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張帆和劉鵬的恩怨

隨後,張帆對劉鵬說,“劉經理,我們那個海藻洗顏泥項目進展的如何了。”

劉鵬說,“已經完工了。”

張帆擔心的說,“安全係數沒什麽問題吧。我記得上次做實驗好像人的皮膚過敏。”

劉鵬拍著胸脯說,“張總你放心。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

張帆點點頭,說,“恩,好。明天我們開個會把這個產品的名字定下來。爭取盡早送藥監局審驗。”

劉鵬忙不迭點了一下頭,“張總,那我現在就回去準備一下吧。”

張帆擺了一下手。隨後劉鵬就走了。

這會兒,張天的神經繃緊了。看來張帆要對自己進行單獨訓話了。

“張天,往這裏坐一點。”

張帆的口氣並不如想象那麽嚴酷,卻出奇的溫柔。張天詫異,抬頭看她,就見張帆一臉含笑,和剛才冷峻無情的麵孔判若兩人。張天坐了過去,趕緊說,“張總,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

張帆輕笑了一聲,一手轉動著一根簽名筆,說,“張天,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有參與過一次產品的研發。”

張天遲疑了一下,咬著嘴唇,卻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把事情說出來。這樣的後果可能非常嚴重的。

張帆似乎看出了張天的顧忌,說,“張天,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劉鵬幹的,我就知道他會這麽幹。”

張天疑惑的說,“張總,我不太明白。”

張帆輕笑了一聲,說,“這個狡猾的老狐狸,他以為我這是在安插親信,想要架空他的權力。”

張帆說著看了張天一眼,說,“事實上我就是這麽打算的。張天。我觀察你很長時間了,我覺得你是個最可信的人,就衝你剛才的舉動,更讓我堅信不疑了。”

張天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忍不住問道,“張總,你的意思是?”

張帆起身走了過來,然後在張天身邊坐下了。她的眉頭當時就擰在了一起,說,“張天,你來了這麽久了,相信你也看出來了,現在公司裏,劉鵬一家獨大。他根本不把我們公司的任何人放在眼裏,為所欲為。”

張天大吃一驚,看來之前自己的一些設想都是錯的,他忍不住問道,“張總,難道他連你也不放在眼裏嗎?”

張帆苦笑了一下,歎口氣說,“在很多人眼裏,劉鵬是我從總公司利用和向總的關係挖來的人才,我和他之間一定是相處的最為融洽了。”張帆說著看了一眼張天,看來張帆早就知道同事們在背後對她和向林森之間事情的議論了。她卻很平淡,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不錯,當初是我挖他過來的。可是他心甘情願來我們公司,其實是另有目的。他盯著的是我這個位置。”

張天聽到這裏似乎有些明白了。張帆繼續說,“我怎麽會任由他這麽來。所以我一直物色一個能力出眾的人進入產品研發部。以期將來能夠將他取而代之。”

聽到這裏,張天已經完全明白。原來到頭來自己也不過是張帆保住自己地位的一枚棋子而已。心裏難免有幾絲落寞感,先前升起的幾分好感突然蕩然無存了。

張帆隨即輕輕的拍了拍張天的肩膀,溫柔的說,“張天,我說了這麽多隻有一個目的。我相信你能夠在產品研發部有所成就,並最終取代劉鵬。你能辦到嗎?”

張天心有所抵觸,但還是做出一副堅毅的舉動讓領導相信沒有看錯人。

張帆很高興,吩咐了張天一句,明天的會議也要他參加。這種暗示是不言而喻的。張天知道,張帆這是給自己一個讓大家認可的機會。盡管這個機會很渺茫,畢竟張天對這個洗顏泥是一概不知的,起名字就有點盲人摸象了。

下午下班的時候,張帆的秘書給張天送來一份檔案袋。原來這裏麵是有關於這些洗顏泥的相關資料。這種產品資料對公司而言可是絕密資料,張帆竟然放心的交給他,這讓張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也明白張帆的意思,看來和自己想的不謀而合了。

下班後,張天準備要走,劉鵬走了進來。看到他,張天心裏就不舒服。

劉鵬笑吟吟的走到了張天身邊,態度親切的說,“小張,下班了,怎麽還沒回去呢?”

張天強裝出一副笑臉,說,“就回去啊。”他其實擔心劉鵬發現那份資料。

劉鵬想了一下,說,“小張,你今天在張總的辦公室裏表現的很出色嘛,以後要多多努力啊。”

張天看了他一眼,強壓著怒火說,“今天要多感謝劉經理在張總麵前幫我圓的那個謊。”

劉鵬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這個話就客氣了。我今天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為你的好。產品研發部門檻太高,你在這裏生存很困難的。”

張天輕笑了一聲說,“多謝劉經理了。不過目前的困難我還是可以應付的。這點劉經理是不用擔心的。”

劉鵬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吧。”臉色即刻變了色,隨後就走了。

有時候人要相信,緣分這種東西總是會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不期而至。

張天走出來的時候迎麵遇上了薛明麗。

薛明麗看了一眼張天,臉唰的一下紅了,慌忙閃躲開,快步向前走去。張天苦笑不已,自己有不死瘟神,他幹嘛這麽躲避自己呢。

想到此,慌忙追了上去,然後厚著臉皮和她打招呼。“薛主管,好巧啊!”

薛明麗隻是低低嗯了一聲,步子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快了。無奈她是走不快的,因為她穿著一件很窄的裙子。隨著她的走動,曼妙的身軀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隻看的張天心裏嘖嘖稱讚。

他並沒有繼續去追,而是笑道,“薛主管,別走的太快了,要是向上次一樣摔倒了就不好了。”

薛明麗當即停下來了,轉頭看了張天一眼。嘴唇動了幾下,卻沒有說話。

張天看她欲言又止,走了上去,問道,“薛主管,你想對我說什麽嗎?”當然難以啟齒的話張天大可以想的很豐富。

薛明麗說,“張天,那,那天的事情你沒有對別人說吧。”

張天故意裝糊塗說,“那天,那天是哪天啊。發生什麽事情了,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啊?”

薛明麗埋下頭去,沉默了幾秒鍾,抬起頭說,“就是那天我扭腳,你送我回家的事情。”

“哦,你是說那件事情啊?”張天恍然大悟一般說,“想不到薛主管還記著這件事情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忘記了。”

“怎,怎麽會呢。”薛明麗再一次的低下頭,以避免張天那一雙辣的目光。

張天歎口氣說,“薛主管,這我就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麽對我這個恩人這麽冷漠呢,見了麵,連打個招呼都不願意啊。哎呀,我記著還把你從劉經理的虎口裏救出來過啊。也不說讓你請客吃飯了,你也不用躲瘟神一樣躲著我,你這樣對待恩人,讓我本來想繼續發揚救人於水火的精神大打折扣了,這更是寒了我的心。”

薛明麗搖搖頭,說,“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了。”

張天故作姿態的笑道,“既然這樣,薛主管,那你以後就不要總是這麽拒人於千裏之外。”

薛明麗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然後就向他告辭。

張天還沒有反應過來,薛明麗已經下了樓梯。張天心說這次不會讓你輕易跑掉,說著追了上去。

張天追了上來,剛叫了一聲薛主管,就見薛明麗目光向路口張望著,隻見一輛黑色的奔馳驅使而來。車子停了下來,走出來一個人,是阮旻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