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受傷的倆人

“現在吧,對了陽陽,你和瘸子一起把林濤的事給辦了吧,多帶點人。”大表哥又說著。

我疑惑的看著瘸子,不由的奇怪,林濤有事了?什麽事?

“瘸子哥,林濤怎麽了?”我問。

“還不是因為林濤的爸,工地上不賠錢,林濤找他們理論,就給打了,也挺慘的,現在在住院還有麻子,手下傷了十多個人。”瘸子也搖頭歎息。

我當即就愣住了,林濤也出事了,沒想到我們這一夥人這一次算是栽到家了。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分開了,二表哥和瘸子一起走了,我和大表哥則是坐上出租車朝著中區趕去。

東西南北四個區域的交界處就是中區,這裏異常的繁華,菜市場夜市攤各種商場大廈高檔場所都在這裏。

表哥帶著我在一處洗浴中心停止了下來,這個洗浴中心,我也來洗過澡,當時還小,是老爸帶著我來的。

表哥帶著我走了進去,裏麵是一個大院,院子裏麵是幾棟樓,表哥就帶著我朝著裝修最為華麗的那棟樓走了過去。

“一會兒上去別亂說話。”表哥轉頭看著我交待著。

我點了點頭,隻是跟著表哥,就表哥的級別在中區也不過是一個中級混子而已。

表哥一直帶著我,直到三樓才停止了下來。

三樓這整個都是連同的大房間,門口是玻璃大門,站著兩名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

他們露著脖子,鎖骨都可以看到雄壯的肌肉,讓我想到這些人都是經過訓練的。

表哥來到一人的麵前,開口說道:“麻煩告訴杜叔,就說龍龍來了。”

那人看了看表哥,也不說話,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

我轉頭看著四周,這裏的空間有點小,放了幾盆盆栽就顯得沒有地方了。

“杜哥讓你們進去。”那人走了出來,聲音冷冷彷如冰山。

“走。”表哥轉頭衝著我擺了擺手,帶著我走了進去。

裏麵的人很多,隔著一些玻璃窗分開,這些人是在這裏上班的,一個個都像白領一樣。

表哥帶著我來到了一間房屋麵前。

這個屋子的門上,有著那種金黃色銅片,上麵刻著四個紅色小字,總經理室。

鐺鐺鐺……

表哥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聲音,表哥也不廢話,帶著我推門而入。

剛剛進門,裏麵坐著的人讓我驚呆了,我倒是不認識杜景天,但是另外一個人我認識。

這個人和我爸有七分相像,是我爸的親生弟弟,我的叔叔,童淩。

“三叔,三舅。”我幾乎和表哥同時叫道。

表哥似乎早就料到我三叔會來到這裏,笑著坐在了我三叔的旁邊。

我站著沒有動,三叔衝著我擺了擺手,說道:“來小詡,站這。”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上去,站在了三叔的麵前,三叔指著麵前的那名梳著偏分頭的肥胖男人說道:“叫杜叔。”

我沒有其餘的話,張口便叫了一聲。

“景天啊,小孩子們打架鬧著玩,我看就算了吧,你看你兒子給小詡打的,你得給我賠不是啊。”三叔看著我的模樣,一臉笑容的看著杜景天。

杜景天也笑著摸了摸下巴:“賠,賠,一定賠,阿淩啊,我真沒想到小詡會是你家的人,也就算了吧,小孩子們都不懂事,小詡啊,我和你三叔可是好兄弟,回去我替你教訓小豪,我應該也早就想到了,童這個姓氏吧,在咱們縣城還真沒第二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著杜景天的話應答,隻能點頭笑著。

“行了,沒事了,以後也別和杜豪鬧了,都是朋友,他年齡比你大,叫聲哥聽到了嗎?”三叔轉頭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小聲嘟囔著:“知道了。”

“來了就別走了,十點多了,快該吃飯了,今天請你阿淩到仙味居坐坐,走。”說著,杜景天站了起來。

三叔和表哥也同一時間站了起來,我們一同出了總經理室。

我不知道仙味居,聽名字應該是飯店。

三叔是開著車來的,不是什麽好車,雅閣而已,而那杜景天則不同了,生意做的大,車都是大奔。

“阿淩,你的車就放在我這吧,四個人夠坐。”杜景天開著車到了我們麵前。

三叔也笑了笑,我們三人一同上了杜景天的車。

車裏麵空調音響,格擋大氣上檔次,我還是第一次坐大奔。

三叔坐在我的身邊,靠著座椅,我則是眼睛是不是的瞟向三叔,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三叔應該也是中區的混子。

不過三叔在靠近北區的地方開了一家小飯館,生意還不錯,自己也算一個小老板,顯得比較低調,在我看來,中區的混子哪一個身價沒有百萬的。

杜景天開著車,三叔則是不停的摸著我的後腦勺,車裏除了音樂聲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看著車倒是像去市區裏的樣子,很久,足足半個小時,我們到了所謂的仙味居。

