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幹嗎惡心人?

到了星期三這天,上午各有一節工程水文學、計算機應用。

今天是表演社開會的大日子——呃,也就是可以再見程霜的大日子。

戴逸一覺起來就首先在未征得張子得的同意下用他新買的護膚霜塗滿了臉上、手上、頸部,反正是戴逸覺得有必要、沒必要的別人一眼能看見的地方,都塗滿了。

然後又用張子得的發膠把頭發弄得跟混凝土結構差不多的硬度;最後從一堆看起來比較幹淨的髒衣服裏麵淘出一件按漿糊的話說,就是沒什麽異味的襯衫——我們必須要知道的是,漿糊那家夥可是鼻子裏常年掛著兩條鼻涕的。再把皮鞋擦了又擦,弄得人造皮都掉了一層。

一照鏡子,靠!原來老子也可以帥到這等驚天動地的地步!

就在戴逸還在沉迷於自己的美色的時候,蹲了約莫半個小時茅坑的牛眼從廁所走出來,瞧了瞧戴逸,又盯著宿舍門外說:“如果你是準備去約會的話,那麽我可以肯定一點。對方一定是張子得!”

張子得自另一格廁所裏鑽出半個腦袋說:“誰?誰約會我?”

戴逸看了看他那張塗滿了“海地椰底泥”的臉,突然覺得牛眼很欠扁。

一大清早的,幹嗎惡心人?

整個上午,戴逸都處在男性荷爾蒙分泌過度的狀態在,老是幻想著開會時會如何如何,如果程霜約會自己,應不應該堅守最後的防線。

吃過午飯,戴逸終於受不了身體的極度緊張、興奮,還有時常產生的幻覺了,決定去公園裏散散步,舒緩一下。

嘿,逃課吧,哥們!光洲大學附近就有一個公立公園,正是逃課後的好去處。

下午的陽光太猛,公園裏的老人們並不多。

戴逸找了個比較陰涼的地方坐下,又開始了例行的胡思亂想、天馬行空。

亂想了一大通以後,戴逸終於想起了自己已經是超人的事實。但貌似這個超人也不咋的,那天晚上居然連四個普通的混混也打不過。

要不是後來的“魔化”,估計現在躺在醫院的是自己了。

劣質產品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