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隻在你麵前這樣
我把話題扯到了其他地方：“你什麽時候早生貴子？”
“還早著呢！”
夜裏十一點，到了撤退的時候。我和黃涵邊說話邊跟著大部門往外撤，張雪和陳舒就在自己前麵手挽手走著。
張雪是不是看到我和陳舒摟在一塊，生氣了？我心想。
我送黃涵到黃涵車前，黃涵拉著我上他的卡宴送我回家，我拒絕了。黃涵不停的說讓我一定要去找他，我笑著點點頭。
送走了黃涵，我回頭過來，一大群人道別後，剩下沒幾個了。我抬眼找了找張雪的身影，沒見。陳舒，也不見了，心裏湧起一陣失落感。失落，這是為什麽呢？我心想。
陳舒剛才在包廂和自己擁抱呢喃時，說沒有男朋友。我現在是女朋友給自己戴綠帽，事業受阻，期盼了幾年的初戀女友是見著了，卻也有了男朋友，又是門不當戶不對。或許，我期待的是陳舒能讓自己暫時把這所有的一切痛苦都放到一邊吧。
這麽晚了，也沒有了公交車。我等著計程車，等了一會兒，一輛車子行駛到麵前停下，不知又是哪位同學開來的車子了，黃色的寶馬mini。這世界的窮人多，有錢人也真不少。自己高中時也沒看出來哪個同學家裏有錢啥的，一分別幾年，開卡宴的，開寶馬的，再落後的話，就隻能自己開自己兩條腿的了。
“哎，上車吧。”張雪在車裏對我笑著。
張雪的車子，這就正常了，張雪家庭那麽好，有車也沒什麽奇怪。
“這麽晚很難等到計程車的，上車吧。”張雪在車裏又說了一句，示意我上車。
“哦。”
我開了車門坐在了後排，見陳舒坐在副駕駛座，我並不感到奇怪。陳舒臉紅紅的，和我差不多，喝了不少酒。
張雪先開著車送我回去。兩個女人在車上嘰嘰喳喳開心聊著，我覺得有些累，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
不一會兒，張雪把我送到了我租房的樓下，我下車之際，陳舒突然轉頭問道：“天陽，你手機號碼還是原來那個麽？”
我說了自己的手機號後，跟兩個美女道別……
上了樓，腦袋暈乎乎的，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我心裏亂極了。事業上毫無進展，感情上一堆亂麻，想要的夢全都得不到。
頭昏腦脹，漸漸的就要睡著。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吵醒了我。拿起手機看，是張雪打來的，這麽晚了，張雪還有什麽事。
“張雪，你好。”我接了電話，不知該如何和自己的老情人打招呼，隻能說了你好。
“天陽，你睡了麽？”張雪語氣很是小心，生怕得罪了我似的。
“正準備睡著。”
“我……我……”張雪吞吞吐吐的。
我奇怪道：“你怎麽了？”
“我在你家樓下。”張雪猶豫了好久，才說道。
我拉開了窗簾往樓下看，黃色的小車子旁，張雪拿著手機往上邊看。
這麽晚了，張雪還開車來到這裏找我幹嘛？
我穿上衣服，拖著拖鞋下了樓，張雪亭亭玉立於夜風中，見到我走來，不好意思的低頭抿抿嘴，像是要說什麽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我走近，看著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的張雪，問道：“什麽事，張雪？”
“沒事。”張雪見到我語氣冷淡，沒好氣說道。
我並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張雪，有點尷尬說道：“那，你冷麽？”
“有點。”張雪看著我。
張雪有點怪，讓我頓時也變得緊張起來：“你冷啊，那披著我衣服吧。”
我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張雪。張雪卻更不高興了：“我不要！”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就得罪了她，更是緊張了：“你，你不要啊。那你冷的話，進你車子裏坐著。”
她一扭頭，走向車子，我緊跟著過去。
“別跟著我，我回去了！”她突然一轉頭說道。
“哦。”我站在了原地，和白菲菲在一起，早就受夠了這樣的大小姐脾氣。莫名其妙的發脾氣，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事說一些話。
張雪看著這個二愣子真的站住了，氣得眼淚都要擠出眼眶：“我冷。”
“我給你衣服你又不要。”我說。
“那你不會讓我到你家裏坐坐麽？”
“這……”我有些無語。
自己的房間雖然不亂，可一個大男人住一個單間裏，每天在房間裏抽煙喝酒，那些異味，張雪這樣的千金大小姐能受得了麽。
“我想上你家去，有事和你說。你家裏有其他人麽？”張雪走過來，輕聲詢問。
“沒有。就是有些亂。”我說道。
“又不是沒去過，上次你喝醉還不是我扶著你上去的。我有話想和你說。”
我把張雪帶到了自己家中，開門後，我笑著對張雪說道：“單間出租房，有點小，有些亂，上次你來我也沒得招呼你。不好意思。”
張雪走進房間，看著電腦桌上的煙灰缸和啤酒罐，還有泡麵桶，問道：“你平時就吃這些？”
“沒，就是懶得在外麵吃的時候才會偶爾吃的泡麵。”
“幾年沒見，你抽煙喝酒更多了。”
我從電腦桌前拿著靠椅招呼道：“坐啊。嗬嗬，一個人住，就隻有這把椅子。”
