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網絡驚現九零後炫富女(4)
薑寶山沉吟了片刻說道:“你這麽說的話,事就大了。這樣,你先等會兒,我這就給你落實。”
幾分鍾後,薑寶山的電話果然打了回來,語氣和剛才相比嚴肅了許多:“老高,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給你聽。剛才我打電話簡單問了下情況,好像比你所說的要嚴重很多。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最近是不是做過大量的感冒藥生意?根據現場勘查的情況來看,公安局現在初步懷疑你是在涉嫌販毒!如果情況屬實,這個事怕是誰也救不了你,你最好馬上就去公安局說清楚,也算是給自己爭取一個自首的機會,要不然的話可是個大麻煩。”
“涉嫌販毒?”高德明似乎清晰地感覺到頭頂響起了一個震耳欲聾的炸雷,眼前突然冒出金光萬道,腦袋隨即“嗡”的一聲就炸開了,他的身體晃了晃,險些一頭栽倒在地。而薑寶山還在手機裏“喂,喂”地叫他。
他定了定神,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薑寶山聽,雙目無神地對著電話哭咧咧地重複著說道:“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薑寶山反倒很鎮靜地安慰他說:“我這裏有兩套方案供你選擇,一是馬上去就近派出所投案自首,像你這樣的情況,最多也就是判個三五年。這第二套方案嘛,”他故意賣了個關子,抽了一口煙後接著說,“你跑路出去躲躲,等過了風頭以後再回來,這邊的關係再處理到位一些,自然也就沒什麽事了。”
高德明皺著眉頭,一副苦逼模樣道:“現在的問題不是跑不跑路,我一旦離開了,我老婆可就沒人管了。”
薑寶山接著他的話說:“你以為你不跑路嫂子就有人管了?萬一你這回進去了,反倒更麻煩!”
“你說我跑路能跑到哪?總不至於跑到火星上去吧?”
“老高,你先別著急,你現在是不是在醫院?你就在那裏等著我,我現在馬上派車過去接你,咱們商量好一個萬全的對策再說,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薑寶山放下手機,陰險地對紀建國笑了笑說:“這是老天爺在幫我哪,這回就讓他給我像顆釘子一樣釘在北京,讓他出麵去逼杜占舉比我去一百次都管用。”
在薑寶山打電話的整個過程中,紀建國一直都坐在旁邊,而且也親耳聽到了他和工商局的電話裏所說的全部內容,高德明這事即使說破了大天,也不過是一起極為平常的小案子,充其量也就是罰幾個錢就過去了。但是卻被薑寶山抓住了其中的一條重要信息,那就是感冒藥品中含有一定成分的麻黃堿,為防止被不法分子所利用,若非正常渠道,均不得從事批量販賣,所以,他這一句話擊中了高德明的軟肋。
紀建國很欣賞薑寶山身上那股具有相當天賦的商人氣質,一個好的商人必須具備四個獨特能力:對人性的深度洞悉能力;對信息中包含商機的超級解讀能力;一針見血直逼事物本質的能力;知道“合”能贏能大,“獨”會小會死這個原理。這些,在薑寶山身上都反映得淋漓盡致。
文麗此次受杜占舉的指派專程過來幫紀建國解決職位問題,僅從她在場麵上所打出的一套組合拳,就讓紀建國看得眼花繚亂,不由地暗暗折服這個女人的能量,同時,也發現了她身上的最為致命的一個弱點,就是沒有她不敢拿的錢,比如他這個處長的職位,文麗開價就是一百萬,其中預付七十萬,剩下的三十萬正式下文後再付,而且不得還價。
這一百萬的開價說起來也算是一個合理價位,不過對於剛剛離婚被淨身出戶的紀建國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經過簡短的考慮,他在第一時間直接找到薑寶山,由他來替自己埋這個單。薑寶山答應得很痛快,當即就把錢打給了他。雖然兩人都不捅破這個謎底,但是相互都心照不宣,隻要紀建國手裏的筆在容積率上給稍微一歪,別說一百萬,一千萬也都回來了——這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高利貸!
當紀建國的第一筆款剛打到文麗的賬上,立刻就接到了組織部門的電話,約定了談話時間。此舉讓紀建國驚訝得目瞪口呆,這女人也太神通了吧?
