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踩狗屎了
果然，男子擺出架勢，說：“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本事，要是你們能打贏我，這裏的東西隨你們拿。當然，要是你們輸了，我隻好將你們送去派出所。”
“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那我自然有本事讓你答應！”
婦人皺了皺眉頭，突然說：“徒兒，咱們走！”
說完，婦人和江婭韻同時轉身，向門外竄去，矯健的身影快若閃電。那男子嗬嗬一笑，優哉遊哉地追上來，居然不差婦人半分。至於相比起江婭韻，那速度更是快極。
照他們三人的速度來看，江婭韻估計拖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眼看著江婭韻即將被擒，婦人咬了咬牙，說：“閣下好身手，別追了，我答應和你交手了！”
“嗬嗬，我就說了嘛，早知道這樣又何苦浪費體力呢？”
婦人苦笑一聲，說：“要在哪裏交手？下樓的話動靜未免太大了。”
男子點點頭，說：“我家吧，不會有人打擾的。對了，你們女人總不及我體力好，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想和你公平一戰。”
婦人苦笑一聲，說：“那就休息休息吧，看閣下身手，怕也不是一般人，不知道可以透露幾分不？”
“我？哈哈，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最多就靠這一身本事，換了點錢。另外嘛，本人的最大愛好就是和高手切磋，今天算你們倒黴了。”
“是挺倒黴的，今天出門一定忘了看黃曆。”
短短對話過後，婦人已經基本確定對方的身份。他也許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但絕對是個武癡，這樣的人永遠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可以為了武力付出一切，本事往往高明得很。
江婭韻在一旁保持沉默，目光在壯漢和師傅的身上流連著。幹等了幾分鍾，她見婦人想要起身，連忙說道：“師傅，要不我上吧。”
婦人搖了搖頭，說：“她不是你能對付的，坐一邊看著吧。”
“無妨無妨，哈哈，你們一起上又如何，之前的約定依然有效！”
“徒兒，我們一起上。”
在外人麵前，婦人一直沒有稱呼江婭韻的名字，江婭韻自然明白她的用意。點了點頭，江婭韻率先衝上去，全力使出斷子絕孫腿。
婦人驚愕，惱怒道：“為師讓你協助我，什麽時候叫你做主力衝鋒了？給我退一邊去。”
一邊說著，婦人以更快的速度追趕，上來就是一記黑虎掏心。相對來說，心髒的要害明顯比下體要嚴重，她這是攻敵所必救，不想江婭韻受傷啊！
男子咧嘴一笑，和婦人對轟了一拳，輕描淡寫地就將江婭韻的師傅給擊退。至於江婭韻的斷子絕孫腿，他隻是輕輕夾緊大腿，就給瓦解掉了。
“嘿嘿，小女娃，這一招要是你師傅來用，我倒不敢這麽隨便，可你的速度太慢了。”
男子探手下來，抓向江婭韻的後衣領。江婭韻有心躲避，可速度卻遠遠比不上對方。在這一刻，他就像如來掌下的孫猴子，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很輕易就被生擒了。
婦人大吃一驚，心急道：“婭韻！那邊的大塊頭，放開我徒兒。”
“原來這小女娃叫婭韻，名字倒是不錯。”
說完，他在江婭韻的脖子上輕輕一劈，江婭韻眼珠子一翻，已是生死不知。
“婭韻！”
“放心吧，你徒弟隻是暈過去而已，沒有生命危險。”
“為什麽？”
“這個嘛……你可以認為我不打女人和小孩，特別是女人和小孩的身份重疊時，我更下不了手。”
“是麽？那你將我徒兒打暈過去，就不算‘打’了？閣下好神奇的邏輯。”
男子老臉一紅，不過有肌肉掩飾著倒不太明顯。他擦了擦鼻子，無奈道：“事急從權啊，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小孩子不適宜知道太多。你要是氣不過，我今天放你們走還不成？無論你打不打得贏我，我都放你走，但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婦人沉默片刻，說：“什麽問題？”
“其實也沒什麽，我看你們的身材，應該是一等一的美女，嘿嘿……老趙我想調戲、認識一下。”
“流氓！”
“是有很多人叫我流氓，但我隻是風流，從不下流啊。”
自稱老趙的壯漢高聲爭辯著，就差沒有手舞足蹈了。婦人不置可否哼了一聲，說：“這就是你的問題？”
“不不不，當然不是，我最想問的是你們為什麽要做這一行？憑你們的姿色，如果想要錢的話自然有男人為你們一擲千金，實在沒必要冒險的。”
婦人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說：“是不是我回答了你，你就放我們走。”
老趙把胸口拍得“嘭嘭嘭……”直響，說：“那是當然，我老趙一言九鼎，從來不食言。”
“那好，我們偷東西換來的錢不是自己用的，這就是你要的答案。而且，我們隻會取不義之財，正經人家的錢我們是不會動的。”
