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緣分已足夠
九十年代初期開發的商品樓,幾乎不考慮什麽陽光錯落和的。
沈澄的家在三樓。
非富即貴的家庭永遠要過的比一般人家辛苦點,中國這片土壤上別奢望有純粹的官員,最多是相對廉潔自製的好人。
沈澄的父親作為刑警大隊的隊長,雖然沒有墮落卻也不能免俗。總有些應酬往來的。為了遮擋住外邊的視線,沈澄家裝的是暗花的玻璃,透的進光卻能隔斷窺視的視線。
門被帶上了。下午家裏不會有人打攪。
張媛媛的身軀已經發軟,扶著她轉過身把她抵在門後,沈澄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在回味。
羊羔的豐潤甜美,毒品一樣的讓沈澄欲罷不能。
一雙手在她半熟的身軀上遊走,帶過了腰帶擠進了衣衫裏,熟練的用手指從背後解開了她的胸衣。已經凸起的很明顯的蓓蕾得到了釋放,夏天悶熱的氣溫下,空調間裏,沈澄低頭時甚至看到了雪白如玉的溝裏騰騰的一點熱氣。
近乎貪婪的吻著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沈澄逐步的把她帶到了單人床上,然後躺了下去。張媛媛趴在沈澄的身上,頭垂在了一邊,在沈澄的耳邊恨恨的想說什麽。卻被沈澄侵略進底褲的大斷了半真半假的抱怨。
有著年輕的身體卻是閱遍了紅塵的大腦。
不想再進行前奏的沈澄猛的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然後站了起來,伸手去褪下她的牛仔褲。嬌羞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張媛媛發出蚊子一般的聲音說著不要。
總是這樣的,無論哪個女人。
沈澄想著,卻低頭下去,壞壞的吻在了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身體最敏感的地方被逐漸的袒露,和接近。
張媛媛不能不緊緊的抓住了床單,在那裏喘息。兩個少年敏感而充滿活力的身軀轉眼融為了一體。
比之成熟女人還顯得青澀,卻清爽無比的身軀在沈澄的衝擊下,漸漸的肌膚沁出了一絲粉紅。至於她的臉色已經姹紫嫣紅。
咬著下唇努力壓抑著令自己覺得有點羞恥的呻吟,可是抵擋不住身體內傳來的感覺,張媛媛終於不管不顧的開始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沈澄額頭的汗水嘀嘀的落下。把一雙長腿纏到了自己的腰間,用著十足老練的技巧挑逗刺激著對方。
“你這個混蛋。”
女人是敏感的,雖然早就已經這樣,可是男人的變化她怎麽能不知道?最細節的地方是瞞不過熟悉彼此身體的她的。
張媛媛詫異著卻更興奮的感受著沈澄的強壯還有花招,聲嘶力竭的在那裏連連尖叫,直到最後,少女妙曼的身軀如弓背似的在沈澄的眼底躍起,然後再重重的落下,感受著身下滾燙的湧出還有陣陣的抽搐,沈澄壞壞的俯身下去:“還要麽?”
已經一個指頭也抬不起的張媛媛在那裏咬著頭,滿臉的潮紅,眼睛裏寫滿了春意,直直的看著他:“你變了。”
“是好是壞?”沈澄明知故問。
“壞。”
張媛媛嬌羞的一笑轉過了頭去,不依的扭動著身子:“你讓人家躺好了呀。沈澄,去把窗簾拉上吧。”
沈澄一笑,沒有理會她,就著天光放下了她的長腿,手指帶過了張媛媛的玉足,白皙的透出青色脈路的小腳踝上沈澄已經拉出了紅印。把她好好的放下,沈澄也躺了上去。
豎起了枕頭,然後把她摟到了懷裏。
張媛媛的小手在沈澄的胸口畫著圈,秀發散了沈澄的腹部,沈澄把被單拉了上來遮蓋住小腹,手在她的背後輕輕的撫摸著。
“沈澄,你今天怎麽了?”張媛媛吃吃的笑著,忍不住問道。
“印度神油。”
沈澄解釋自己的進步是因為抹了傳說裏阿三的極品良藥。
“啐。一個月不見你變了好多,有沒有想我?”
“你想我的麽?”沈澄發問著,低頭的女人沒有看到沈澄嘴角的譏笑和眼裏的一點悲哀。
“我有啊,你說嘛你有沒有。”張媛媛在那裏扭著身子撒嬌道。
老子之前想著你三年,之後想過你又三年,你說老子想你不想你?
沈澄心裏起了點怨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繼續問道:“之前你上學校參加聯誼會,好玩麽?”
