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根叔(一)

自從那次以後,易凡雖然倍受打擊,卻沒有因為這件事頹廢,反而一改常態整個人充滿幹勁。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易凡整理好隨身物品,做了回奢侈的事情——打車回家。

易凡的家坐落在一個郊區的不能在郊區的地方,甚至有人說,拿著手機可以收到其他省市的歡迎短信。

“媽的,這是什麽地方,到遠古時代了還。”的哥開到這也不免不滿起來。

“廢話什麽,又不是不給你錢。”看著計價表,易凡手踹在口袋數著錢。

“好好好,停停,就這。”看到計價表跳到口袋裏所剩無幾地價位後,易凡叫停了車。

“我怎麽感覺自己越來越和這裏格格不入?”易凡下了車,看到一片荒涼,心中想著。

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生活都是很原始的,唯有他們一家人算是大戶,隻是因為父母被生產隊派到城裏學習,指望著學成而歸帶動這裏的發展,誰知道學是學成了,人就再也沒回來。唯一留下的就是易凡那年邁的奶奶獨自生活在這裏,易凡父母偶爾回來看一看帶點雞蛋水果以示慰問。

還是那個大牌坊,支撐的兩根柱子似乎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風平浪靜之下都有些搖晃,牌坊上赫然寫著“豐村”,很詭異的名字是吧?

當年不知道哪位“才高八鬥”的村長,想寓意著豐收吉祥之意,又不好直說就告訴鄉親們是村裏某位前輩托夢告訴自己要叫豐村,宣布之時,下麵人一直在後麵嘀咕“龜兒子,托你奶奶個腳,死人托夢當然說豐村,你地方大點兒指不定叫豐城了。”

其實這還是易凡那年跟隨父母出去時的情景,但卻深深烙在當時還是孩子的易凡心中。

越往裏走,越和心中的印象大不相同,家家戶戶蓋起了小洋樓,一個個圈著院子養雞的養雞,養鴨的養鴨,村口幾個老人蹲在土包包上互相吹著牛,年輕力壯的男人都下地幹活去了,婦女們在池塘邊跳板上洗著衣服,看來這些年變化還著不小啊。

“喲,這不是我們二柱嗎,來,給叔看看。”土包那堆人中站起來一個身高馬大,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

這幾年漢子基本沒有多大的變化,易凡一眼就認了出來,跟孩子似的跑了過去,“火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