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預言
傑睜開了眼睛。在他的上方有燈，地板在震動，霍格沃茨特快專列又在行進了，燈又亮了。他似乎從座位上滑到了地上。羅恩和赫敏跪在他身旁，他可以看到盧平教授和納威俯身低頭看著他。哈利的臉色很不好，正靠在椅背上吃著一塊巧克力。
傑自己站了起來，身子還是有些發軟，不禁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原以為自己也算強者之流了，可是真沒想到，攝魂怪對自己的影響會這麽大，比對哈利的影響還要大。
“你沒事吧？”赫敏緊張的問。
“還好吧，”傑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我低估了攝魂怪對我的影響了。
“對於一個二年級的學生來說，”盧平遞過來一大塊巧克力，傑道了聲謝，“你的表現很好了，我想你很清楚為什麽會受這麽大的影響。我要去和司機說句話。”
盧平跨過哈利離開了包廂，出門前還奇怪的看了傑一眼，不過大家都沒發現。
“哈利，你沒事吧。”傑咬了一口巧克力，感覺好些了。
“呃…還好，”哈利的神色依然不算好。“你聽到尖叫聲了嗎？”
傑搖搖頭，“每個受攝魂怪影響的人感覺到的都不一樣，我……算了，休息一會吧。”
哈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為什麽攝魂怪會出現在火車上？”
“應該是為了搜查布萊克吧。”傑說，“哼，就算搜查這也做的太過了，這件事我一定要跟鄧布利多說一聲。”
“那麽為什麽隻有我們兩個昏倒了？他們都沒事，”哈利看了一眼蜷縮在赫敏懷裏的金妮，“金妮雖然看起來不太好，但是她並沒有昏倒。”
傑把最後一塊巧克力吃掉，“因為…我們曾經經曆過的一些事，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哈利感覺心裏好受了一些，至少傑也跟自己一樣，而且傑的能耐自己可是親眼見過的。
“傑，你之前用的是什麽魔法？竟然直接幹掉了一個攝魂怪？”赫敏有些好奇。
“那是守護神咒，嗯，我這個有些不太一樣，不過都是對付攝魂怪的咒語，當然它還有別的功能，說起來，我還是先給鄧布利多送個口信吧。”
傑又掏出魔杖，這一次出現的卻是一隻迷你的小狼，“去吧，把我的話帶給鄧布利多。”
小狼直接穿過玻璃飛走了。
“傳遞消息也是它的能力之一，上學期你和金妮被綁走的時候我沒法聯係鄧布利多，那之後我才開始學習這個魔法。”
“你能教我嗎？”哈利問，看來這一次對他的打擊不輕。
“不是我不想教你，怎麽說呢，我這個不是純粹的守護神，純粹的守護神咒是白魔法，我這個是有些偏向黑魔法了，因為純粹的守護神我實在施展不出來。”
傑早就發現，對於高深的白魔法學起來很吃力，反而黑魔法學起來很輕鬆，哎，看來真的適合去斯萊特林啊。
“哦。”哈利明顯有些失望，但是就算傑教他這個咒語，想來他也不會學的，黑魔法？還是算了吧。
不一會盧平回來了，“再有十分鍾我們就能到霍格沃茨了，你們兩個好點了嗎？”
“好多了。”哈利有些不太好意思。
傑聳了聳肩，看來也沒什麽事了。
在剩下的旅途中，他們沒有多談什麽。最後。火車終於在霍格沃茨車站停了下來，下車的時候可真是一片忙亂：貓頭鷹啼叫，貓兒喵喵，納威的寵物蟾蜍在他的帽子底下呱呱叫著。那小小的站台已經結冰了，冷雨嘩嘩地下著。
“教授，我很期待你的課。”傑在下車的時候對盧平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請求您可以教導一下哈利學習守護神咒，你知道，我不太適合教他。”
“如果他真的想學的話，我自然會不遺餘力的教導他，但是，恕我直言，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過於沉迷黑魔法可不是什麽好事。”盧平神色很是嚴肅。
“這句話鄧布利多也跟我說過，我的答案是，魔法隻是工具，用在正途，那麽黑魔法也不是邪惡的。”
說完不等盧平再說什麽，傑就去追前麵的哈利等人了。他們跟隨學校的其他學生走上了一條粗糙泥濘的路，那裏至少有一百輛馬車在等候剩下的學生，每輛車由一匹隱形的馬拉著，這是對其他人來說的，至於傑，自從一年級他親手殺了奇洛之後他就能看到這些拉車的夜騏了。馬車自動的行駛起來，一路跌跌撞撞的。馬車裏麵有一股淡淡的黴味和稻草味。哈利的臉色一直不是很好。羅恩和赫敏一直在偷偷地看他，似乎怕他再次崩潰。