久違重逢的兩人見麵開始，就一直是張雪主動。張雪眼中的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可現在，淩天陽在麵對自己的時候，不知為何，禮貌謙恭的背麵顯得很是自卑怯懦。
張雪不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了床沿。我開了一瓶純淨水，倒在茶杯中遞給張雪，張雪接過了茶杯，我站著，讓張雪一陣心酸：“天陽，你很怕我麽？”
“沒啊。對了，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天陽，我們分手後，你難過麽？”張雪認真地端著水杯，像是在虔誠祈禱的小姑娘。模樣可愛極了。
我不知張雪為什麽突然問這問題，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難過。”
“難過了多久？”張雪期待的看著我的眼睛。
“不知道多久。那不能用多久來計算，我隻要想起你，都讓我浸透在無盡的痛苦中。”我說道。
張雪一聽這話，眼淚就止不住溢了出來，站起來抱著了我：“我也是。”
我也抱住了張雪，想到了這些年一直很喜歡的那首伍佰的歌，愛你一萬年。寒風吹起，細雨迷離，風雨揭開我的記憶，我像小船尋找港灣，不能把你忘記……
幾乎是同時，兩人擁抱著深深激吻起來，沒一會兒，張雪和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褪去。她已經不像當年的那個害羞小姑娘，她低吟起來，身子緊緊貼著我，蠕動著。我的渴望像是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
把張雪壓在了身下，就在要前進時，張雪說了一句：“你還愛我麽？”
突然間，我想到，張雪現在有男朋友，那現在我和她啥關係？張雪和自己做了，不也像白菲菲一樣那麽隨便的女人？前些日子上網，我還特地到張雪的博客轉了一圈，張雪有她的幸福，許多她和一個男孩子還有她父母在韓國遊玩的照片。那個男孩子，很帥氣，高大，氣勢。
頓時，感到一陣心涼，全身降溫了。剛才強烈的一下子全揮發了。
見我剛剛還熱血沸騰的，突然就涼下來。她問道：“天陽，怎麽了？”
“沒什麽。”
她柔情似水抱住了我，問道：“我嚇著你了？”
我躺了下來，看著含情脈脈的張雪，問道：“今晚你不回去了？”
她一愣，問：“你不喜歡我麽。”
見我沒有回答，張雪纖纖玉手往我下麵摸過去，我看著性感的張雪，白皙無暇，豐滿柔嫩，卻提不起一絲絲。伸手推掉了她的手，她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麽，揚起俏臉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壞？我隻在你麵前這樣。”
房間裏靜得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她又問道：“你到底怎麽了？我喜歡你，我媽要送我去國外進修，我死活不出去，回來明陽市上班，就是要回來找你的。”
一提到張雪的父母，當年撕心裂肺的感覺，現在想起來，仍然感到心疼。我說：“你老媽現在也不會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的吧。”
“我，我不知道。”
“那還是算了，我們兩這樣算什麽？到時又讓你父母棒打野鴛鴦啊！？”
“野鴛鴦？我你到底說什麽？”
“那可不是，那還能算什麽。”
“你怎麽這麽說啊？”
“那還能怎麽說？”
張雪不可置信看著我那副樣子，起來，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點上一支煙，關了燈。煙霧在窗外照進來的光線中繚繞而起，飄散出去。我聽見張雪的車子發動的聲音，徐徐離去。
心裏潮湧澎湃，一個男人，可以喜歡很多個女人，可要說深愛，那隻有一個。現實的因素，讓我不得不去想太多，我害怕自己和張雪陷下去，她的家庭反對，她還有一個成熟帥氣的男朋友。我沒有勇氣沒有經曆沒有時間去和張雪玩這個玩不起的癡戀纏綿苦痛悲難遊戲。
就讓愛隨風去，就讓你隨他去。就讓我們這段感情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回憶。就算天涯海角我將和你從此分，就算時空交錯相見再也不可能。
在辦公室才坐了一會兒，郭燕就進來抱怨了：“每天幹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煩死了。”
我急忙問：“又怎麽了？”
郭燕說道：“我們三人做好的促銷方案，銷售部讓我去執行，設計和製作用的什麽物料，都要給銷售部部長打報告。還安排了一個人插手每一點細節，文字用黑體楷體或是宋體，背景用的什麽顏色，畫麵要多深，都要聽他的安排。讓他自己做他有做不來……”
我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郭燕的肩，想讓她平複一下心情。
“我不幹了！”郭燕喊了一句，眼淚從眼角滲出來。“等會兒我就去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