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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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內衣套在瘋丫頭身上，晶瑩潔白，柔軟滑膩的，那一個——打了一個冷戰。
不敢想像。
我考慮怎麽樣處理內衣，四外拉扯，還有彈性，把它掛在水龍頭上，不雅觀，套在頭上，又不像綠帽子，要是放在洗手處旁邊，顯得我仁慈。我想一個好辦法，把它們扔到浴池裏，沾了水，這下濕了的內衣更是薄得透明了。找兩個衣掛，將它們弄上去，摸了摸，嗅了嗅，裏麵還有香氣呢！用三個衣掛將內衣支起來，搭成一個三角架，別看那內衣極小，支撐起來卻是十分大的，伸縮性強。展開來，掛在窗戶上，權作窗簾，我忽然覺得我這個做法很有創意，為我家多添了一件免費日常用品。
坐在浴盆裏，一邊洗一邊欣賞我的傑作，挨在浴盆，我洗完是二十分鍾後的事。走出浴室，瘋丫頭沒有剛才大吵大鬧的精力，回到大廳，坐在沙發裏，她不知何時手捧一個筆記本，坐在沙發上，按按劃劃，時而蹙眉思索，時而開心而笑。
我走到她旁邊。差點失聲笑起來，這瘋丫頭，竟是利用圖片軟件，畫一個動漫，那畫工不錯，一個年輕人被他畫上兩撇胡須，使得看起來滑稽莫名。旁邊有一個刁蠻的女孩子，正伸出高跟鞋，踢他的膝蓋。
開始我覺得好笑，瘋丫頭幼稚，什麽事都想得出，愈看愈覺得不對，咦！那年輕人怎麽？怎麽那麽有點像我？衣服、身軀、臉型、動作，還有那麽帥！！！~~~~~“喂！瘋丫頭，你畫的是誰呀？”
“你唄！你看你笑得多猥瑣！笨！”瘋丫頭指著畫麵對我說道。
我直接無語，翻著白眼，“瘋丫頭，這麽你還不睡，亂畫亂搞幹什麽？想搞到天明啊！”
瘋丫頭雙腳彎曲，齊齊藏在沙發裏，身軀卷縮著成一團，一隻手撐著看筆記本，模樣好看，仔細地觀看筆記本，抬起小頭，大聲道：“喂！人家不叫瘋丫頭，人家是有名字的。哼！”
“那你叫什麽名字？你不說我就叫你瘋丫頭。”跟瘋丫頭一起那麽久，我的確不知道她的名字。想想以後我們是鄰居，遲認識不如早認識。
“韓芳顰，你呢？無賴？！~~~~~~~~~~~”
我翻白眼：“葉風！”
“嗯！葉風，瘋子，好名字！不過無賴啊，也跟你很相配，嘻嘻！哦，這裏我再給你加一撇。”她在圖畫上加了無賴、瘋子兩字，重塗抹彩，後麵加塊磚頭。我忍無可忍，站了起來，往自己房間走去。
“喂！你去哪裏？無賴！”韓芳顰見我站起來，急了，忙轉過身子問道。
“回我房間睡覺，如果你想跟我一起睡的隨時歡迎跟來——誰像你那麽瘋，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裏玷汙祖國偉大繪畫藝術。告訴你，睡眠不足對女孩子的皮膚是很不好的。容易衰老！”我加重語氣。
“哎！人家不知道嗎？人家……人家睡不著嘛！你坐這裏，等人家睡著再走好嗎？人家害怕。”韓芳顰怯生生瞧著我，指了指她麵前位置小心說道。
我疑惑：“難道你想要我陪你睡——這個，呃……我考慮一下！”
“你想得美呢！剛才你嚇唬人家，害得人家不敢睡啦！我一直睜大眼睛，故意把光開到最亮，就是要你負責我睡著之後，才回去睡覺。”
這個……我尷尬，果然想歪了！~~~~~~~~~看著可憐巴巴的她，怯生生模樣，浴後的肌膚尤其雪白滑膩，秀發染了一層水霧，我心想要不陪她不知這瘋丫頭要鬧到什麽時候？這丫頭怎麽看都不像我們這種打工謀生的人啊，倒有一種大小姐氣勢、嬌生慣養，不知怎麽培養起來的。
看著那美妙軀體，我目光收回來，點頭道：“嗯！”
“耶！答應了耶！”瘋丫頭一躍而起。
我苦笑，這丫頭就跟沒長大一樣。
“無賴，你坐在這裏，可不許動哦，不許趁機占……占人家便宜，哼！本小姐很厲害的！”瘋丫頭調整睡姿，伸了伸小拳頭，咬牙，俯躺在沙發中央，像一隻小貓挨著沙發沿，聲色俱厲警告我。