馬車滾滾行進，前方是一對宏偉壯麗的鑄鐵門，兩旁是許多石柱，預端有帶翼的野豬，傑看到又有兩名身材高大、戴頭巾的攝魂怪站在大門兩旁守衛著。似乎又有一陣寒潮向他襲來，不過這一次傑感覺沒那麽糟糕了，哈利縮進了座位裏，看來他還心有餘悸。馬車在長長的斜坡車道上提高了速度，一直駛到城堡前；赫敏探身窗外，看著許多角塔和塔樓漸漸向他們靠近。最後，馬車搖搖擺擺地停下來了，赫敏和羅恩下了車。
哈利和傑下車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拖長的、慢吞吞的聲音。
“你們昏過去了，是嗎？波特還有李！隆巴頓說的是真話嗎？你們真的昏倒了？”
馬爾福擠過赫敏麵前，擋住哈利經過石階走進城堡的路，他一臉得意。那雙淡色的眼睛惡意地閃著。
“滾開，我現在心情不好！”傑臉色陰沉的盯著馬爾福，羅恩也一副惱怒的樣子。
“哈，看來是真的！”馬爾福沒有退縮，傑並不知道，自從斯內普對馬爾福說了那一番話之後，他就刻苦的訓練自己，尤其是作為一方貴族，家中的藏書很多很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李，現在的我不是當初任你欺辱的我了，你等著，我一定要奪回我們斯萊特林的榮耀！”
馬爾福說完就昂著頭走進了大門，傑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吃錯藥了？
赫敏在傑背後推了他一把要他快點走，這四人就加入了走上石階的人群，走過那扇巨大的橡木門，走進深深的前廳；前廳裏火把照得很亮。廳裏有一道壯麗的大理石樓梯通往樓上。
通往禮堂的右邊那道門開著，今晚這天花板又黑又暗，後麵一個聲音叫道：“波特，李，格蘭傑，我要見你們三個人。”
傑和哈利，赫敏轉過身來。格蘭芬多院院長麥格教授正越過人群在招呼他們。她是個看上去很嚴厲的女巫，頭發梳成緊緊的發髻；一雙尖銳的眼睛上戴著一副方形眼鏡。
“不用這麽愁眉苦臉的，波特，我隻不過要在辦公室裏和你們說句話。”她告訴他們。“韋斯萊，到那邊去。”
羅恩瞪眼看著麥格教授領著三個人離開了閑談的人群；他們三人陪著她穿過前廳，走上大理石樓梯，再沿著走廊走去。
他們走進她的辦公室，那是一個小房間，壁爐裏生著歡迎人的旺火，麥格教授馬上示意哈利和赫敏坐下。她自己坐在桌子後麵，突然說：“盧平教授先派了一隻貓頭鷹來，說你在火車上病了，波特。”
“我已經沒事了，教授。”哈利有些狡辯，他可不想讓別人認為他很脆弱經不起碰。
龐弗雷夫人進來給哈利檢查了一下，“你需要臥床休息，我建議你今晚住在校醫院。”
“我沒事！”
“好吧。你至少應該吃些巧克力。”龐弗雷夫人說。
“我已經吃過一些了，”哈利說，“盧平教授給了我一些。他也給大家了。”
“是嗎？”龐弗雷夫人讚許地說，“那麽說，我們到底有了一位掌握了治療方法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了。”
“你肯定自己沒事嗎，波特？”麥格教授嚴厲地問道。
“肯定。”哈利說。
正當哈利還納悶為什麽麥格教授沒有讓傑也檢查一下的時候，麥格又對著傑說：“那麽，李先生，看起來你已經完全恢複了，我不得不說一個二年級的學生能消滅攝魂怪真的很令人驚訝，如果不是還沒正式開學我真的要給自己學院加幾分，但是我還是要說，這很危險，希望以後不要這麽莽撞，還有就是，你給盧平教授的那個答案雖然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盡量少研究那些歪門邪道。”
“謝謝您的教誨，教授，但是就目前來說，我們所麵臨的一些危機真的不能僅僅靠白魔法就能解決，這兩年來發生的事情您很清楚。但是我保證，我絕對可以堅守住自己的內心。”
“好吧，那麽請你們兩位出去等一下，我跟格蘭傑小姐有幾句話要說。”
哈利轉身就出去了，傑卻沒有動，“教授，我反對讓赫敏用時間轉換器！”
麥格一驚，“你怎麽知道？”
“赫敏今年選了這麽多課，很多課都是同時上的，如果她想要全部課不落下的話，那麽隻能用時間轉換器。”
“你為什麽反對呢？傑？”赫敏有些不太高興。
“這也正是我想問的，李先生。”
“教授！對於時間轉換器的副作用我想您比我更了解，而且對這東西的使用魔法部都是規定的很嚴格的，現在僅僅是為了讓一個學生上課用這個？我不希望赫敏因為這東西有危險，如果赫敏你執意要用，我會動用其他手段讓魔法部收回這個時間轉換器。你不就是想多學一些東西嗎？大不了我天天跟你去圖書館自學，總之，我認為這個東西有危險，我不希望你用。”
