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邁著堅實的步伐,昂首挺胸的一步一步走下酒店大門的樓梯。我的身邊依靠著溫柔的鍾羽,雖然是她帶領著我,但給外人感覺,就像是鍾羽靠在我身上,由我帶領著走出了酒店。聞著鍾羽剛沐浴出來後身上散發出的女人香,在這短短的一路上,我貪婪的在空氣中尋覓著那香味。隨著嗅到更多的香味,我的身體越發的感覺有一股力量從心底最深處升起。

我和鍾羽剛在酒店門口站好,我本想用手臂攬住她的腰,讓她在靠我近些,再近些。可是,還沒等我的手到她的腰間,她已經輕輕的抓住了我的手,我都不知道她怎麽發現我有那種‘不軌’的企圖。我正想問問她,來打發這等待的時間。

“還想抱啊,不可以亂抱了。”鍾羽見我望著她想開口,她就先對我說道。

“哦,亂抱?”我疑惑的問她。

“嗯,昨天晚上就開始亂抱了,今天在外麵,就不可以亂抱了喲。”

“哦,不抱就不抱。”我有點失落的說道。

“怎麽?生氣了嗎?”她問我。我也不知道怎樣回答,說生氣吧,不生氣,說沒生氣吧,好象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想不通,現在抱都不給抱了是為什麽呢。

“傻瓜,晚上回來讓你好好抱,好嗎?”鍾羽很害羞的小聲說道。我一聽她這樣一說,剛才那種力量又回來了,那種擁有一切的感覺也傳遍了全聲。我感受著那股力量,呼出一口氣準備來一翻‘感激涕零,感天動地’的表白時,鍾羽接著說到:“剛才我也想你能抱抱我的,但我看到一輛加長型林肯轎車開進酒店前麵的停車場了。我一見那車,就感覺那車應該是屬於政府高層人物使用的,再加上時間也差不多是田中純子約定的時間了,所以嘛,就沒讓你抱了。”

我和鍾羽的對話也就是一兩分鍾的事情。而在這一兩分鍾裏,一輛林肯加長型轎車已經在停車場上停穩當了。從車上,田中純子和大島晴子雙雙從車上下來,副駕駛位上也下來一位高大威猛的一條汗子,田中純子和大島晴子下車看到我和鍾羽後,臉上帶著微笑向我們走了過來,那大漢保持著一段距離緊緊的跟在後麵。

鍾羽見到車上下來的果然是田中她們,於是,手上稍微向前用了一點力量,我感覺到她那力量的意思,那是讓我向前邁步。於是,我又邁開那堅實的步伐,向前走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和她有種默契,如果是以前,她才不會這樣輕輕的用力來提醒我是該走還是該停,那時候,她的動作會很大,讓人感覺就是她在拖著我走,我跟在她的屁股後麵,而現在,卻是如此善解人意,如此細心周到。

我們在停車場的中間遇到了一起,田中純子停下來,禮貌的微微一鞠躬,對我們說:“空幫哇!”

“空幫哇!”我和鍾羽幾乎是同時謙身說道。

“晚上好,請跟我們上車吧。”大島晴子對我們說道。

“晚上好。”鍾羽也對大島晴子說道。

“晚上好。”我也禮貌的說道。

田中純子理解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後用日文說道:“請!”我們一行人就向那輛林肯轎車走去……

上車後,我們開始交談起來,通過交談,我和鍾羽卻隻知道我們準備到上野公園去,具體去那裏會見到誰,田中和大島都避而不答,我們也不好追問,也隻有等待著最後的見麵,來揭開那神秘人物的麵紗。

車在平穩中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停了下來,那大漢先快速的下了車,為我們打開車門,然後,等我們都下車後,關好車門後,站在了旁邊。鍾羽在先下車後,扶好剛下車後的我,打量了四周後,驚訝的說道:“好美,真的是太美了……”

“什麽?”我有點疑惑的問她。

“好美的櫻花,這裏就像是一片櫻花的海洋……”鍾羽聽到我的問話,忙很陶醉的對我解釋道。

“哦,對喲,現在正是櫻花開放的季節呢。”我聽完鍾羽的話,也才翻然醒悟道。

“嗯,一棵棵櫻花樹上開滿了粉紅色的櫻花,在路旁一盞盞橘黃色的燈光的照耀下,發出淡淡而又柔和的光芒,一些花瓣在春風的帶領下在空中起舞,像雪花,像女子在舞動著手中的薄紗……”