“哦！？願聞其詳。”
“八個字，替天行道，劫富濟貧。”
“呃……咳咳，小妹妹，我不是什麽無量商賈，也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員啊，你們怎麽摸我頭來了。”
“你才小妹妹，老娘都可以做你姐了。”
老趙幹笑著，說：“這個以後再討論，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偷的錢都到哪裏去了？”
“慈善機構、乞丐、窮困家庭，反正是用得其所。那些無良商賈聚不義之財，每天笙歌夜舞，可憐基層的老百姓連吃都吃不飽，我偷他們也偷得心安理得。”
老趙眼前一亮，說：“我明白了，小妹妹……不，小姐……不，大姐，留個電話吧，我覺得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婦人滿頭的黑線，就像瀑布一樣垂了下來。這都哪跟哪啊？兩人之前還生死相向，一副仇人見麵分生死的架勢，可現在……
老趙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說：“其實我也看那些家夥不順眼，他們本來已經日進鬥金了，還去搶老百姓手裏的小錢，殊不知他們眼中的蠅頭小利，在老百姓看來卻是救命錢，實在太過分了。要不是老趙我身材太過笨拙，我也劫富濟貧去了。”
婦人仿佛著了邪，看著老趙說不出話來。老實說，她甚至懷疑老趙是不是鬼上身了，這前後的變化太大了吧？要不是老趙一直在她麵前，婦人甚至已經懷疑這是不是老趙的同胞兄弟了。
低著頭皺了皺眉頭，婦人思考道：“這家夥不會是練武練傻了吧？這電話號碼，我給還是不給呢？給他，以後可能有得煩，可要是不給的話……”
婦人瞄了瞄暈迷過去的江婭韻，沒多少底氣。江婭韻還清醒的時候，她們都無法撤退，現在自然更加困難。再想想老趙那神鬼莫測的身手，如果他鐵了心要追趕的話，隻怕師徒二人都要交待在這。
衡量了半天，婦人將頭疼道：“我的手機號碼是13XXXXX……”
老趙迅速記下，豪爽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這朋友我交下了，有空多聯係哈。”
婦人應付了幾句，背起江婭韻準備離開。可她還沒有走出大門，老趙又喝道：“等等！”
婦人心中一緊，轉頭道：“你又想怎樣？食言而肥麽？”
“哪敢哪敢，男子漢大丈夫，要是不能一言九鼎還出來混什麽，我這不是有禮物給你們。”
說著，老趙拿起一個黃金鑄造的駿馬，遞過來說：“賊……俠不走空的道理，我也懂，既然你們是接濟窮人去，這金馬你們收下吧，就當是我的一番心意好了。”
婦人神情很奇怪，上下打量著老趙就像看到一個非人生物。
老趙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忸怩道：“大姐，你別用這眼神看我行不？我真的是一片好心。”
“哼，別叫大姐，要叫姐姐，你這禮物我收下，有緣再見吧。”
婦人收下金馬，右臂不由一沉。看得出來，這金馬的重量還是出乎她的意料啊，不過對一個修行這麽多年的高手來說，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背著江婭韻消失在夜空中。
等婦人和江婭韻走遠了，老趙托著下巴，垂涎三尺道：“那身材，那聲音，極品啊！雖然看不到樣子，但想來是個風韻猶存的大美女，要是能泡到手的話，一匹金馬算什麽？不過女人還真是奇怪，叫他小妹妹她不願意，叫她大姐她又不肯，這是認老還是不認老？”
老趙簡單的腦袋明顯想不通女人的複雜心思，搖了搖頭睡覺去了。
婦人背著江婭韻回到城中村，將她喚醒。江婭韻揉著脖子，皺著眉頭說：“好痛，師傅，那個可惡的大叔呢？”
“他睡覺去了吧？反正我們安全了，你不用想那麽多。”
江婭韻點點頭，狐疑道：“師傅，是你將我救出來的麽？你的功夫難道又臨陣突破了？”
“想哪去了？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真的發生，功夫都是用時間慢慢熬出來的。”
“我知道啦，可我們逃得太奇怪了，師傅你居然一點傷都沒有……咦！”
江婭韻也不知道想哪裏去了，眼睛一亮說：“師傅，難道你犧牲色相，做那大叔的女朋友了。”
婦人被氣得臉都綠了，賞了江婭韻一個爆粟說：“哪裏學來的邪門歪道，你師傅我是這樣的人麽？”
說完，婦人又幽幽一歎，說：“天亮了就正式開始修煉吧，這一次，就連為師都覺得自己的功力不夠用了。在老趙麵前，我居然連一搏之力都沒有。”
“老趙！？”
江婭韻怪笑著，眼神越來越曖昧。婦人回過神來，又賞了一個大大的爆粟，說：“明天的訓練量翻倍。”
“別啊師傅，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看不到，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三倍！”
“啊！師傅饒命啊！”
師徒二人歡快地吵鬧著，仿佛最要好的朋友。可鬧著鬧著，江婭韻沉默了下來，顯得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