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們那裏的男人
我倆後來實在是累了，都坐在了地上。小白姐拿著紙巾給利民那混蛋擦汗，然後說：“早就說你不要太衝動的，你看你，累壞了吧！”
我知道這個小白姐是何許人也，利民這混蛋沒少當我麵提起她。她就是他們公司的那位美女總經理。這次是和利民一起來上海出差開什麽美博會或者別的什麽會的。我想不到的是，這女的竟然這麽有內涵，還會這樣氣人。
於是我開始搖頭晃腦，很快秦妹妹就過來了，也給我擦汗。我看向葉闌珊的時候，發現她嚇哭了，癱軟在了地上。尼瑪，這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該有的節奏嗎？她一條腿踩在沙發上威脅我的凶狠樣子哪裏去了呢？我對她有了更深的了解了，她就是紮手捂腳吹牛逼罷了，到真格上，沒一點能耐！
老葉這時候走了出來，嗬嗬笑著說：“年輕人就是火氣大，動不動的就打架。不過，不打架也就不是年輕人了，現在是文明社會了，這樣拳腳相加可是不妥。我們可以文鬥的嘛！好了，老張，快叫車把冬一送醫院去吧。都是皮外傷，沒啥大事。通知下他的家人，你們到了就回來吧！”
張總點點頭就去拽趙冬一了。
老葉說完本來轉身了，隨後又轉回去說：“對了老張，你告訴下老趙，就說這孩子不給麵子啊，竟然在我女兒的生日宴會上和我女兒的未婚夫打起來了，還揚言要弄死我家的姑爺呢！”
“葉總，我知道怎麽說了。”老張一擺手就出來倆壯小夥兒，抬著趙冬一就出去了。這趙冬一剛出去，這大客廳裏頓時就有了歡笑聲，還有人朝著我和利民那混蛋豎起了大拇指。還有人拍手稱快。我勒個去，這趙冬一平時得多麽招人膈應哇！
我和李利民那個混蛋坐在一旁喝酒去了。然後我發現秦妹妹和小白姐聊得倒是很投機的樣子。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在一旁四目相對，有點要曖昧的感覺。我看了小白姐好一陣才說：“極品，比我身邊這倆妞兒好看一百倍！”
我有點捧他的意思。他自然高興了。
“比我大六歲啊！”混蛋利民說：“數學不好，前些日子和我聊天的時候說，我比你大六歲，明年可就比你大七歲了啊！”
我頓時就笑了：“你管她大幾歲呢。你是學哲學的啊！這點道理你應該能想明白的。”我接著扯淡說：“要是我，直接拿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才是自己的愛。”
“你當我不想啊！”他伸著脖子小聲說：“有病，精液過敏。而且，我女朋友和我在一個公司，不好下手，前些天就被抓了，要不是我會編瞎話，就完了。”
“戴套套啊！”我說，“你那女朋友，我沒看就知道不行，沒辦法和此妞兒比，沒可比性。那妞兒和咱一樣是農村的，這農村的妞兒再好，也比不上這些大家小姐的氣質，會有很多根深蒂固的小農意識在左右她的思維。你我也不例外，前些天，我家美女領導給我了一條中華，我第一時間就是想著去換幾條黃鶴樓，這就是我們絲的窮苦逼思維。”
混蛋利民哈哈笑著說：“你說的太對了，我開著卡宴，麻辣隔壁的，老想著賣了換兩輛帕薩特，然後還能剩下一筆錢娶媳婦。尼瑪，我們啥時候能變高富帥啊！”他隨後臉一沉說：“一定要堅持住，不然我們狗逼都沒有，現在我們的身份地位不是每個窮苦逼都能得到的，要堅持住。我們雖然不是小白臉，但是我不否認，你，我，都是小黑臉兒，我們的地位和我們這張小黑臉是有關係的明白麽？這就是現實。建國為毛是司機？那貨就是一根筋，現在還在矜持著呢。”
“好像不太道德啊！”我看了一眼秦妹妹說：“那個是蘇州公安局的千金。”我又看看闌珊說：“這個是企業家的明珠，她爸爸的副業是混黑的。我覺得我完了，其實我比較喜歡那個秦妹妹，但是這位要是弄不好，會要我下半輩子做不成男人的。”
“先拖著，不急啊！”混蛋利民說：“事情拖拖的，就會有女的繃不住撤了，留下的就是你的了。我現在也是在拖呀，你是不知道，家裏我還有個小妹子呢，川妹子，挺好的，和我住一起呢呀！”
“上了？”我壓低聲音問。
“沒敢，倒不是不想。”
我倆一直就聊了足足三個小時，說的都是女人和事業的事情。反正混蛋利民就一個思想，要事業，要女人，要堅持住。他說，沒有女人喜歡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一旦有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了，那麽別的女人也會很快去喜歡他。
這混蛋邏輯是對的嗎？好像還真的是這麽回事兒。我上大學的時候穿得破破爛爛，就一直沒有人喜歡灑家。但是畢業後，自從藍美琪和我有點曖昧後，甭管是真喜歡還是利用我吧，接著就一個個都喜歡我了。任何邏輯都是離不開人性的理論和現實的檢驗的，之後才能當做真理。從人性到客觀情況來看，他的邏輯暫時還是經得住推敲的。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要回去了。老葉就這樣目送我們離開。葉闌珊搶著開車，她說上海她熟悉，然後拉開車門對我說：“艾文哥，你坐前麵吧！”