“恩,還行吧,不是和你說過了?”張媛媛有點敏感的抬起了頭來,沈澄露出了笑臉:“問問。”
“哎,你,你從哪裏學的,你這個壞蛋。”
“哦,印度神油包裝裏的說明書。”沈澄繼續胡說八道著,表麵的嘻嘻哈哈掩飾著他心裏的一種莫名情緒。
張媛媛在那裏笑的喘不過氣來,沈澄抬頭看了下時間,推開了她翻身下了床:“媛媛,明天我要實習了。”
“是麽。去哪裏?”半裹著被單,露出刀削似的雙肩,頭發淩亂的張媛媛坐了起來看著他。
“去派出所先做做。”
“你爸怎麽不把你弄到局裏呀?在局裏多清閑?還舒服,說出去也好聽呀。”一如既往的提到現實問題,她就開始了。
沈澄看著她沒說話,再漂亮的女孩子市儈了就讓人失望,而張媛媛靠了後麵牆壁上,撥弄了下頭發繼續著:“哎,我想起來了,沈澄,你不是答應我說去和你爸說,等我畢業了幫我聯係工作的麽?我馬上也實習了,怎麽說的?”
“你急什麽,實習之前再說好了。你不是還有半年?”沈澄不喜歡赤身的談著現實,尤其是之後。
感覺,這是交易?
“哼,一點不盡心。”
“我說你怎麽和你媽似的,到時候幫你辦好就是了,見麵就問這個,也要找到合適的呀。”沈澄的耐心隨著時間的即將到來而隨之難以繼續。
曆史上的今天,開頭依舊如此。然後………
外邊客廳傳來了聲音,是張媛媛的包裏拷機響了。沈澄心裏微微的苦笑了下,也好,該來的終於來了,不是自己沒本事。是美女麵對的誘惑太多吧?尤其是那樣的衙內?
沈澄拉開了門走了出去,後麵張媛媛有點焦急的聲情在叫著:“你把包給我,不許翻我包。”
嗬嗬,到底年輕啊。不知道越是這樣越是好奇麽?
沈澄按著自己早已經知道的劇本,拿出了自己送給她的摩托羅拉中文機。一行字幕出現了:星期天出來吃飯,想你。
“誰?”
沈澄大步的走了回去,把拷機舉著,少年的臉上一片的憤怒。
“朋友。”
“什麽朋友?你的朋友我不知道麽?他是誰?”沈澄氣衝衝的走過去要回電話。
張媛媛忙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沈澄的手。
沈澄惡狠狠的一甩,她尖叫了一聲,一下子摔了地上。本來,沈澄是會去扶她的,然後她就站了上風,然後……
沈澄理也不理她,按下了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鳥人的聲音:“喂?”
沈澄不講話。張媛媛在那裏叫著:“你神經病呀?”然後再飛快的爬了起來,上來搶奪電話,聽到這邊的聲音,電話那頭哢嚓一下掛了。
沈澄動也不動,臉色鐵青的看著她,直直的看著,直到張媛媛漸漸的不再推搡搶奪了。沈澄才淡淡的道:“沒種的家夥,掛了。”
“沈澄,你聽我說……”
“解釋?號碼是你同學給他的?哪個同學?我才給你多久呢?”沈澄在那裏思索著,然後坐了沙發上。
一舉一動裏忽然而來的陌生讓還年輕的張媛媛不知所措。
拋了下手裏的拷機,沈澄玩味的一笑,忽然暴起,把它狠狠的砸了地上,碎片四濺著,張媛媛捂住耳朵驚叫了起來。
澎!
隨著聲音包裹著她身軀的被單也落了地上,讓人能窒息的容顏上全是驚惶,沈澄卻已經失去了興趣,隻是冷冷的看著她,然後手指著大門:“穿衣服,滾!”
“你聽我……”
“再敢說一個字,老子就把你這樣丟出去,滾!”沈澄很認真的告誡道。
夾雜著哭泣,還有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半響,在沈澄毫不留情的手勢下門從外邊關上了。沈澄一屁股坐了回去,拷機的碎片在地上閃著光,二節電池東一邊,西一邊仿佛自己和她。掃過那邊廚房餐桌上的白酒,是去喝酒,下樓,從車庫推出電單車,最後摔的半死耽誤了大事?
沈澄自嘲的一笑,摔了自己一個清脆的耳光:“媽的!”
再然後沈澄坐在那裏自己對自己說:“緣分已是足夠,分了吧。主動一點到底自己會好過點。”
抬起頭來,三點半的太陽斜斜的照進了客廳,點上了香煙,吞吐著,看著陽光下似真似幻輾轉騰挪的繚繞。斷了也好,斷了吧!反正沒有結果。狠狠的,他捏緊了拳頭。多了十數年的看透,沈澄幽幽的一歎,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其中心酸也隻寸心知。
沈澄想著,然後繼續的想著,這一生從此刻算是一個大改變了,而在那關鍵的時刻關鍵的地點,我一定要站到父親的身邊!
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