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誹我謗我

六年前當葉蕪道在明珠學院創立*的時候,這個如同彗星半崛起的幫派就如同吃了偉哥的**三年間橫掃大半個中國的黑道,當整個中國黑道驚呼狼來了認為自己有必要奮起反抗的時候卻無奈地發現自己下身早已經被這頭狼給強。奸了。

說到底,*的崛起有著太多的巧合和運氣的成分,但是一個成功的成功者向來不排斥運氣這虛無縹緲的實力證明,有運氣的人加上足夠的頭腦和適當的武力想要拉著上位者的鞋帶再次爬起來狠狠地踩下上位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別的是誰說*的頭腦僅僅是“足夠”?*的武力僅僅是“適當”?

三年之前*的精神領袖太子神秘失蹤之後有無數人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是龍幫的曖昧不明的態度和政府的絕對高壓讓這一切的反對聲音被硬生生地壓下了三年。

別人不清楚,龍幫不會不清楚,中央不會不清楚,沒有葉蕪道的*或許實力下滑了一個大台階,但是當時已經掌控了中國黑道殺伐的*絕對不是任何一個幫派敢狂言挑戰的,即便是龍幫,而龍幫屈辱性的沉默在吳曖月正式代替葉蕪道接受*執掌黑道殺伐的時候徹底穩定下來,龍幫進入帝師柳帝師時代,老一輩的龍主開始下放權力,柳帝師正式接受龍幫大權,三年,*在吳曖月的掌控下蟄伏了三年,龍幫在柳帝師這位帝師的改革下沉默了三年,一切的一切從七省叛亂開始揭開了序幕,中國黑道混亂時代到來的序幕。

“一首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讓杭城沾染上了千年的脂粉氣息,似乎從西湖出現在這塊土地起,這一塊土地就缺乏鐵板琵琶的錚錚鏗鏘。”葉蕪道背負著雙手,身旁是牽著駭人的小黑東張西望的小磐若,右手邊司徒上軒,奇異的組合走在西湖曲院邊,雖然還未到六月,但是這裏的風荷卻已經開始漸漸地茂盛起來,即便是沒有鼎盛時期的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境界,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走在護堤邊,葉蕪道忽然笑道:“出一個題目給你們答,答對了有獎。”很顯然,磐若對著神秘的獎勵很有興趣,眨巴著眼睛看著葉蕪道等待出題,葉蕪道閉目半晌,開口說道:“香荷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誰能對上下麵的兩句?”小磐若頓時皺巴巴地苦著一張小臉,對於三歲的小孩子來說這個問題的確太過難,但是她還是苦思冥想。

司徒上軒嘴角動了動,回答道:“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荷香。”

葉蕪道撫掌笑道:“妙妙妙!”

小磐若歪著腦袋,顯然還是沒搞明白:“爸爸,爸爸,為什麽妙呀?”葉蕪道一把抱起拉著自己褲腿的女兒,說:“妙就妙在這首詩的第一句應對最後一句,第二句應對第三句,都是把前一句的每一個字倒過來念,組成的後一句,磐若,絕句是華夏文化中最能提現作者才思敏捷和提現文體優美的體裁,所以詩歌是一個有修養的人必學的一門課程。”慕容磐若眨了眨眼睛,信誓旦旦地道:“那磐若以後一定要自己寫出很美很美的絕句!”

“不,爸爸不希望磐若以為地遵循前任的規則,爸爸這一輩子所做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打破規則,自己去製定新的規則,雖然爸爸不希望磐若因為爸爸的希望而被強行帶上枷鎖,但是無論如何,磐若如果是我葉蕪道的女兒可以無德無才,但是你的慕容鱈痕的女兒,就注定不能平庸。”葉蕪道緩緩撫摸著似懂非懂的磐若的腦袋,嘴角醞釀一絲悵然。

“你似乎從來不缺乏對現有規則的叛逆和社會的指控。”自從輕鬆對上一兩句詩之後就一直安靜旁聽的司徒上軒緩緩開口,雙目凝視著湖中隨著微風蕩漾的殘荷。

“從開始到現在,周圍一直就不缺少反對我的聲音,人原本就是這樣,在從眾心理極為嚴重的中國,一旦周圍的人並沒有因為原本理所當然的從眾而產生叛逆的思維和行動的時候,原本默默忍受的人們就會跳出來對叛逆者進行口誅筆伐,在這種同我族心滅其異類的所謂道德之下,任何是非對錯都是蒼白無力的,即便是被得多了也就成了理所當然,自己承受再大的苦難當看見旁人也承受著和自己一樣的苦難的時候這種痛苦無形中會減輕許多,對於當政者來說,中國的百姓無疑是最好統馭的。”葉蕪道的思緒有些飄忽,因為說得太過深奧而讓磐若感覺很枯燥,但是潛意識地,磐若覺得現在的爸爸很不同,但是真的很帥。

一陣微風順著湖對岸吹來,迎麵吹在兩人的麵龐上麵,裹夾著些微的雨絲,抬頭,這才發現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陰暗了下來,快要下雨了。

而周圍人群的匆匆並沒有影響這奇異的組合。司徒上軒依舊站在岸邊,任何人在西湖邊都沒有辦法露出太多霸氣,這裏的委婉,這裏的溫潤,這裏的精致仿佛和政治,戰爭,鐵血無緣,永遠都是歌舞升平,即便是暗流湧動但是給你看到的依舊是粉飾之上的大太平。

“你變了。或許對於三年之後的你很多人會有很多的期望,下意識地,那些人,包括一直支持你的人都在潛意識地希望你朝他們想象中的地步去發展,但是你畢竟不是原來的你了,而且即便是原來的你也不會按部就班地順從他人的擺布,葉蕪道,這個名字什麽時候需要他人來指手畫腳。你從來不缺少非議,現在的你更是一個很大的爭議,政府,黑道,家族,商界,有無數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你,三年之後的你到底是升華還是隕落?他人或許覺得你比之三年之前理應更加圓潤通達,但是卻不知道急功近利才是大忌,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就是因為理想遠大才會更加深藏不露,究竟是弱了,是差了,是強了,還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隻需要做你一個讓世界隨之起舞的梟雄。即便沒有一個人支持你了,我依舊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以上的話也是我寫給正在看續文的您的。)司徒上軒轉首,看著身邊的男人,鋒芒收斂了,菱角磨平了,身上陰暗詭異的氣息更是消失不見,猶如古鬆般閱盡千帆而過我自蓑衣垂釣的蒼茫氣息古樸而悠遠,甚至,你會懷疑,你眼前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