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初次試水
馬良明白老胖是啥意思了，說白了就是怕自己花了千百塊錢買了幾塊‘磚頭’。確實是這樣，身份不同，地位不同，能擺在這裏的石頭價格可都不怎麽低。
就算是一塊小小的‘磚頭料’，那也得花三四百才能買到。那高檔點的‘色貨’，拳頭大小的也得花上千，再大點的，甚至得上萬。根本不是工地上那幾毛錢一塊的板磚能比的。
“我就是覺得好奇，隨便玩玩，錢我有，工具咱花十塊錢買一個不就得了。”不過有了透視眼，一切的擔心都是浮雲，馬良拍了拍自己那鼓囔囔的褲兜，擺手道。
“嘿，我還以為你沒錢，正準備借你兩張呢。”老胖有些意外的看了馬良兩眼，接著點頭道：“既然這樣，走吧，正好我也想切兩石頭，咱們一塊玩玩。”
倆人沿著外圍，隨便找了個人多的攤位，便蹲了下去。老胖直接拿著石頭看了起來，馬良卻沒動，而是湊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身邊，看他是怎麽挑石頭的。
“小兄弟，來看料子？”倆人剛蹲下，就有一個中年大叔走過來招呼兩人。
馬良抬頭看了看笑容滿麵的老板，隨即明白過來。這麽一個不小的展會，自然不是光‘石頭城’一家舉行的。外圍的這一圈攤位，估計都是別家小店的，‘石頭城’是主辦方罷了。
“嗬嗬，我一個學生，就是過來隨便看看湊湊熱鬧，這些石頭……我估計賣不起啊！”馬良笑了笑，搖頭道。
“嘿嘿，小兄弟說笑了。咱這兒擺的石頭價格不高，而且還都是從馬薩開出來的好料子……”老板明顯是個商場的老油條，一雙眼睛可精著呢，他早就看出來眼前的年輕人是這行當的菜鳥，而且估計也沒幾個錢，但既然來了上門生意，推出去怎麽行呢？所以他先說了貨源，繼而道：“這樣，小兄弟看的臉熟，今天就是湊個趣，你看上哪塊就說，我老賈賣個人情，給你打八折怎麽樣？”
“馬薩……”馬良眼珠轉了轉，立刻就想到了。之前營業員給他介紹過，采翡翠原石有十大主要的場口，馬薩就是其中的一個，是前幾年緬甸開出來的新廠。
從那裏采的石頭大小塊頭不均，兩極分化嚴重。大的特別大，小的特別小。而且石頭的皮比較少，綠較淺淡，水底有好有差，主要用作低檔手鐲料或大型擺件料。所以檔次不是太高，相對於其他的廠口的翡翠，馬薩的價格普遍便宜不少，普通家庭也能買得起。
老板既然這麽說，那石頭的價格自然不會太高，也正好合了馬良的心意，不然馬良完全可以不買。
老板也看出馬良和老胖是一起的，見老胖一直在看石頭，而馬良眼裏露出了想要買的那種，老板連忙趁熱打鐵，套近乎道：“小兄弟，鄙人姓賈，名劍光，賈劍光，兩位小兄弟貴姓啊？”
“噢，我叫馬良。”馬良點點頭，指了指老胖道：“他叫任東輝。”
馬良又道：“賈老板，您這一攤子石頭得花不少錢吧？”
“嗬嗬，別提了，我就是混口飯吃。”賈劍光謙虛的擺擺手，搖頭道。
“嗯……”馬良也是客氣的點點頭，接著隨意的拿起一塊石頭裝模作樣的觀察起來。
“小兄弟，用這個看看，比眼睛要強得多。”賈劍光給馬良和老胖一人遞來一個放大鏡，笑著點頭道。
“謝謝！”倆人道了謝，便開始了‘仔細小心’的觀察。
有了牛逼哄哄的透視眼，馬良自然是裝模作樣的。不過他不想表現的太妖孽了，一切還是正常的好。而老胖呢，也基本是在裝模作樣，他對於賭石的了解可以說是九牛一毛，‘察顏觀色’除了‘色’外，他一個也沒學會，當然此‘色’非彼‘色’，你懂的……
由於這些石頭全都是那種沒開過的普通毛料，所以也不存在於造假，客人對這個也都放心。
老胖拿放大鏡看看石頭的這裏，再看看那裏。最後好似大師一般搖搖頭，歎口氣，意思是看不好，把石頭放回去。然後再拿起一塊，重新之前的步驟，裝起逼來。
馬良呢，他雖然看起來是在觀察石頭的好壞，但其實他的視線早就透過了放大鏡，直接對著這一攤的石頭來了個全透視……
對，就是那種覆蓋性的透視，不再是以前那種單一的透視了。這種能力，馬良也是第一次使用。
“嘶……”
成功了，效果很強大，馬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塊塊五顏六色的翡光玉彩，瞬間就讓馬良的眼睛迷失了。
壓下了心中的震驚，馬良認真的看了看這一攤子石頭，還別說，三分之一的石頭裏都有翡翠，大的有兩三個拳頭那麽大，小的呢，有戒指那麽小。就連老胖現在拿著的那塊，裏麵也有塊鵪鶉蛋大小的綠色。
雖然有翡翠的毛料不少，但唯一的遺憾就是這一堆石頭裏麵基本沒有好貨。翡翠是有的，但水底差的要死，切開之後倒可以做成掛著的小佛墜，去夜市十塊錢兩個買，保準能小掙一筆。
真正辨別翡翠的能力馬良隻是學了個皮毛，畢竟幾百上千種翡翠可不是營業員說半個鍾頭就懂的。