傑說的很是強硬，前世的時候有過一個人寫過一個文章，用了時間轉換器的赫敏還是最初的赫敏嗎？傑不知道這個文章是否是準確的，但是他知道，哪怕這個可能性隻有萬分之一，她也不希望讓赫敏去冒這個險。
赫敏的心情很是複雜，傑反對的原因她也明白了，僅僅是有可能對自己有危險。而且她也知道傑跟鄧布利多還有斯內普關係不錯，他說要收回可能真的會收回。其實赫敏明白傑是為自己好，心裏有些感動，可是還是有些生氣傑用這麽強硬的方式。
還不等赫敏在說些什麽，傑又說道，“我不希望你太累，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如果你想成功那麽隻能在某幾個方麵去努力，如果你想每一方麵都要做好，那麽很可能什麽都做不好，你見過我的實力，但是我也不過是擅長魔咒課和還有黑魔法防禦課，我的變形課跟你不想上下，魔藥學不如你，草藥學不如你和納威，其他的你也看到了，我也是差勁的很。你沒必要這麽要強，你是麻瓜出身不錯，我也是，不要總覺得自己不如那些巫師出身的同學，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最棒的。答應我，不要用時間轉換器，好嗎？”
赫敏哪裏還會再生氣，傑說出了自己一直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份自卑，但是經傑這麽一說，那些擔子仿佛都消失了，“那麽…我聽你的。”說完臉色還有些發紅。
麥格少有的微微一笑，她似乎發現了些什麽，“好吧，既然你也同意的話，那麽就算了，我其實很同意傑所說的話，那麽你們趕快去參加晚宴吧，不然你們就要餓肚子了，格蘭傑，你明天把你的新的選課表交給我。”
兩個人告別了麥格，出門看到哈利在那傻愣著，“你們在裏麵幹嘛了？”哈利剛才一出門看到傑沒出來，但是又不好再進去。
“就是關於赫敏的課程表的事，沒什麽的。”傑含糊過去了。
等三人來到禮堂的時候，分院儀式已經結束了，找到羅恩之後也沒多說什麽直接開吃，這一天可是夠累的。
鄧布利多講完話之後，學生們都回去休息了。
赫敏躺在床上，腦海裏還在想著傑所說的那番話，心裏有那麽一絲絲甜蜜的感覺，難道傑…不，怎麽會呢，他那麽的優秀，還救過自己，而且總是那麽的神秘讓人猜不透，他怎麽會…他隻是因為我們是好朋友才會這麽關心自己吧，應該吧……
新的學期開始了，傑有一個習慣，開學第一天從不曠課，即便是最讓人討厭的魔法史，不過第一天往往沒有這節課，所以傑自從一年級第一堂魔法史課之後再也沒去過，他去那一次完全是為了看看鬼魂教授到底長什麽樣，順便感受一下到底多無聊。
第一堂課是占卜課，等到他們到了北塔樓頂的時候大家好像都已經到齊了，他們來到一間從來沒有見過的最古怪的教室。實際上，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閣樓和老式茶館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張圓形的小桌子擠在這間教室裏。每張桌子周圍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墊。每樣東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紅色光線照亮著；窗簾都拉攏了，許多燈都披有深紅的燈罩。教室裏暖和得令人感到鬱悶，壁爐裏塞得滿滿的，火上燒著一個大銅壺，於是火焰就發出一種沉悶、發膩的香味。圓形牆壁周邊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滿了灰塵滿麵的羽飾、蠟燭頭、破舊撲克牌、無數銀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四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特裏勞妮教授又開始了她那一套忽悠人的老把戲了，不過貌似她忽悠的很成功，最起碼好幾個人都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傑對此嗤之以鼻，不過傑知道她確實有預言的能力，隻是平時表現不出來罷了。顯然赫敏也對此有些不屑。