我好笑！要占在浴室我早占盡了，何必等到此時，而且我如果要占的話，嘿嘿，瘋丫頭你能阻止嗎……瘋丫頭看到我眼中神色，又驚又怕，疑惑將頭枕在她兩個弄起來的軟墊，閉上美目，喜滋滋睡起來。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看著她微笑，我怔了一怔，雪白的頸脖劃下一道動人弧線，一直延伸到她挺聳酥胸、玲瓏嬌軀，美妙的小腹。這丫頭，臉蛋美，身材更不用說，肌膚水靈靈的，我吞了口水，收起目光，再看下去，我要頭腦發暈、腦溢血了！
“無賴，你能不能給人講個故事？講有趣的事，你為什麽住在這裏啊？”
“不講。”
“無賴，你為什麽叫無賴啊？你是個什麽的人啊？”
“去，去，去！睡覺去，哪那麽多廢話……”
“無賴，你能不能給人唱首歌？人家睡不著。我記得我下時候，我的房間都是放著輕音樂的。”
“不行！”
“無賴啊，人家口渴，能拿點水給人家喝嗎？”
這丫頭麻煩挺多的，睡覺就睡覺，哪那麽多要求！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又要故事又唱歌的，她這此要求我跳舞，我火了，幹脆閉目養神。
瘋丫頭瞧了我一眼，從我神態中知道她的要求不太可能，瞧了一會，忽然支起身，打開她那個筆記本，翻弄起來。“哼！你不給我講故事，我自己看！”
我閉上眼，不理會她。眼前一片白茫茫，不知她幹什麽，等了一會，不見平和的呼吸聲，反而是耳麥傳來的“細碎”聲，時而伴隨瘋丫頭的“撲哧”嬌笑。我奇怪，睜開眼睛一看，瘋丫頭不知什麽時候卷縮起身子，右臂支起滿是秀發的頭，目光定在筆記本上，美滋滋看起韓劇來。
我倒！這樣子什麽時候能睡著。
憤慨而視，瘋丫頭瞧了我一眼，招呼道：“你也來看啊，很好看的耶！哦，是不是覺得肚子覺得餓了，不要緊，我準備有零食，要不？在這個包包，你自己拿！~~~~~~~~“算了，算了，不用了！你自己也不吃了，吃多了對肌膚不好的！”我慌忙道。
韓芳顰認真點點頭，繼續看電視。
“大小姐，你到底睡不睡覺啊？這樣下去什麽時候能睡著？”
“不知道啊！~~~不過這是個好的催眠方法，我在家的時候，睡不著就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你在這裏看著人家，等人家睡著就可以走了。”
“那要等多久？”
“呃，大約，十分鍾，二十分鍾……哦，有時候半個小時。”瘋丫頭扳著手指認真道。
“快看吧！睡快點！”
“嗯！~~~~~~~~~~~”
…………半個小時以後，我一邊打瞌睡，韓芳顰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瞧著筆記本屏幕，時而怒、時而喜、時而憂、時而發出會心微笑。
“喂！瘋丫頭，那影視什麽時候結束啊？”
“那是電視劇，四十多集，我才看了三集呢！~~~~~~~~~”
“瘋丫頭，那麽你的本本什麽時候耗完電啊？”
“嘻嘻，應該能用上十幾個小時，我今天才衝啦！哦，那邊有電源線，如果不足，可以馬上接電源的。”
我徹底無語，徹底絕望，死盯著那屏幕，裏麵的韓國明星我隻覺嘴臉極其醜惡。人品極其差劣，導演素質低下，那金善善的狐媚子特別yin賤，那張某某的臉孔特別欠揍，所有的韓國人都是我的敵人，然後我的眼皮開始打架，漸漸地寡不敵眾，加重。走向黑暗的深淵……~~~~~~~~~~~~~~~~~~~~~~~~~~~~~~~~~~~~~~~~~~~~~~~~~韓芳顰睡著，已是三點多近淩晨四點，她的筆記本還開著，嘴角帶著微笑，頭稍往後彎，枕在肩膀上，安然睡著。我瞧著她睡覺美妙姿勢。終於籲出一口氣，忽然熱血上湧，呼吸急促，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大膽念頭，這年頭，女孩子的防範意識真是低啊！我要不要趁機在她睡著的時候——嗯嗯！
那個！
毀滅她的筆記本呢？
權衡利弊，估計我最近的經濟實力，我們中國是個法製的社會，一切講究法律，一旦她追究起法律責任來，我賠不起她的經濟損失。隻好打消這個念頭。
關了她筆記本，走到我門口，關了燈。回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