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諫
俘虜岩室一事信長的奇策可說是完全成功了。看小說選更新最快的
這麽一來反信長派遂無法舉旗。由於這個奇策的成功使得彼此間的感情有所波動。直到弘治二年(一五五六年)五月林佐渡兄弟和柴田權六為擁護勘十郎信行而舉兵的這段時間對信長而言有著非常重大的意義。
信秀七七之日織田彥五郎、斯波義統與柴田權六在萬鬆寺的客廳集合他們展開了三角式的問答。
“七七忌日終於結束了。”
彥五郎話中有話地看著權六權六則語帶嘲弄地說:“假如岩室能列席今天的供養那該有多好?”
“喔——”武衛先生突然開口。
“既然希望她列席又為何沒有請她來是不是生病了?”
對於再婚的對象由於彥五郎先開口使得武衛先生遭到拒絕。今天武衛先生想也許可以再見到岩室一麵。
“她並非生病而是被劫走了。有人來末森城搶人……你們看這是什麽世界?”
權六認為這件事一定是彥五郎所為所以他的話裏帶有諷刺的意味。但是一聽到岩室被劫之事彥五郎立即臉色大變。
“權六先生你說的這些話很奇怪!”
“哈哈哈……如果你聽著不舒服那麽我可以向你道歉。也許岩室不是被人搶走而是自己投向他處。”
“說什麽話什麽被搶走?什麽自己投向他處?我問你岩室現在到底如何?”
“你這麽說就失禮了。請牢記是的這件事我們也該向彼此有個交代了。”
“你如此說不是更奇怪了……權六難道你忘了與我彥五郎之間的約定嗎?!”
“這麽說更是可笑了我們是約在七七忌日之後我也再三叮嚀但不知是誰先違約呢!”
“照你這麽說岩室現在真的已經不在末森城內了?”
“人已被搶走豈有在的道理?”
“這麽做未免太昧著良心了吧!你破壞了與我彥五郎之間的約定是不是你將她藏起來?”彥五郎突然將視線移到武衛先生的身上。
這時權六也開始懷疑是武衛在搞鬼他按捺不住起身說道:
“聽你這麽說是我權六把岩室藏起來了?”
“若非如此那麽請你告訴我岩室是被誰搶走了?”
“我覺得不認賬的是你這個彥五郎好了這個話題到這裏為止我不想再與你爭辯了。”
在上座的信長離他們遠遠地坐著他用手指挖著鼻孔冷眼旁觀。
有關岩室之事徹底的成功了隻是大家都沒有覺這件事會與信長有關。
父親死後信長最初所麵臨的問題即是岡崎方麵的襲擊。自從岡崎城主鬆平廣忠死後由今川義元代理城主。雪齋和尚是今川的總大將是義元的軍師即今川家的台柱他們從西三河的安祥城前來討伐。
安祥城原來有信長的庶兄三郎五郎信廣坐鎮但是後來被雪齋及鬆平的聯軍包圍而成為他們的俘虜。
“如果要保住信廣的性命就得以人質鬆平竹千代來交換。”
勝方的今川軍派人來交涉信長也很快答應了。
原因是那古野城還未到可以作戰的時候如果信長不在此城那麽擁護其弟勘十郎信行的一派就會從背後偷襲信長屆時信長將會無城可歸且遭人追殺。
因此三河的孤兒鬆平竹千代在信秀死後的天文二十年(一五五一年)十一月九日告別信長離開尾張。
人質交換的地點是在笠寺這件事以和平的方式完成令彼此都鬆了一口氣。但是接著生了信長生平最大的危機。
那就是唯一支持信長的即唯一能壓製反信長派的平手中務大輔政秀為諫正信長的行為切腹自殺了。
天文二十二年(一五五三年)正月十三日——
這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庭院裏到處可見綻放梅花的古木枝頭上黃鶯吱吱跳唱。年已二十的信長與夫人濃姬閑話家常。
“阿濃你的父親已漸漸地掌握了整個美濃。”
“是的!也許在這個春天會向尾張動突擊。”
“還有甲斐的武田信玄呢!”
“是的!”
“林佐渡的爺爺稱讚他是日本的第一大將並且還將武田所定的規條給我看。”
“有值得參考之處嗎?”
“不!如果世間事都依法規來實行人生將毫無樂趣可言。雖然他們稱他為日本第一大將但是在我信長看來也隻不過是我的一名先鋒大將罷了。”
“你這樣告訴林佐渡嗎?”
“是的我是這麽說的但他爺爺聽了可是很生氣。”
“這麽說來你對阿濃的父親蝮根本不屑一顧?”
“當然啦!鬆永彈正、你的父親蝮以及毛利右馬頭(元就)隻能做信長手下的代官職位而已。”
“好大的口氣!”濃姬高興地笑著。
“那麽越後的上杉謙信呢?”她側問道。
“和信玄一樣隻能做我的先鋒大將。”
“平手政秀呢?”
“他可是我的一把寶刀如果將來我得到天下會賜他二三國。啊!我隨意地批評他人連爺爺也不放過我簡直就像長著胡須的三歲小孩哈哈哈!”
“哈哈哈!好大的三歲小孩。”濃姬又笑了起來犬千代、勝三郎、萬千代也在一旁笑著。
“有急事稟報!”平手政秀的三男甚左衛門臉色異常地飛奔前來。
“什麽事?甚左你冷靜一點。”
“我有急事稟報!”
“我在聽你說吧!到底生了什麽事?”
“今早父親政秀在他的房間切腹自盡……他已經離開人世了!”
“什麽?爺爺死了?”
“在榻榻米的房間裏燒著香他完成了十字形的切腹行動當我們兄弟現時他已經斷氣了。”
“什麽?爺爺已經死了……”晴天霹靂信長內心深處出“完了”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