這裏已經是市區了,我也來過市區,這裏比起我們縣城要繁華的多,仙味居我此時才知道,是一家豪華飯店,比起留香閣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單單是門口,就有六名漂亮的迎賓小姐掛著歡迎光臨的字樣的袖章。

我們經過的時候,小姐們還對著我們鞠躬說歡迎光臨。

這樣的高檔飯店,不對,是酒店,我真的是第一次來,從來沒有見過。

進入大廳,地方很大,桌子滿滿放著,傳送帶不停的轉著,裏麵還有一圈廚師,這一樓是吃自助餐的。

杜景天帶著我們徑直上了二樓,包了一個包間。

包間內各類設備一應俱全,我們坐下之後杜景天便開始讓三叔點菜了。

“小詡想吃什麽,點,別客氣。”杜景天笑看著我,我第一次來,自然不知道什麽好吃,根本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

我沒點菜,倒是表哥點了幾個。

“龍龍,看看有什麽碟子,上菜還有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先看看電視。”杜景天又說道。

表哥應了一聲,笑嘻嘻的站了起來,蹲在電視下方開始翻找著。

我長舒了口氣,心裏不由的暗歎,這他媽才是有錢人,我也發現我以後要成為一個有錢人,有錢有勢才是爺。

“杜叔,沒電影啊,咱聽歌吧?”表哥轉頭看著杜景天,笑著說。

“隨便吧。”杜景天擺了擺手,低頭又看著我問道:“小詡啊,你爸呢?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

我聽到這裏,微微一怔,杜景天也認識我爸?

“我哥出去打工了。”我沒有說話,倒是三叔接了起來。

杜景天點了點頭,笑了笑,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歌聲響起,杜景天要的酒都是好酒,幾百塊錢一瓶的,他們三個人喝著酒,我自己倒隻是喝著飲料。

不得不說,這裏真是上等人消費的地方,在外麵三塊錢的飲料這裏麵能賣到十塊,而且還有人賣,這就是麵子問題。

我們十一點來到這裏,等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了。

杜景天把我送到了家屬院的門口,之後開著車送表哥和三叔了。

我沒有回家,因為上午林濤的事情我也知道林濤出事了,這才拿著手機給林濤打電話。

這一次,我打通了,不過聽林濤的聲音很虛弱,在我們縣城的第二人民醫院。

不過林濤說我二表哥和瘸子都在哪裏,我讓林濤告訴我表哥不要走,因為上次的錢我還沒給他。

回到家裏,我拿出了藏在床底下的兩萬塊錢,用黑塑料袋包著,出門打了的朝著二院趕去。

找到林濤的病房,病房裏的藥味讓我很不舒坦。

瘸子多出了錢,所以讓病房裏的其他病人都給趕到了其餘的病房,表哥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我走著了進來,也沒有說話,將塑料袋放在表哥的懷裏,朝著林濤走去。

林濤躺在床上,睜著眼睛,邊上打著吊瓶,他的頭上包著紗布,我聽瘸子說縫了十多針。

“小詡,你怎麽也鼻青臉腫的呀,這回挨的不輕啊,給我說說,等我出院弄他。”林濤笑著說,聲音有點顫抖。

“擺平了。”我擺了擺手,轉頭看著麻子。

麻子看著我,他比林濤更慘,還動手術了,右腿膝蓋上橫穿了一根手指粗細的鋼筋,被拿出來,現在好多了。

我看著他們兩個,心裏難受極了。

“哥,怎麽說了?”我看著表哥,張口問道。

“不給,他們背後有人,那個包工程的人背後是吳栓。”表哥張著嘴,無奈的聳肩笑了笑。

“吳栓是誰?”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顯得有些不理解。

“中區的混子,上一輩人,和杜景天都有關係,都是朋友。”

瘸子解釋著,我點了點頭,心裏也不舒服,我轉頭看著表哥笑道:“那找咱哥幫幫忙唄。”

“咱哥?”表哥皺著眉頭,又搖了搖頭。

“今天上午三叔也跟我一起。”我又說道。

“三舅?哦……那你等著,我給咱哥打個電話。”說著,表哥便急急忙忙的走出了病房,似乎想到了什麽。

我們站在病房裏,沒有人說話,看著林濤麻子的樣子,我心在滴血,現在沒有人根本不行,想混都不行,不混隻能受欺負。

“麻子,你腿沒事吧?”我張口問著。

“沒事,醫生說不要緊,好好養著等好了還能和以前一樣。”麻子笑了笑,露出慘白的牙齒。

“阿飛,我給你說,我兩天沒回家了,我爺爺奶奶肯定著急,你一會兒回家告訴他們,就說我逃學怕他們,不敢回家,去鄉裏的一個朋友家玩了,等幾天他們不生氣了我就回去。”

麻子這樣說著,我點了點頭,也難為他了,為了遮蓋自己受傷的事情都把逃學的事情拿出來說了。

“我出去一趟,下午能來不能來就不知道了,有事電話我。”表哥突然露出了一個頭,衝著我擠眉弄眼的。

我也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表哥遇到了什麽事,這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