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超級雷達
九十年代初的海灣戰爭，讓國內軍方對現代化戰爭有了嶄新的認識，並且開始下大力氣提升裝備技術水平。現代化戰爭最重要的是要有現代化空軍，其重要標誌之一是預警機，而對預警機來說，最關鍵的是機載預警雷達，其次是指揮控製係統。
根據前一世經常泡軍事論壇得來的知識，曹慎想起1996年有這麽一件事，那就是國內向以色列購買機載預警雷達，但到了2000年時卻因米國的幹預而告吹。幸運的是，天朝人自力更生，幾年後就拿出了自己研發的預警機，讓整個世界為之震動，隻是發展的起點卻滯後了許多。
國內軍工一直本著兩條腿走路的原則，一方麵大力引進，另一方麵也自行研究。因此即便在與以色列談判的同時，空軍高層就向各研究所下達了任務，要求盡快研究出可行的機載預警雷達方案。77A所也接到了任務，不過大家心裏都清楚，所裏肯定沒戲。
曹安龍正在辦停薪留職，雖然也不對77A所抱希望，還是設計了兩個方案。說起來，這件事本應嚴格保密，不過家裏的書房從沒人會進，所以曹安龍把方案很隨意的放在案頭。此外，泄密也是需要資本的，77A所那有限的技術實在泄不出去什麽。
曹慎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父親在家時很少提及工作。不過看到這些資料，曹慎卻也能猜到是怎麽回事，於是決定幫一下父親，不過就是在大腦中輕輕想了一下，那些密密麻麻的資料通過超級搜索馬上自己冒了出來。
這些資料非常詳盡，標明了機載預警雷達的幾個種類及其具體工作原理，其下還列出各個國家曾經或正在使用的此類雷達的型號。
曹慎嚐試著又想了一下多普勒雷達，超級搜索立即列出了幾個型號，其中有一個吸引了曹慎的目光——米國：AN/APS-145。這型雷達是米國人運用在E-2C鷹眼2000上的，該預警機於2000年後服役，對於現在的國內來說無疑很先進。
其實比這一型雷達先進的也有好幾種，不過曹慎考慮到立即拿出來未免驚世駭俗，以國內現階段的工業基礎也未必能夠生產出來，所以還不如一步一個腳印踏實。此外，父親的兩套方案是一高一低，低端的比較容易實現，成本比較低，高端的卻還要繼續加以研究，成本也高，而AN/APS-145則剛好能在低端方案上發展起來。
於是曹慎決定就采用這一型雷達，一邊研究著父親的資料，一邊學習起腦海裏的知識。
漸漸曹慎發現，這個異能所能冒出來的東西，越形象越好，想的越具體，出現的速度越快。
整整一個上午，曹慎都在拚命學習相關的基礎知識，差不多自己都快成了雷達專家，吃過了午飯後，開始修改起了父親的方案。
一部雷達所涉及到的東西，隻怕一本幾百頁的書也寫不完。其中不僅有純文字性的東西，更有大量的計算公式和繪圖，曹慎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也就整理出了一個大致的設計方案和技術綱要，具體技術細節是半點都沒涉及到。
做完這些，曹慎感覺非常累，就回到自己房間了。剛剛躺到床上，父母剛好一起下班回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隻聽父親一聲怒號：“誰進我書房了？”
曹慎急忙衝出房間，隻見父親雙眼圓瞪，從書房裏慢吞吞走了出來。他顫抖的雙手舉著那些資料，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誰進我的書房，動我的東西了？”
曹慎顫顫巍巍舉起了手：“我……”
曹安龍立即衝了過來：“臭小子！你作死啊！”
母親不明就裏，以為曹安龍要教訓兒子，急忙擋在了曹慎的麵前：“你個死老頭子，你那書房有什麽見不得人，不能讓別人進去？兒子進去也就進去了，動了你的資料也是你活該，誰讓你不把東西經管好了的？”
“你閉嘴！”曹安龍將老婆推到一旁去，一把抓住曹慎的衣領：“我的資料都是你改的？”
曹慎不知道是福是禍，磕磕巴巴回答道：“是啊……我隨便改著玩……”
“隨便改著玩！”曹安龍高高舉起那些資料，頗有些哭笑不得：“我們辛苦搞了幾十年的東西，不如你這個臭小子隨便這麽一改！”
母親愣住了，奇怪的問：“到底怎麽回事啊？”
“他改動後的方案，不僅技術先進，而且完全具有可行性！”深深吸了一口氣，曹安龍頗為高興地說：“這個方案隻要報上去，百分之百會被采納！而隻要采納了，我們所就會被上級重視，前途也就一片光明了！”
“切！你不都打算停薪留職了嗎，還用得著管所裏將來怎麽樣嗎！”母親雖然嘴上很不屑，不過心裏同樣感到高興。
“就算停薪留職，人家要是說77A所是個好地方，我也臉上有光！要是說所裏不好，我也沒麵子！”曹安龍扶了扶眼鏡，旋即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對了，臭小子，你是怎麽搞出這個方案的？”
“啊？我……”曹慎想了想，急忙回答道：“我經常看你的那些書和資料，慢慢就學到了不少東西。今天進去看見你的這些方案，於是靈機一動……”
“嗯，靈機一動，很多偉大的科學發明就是這麽搞出來的！不過……”曹安龍皺起眉頭，奇怪的說：“你小子從來都是厭惡數理化的，文理分班也選擇的是文科，怎麽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而且這個方案的設計非常專業，不是業餘愛好者能搞出來的。”
“我……的確就是靈機一動！”曹慎心說，隻要一想，它們自己就出現了，可不是靈機一動麽。
母親才不管曹慎是怎麽搞來的這個設計，見兒子搞出先進的成果就感到非常高興，於是她輕輕捶了曹安龍一下：“怎麽的，看兒子比你有出息，你就不服氣是不是？”
曹安龍急忙搖搖頭：“那倒不是。”心中還是很奇怪。
“爸……”曹慎打量了一下父親，小心的提出了一個要求：“這隻是一個大致方案，如果付諸實施，還需要更多的技術細節。我完全可以幫助你，隻是你就別問我到底怎麽弄出來的，反正是你兒子自己的創造，不是剽竊的……”
曹慎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感到有些汗顏，這是米國人花了幾億美元研究了數年的成果，自己通過異能信手拈來就給竊據了。牛頓坐在樹下，被蘋果砸到頭後發明了萬有引力定律，那才是真的靈機一動。如果讓自己也坐到樹下去靈機一動，掉下來的隻會是個榴蓮。
“好吧！”曹安龍猶豫片刻，隨後答應了：“快點吃飯吧，今晚我熬夜研究一下，明天就報上去……”
吃過了晚飯，曹安龍回到書房去搞方案了。曹慎則看了一會書後，早早的上床睡覺，因為明天就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