“現在，我要你們大家分成兩個組。從架子上拿一個茶杯，到我這裏來，我會往杯子裏倒茶。然後坐下來，喝茶，喝到杯子裏隻剩下茶葉。用左手將茶葉渣晃蕩三次，然後將茶杯翻轉，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後一點茶水流光，然後把你的茶杯給你的夥伴解讀。你們可以利用這本書的第五頁和第六頁的內容解讀茶葉渣的形狀。我將在你們中間行走，幫助你們，指示你們。哦，還有親愛的……”她抓住納威的手臂，把他拉了起來，“在你打碎第一個茶杯以後，你能不能從藍色花樣的茶杯中挑選一個呢？我很喜歡那種粉紅的。”
沒錯，納威剛走到放茶杯的架子麵前，就傳來瓷器破裂的聲音。特裏勞妮教授拿著簸箕掃帚急忙走過去並且說：“那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拿一個藍色的，謝謝你！”
傑當然是跟赫敏一組，不過赫敏看著傑杯子裏的茶葉，眉頭皺了起來，“根據書上說的話，傑，你這周好像……有血光之災……”
傑嘿嘿的笑了一聲，“血光之災？拜托赫敏，沒必要那麽認真，預言這東西是一種天賦，不是每個人都能行的，隻要我們把課本背下來，考試考個高分就ok了，好了，輕鬆一點，看看，特裏勞妮要過來忽悠哈利了。”
果然特裏勞妮走到了羅恩旁邊
一把奪過羅恩手裏的茶杯，“讓我看看，親愛的。”大家都安靜下來，看著。特裏勞妮教授瞪著那茶杯，一麵把茶杯向逆時針方向轉動著。
“獵鷹，親愛的，你有死敵。”
“但是誰都知道這件事啊。”赫敏大聲嘀咕道。特裏勞妮教授瞪著她。
“唔，是這樣的，”赫敏說，“大家都知道哈利和神秘人。”
哈利和羅恩瞪著她，又驚訝又佩服。他們還從來沒有聽到赫敏這樣對老師說話。特裏勞妮教授故意不予回答。她那雙大眼睛又往哈利的茶杯裏看，而且繼續轉動茶杯。
“有一次襲擊。親愛的，親愛的，這可不是個幸運的茶杯……”
“我還以為那是一頂圓頂硬禮帽呢。”羅恩局促不安地說。
“頭蓋骨，前途有危險，親愛的……”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特裏勞妮教授，她最後又將茶杯轉動了一次，喘氣，然後尖叫起來。又響起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納威打碎了第二個杯子。
特裏勞妮教授一下子就坐進了一張空扶手椅裏，她那發亮的手撫著她的心髒，雙眼緊閉。“我親愛的孩子，我可憐的、親愛的孩子，不，不如不說出來的好不？別問我……”
“怎麽啦，教授？”迪安托馬斯立即說。大家都站了起來，都慢慢地圍在哈利和羅恩那張桌子旁邊，更靠近特裏勞妮教授的扶手椅，以便把哈利的茶杯看得清楚些。
“我親愛的，”特裏勞妮教授的大眼睛戲劇性地睜開了，“你有不祥。”
“我有什麽？”哈利說。他明白他不是惟一聽不懂這個詞兒的人：迪安托馬斯對他聳聳肩，拉文德布朗一臉迷惑，但其他人幾乎都甩手捂住嘴，因為他們感到恐怖。
“‘不祥’，我親愛的，‘不祥’！”特裏勞妮教授叫道，哈利竟然不懂，她感到震驚。
“在墓地遊蕩的那條鬼怪似的大狗，我親愛的孩子，這是凶兆，最壞的凶兆，死亡的預兆！”
“哈哈……哈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了，抱歉，教授，哈哈，太好笑了。”傑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真是抱歉，咳咳，我真的是忍不住了。”
傑看著特裏勞妮那一番表演，實在是很搞笑，尤其是那一副大眼鏡。
“親愛的，你感覺很可笑？”
“是的，相當可笑，教授，我相信您有預言的能力，可惜，現在不是。那麽，我先走了，赫敏，這課你還打算上嗎？我認為我們完全沒必要浪費時間。”
赫敏驚訝的看著傑，傑雖然從來不怎麽遵守規矩，不過當著教授的麵直接逃課還是第一次。
“你不走我可走了。”傑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傑剛剛走到門口，坐在椅子上的特裏勞妮突然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有些飄渺，有些神秘。
“不屬於這裏的人，終要遇到其宿敵；敵人神秘而強大，較量早已經開始；謀劃終成泡影。兩個被宿命束縛的男孩，互相扶持；敵人已經聯手，存亡隻在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