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舍

總算叫到董嬌,她一拍大腿說終於該我了。我和她一擠眼說不要緊張,把你的症狀好好向大夫講一遍。董嬌點點頭扭身進了屋。大夫上下打量著董嬌,可能是被她的時髦打扮勾住了大腦,張著嘴愣怔了一下才說,“請坐,哪裏不舒服?”董嬌毫不掩飾的一口氣把自己的情況全部向他講了一遍,大夫戴著一個口罩無法看到他的臉,但他的兩隻眼睛卻通亮。先是用手摸了摸董嬌胳肢窩裏的這個肉包,又摸摸董嬌的兩個咪咪,輕輕的一捏她的左ru,董嬌哎呦的一聲。“疼嗎?”大夫表情裏帶出一種壞笑,董嬌點點頭,咬著牙都有點想掉眼淚。

我在外麵其實比董嬌還心急,聽到裏麵哎喲了一聲,我悄悄推開一條門縫,一看董嬌**上身麵對麵和大夫說話,心想再漂亮的女人來醫院都不值錢,大夫讓你脫你就得脫,而且都特別聽話。

從門縫偷看別人其實特別有意思,以前我就偷看過一名女工洗澡,結果有人從後麵扔過來一個易拉罐,嚇得我撒丫就撩。不過今天看的不是外人是我的而情人,但也很有意思。就在我看的上癮的時候後麵有人說話了,“對不起,讓我進去一下。”我一抬頭,看是一位男子,一手拿著個尿杯,一手拿著個糞便杯。我趕緊捂住嘴,心說現在人真不自覺,拿著大小便在別人麵前耀武揚威,真他媽的讓人惡心。

“大夫,有這些行嗎?”男子衝裏麵的大夫問。“尿可以了,糞便不夠,去衛生間再拉點。”“大夫我早上空肚子來的,實在拉不出來。”大夫有點生氣的樣子,一摘口罩露出一個紅紅的酒糟鼻子說,到樓下買個方便麵,吃完再往出擠點,最起碼也得超過杯子的一半。”男子一臉的晦氣,轉身去買泡麵。

大夫又戴上口罩,對董嬌說,“先去拍個片,應該是ru腺增生。”“需要手術嗎?”董嬌心急的問。“如果是ru腺增生就不需要手術,喝些中藥就可以治療。”董嬌穿上衣服拿著大夫出示的交費單走了出來,額頭上還保留著點點汗滴。“怎樣,需要手術嗎?”我問。“大夫說先讓拍個片。”沒辦法我又跟在董嬌的後麵屁顛屁顛的去交費。等片子結果出來,拿去讓大夫一看,人家說沒錯就是ru腺增生,吃幾副湯藥吧。然後開了兩個星期的藥,足足一大袋子。我對董嬌開玩笑說,今天收獲可不小,空手來的,回去時就得到這麽大一袋禮物,足夠你吃一個月的。“吃一個月,我能堅持吃三天就不錯了,因為湯藥都特別的苦。”“姑娘,苦才能治病的,你可要按大夫說的去喝,不然你的病還是去不了根。”董嬌不情願的說,到時候再看情況吧。

路上我好奇的問,你怎麽能得了這樣的病,是不是秋果這廝晚上對你太沒有人性?董嬌像個孩子似的滿不在乎的說不知道,順手打開CD放了首情歌,是許茹芸的“禁止悲傷”:愛人的感覺可以很簡單如果你的關懷不要求還隻是在一個人麵對回憶的夜晚付出最多的人最不勇敢被愛的感覺總有些不安怕給愛的人最後給難堪說謊過後的天空怎麽看都好髒你的離開隻有個答案那就是背叛淚水被關進鐵窗禁止悲傷我隨寂寞流Lang對你的所有喜歡全麵癱瘓剩遺憾誓言在終點之前開始轉彎你的謊被揭穿寫一篇關於我失去你的文章卻怎麽也寫不出給你的原諒這首歌是周傑倫作曲,方文山作詞,音色特美,歌詞意境到位,聽的能讓人有忘記一切的感覺。董嬌閉上眼睛跟著節奏輕輕的晃動身子,看上去很悠閑。我說了一句話就被她阻止,說聽音樂禁止悲傷。後來我也無語了,一直到家才把她叫醒。董嬌睜開眼還想陶醉,一看已經到了家門口,伸了個賴腰從車裏鑽了出來。湊巧這個時候,老陳醋給我來了個電話,說這麽長時間也不和我聯係,你丫混得怎樣了?我說還行吧。接著又問我找上對象沒?我說找上了。“哪位?還是學校的那個同學?”“不是的,同學歲數小,人家不和我結婚。”“咋的,莫非是有丈夫孩子的油漆店老板娘?”他問的好心煩,真不想回答但又愛不過麵子,“陳醋,我不是和你說過老板娘為我自殺了,你怎麽又忘了。”老陳醋把腦袋拍得嘎嘎響,說瞧我這記性。然後又問,那現在找的是哪位?“一個賣雞蛋的。”老陳醋撲哧的笑出了聲,“你丫也太俗了,挑了半天就挑了個賣雞蛋的?讓我看你還不如回來好,咱這裏再不行也輪不到你找個賣雞蛋的。”“陳醋,現在別說這話了,你還不知道我?如果有本事崔靜還敢在外麵給我混男人嗎?估計像我這樣頭上冒綠光的在咱縣已經出了名,你說我還怎麽有臉回去?我現在即使做鬼也得做個流Lang鬼,沒辦法。”老陳醋也替我歎了口氣,我馬上說道,“好啦,不要為我的的事牽掛了,這段時間流行許茹芸的‘禁止悲傷’,我看快樂點好。什麽時候過來玩呀?我好好的款待你。”

