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暢快淋漓的勝利
這個老人,從一出生就開始賭石,經他手開采出來的高翠玉心,不下十塊之多,數遍整個的賭石界,真的是很難有人可以望其項背。
見白文東居然請了鐵中玉出來,溫姐的俏臉上,不由得蒙上了一抹陰鬱的寒意。
而金光,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站在場中間,對著鐵中玉和白文東吹起了口哨。
“小子,你就等著輸吧!”
見金光如此的張狂,白文東和地鼠心裏有氣,朝著他頗為輕蔑的大喊了起來。
“輸的人未必是我吧。”
金光對著兩人冷笑一聲,轉臉看向了一臉傲然的鐵中玉。
“老頭,你先挑吧,挑剩下是我的,省的人家說我是什麽拳打養老院,腳踢幼兒園!”
金光的話音剛落,溫姐的臉上,就掛上了一條頹喪的黑線。
這個家夥,真的是有點不知所謂,人家鐵中玉,好歹也是行業裏的泰山北鬥,人家挑出來的精品玉石,恐怕比你這小家夥吃的麵包都多,讓他先挑,你不是秀才進書店――找輸呢嗎。
“小夥子,為人不要如此的狂妄!”
鐵中玉輕咳一聲,笑容可掬的看著金光說道。
“老頭,別廢話了,你要是怕輸的話,趁早回家裏去抱孫子玩好了!”
金光對著他笑了笑,頗有些揶揄的說道。
“好,我老頭倒是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是怎樣贏我的,我老鐵與人賭玉,一向都是讓別人先挑,今天,我就破例為你改一次規矩!”
鐵中玉說罷,朝著攙扶自己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帶著自己去那堆滿了石頭的石堆上去挑選玉石。
不過一會的功夫,鐵中玉就從其中,撿了一塊巨大的原石出來。
鐵中玉讓身邊的助手將那玉石擺到了一旁的桌案上,揮斥方遒的揮了揮自己的手。
“剖!”
一個好似命令般的字,從鐵中玉的口中說噴薄而出。
隨著鐵中玉的命令,一名手持電動開石機的壯漢,大步流星的走到石頭前,伸手打開了開石機,隨著一陣的吱呀聲和石頭開裂的響聲,翠綠的一角立刻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看著那清脆透亮的一角,眾人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的驚歎!
那塊翠玉,但是按照品質來判斷,已經算得上是中品的高翠,就算不考慮其形狀和大小,單憑這種玉石的質量,其價值已經超過了百萬。
果然是行家出手!
在場的人,完全將敬佩的目光投到了鐵中玉的身上。
鐵中玉似乎習慣了這種目光,對著眾人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繼續挑起玉石來。
半小時以後,五塊清脆的玉心,已然完全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最大的足有雞卵大小,最小的也和鴿卵相似,全部都是青翠透亮,品質基本上算得上上乘之選。
五塊中品高翠,作為一個選玉多年的高手,這已經是一份很拿的出手的成績。
鐵中玉冷笑一聲,滿意的結果自己助手遞來的濕毛巾,擦幹淨手上的石屑,朝著另一位助手揮了揮手。
助手跟隨他身邊多年,已經知道了他的習慣,見他對自己揮手,立刻將早已泡好的西湖龍井遞到了他的麵前。
鐵中玉將茶捧在自己的手裏,輕輕地啜飲了一口,目光好似刀鋒般的看向了眼前的金光。
“小夥子,老夫的玉已經挑完了,下麵該你了!”
聽著鐵中玉的話,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盯在了金光的身上。
麵對著眾人或是期待,或是幸災樂禍的眼神,金光隻是冷笑了一聲,轉身走向了石堆。
看金光一臉隨意地樣子,溫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握著手,一臉緊張的看著金光的動作,由於過於緊張的關係,手心裏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金光相當隨意的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走到那一堆頑石之間,抬起自己的腳,隨腳踢出了一塊,好似踢足球一樣的在腳上顛了起來。
那些原石,每一塊都有20斤左右,而金光,卻是舉重若輕,好像在他腳下的是真正的足球一樣。
看著金光在那裏秀球技,圍觀的人群裏立刻有人鼓掌叫起了好。
聽著場下如雷的掌聲,金光對著眾人抱了抱拳,一個大腳,那巨大的原石立刻帶著淩厲的風聲衝向了開石桌的桌麵上。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那原石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開石桌的桌麵上,令人奇怪的是,開石桌木質的桌麵,隻是發出了一陣沉悶的響聲,卻是毫發無傷。
“開了吧!”金光對著目瞪口呆的開石匠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聽到金光的話,開石匠才從剛才的愕然裏回過神,回身去過電動開石機,按照開石行的規矩,打開了那原石的一角。
隨著那一角的打開,一塊黑色的石角,毫無任何保留的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完了!”溫姐在心裏哀歎一聲,一顆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哼,腳下的功夫,倒是好得出奇,隻是,你這查玉的功夫嗎!”鐵中玉見開出這種結果,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哼,老頭,你得意的太早了吧!”金光冷哼一聲,語氣裏充滿了傲然。
“我可不知道,你們這些白癡賭玉,居然隻是看玉大小的!”金光說完,轉眼看向了身邊一臉愕然的開石匠。
“你別愣著,繼續開,開到第三刀的時候,就要小心一些,可別傷到了玉髓!”金光站在他身邊,無比淡定的指揮著他說道。
看著金光一臉鎮定自若的模樣,開石匠愣了一會,這才按照他的指示,小心翼翼的下起了刀。
當第三刀下去的時候,一方白膩細滑,好似乳汁般顏色的玉角,終於在頑石間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看著那瑩白的玉角,眾人本來已經漸漸平複下去的表情,再度被調動了起來。
識貨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能夠呈現出那種水色的,天下間隻此一種,那就是絕品的羊脂白玉!