和組織部派下來的兩位同誌的談話還算成功,盡管他們一再表示這次隻是做一個初步的摸底談話,並不是真正的考察幹部,也已經讓紀建國熱血沸騰了。他抑製不住內心的狂熱和激動,似乎已經看到了處長的寶座正在向他召喚。談話結束以後,紀建國說下班後請兩位一起簡單吃個飯,對方婉言地謝絕了,並說還要再找其他同誌談談。
組織部門的人剛走,李戰就推門進來了。紀建國一看到她,就想起了她的假“屬蛇女”身份,臉上的表情忽然之間變得異常冷漠,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態度很生硬地問了她一句:“有事嗎?”
李戰一聽從紀建國嘴裏蹦出的這三個字就像三個冷冰冰落地能摔碎的冰疙瘩,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猶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後跟。她的臉漲得通紅,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紀建國見她沒動,又加重了語氣,嚴厲地說:“以後進領導的辦公室要學會敲門,這是我們公務人員最起碼的教養和素質。”
李戰感覺紀建國是在故意羞辱她,那顆顫抖的心像被針紮一樣一滴一滴在流血,眼淚在眼圈裏不停地轉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個昨天上午還和自己上過床、在床上表現異常勇猛的熱血沸騰的男人,為什麽在過了短短的二十四小時之後,竟然冷酷得判若兩人呢?她憋屈得差點就哭出來,胸口像堵上了一團棉花一樣,堵得她喘不過氣來。她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紀建國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她越想這事越覺得不對頭,就給他發了個短信,語氣中含有威脅的成分約定晚上必須在一家飯店見麵,如果不去,後果自負。
畢竟是在這麽關鍵的時刻,自己的人格遭到了綁架,所以紀建國不敢怠慢,按約定的時間滿頭大汗地來到了飯店。這個時候李戰已經提前到了,一個人在單間裏坐著,也沒有點菜,手裏拿著一本新出的時尚雜誌在胡亂地翻看著。紀建國問:“你怎麽不點菜呢?”
李戰白了他一眼,態度依舊冷淡地說:“我憑什麽要點菜?我有什麽資格點菜?”
“那你想吃點什麽?我來點。”紀建國今天的心情特別好,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你看來個鮑翅怎麽樣?”說完就招呼服務員把菜點上。
李戰陰沉著臉說:“我今天請你過來不是吃喝來了,是有事要對你說。紀處長,咱倆的關係這麽不清不混的也已經一年了,我是你的什麽人?是情人?二奶?還是你的小蜜?這一切好像都不是。如果是情人,你應該愛我,是二奶,你應該養我,是小蜜,你應該包我。而現在呢?我不過是你解決的一隻雞,一直不用花錢的雞,想了就趴上來搗鼓一頓,完事了就扔到了一邊不管不問。今天我就想問問你,我在你眼裏算是個什麽東西?”
紀建國沒有想到李戰會突然提問這樣一個問題,就搪塞地說:“你在我眼裏是什麽樣的人,難道說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哼哼,”李戰冷笑了一聲說,“紀建國,今天你不用想逃避。眼下不是你處長進入了考察期了嗎,我告訴你,隻要我嘴一歪歪說出一點對你不利的事來,你這個處長就沒什麽希望!”
這話擊中了紀建國的軟肋,嚇得他打了一個激靈,手裏的茶杯險些掉在地上,慌慌張張地抬頭看了看四周,急忙壓低了嗓門說:“我們出來吃飯,你提這個幹什麽?”
李戰說:“我沒有別的要求,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說法。”
“這麽說你是來要挾我了?”
“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一件商品的話,你使用了這麽長時間,也得給個說法呀,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紀大處長?”
紀建國乜斜著眼從她的臉上掃過,卻發現她很平靜,而且平靜得可怕。“你說吧,要什麽條件?
房間裏的空氣沉悶著,清晰地聽到空調機發出的“嗡嗡”聲。過了許久,李戰才輕輕地發出一聲歎息,像鼓足了勇氣一樣抬起頭看了看紀建國,又把頭深深地埋下去說:“我現在急於要買下上次去看的那套房子,但是手頭上沒錢,所以想……想問你要一百萬,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滿足我的要求。”
“一百萬?”紀建國被她驚得險些從座椅上跳起來,“為什麽向我要一百萬?我又為什麽要給你一百萬?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李戰臉色一沉,冷冷地說:“沒有理由,你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自己考慮吧。”說完,就站起來準備要離開。
紀建國在後麵一把拉住了她問:“你把話說明白了,你到底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