翡翠的成色即便很差，但也有其中的翹楚，說的通俗易懂點就是‘瘸子裏麵挑將軍’。馬良看了半天，也拿不準個主意，隻能靠著自己的直覺去選擇了。
“哪一塊更帥呢，哪一塊最漂亮呢……”馬良皺著眉，用透視眼環顧了一圈，最後目光終於定格在了攤位右上角的一塊鵝蛋大小的翡翠原石上麵，因為他看到在石層裏麵，有一團晶瑩剔透宛如玻璃一般的翡翠……
馬良剛欲伸手把那塊石頭拿過來，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切割東西機械聲，隨之而來的就是幾道興奮的聲音。
“漲了！賭漲了！”
“切出綠了，這回看來要賺一筆了。”
“眼力真好啊，一刀就擦邊切中了……”
聽到聲音，馬良和老胖下意識的回過頭，隻見靠著裏麵的一個攤位圍著一圈人，一個個在那裏竊竊私語，臉上多多少少帶著羨慕和佩服。
“有人切漲了啊！”賈劍光也是抬頭往那裏看了看，嘴裏讚歎道。
馬良用透視眼往裏看了看，隻見解石的師傅連忙停手，關掉了切割機，把這塊切出翡翠的原石小心的放到了台子上細看。剛放上去，就有人遞過來礦泉水，解石的師傅擰開瓶蓋，慢慢的往切口那裏衝了衝，翡翠上的粉塵便被衝掉了，清清楚楚的露出了下麵翠綠的顏色。
顏色看起來挺正的，做幾個配件的話，少說也能賣兩三萬吧。
馬良心裏讚歎了兩聲便收回了目光，把自己看中的原石拿起，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這塊原石不大，約麽十來斤左右，對比別的原石來說，這塊石頭可謂‘小巧玲瓏’。
拿放大鏡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後，馬良才抬頭問道：“賈老板，這塊石頭多少錢？”
賈劍光摸了摸下巴，笑嗬嗬的道：“這塊……原價是六百，既然說打八折，六八四十八，四百八。”
“四百八……”馬良頓了頓，搖頭道：“這價格有點貴了吧。”
確實，這塊石頭從外麵來看，就是那種最沒有檔次的‘磚頭料’。而且塊頭又這麽小，四百八確實有些貴了。
馬良不給賈劍光說話的機會，接著上句連忙道：“四八、四八、死吧……這價格，也有點不吉利啊！”
賈劍光被馬良的討價理由逗笑了，眼珠轉了轉，拍手道：“這……中，四百六怎麽樣？”
“ok！”馬良點點頭，為了防止自己的表現太過驚人，馬良又隨意拿了兩塊沒翡翠的原石，總共花了一千六。三中一，概率還算不錯。結了帳，馬良這裏的事情算是搞定了。
見任東輝還在拿著石頭搖頭或者點頭，馬良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胖，你選好了不？”
“唉……好了。”老胖歎口氣，也是拿了三塊石頭，不過總計的價格比馬良高些，他花了2400。
馬良看了看老胖選得三塊石頭，差不多一個半饅頭那麽大，兩塊方的，一塊圓的。他好奇的用透視眼透了透，隻見其中方的裏麵有一塊還帶著點墨綠色，上麵一小部分有一些黑色的斑點。而其他的兩塊，裏麵一丁點綠色都沒有，白花花一片。
馬良搖搖頭，收回了目光，心說三中一，老胖和自己選得概率一樣啊！就是他那翡翠的成色看起來不是太好，也不知道切開後他是賺了還是賠了。自己要不要告訴他答案呢……？算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事關透視眼的問題，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
結了帳，賈劍光見倆人拿著石頭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便笑著問道：“小兄弟，要不要解石？”
解石就是切石，能不能切出翡翠全靠個人的運氣和眼力了。
“解石？”馬良有些地主老財的反問一聲：“一塊石頭得花多少錢？”
賈劍光擺擺手，搖頭道：“不用花錢，在這裏買的石頭都是免費解的。”
一聽是免費的，馬良便露出一副財迷般的笑容，點頭道：“那感情好，現在就解石吧。”
解石是賭石過程中最刺激的階段，是血本無歸，還是一刀暴富，成敗就在此一舉。
賈劍光領著馬良和老胖走到了一個解石機錢，便笑著看向倆人。
馬良有些不明所以，撓了撓頭，傻傻的問了一句：“這是要本人解石嗎？”
賈劍光也看出倆人都是‘菜鳥’的那一類，好心的解釋道：“可以自己解石，也可以找解石師傅解石，不過……找解石師傅的話，還得再掏點銀子……”
“噢……”馬良了然的撓撓頭，看向一旁的老胖，看他有什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