秦妹妹說：“我坐後麵暈車。”
她說完就鑽進了車裏。闌珊軟妹子哼了一聲也就上車了。小白姐捂著嘴巴一笑，上車。混蛋利民坐在了中間，我坐在了邊上。然後我看到闌珊伸手掰了下頭頂的後視鏡，然後調皮地從鏡子裏看著我一笑說：“我家老葉說了，艾文哥，我們結婚後，工廠就交給我打理了。到時候，你當總經理，我給你當助理吧艾文哥。”
小白姐一聽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說：“快走吧，去我們住的酒店，我都餓死了。”
“和平大酒店不錯的啊！”闌珊妹子說著就看了我一眼，調皮地一撅嘴說：“我要住和平酒店。我喜歡那裏，我和艾文哥認識就是在和平酒店認識的。他太壞了，在那裏的廁所就拽掉了我的裙子和我那個了。”
我一聽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然後想說話就嗆得直咳嗽。這丫頭編瞎話不打草稿啊！但是人家女孩子這麽說了，我能反駁什麽呢？事實上，任何的解釋在這時候都沒用了。我的臉直接紅了。
當我去看混蛋利民和小白姐的時候，這倆人的臉也都紅了，比我的還紅。小白姐這時候喃喃說：“利民兒，你們河北的男的，都喜歡在廁所幹那件事的嗎？”
尼瑪！不用說，混蛋利民在廁所把美麗的小白姐給那個了。尼瑪真逗死我了！我就笑了，然後我看到秦妹妹回頭咬牙切齒給了我一個大白眼，我就不笑了，咳嗽了兩聲。然後我和利民開始抽煙。
小白姐這胸大無腦數學不好的大美女這時候又來了句：“搞得人家現在隻要一進衛生間都緊張的要死，都怪你利民兒！”
說著還打了混蛋利民一巴掌。打得那叫一個啊！臥槽，我差點吐了。
偏偏闌珊軟妹子聽了後深有同感地說：“就是，死艾文哥！”
她也不好好開車了，解開安全帶，一欠屁股轉身就也給了我一巴掌，我不得不喊：“好好開車啊我的妹子。”
“討厭死了！”闌珊妹子說完，抬頭從頭頂的鏡子裏看了我一眼，抿嘴一笑，臉色微紅。然後張嘴微笑了一下，露著小虎牙，更可愛了。
我們先去利民住的地方退了房，然後去了和平酒店。開了兩個套房，是混蛋利民出的錢，然後我們就在我的房間裏打牌。我不愛打牌，就看利民，小白姐和闌珊鬥地主。秦妹妹在我旁邊使勁掐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說：“別掐了秦妹妹，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你掐我也沒用啊！”
小白姐不屑地一笑說：“知錯就改還是好同誌，但是呢？男人是知道錯了，然後接著錯，一錯再錯，死不悔改的。”
“小白姐，你就別扇風拱火的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慘呀？”我說。
“活該！”小白姐哼了一聲，然後打出一張牌說：“2。要是有男的敢用王壓我，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我頓時就服了，呆呆地看著已經舉著牌伸出去的利民的老手。我就看闌珊的牌，她沒王。不用說，小白姐手裏是有一個小王的啊！混蛋利民說：“我怕死了！”
闌珊撇撇嘴說：“要不起。”
於是，這個地主婆就贏了。她高興了，還吧唧親了混蛋利民一口說：“你真好！”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難道這兩位，一個總經理，一個總經理助理，出來是搞破鞋的嗎？女老總都這麽好玩的嗎？我靠，真受不了他們。我和美琪姐出差可不是這樣的呀！要是這樣的話，那該多好啊！我開始羨慕嫉妒起混蛋利民了。
小白姐對我說：“你們是不是要在上海玩幾天呀？明天去我們的展廳玩吧，送你們一些化妝品啥的，喜歡啥就拿啥。”
此話一出，秦妹妹和闌珊妹子的眼睛都亮了，我隻能說：“嗯，反正我也沒地方去。”
很快，飯菜都被送了進來，我們嘻嘻哈哈開始吃飯，看起來氣氛很好。實際上我心裏清楚，這是表象啊！秦妹妹和闌珊軟妹子勢如水火，偏偏倆人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尼瑪！這要是真的該多好啊！我豈不是可以左擁右抱成了皇帝嗎？！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他媽的過去了。我在這三天裏，逐漸地從看著秦妹妹和闌珊的較勁帶來的煩躁可恥地轉變成了欣慰。這種因為兩個女孩子為我吃醋而快樂的感覺似乎是很操蛋的一種邏輯。但是在我看來，起碼比沒有女孩子喜歡我強太多了。
小白姐送了這倆妞兒很多很多的化妝品，我甚至懷疑過了保質期她們也用不完。不過小白姐這個美麗的女人很有辦法，她說到時候可以去她們公司的經銷商那裏換新的。我估計這倆女的半輩子都不用買化妝品了吧。這小白姐是真的大方啊！不是還送了混蛋利民一輛卡宴的嗎？美琪姐要是有小白姐一半大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