“現在沒有時間,等我丫頭考上大學再說吧。”老陳醋人很老實,上次和我一起去洗浴中心,他摟了位東北娘兒們,我摟了位四川娘兒們,結果他被東北娘們差點折騰的脫了水,眼鏡也整沒了,眼睛腫就像把肚臍眼兒改裝了一個帶雙眼皮的眼睛,又是鼻涕又是哈喇子,那個稀鬆勁兒多少年不遇一次。我故意逗他說,“這回可玩好了,把身上的元氣都使了。”老陳醋隻是樂不說話。好幾天以後才跟我講了他那天和小姐的細節,說女人都是海,哪個男人見了海都要脫光了衝Lang,這很正常。我聽了直砸嘴,真看不出老陳醋肚子裏還有這麽多**的東西。

放下電話,董嬌問我是哪位親朋好友?我說是以前單位的同事。莫非是位寫小說的文學青年?聽說話咬文嚼字的。我說不是,鄉裏的團支部書記。董嬌哦了一聲,怪不得說話這麽有個性,團支部書記也屬於動筆杆子的。我笑了笑,你也區分的詳細,文化人和粗人都能聽出來,估計有錢人和窮人你也能看出來。董嬌得意的一笑,當然能區分了,像你這樣的一看就是個窮人,O型腿不舍得吃肉食,嚴重缺乏維生素B6和B12.我嘿嘿了兩聲,問O型腿和吃肉有關係嗎?聽別人說是下麵家夥大整個身體下沉引起的。董嬌一笑,也有可能,你下麵那堆確實挺憨的。

時間長不見麵,董嬌說話很具有挑逗性,搞得我馬上就想試吧一回。我抱住她直接把她托了起來,董嬌連喊放下我,最後把她放在床上。董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著我飛快脫衣服她咯咯的樂。“早就想我了吧?”“你說呢,把我的熱情鼓搗起來了你卻跟著台商跑了,就是正常人也得讓你折騰瘋了。遇到我還好,本身被崔靜就折磨過,有過經驗,麻木了。所以再遇到幾個像你這樣的人也承受得住。”董嬌一笑,我心急的迅速爬在她的身上,結果她還有股勁兒,猛地一翻身把我折到了下麵。然後橫跨在我的身上,沒一會兒就像舞廳裏的舞女吸食搖頭丸後狂摔腦袋,披頭散發勁頭十足。她是痛快了,我倒是累得夠嗆,有種被強奸的感覺,嗬斥半天也緩不過來,猶如一位八十歲的哮喘病人嚴重缺氧。

之後董嬌非要留我在她家裏過夜,我說不能,家裏小囡還在等我回去。董嬌很不高興的說,“她比我在你心中重要嗎?”“你說呢,我和她已經是定下來的夫妻,我當然要有責任心了”。“看得出你很喜歡她。”“不喜歡也不行,這是我被崔靜蹂躪後立下的誓言,就是在我第二次結婚一定要對女方無微不至的關心,要把我以前的傷痛彌補過來”。

“你現在變成了一位這麽有心的男人,估計誰找了你都會幸福的。”董嬌說完還是舍不得的撲在我懷裏咬了我一口,眼淚汪汪的下落。

臨走時又被她搞得心裏酸溜溜的,最後我倆抱在一起狂吻了半天才過了那個勁兒。等平靜下來時,外麵已經黑乎乎的一片,“我該走,不然小囡該惦記了。”董嬌抬起頭問,花的還有錢嗎?我說有,每天做生意能掙點。接著她打開一個皮箱,從裏麵拽出一遝百元紙鈔,“這些拿回去花吧。”“噢,給這麽多,你不花了嗎?”“我還有,即使在這間房子裏幹坐上十年也夠花。”真讓人感動,我手裏拿著情人給的錢,都不知該說啥好了。“你一個人保護好身體,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即時趕到的。”就這樣我倆在一起抱了又抱,吻了又吻,相互在不舍中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