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看到楚天的神情有些擔心,秦雪的態度也略微好轉了一些,冷峻的麵容也舒展了一些,但是語氣依然冰冷,說道:“當然,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在暗中協助你的,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在歐陽隊長那裏也不好看。”
其實楚天倒不是因為害怕水桶的虐待,而是他搞不懂水桶到底是不是在針對自己,如果真的是針對自己,那水桶到底又有什麽目的?難道真是因為自己是新來的?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不過這些事情光靠想是想不到的,隻能以後慢慢的做觀察了,想到這,楚天輕輕一笑:“長官,你太客氣了,什麽協助不協助,憑我這兩下子能幹成什麽大事?以後還要靠你多指點呢?能和這樣美麗的女人一起工作,是我莫大的榮幸啊!”
俗話說的好,千好萬好,不如馬屁拍的好,這句話果然不假,聽完楚天的話,秦雪的臉色明顯的好了很多,但是嘴上卻一點不放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再次和你重複一遍!在監獄裏裏麵你可以多結交一些有用的人,以後出獄的時候一起帶出去,到時候也能幫上你的忙。還有就是!因為情況有變,事先安排好的各種訓練取消,改為在獄中實戰訓練,你自己小心一點,在這裏可不是在外麵,萬事都要小心,別哪天叫人給宰了,辜負組織上對你的期望!”
“多謝美女提醒!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不太明白,剛才你說改成實戰訓練?實戰訓練是什麽訓練?我去哪裏找人訓練?你不會叫我把這裏的囚犯都打一遍吧?還說要那個水桶每天都拿鞭子打我一頓?”楚天想證實一下剛才自己的想法。
“嗬嗬”秦雪知道楚天所說的水桶就是剛才的拿鞭子打他的監獄長李豔花,臉上難得的露出一點笑容,“什麽水桶,叫的這麽難聽,她是這的監獄長,叫李豔花,如果叫她知道你給她起了外號,她不把你扒掉一層皮才怪呢!”
“哼,扒我一層皮?”楚天嘿嘿一笑,“我還想扒光了她的衣服呢!”
“本性難移!”秦雪對著楚天翻了一個白眼,“好了,你回去吧,訓練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自然就有人去找你!”說完,秦雪一揮手,從遠處跑來一個小警察,帶著滿肚子疑問的楚天回到了他的牢房。
看到楚天回來了,豹子頭等人才鬆了一口氣,一股腦的圍了上來,眾人的距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的很近了,“楚天,你沒事吧?”豹子頭圍著楚天左看右看,有些擔心的問道。
“哈哈,你看我像有事嗎?”楚天一拳打在豹子頭的胸脯上,“除了被你打的地方有點疼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麽大礙,各個零部件都還在!”
“嘿嘿!”豹子頭傻笑一聲,語氣裏有些敬佩,說道:“我可是練了將近二十年的功夫,沒想還是不是你的對手,楚天,剛才我們商量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這裏的老大了,要是有誰敢不服氣,我豹子頭第一個找他算帳!”
豹子頭說完,眾人都齊聲道好,但見楚天沒有反映,馬上都沉默了下來,一連期待的望著他。
楚天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頭轉向了一邊,“哼,豹子頭,看來你還是不把我當兄弟!”
豹子頭愣住了,他不知道楚天為什麽會這麽說,難道自己說錯什麽話?還是做錯了什麽事?他不知道,反正他知道現在楚天很生氣,但是這個耿直的漢子哪裏知道,這是楚天拉攏人的一個策略。
“楚天兄弟,有什麽話你就直說!我豹子頭是個粗人,有什麽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就給我說出來,也叫我心裏有個數,難道?難道你不願意做我們的老大嗎?”
“我就是因為這個生氣!”楚天轉過頭看著豹子頭,眼睛裏充滿了真誠,“豹子頭,如果你把我當成自己人的話就不要再提什麽老大的事!我們是兄弟,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樣不是更好嗎?為什麽非要當什麽大哥呢?這裏的大哥是你,如果你非要讓給我,我隻能選擇換牢房了!”
不可否認,楚天這一番動情之至的演講,博得了在場上有囚犯們的心,有幾個甚至已經熱淚盈眶,豹子頭更是激動的一把抓住了楚天的手,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在這充滿了爾虞我詐的社會裏,還有什麽比真情更加珍貴的呢?
雖然楚天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煽情的成分居多,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忍不住有些激動,這些飽受摧殘的囚犯,吃盡了苦頭,曆盡了艱辛,竟然被自己的話打動的一塌糊塗,可見對他們來說,真情是多少的重要,哪怕隻有一點點
楚天和豹子頭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一夥人便圍在老鼠周圍一起熱烈的討論著,通過談話,楚天知道了他們入獄的原因,有的是因為老婆偷人,殺了奸夫以後被抓進來的,有的是黑社會老大,砍了幾十個人被抓進來的。
豹子頭的經曆最為坎坷,從小便是個孤兒,在少林寺長大,初入社會以後因為沒有手藝吃飯,所以跟著一個小幫會的老大混飯吃,在和別的幫會火拚的時候老大被殺,他也被抓到了這裏,因為黑社會火拚的事情常有發生,所以他現在還沒有被槍斃。
雖然他們的經曆各不相同,但是結果卻都是一樣,都被關進了這裏,隻等著哪一天法院的判決下來就要吃槍子了。
“老子說不定哪天就要完蛋的人了,還要在這裏受這些警察的折磨,我真想一槍把他們全都打死!”說著說著,一個漢子憤怒的大叫起來。
他這一叫,楚天想起了一件事,“對了豹子頭,剛才打我們的那個是這裏的獄長?這個狗日的怎麽這麽變態?”
“嗯!”豹子頭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她沒有現在這麽變態,不過聽說去年她的男人被我們監獄裏的犯人給殺了,從那開始她就變成這樣了,把所有犯人都當成殺害她男人的凶手,每天都要折磨犯人,唉!”
“難道上邊就沒有人管嗎?”楚天好奇的問道。
豹子頭無奈的苦笑一聲,“管?這是個關死囚的地方,誰會來關心我們的死活,再說了,估計上麵都知道她的丈夫被人殺死,所以他們都理解她的心情,就算知道了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可憐了我們這些兄弟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她折磨過了吧?”說完,身邊的幾個人紛紛解開自己的衣服。
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疤就這樣出現在楚天的麵前,有新傷,有舊傷,有鞭痕,有棍印,看著看著,楚天有些憤怒了,“狗日的水桶,變態的水桶,竟然這樣折磨人,老子要是不收拾你,豈不愧對這一夥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