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們可以愛多久？
我越想越不對勁，急忙去找了笑麵虎，沒想到，笑麵虎等若幹領導都進了張晨設好的這個圈套。高職位誘餌下，一個一個的勇往直前扛起責任來。當大家發現這是張晨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要把她的反對派逐出公司這個陰謀時，為時已晚。
這群高管中，有集團領導的親戚好友，有集團的元老，有集團的功勳之臣，讓張晨設了一個陰謀以‘不符合工作崗位工作要求’之名全踢出了公司。之後，這些高管告上了集團，可這些高管因有錯誤把柄在張晨手裏，集團裏有些人想幫這些高管也幫不了。就這樣，這群在公司裏呼風喚雨的冤大頭一夜之間，從公司裏銷聲匿跡了。
與此同時，張晨馬上著手將她的得力助手，嫡係黨派拉上了公司各個領導位置，一下子，公司的各個部門運轉馬上就跟修好的火車似的，一路暢通無阻衝擊銷售額。
我也明白了張晨之前為何遲遲不將工作放在最重點，攘外必先安內啊！張晨是個年輕的女子，來到明陽市營銷中心，勢必許多人不服，不會將她當成一回事，她的命令沒有多少人願意為之百分百執行。張晨無奈之下，唯有出此下策：除掉不聽話的頑固分子。
裁掉公司裏近三分之二的高管，這個工程之浩大艱難，沒法想象，就是集團的總裁和董事長同意，也不可能輕易把這堆人除掉啊。狡猾無敵的張晨卻來了這麽一個高招，利用有關部門的調查處罰，使用了自己的優勢，弄走了擺在她麵前一堆又硬又臭的石頭。
除了我這個市場部部長，其餘爭先恐後扛責任的高管們，已都被踢出了公司，我不知道張晨對我究竟是什麽想法。她到底是要留我還是殺我，如果要留我何必降我職，如果要殺我，現在的罪名足以將我掃出去，莫非她是怕我一怒之下把那晚與她的纏綿公諸於世，讓她下不了台？
我正在冥思苦想，張晨打電話到我們辦公室讓我過去了。
站在張晨麵前，我的心情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她倒好，悠哉悠哉端著一杯紅茶喝著，我問了幾聲也不回答。
張晨把茶杯放下，拿著一包紅茶給我：“前段時間我去台灣旅遊，買的。”
“謝謝張主管。”
張晨不急不躁的，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天，才把話題轉到正軌上：“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升為營銷部部長。”
“啊！？”我大吃一驚。
“小點聲，這件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我看了你做的那些促銷推廣方案，都很不錯。至於我為什麽先降了你的職，你那麽聰明，我想你也知道，我不騙你跳入火坑，那些老狐狸也可能願意跳下去。在公司，和我做對的，我不會與他共存。這些老狐狸走了後，大家有目共睹，公司的業績飛一般上升。”張晨說完，對我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這個迷離撫媚衝我的微笑，令我神智不清方寸大亂，完全沒了判斷力，隻認為張晨一定都是為我好的，想也不想就說是了。
晚上，我們市場部部門安排了一個聚會，是郭燕提出來的，市場部如今也是和營銷部一樣，群龍無首，直接上級就是張晨。
郭燕和吳承運想要幫我把部長職位奪回來，少了部門裏這群同事的支持可不行。我心裏卻在不切實際的竊喜著：過些時日，營銷部部長都是我的，這小小的市場部部長，算什麽！
這些人別看平日省吃儉用的，去了八個人，吃了三千多，接著才要說去開廂唱歌，保守估計，沒有再一個三千是扛不下去的。商業時代，不僅僅是人窮誌短的時代，還是麵子時代。
同事們和我瘋到一塊，喝酒唱歌。我是部長時，他們都還比較忌憚我，這我能理解，領導要有領導的樣子啊。現在好了，我和他們平起平坐，他們也就沒有多大的顧忌，特別是幾個女同事，嘻嘻哈哈的和我開著一些和黃色沾邊玩笑。
沒一會兒，她們幾個女人點了幾首歌去唱歌了。
吳承運敬了我一杯酒：“天陽，你女人緣真好啊。”
“就開幾個玩笑，沒什麽。”我說完輕輕歎氣。
吳承運馬上問：“天陽，怎麽歎氣了？”
“承運，你說一個男人，該怎麽活，才活得沒有那麽大壓力呢？”
“我一直也是被這些問題困擾。今年過年時，一個成功的親戚和我聊天，對我說，男人，永遠要以事業和家庭為重。”
“挺在理的。事業和家庭為重，那愛情呢？”
“愛情，現在我這個收入層次，哪敢去奢望。要腳踏實地，物質也是愛情的基礎之一。”
我沉默不語，我和承運，當年或者都沒參透這句精妙的話，可隨著時間的前進，慢慢的，我們都懂得了這些道理。
