公孫小憐返回台上,微施一禮,“謝謝大家的抬愛,那麽我再唱一首《Sittingdownhere》,不是我崇洋媚外,其實是想借今晚的兩首英文歌向兩位主持人高超的英語水平致以敬意。”
眾皆哄笑。院係領導亦相顧莞爾。
不說公孫小憐身具天籟之音,她的英文吐字相當之準,連讀時平順連貫,沒有絲毫破綻,她這麽說分明是拿那高麗棒子和倭瓜球子開涮。
一男一女主持人的臉紅得跟蕃茄似的,待校花唱完歌,忙大聲宣布音樂會圓滿結束,這次再不敢用英語重複一遍。
張大勇這夥人太過拉風,等人群走光了才敢出禮堂,公孫小憐和鄒子生都有保鏢護送,但他們寧可跟在張大勇屁股後頭晃,至於屠雪小辣椒,自然也跟著,隻是距離大勇頗遠,想是心裏還別扭著,看得大勇心裏暗笑。
“那個,麻煩幾位大哥一下,把她們兩個安全送回家。”大勇求鄒子生的保鏢送唐小莉和任紫衣。
公孫小憐吩咐她的保鏢,“你們也去,要確保兩位小姐的安全,我授權你們必要時使用殺人執照。”
鏢們躬身答應。
張大勇抹抹腦門。不至於吧同學,殺人執照都上來了。
“不要,”唐小莉撅起小嘴:“音樂會都散場了你還要幹嘛,跟我們回家啊。”
大勇溫柔一笑:“音樂會散場,我們的會議即將開始,聽話。”
公孫小憐有意無意地向屠雪看了一眼。後者櫻唇不易察覺地翕動了一下。
“那……好吧。”唐小莉隻好服從她的男人。
任紫衣上車前對大勇甜甜一笑:“勇哥早點回家。”
勇朝她揮手,看著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駛遠。
一行人坐上鄒子生的哈弗,到了稍遠處的一家開放式公園。
這是一家休閑主題公園,除了秋千和蹺蹺板沒有遊樂設施,適合休息、散步。
大勇他們走到一排秋千前,坐下,開始開誠布公的做一次能影響中國命運乃至人類命運的談判。
今夜天上無月。昏黑的路燈照著他們,影子斜斜地投射到斑駁的雪地上,中間是大勇,公孫小憐在右,鄒子生在左,離他起碼一丈遠的那道身影,是屠雪。
一小時後,口幹舌燥的大勇無奈地站起身,攤手:“你們確定你們可以代表你們的家主?”
“老大,”鄒子生笑,“相信我,不必找我們的長輩了,對於原則問題我們不會讓步的。”
“哦,”公孫小憐挑眉毛:“這正是我想說的,我們渴望和平,所以必須製止魔神複活。”
屠雪冷笑。很酷,很辣。
大勇搖搖頭,抬頭望天。自己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人家近萬年的恩怨,哪能憑自己幾句話幾個大道理就擺平。
“老哥,你都聽到了,我還能為你做什麽?”他問身體裏的蚩尤。
沒有回音。
他有點奇怪,正要再問,突聽蚩尤大喝一聲:“趴下!”
一股尖利的陰風直刺脊柱,他完全憑著對蚩尤的信任和本能的一點反應撲倒在地,頭皮上的頭發被勁風刮得豎起,倉皇抬眼看,一支閃著藍光的飛鏢就紮在他鼻子前麵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