眼看著那玉的顏色如此的晶瑩透亮,沒有任何的瑕疵,開石匠下手,也變得更加小心了起來,足足花了十五分鍾,才將那玉從石頭裏取了出來。
雖然那籽玉隻有半個鴿卵般大小,但是,不管是種玉的色澤,還是水紋,都已經算得上是極品,雖然個頭偏小,但是,單論其價值,就算那五塊高翠加起來,也無法及得上這籽玉的一個零頭。
“我,我輸了!”
看著那瑩白膩滑的羊脂玉上,居然連一點瑕疵都沒有,饒是鐵中玉如何的高傲不羈,最終依舊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
眼看著金光隻是一次出手,就已經占了絕對的上風,白文東和地鼠的臉上,再也坐不住,轉而站起身來,一臉猙獰的瞪著金光。
眼看的金光這一次出手,已經穩占了上風,溫姐的心,已經完全的放了下來,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從懷裏取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這才對著站在她附近的金光,報了一個極其迷人的微笑。
金光旁若無人的笑了笑,轉身走向了原石堆,起腳將一堆原石,好似足球一樣的踢了起來。
四顆巨大的原石,飛也似的飛向了開石桌,穩穩當當的被他用腳擺放在了桌麵上。
隻是這一次,人們在欣賞他高超秋季的同時,沒有任何一個人再會懷疑他的賭玉眼光。
果不其然,這一次開出來的,絕大多數都是羊脂白玉。
最好的一塊,玉石足有手掌大小,玉石的形狀,天然成就了人形,是雕刻白玉觀音的絕好型材,單是其種玉的價格,恐怕應該就超過了千萬之巨。
看著金光挑出來的四顆石材,地鼠和白文東,不由得麵色灰白,垂頭喪氣的坐到在了身下的太師椅上。
“地鼠,白文東,你們還想去試試自己的運氣嗎!”溫姐站起身,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的問道。
“試,為什麽不試,我隻聽說過,有賭未必輸!”地鼠說到這裏,霍的一從椅子上占了起來,對著自己找來的那些查石的師傅揮了揮手,命令他們去挑石。
看著地鼠好似孤注一擲般的表情,白文東就是打死,也不相信他的那些所謂專家,可以在挑玉上勝過金光。
結果很快的出來,那些人除了最後挑出三塊高翠之外,其他的人,甚至於還挑出了幾塊白石。
看著地鼠的最後結果,本來還懷著一絲僥幸的白文東再也坐不住,麵色灰白的看向了坐在那裏,一臉倨傲的溫姐。
“溫姐……”
求情的話,被溫姐揮了揮手,毫不留情的打斷。
“白文東,地鼠,願賭服輸,你們的產業,我會盡快的去接收,如果你們的產業,依舊抵不上這12億欠款的話,我希望你們可以用工作來抵債!”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切的求饒和言語,完全都成了多餘。
“好,溫姐,你夠狠,不過,你可別忘了一句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誰都有倒黴的一天,我還是奉勸你,做人留一線!”溫姐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漠的笑容。
“這個不勞你操心!”“好,我們走著瞧,你一定會後悔的!”白文東低吼一聲,起身便準備離開。
“白文東,如果沒有其他情況的話,我的人會在明天去接管你的公司和煤礦,清算你的欠款,希望明天,我能看到你出現在辦公室,而不是逃往國外的渡頭!”溫姐的語氣裏不無奚落的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白文東,還輸得起!”白文東冷嗬嗬一聲,最終拂袖而去。
“溫姐,我也會等在辦公室的,你什麽時候來接手,我就什麽時候等著你!”
地鼠戰戰兢兢地說完,起身灰溜溜的撥開身邊的眾人,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之外。
看著他們兩人的離開,溫姐緊繃的臉刹那間舒展了開來,她輕輕地朝著金光招了招手。
“弟弟,你過來一下!”
按理說,能夠被溫姐這樣的大人物召見,無論任何人,都會感覺到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