“嗯,是很美,非常的美。上野公園也是日本很有名的欣賞櫻花的聖地呢。”我聽著鍾羽的描述,明白田中純子帶我們來這裏的良苦用心了。我側過頭去,對著田中純子所站立的地方,感激的點了點頭。田中純子見了,微笑的對我說著話,等她說完,大島晴子不緊不慢的翻譯道:“純子說,希望你們能喜歡我們所選的地方,我們想把日本所有最美的獻給你們。”

“謝謝。”我真誠的說道。

“請跟我們來。”大島晴子見我們已經觀賞過這片櫻花林了,於是對我們說道。

我和鍾羽跟在她們的後麵,走了不遠,一間木屋在櫻花林裏慢慢的浮現出來,大島晴子為我們解說起來。原來,在上野公園裏有這樣的木屋十來間,這十多間木屋建立在最適合觀賞櫻花的地段,而且,在木屋四周的櫻花林裏,還裝了很多比較隱蔽的燈,夜晚那些燈光會亮起來,然後從木屋裏往外看,那燈光就像是天空中灑下的月光,能很清晰的看到那樹上一朵朵嬌豔的櫻花,和被風從櫻花樹上帶走的花瓣。

田中純子在大島晴子給我們講述的時候,也不斷的點頭示意。我們在大島晴子的敘述中走到了木屋的門前,晴子上前輕輕的推開了木門,把我們讓了進去。

在門前的小廳裏脫掉鞋子,純子在前麵帶路,帶著我們走到一扇拉門前停了下來,大島晴子請我們稍加等待,我們點了點頭,純子已經輕輕的拉開了那扇門,並小聲的告訴裏麵的人我們已經應邀到來。

門被完全拉開後,我感覺到裏麵有個人影站了起來,在站起來的同時他用中文禮貌的向我們表示,對我們的到來非常歡迎,我也禮貌的表示能受到邀請,而對他表示感謝。在一陣寒喧和介紹後,我知道,今天要見我的居然是田中純子的父親。在我剛聽說是田中純子的父親的時候,我一下變的拘束起來,純子的父親也感覺到了我們的拘束,就開始對我們進行開導,他說這次邀請是私人行為,不代表官方,隻是作為純子的父親來對我表示感激,所以,讓我們不必約束,不必緊張。一翻話後,我也適應了,大家在榻榻米上分主次一一坐好,我在田中父親的一再邀請下,和他坐在了一起,鍾羽和純子分別坐在了我們桌子的兩旁,而大島晴子和另一個人卻隻能坐到屋的一個靠角落的小桌那裏。

坐好後,我麵對著對麵,才感覺到,那對麵的牆壁不是一扇窗,而是一個從上到下的落地玻璃牆,雖然我看不清楚外麵,但我能感覺到外麵那朦朧的光和櫻花樹。

純子的父親等我們稍微坐了一會兒後,開始和我交談起來,在短時間的交談裏,我發現他的中文非常的好,而且也還算比較流利,我在對他表示了一翻敬佩後,他開心的謙虛起來。

桌子上開始陸陸續續的放上了一道道菜肴,純子父親看到菜上的差不多了,就看著我問道:“阿光君,你眼睛不好了,能喝酒嗎?”

“可以,我很久沒喝到日本酒了。”我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那我們喝點什麽酒?你想喝什麽酒呢?”

“我很喜歡日本的燒酒。”

“哈哈~~好好中國話是怎樣說的呢是了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哈~~純子的父親知道我喜歡喝那酒後,愉快的說著,還不時的點著頭。

“阿光君,冒昧的再問一句,你能喝多少?”純子的父親興致十足的望著我問道。

“嗯我記得以前在日本最多的一次是喝了接近四十壺吧,”我想了想,回答道。我剛回答完,純子的父親又是一陣開懷大笑,然後親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好,中國還有這句話‘舍命陪君子’。”

“父親…”純子聽父親這樣好像要想和我比比酒量,忙提醒道。

“哈哈,純子不必擔心,阿光君給我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個男人,我很喜歡,所以,今天就破例了。”純子的父親聽到女兒想要提醒他,忙用日文說道。

我和鍾羽當然是沒聽懂純子父親的話,但我能感覺出,純子的父親也是那種比較豪邁的人,按照我們國內的話來說,就是說他是個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