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莉莉姐玩天女散花

“我沒覺得。”我說，“秦情妹妹挺好的。”

“她為了錢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秦情從小和她媽媽生活很拮據的，她六歲的時候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去撿垃圾，放學後還要去撿垃圾，一直到了上大學都是這樣拮據的生活。她穿的襪子經常是沒有底的。你明白嗎？”藍美琪搖搖頭說，“我不是說別的，我是在說她的性格。你是學哲學的，你懂我說的吧。”

“她爸爸幹嘛呢？你們又都幹嘛呢？”我聽完後憤怒了，用手指著藍美琪的鼻子。

“我小姨的脾氣你不知道，那才是地地道道的神經病。要強，孤僻，離婚後就帶著小情離開了，我們誰都找不到她。”藍美琪往後一靠，擦了把眼淚說：“秦情對金錢的依賴很嚴重，我上次其實是想讓她拿些錢給小姨。沒想到她竟然為了錢和你做了那件事。”她伸手拍了下桌子：“真混蛋！你就不能做一次正人君子嗎？”

“你開玩笑！”我瞪圓了眼睛，“那麽一大美女，脫光了在我麵前。你讓我如何君子？”

“我是在開玩笑，我沒怪你。”藍美琪突然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然後往後一靠歎了口氣。很無奈的樣子。

她說的是真話嗎？我怎麽就覺得這件事哪裏不對呢？劉莉莉說是藍美琪安排秦情去我家的，還發誓說不會錯的。美琪姐卻直接過去和秦情吵了一架，罵秦情是個小妖精。這個秦情呢？又顯得很恨藍美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呀！

我回到辦公室後就坐了進去，電話響了。我伸手接了，那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你是艾文艾總嗎？”

我說：“是呀，你是哪位？”

“我叫夜闌珊，是你向我爸爸提親的吧？我不會同意的，我不會嫁給你的，我有喜歡的男孩子。希望你原諒，不要因為這件事耽誤了我們的合作。”

我一聽就笑了，一下想起來那個張總那張猥瑣的臉了。我說：“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影響我們的合作的。”

“你就是騙人唄，我告訴你，我不打算和你們合作了。你太惡心了，竟然用這個威脅我爸爸。我們的產品是一流的，我們的服務也是一流的，我們的產品成本是高一些，但是這不影響競爭力的。你們不和我合作是你們最大的損失。”她哼了一聲說：“別想用這種惡心的辦法得到我，我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我說：“你接著說。”

“沒啥好說的了，不合作就不合作，你們去找別人合作吧！”她掛斷了電話。

我慢慢放下電話，心說，不合作？這麽大的生意說不做就不做了？這丫頭片子倒是有魄力啊！我也沒當回事兒，繼續忙自己的。美琪姐在下午的時候叫我過去一趟，讓我說說自己對供貨商的看法。我說：“我不太懂，隻是知道，佳美和鴻運兩家，佳美的貴一些，鴻運的便宜，但是佳美的似乎質量和服務要好一點。”

“耐高低溫和耐久測試出來了，在極端情況下，佳美的產品能持續工作三十小時，而鴻運的隻工作了六小時。”美琪姐說，“但是在正常情況下，兩家的產品都能符合要求。這才是我們權衡的重點。不會有人拿著筆記本在沙漠的烈日下去用的，也不會有人抱著筆記本去冰窟窿裏上網。再說了，就算是有人在極端環境下使用，別的零件也扛不住啊！如果讓所有零件都能承受，那麽要大換血，成本提高可就不是一點半點的。至少要增加三分之一。”

“這個要杜總去做決定的吧！”我說。“我們把情況說了就行了。”

“這件事我就能做主。”藍美琪看著我一笑說，“杜總也要給我麵子，我說用哪家就用哪家的，我隻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不想說，我也不知道。”我說完往後一靠說，“各有利弊，我一時考慮不清楚。”

沒想到快要下班的時候，我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我就喊了聲請進。結果，佳美的張總和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了我的辦公室。我就站了起來，走出去和張總握手說：“這是什麽風把張總從上海刮到了這兔子不拉屎的蘇州啊！”

張總笑著說：“闌珊給你打電話的事情我知道了。”他接著一回頭說：“這是我們葉總，闌珊的爸爸。”

我立即伸手去握手，說：“葉總。”

“艾總，不好意思啊！這孩子都被我慣壞了，你別見怪。這婚事不成，但是也沒必要說那麽難聽的話，小孩子不懂事。”

我笑著說：“其實沒什麽的，我沒那意思的。我隻是見過夜闌珊小姐，對葉小姐有些好感而已。還不到張總想的那個程度。”

葉總一笑，和老張互看了一眼。很明顯，倆人不信我的話。我請二位坐下，請二位喝茶。我說：“這麽點小事，還要葉總親自跑一趟，真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啊！”葉總伸手拽送了領帶，把襯衣的紐扣解開了一個，然後說：“我是多想和貴公司合作啊，要是這次生意泡湯了，我非打死那丫頭。”

我微笑不語。

“艾總，藍總你們是怎麽決定的？能不能……”張總這時候拿出煙，遞給我一支。

我接過來，然後給二位點煙。我說：“這個還不方便說，不過你們一定是在考慮的範圍之內的。”

這麽一說，我看得出兩位老板是多麽的失望。他們互相看著，連連搖頭。然後葉總站起來伸出手說：“那就不打擾艾總了，我回去還有個會要開。”

老張也說：“您忙吧，耽誤您不少時間了。”

我忙個屁啊！我還真的一點都不忙。我也發現了，以前一直覺得這些當領導的會很忙，等我真的上位了才發現，越是賺錢多，越是職位高的人，越是不忙。他們隻需要做決定就行了。忙不忙和賺錢多少是成反比的。在這個公司裏，最忙的人就是那些用靜電環把自己拴在一根鐵絲上的那些流水線上的苦逼工人。

這一年多了，我也看透了，這些工人沒有一個能拿到公司福利的，什麽五險一金根本沒他們什麽事，都是沒過試用期就都被折磨的辭職了。換了一批又一批，基本上每天那些講師們都在給新進員工上課，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