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首上
“你真有勇氣，在你麵前，我卻顯得如此懦弱了！”男子似乎有些慚愧，若嫻道：“哪有啊？你不是也沒有屈服於他們嗎？”
男子掐掉手裏的煙道：“好了，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對了，你們接下去要去哪裏？”若嫻搖搖頭道：“不知道，剛才寄到窗口買票，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望著失落的若嫻，男子道：“這樣吧，跟我一起回B市吧，那裏是祖國的首都，你們都是高中生，到那裏，我可以幫你們找份工作，好嗎？”
若嫻欣喜道：“真的嗎？太好了。”望著眼前這個已經有了孩子的男人，若嫻突然有種想要依靠的感覺，盡管她非常清楚，這個男人並不屬於她。
“那你為什麽不跟小雅結婚？現在婚姻是自由的。”若嫻的心放下來，便談起男子的事，男子笑道：“哪有那麽容易，結婚要有戶口本，還要戶口當地居委會開證明，我拿不到這些，怎麽結婚？”
“那你們的孩子……”若嫻不知道該怎麽問，可是隨口還說把那半句話說出來了，男子道：“孩子的戶口，以後還有辦法，再說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楊若嫻，若是若有若無的若，嫻是女子邊一個悠閑的閑，屋裏還有個陳阿嬌！”若嫻心情異常的好，男子似乎猶豫一下道：“我叫家楓，家庭的家，楓葉的楓。”
“若嫻！”突然，聽見阿嬌在陽台上喊，若嫻忙捂住嘴，對家楓一笑，指指上麵，兩人便揮揮手告辭。
回到屋裏，隻見阿嬌鐵青著臉瞪著若嫻，若嫻掩飾不住的喜悅，往自己床上去，完全不理會阿嬌的長臉，阿嬌湊過來道：“你的膽子現在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跟陌生人大晚上跑到外麵去！”
若嫻推開神經兮兮的阿嬌道：“你說什麽呢？我有沒幹什麽，隻是坐著跟人家聊聊天而已，對了，我找到去處了！”
“什麽？”阿嬌沒明白若嫻的意思，若嫻道：“就是我們隔壁的那位先生，他是從B市來的，明天就要回去，他可以到我們一起去，還能幫我們找到工作。”
“喂！你腦袋是不是壞掉了？你跟人家都不認識，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就敢跟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往B市跑，你知不知道那裏有多大？人家把你賣掉你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若嫻看著阿嬌道：“那好吧！明天天亮之前，你想個可靠地去處。”說完進了衛生間洗漱。
若嫻洗漱完，突然聽見隔壁的人大吵起來，聽不見說的什麽，又聽見孩子的哭聲。
鬧了一夜，若嫻沒有睡好，阿嬌扯了一晚上的呼，早晨，若嫻收拾好東西，叫醒阿嬌，阿嬌一醒來大聲罵道：“隔壁幹什麽的？大半夜不睡覺，吵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若嫻笑道：“你呀！呼嚕要把屋頂掀掉才叫睡得好！”阿嬌一愣道：“啊？我晚上打呼嚕了？就是啊，我睡不踏實的時候才打呼嚕，平時從來不打呼嚕！”
“去吃早飯吧！”若嫻懶得理她，突然有人敲門，阿嬌忙去開門，隻見家楓領著一個三歲的男孩子，站在門口對著阿嬌笑道：“你是阿嬌吧！”
阿嬌一愣忙道：“是的，請進！”家風帶著孩子進來，家楓對孩子道：“俊輝，叫阿姨好！”俊輝有些膽小，直往家楓身後躲，若嫻蹲下身子，摟住俊輝道：“你好，你叫俊輝嗎？我叫若嫻，我們做朋友好嗎？”
俊輝看著美麗的若嫻，似乎不那麽排斥了，讓若嫻將他抱在懷裏，家楓道：“我已經叫好了早餐，你們直接下去吃就行。”
阿嬌忙過來抱住俊輝道：“小俊輝，跟阿姨去吃早餐好不好？”說著將俊輝領下去。
屋裏隻剩家楓和若嫻，家楓滿麵愁楚的坐下，若嫻道：“昨晚聽你們吵架了？”家楓點了一根煙道：“小雅一心想要進我家的門，可是我家裏人根本就不同意。”
若嫻不解道：“為什麽？可以讓小雅先跟你家人接觸啊！”家楓看著若嫻，眼裏滿是絕望道：“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
“因為小雅是唱戲的。”
頭頂轟的一聲，若嫻明白了，雖然現在已經解放了，可是對於戲子這樣的身份，一般的有身份地位的家庭，還是不能接受的。
“這次回來，我本來是鐵了心要帶著小雅進門，小雅說隻要我帶她進門，她就能讓我家人接受她，可是她太不了解我家人的脾氣，晚上回去，我告訴她我要回去，她便跟我大吵，今天一早，丟下我跟孩子走了。”
若嫻突然覺得是自己造成的，感覺很虧欠，家楓看著若嫻，撫著她的肩道：“你別多想，跟你沒關係，我本來也不打算帶他們回去，回到A市，也是小雅逼著來的，我怕鬧的家裏雞犬不寧，還解決不了問題，那時候我就徹底回不了A市了，她說她不怕鬧，鬧也要鬧出個結果來，可是我家在A市，經不起這樣鬧騰。”
若嫻道：“我明白，那你一開始沒有想到這些嗎？”家楓道：“都怪我，跟小雅認識是在朋友家裏聚會，他請來的戲班，專門介紹小雅給我認識，是我自己酒後失控，沒想到小雅居然懷孕了……”
“你別說了，我明白了！”若嫻似乎立刻體會到這個男人的苦衷，“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你該去找找她！”家楓搖搖頭道：“不用了，她這樣出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累了！”家楓說著，靠在若嫻折好的被子上，閉上眼，很疲憊的樣子。
若嫻不知道該說什麽，突然家楓起來道：“對了，快去吃飯，然後我帶你們趕火車。”
家楓帶著若嫻和阿嬌，領著俊輝在開往B市的火車包廂裏，俊輝跟阿嬌玩得非常開心，似乎已經忘了媽媽不在的事情。
家楓則和若嫻坐在窗子旁邊，聊著各自的生活，似乎相見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