隻是個部門裏麵簡單的聚會，大家開開心心唱歌喝酒放放鬆，加強一下感情。
郭燕那女人，還沒喝酒時，穿著職業裝端端莊莊的。喝了幾杯酒，那雙看我的眼睛，比大廳的大燈還閃耀。
“上次那個，是你女朋友？”郭燕問我道。
“感情剛破裂。”
“很漂亮。”
“沒你漂亮。”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且不管話是真是假，讓人開心就行了，“晚上去我那。”郭燕笑完後，附在我耳邊說道。
“啊？”我假裝聽不到，然後我借口離開一會兒：“我內急，回來再聊。”
跟她去她家，去了當然不可能是蓋棉被純聊天，傻子都知道郭燕什麽意思。我不知道我到底怕什麽，怕扛責任嗎？
站在走廊外麵，想了想，心一橫，不就是自己秘書嘛，郭燕也看得開，再說了在都市叢林裏，一夜情有什麽奇怪的呢？
生活沉重如蝸牛背上的殼，而一夜情就像是沉重的現實生活中一道偶然的閃電。溫暖一夜後，可以選擇如同陌路人般，重回各自的生活，繼續做個好人，誰也不欠誰，怕什麽？
我下定了決心今晚去郭燕那裏，扔下煙頭踩滅。
“淩天陽。”在我即將推門進包廂的那一刻，一女的叫我。
也許，月老安排我和陳舒的這條路還沒走完，也許，一聲中，我們兩人注定要有好多次的交集點。
在這裏巧遇了陳舒。
還以為，那夜後，陳舒將會如同過去的歲月般在我生命中消失無影蹤了。有時，我自己回想起來和陳舒那短暫卻又激情的日子，覺得回憶裏模模糊糊的，她真有和我纏綿過麽？
打完了招呼，我和陳舒麵對麵站著，彼此都無語。
好半晌，我說：“我先進去了，我們電話聯係。”
推門進去包廂後，陳舒跟了進來：“你的手機打不通。”
包廂裏，迷幻音樂繚繞，迷離燈線閃耀，同僚們跳著勁舞。郭燕和吳承運也在其中。
陳舒跟我坐在了沙發上，她化了很妖的妝，顯得更是撫媚誘人，緊身的衣裳讓身體曲線更現性感。
讓我讀不懂的是她看我的眼光。既然選擇了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為什麽還放不下我們這段卑微脆弱的感情。
記不清喝了多少，我醉了，陳舒也醉了。不知何時出夜總會的門，陳舒一臉無邪看著我，握著我的手，說跟我回去。
陳舒的手牽著我的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身上的香水味，是我最熟悉的感覺。我不知道如何去拒絕，和她上了計程車，往我住的方向。
打開門後，她就纏在了我身上，突然有一種感覺，發現自己有一點喜歡她。
她吻我，很霸道，完全不像她那嬌小的樣子般文靜。
我關門，站得筆直，一動不動。她沉迷於自己的動作中，那撩人的樣子讓人難以自禁。
我在想，我和陳舒，是在彼此發泄著自己的嗎？我知道陳舒是愛我的，她還是很關心我，她在網絡上總給我留言少喝酒少抽煙，我卻從未回複過。我不想去傷害她，我想和她斷絕了我們的關係，可我又拒絕不了她，她那麽性感靚麗柔情似水……
我還沒有想完，我和她已經在床上了。慢慢的，我從被動轉換成了主動，感受著她的性感給我的誘惑，，借著體內酒精如火般燃燒的灼熱，在彼此身子裏放縱著自己的。她還是那麽投入，那麽勾魂，而她的眉目間卻有落寞在遊移，讓我心疼。
顛龍倒鳳結束了一場長時間的鏖戰。我抱著陳舒，問道：“陳舒，我們可以愛多久？”
她不知所措，轉頭過去，無聲流淚。
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也許我就不該提了這個問題。房間裏靜靜的，她身上的香味一陣陣，和著窗外吹進來暖春之夜的花香，沁人肺腑。
“當清晨起來，握著躺在身邊你的手，我就會感到幸福。這樣的感覺隻有和你在一起才有。”陳舒沉默良久，輕輕說了一句話。
陳舒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她對我也毫無隱瞞。
親生父母離婚各組家庭，陳舒也就成了乒乓球，父母兩邊家庭你推我擋哪邊都不樂意接收。
沒想到的是，這段時間來，陳舒的繼父，卻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想要把陳舒的母親掃出門。陳舒母親沒地方去，隻能寄望於陳舒這邊，所以，陳舒就更想要一套房子了。
因為陳舒家庭的複雜性，導致了她對一個幸福健全家庭的極度渴望。其實陳舒對戀愛對象的要求也不高，無論是家庭環境，經濟背景，隻要還過得去，對她好就行了。偏偏我還沒有那樣的能力，對於她來說，擁有一套房子就是幸福的基礎，她也不再想等下去了，把握住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