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算約會(1)

聽著林濤問,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瘸子哥你知道不?”

瘸子哥?聽到這裏我笑了,這個人幾乎我們家屬院裏的人都知道,二十多歲出頭,去年剛剛結婚,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右腿瘸了。

“知道知道,他還經常逗我玩呢,經常在樓下打麻將。”我笑著說。

“我就是跟著他呢,這一條街在東區,都是瘸子哥罩著呢,他就分了我十幾個小店鋪,還有上次的那個老幺知道不,他跟瘸子哥是朋友,他們都跟著東區老大混呢。”

“東區賴達,南區霍龍,北區肖飛,西區張傑。”大牛笑著說道。

這些名號我也都聽說,比較出名而已。

“濤,今天你要說什麽事情,說唄。”我吸了口氣,不小心嗆到了,幹咳了起來。

三人都笑了笑,繼續說道:“瘸子哥說他不想混了,打算將這條街交給他手下的三個人,我是其中一個,我是想拿下來。”

“那你們關係平時肯定不錯啊,這樣以來豈不是要鬧翻天?”我驚訝的說道。

大牛和麻子也都點了點頭,不過林濤卻開口說道:“瘸子哥偏向我,畢竟咱一個院的,隻是他們兩個不願意,我就是在想有什麽辦法能兩麵不得罪。”

“現在我們管著十二家店鋪,一家十天二百塊,一個月也就七八千塊錢,我手底下五十多個人,開銷都不夠。”林濤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也露出了難色,這樣算來也的確是常事。“那你們三個,誰的勢力最大。”

“現在是阿岩,他手下七十多號人,管著三十多家店鋪,然後是小東,手裏二十多個店鋪,四十多號人。”

聽林濤這麽一說,我就知道這其中最賺錢的也就是那個小東了。

“這就有點愁人了,要不然就是收服他們,要不然就是把他們攆出東區。”林濤說著,又點燃了一根煙。

我們都靜靜的沒有說話,不過此時麻子卻開口了。“大牛在郊區勢力不小,去郊區叫點人唄,雖然四個區的老大規定不能攙和,但是又沒有人規定郊區,還有那個柳哥。”

聽到麻子這麽說,林濤倒是笑了笑點頭。“也隻能先這樣看看了,阿飛,你在學校裏怎麽樣了?”

由於昨天晚上挨打之後,臉上帶著傷,所以林濤並沒有發現我臉上填了新傷。“說多了都是淚啊,跟騾子糾纏,這貨天天打大牛,早上大牛挨了兩頓,我挨了一次,又牽扯到了北區的人,不過我哥出麵了,應該能解決這個問題。”

“霍陽?”

“是霍龍,今天碰巧遇見的。”大牛接著說道。

“牛逼,牛逼。”聽到這裏,林濤對著我伸著大拇指,繼續說道:“隻要你能幹掉騾子,清北一中一個大佬的位置就是你的童詡,不對,是阿飛,臥槽,你叫什麽阿飛,搞的這麽不順嘴。”

“到時候,你隻收學校的保護費就能顧上自己,也就湊到了這幾天,到時候你看看吧,要是能帶來人,幫幫我也行,學校的人比較混雜,到時候老大們也不好出麵說什麽。”林濤語重心長的說著。

我們幾人紛紛點了點頭,我又狐疑的問著:“難道三眼不幫你?”

“三眼啊?說實話的,三眼不管這些閑事,昨天的事情連累他我就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他和賴達關係很鐵的,你也看到了,昨天晚上他挨了打就睡覺,跟沒事一樣,那是有賴達護著他,聽說他們是結拜兄弟。”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也都心知肚明了,從二樓下去。

我們四個人離開網吧,打算出去轉一圈,走在路上,我左顧右看著,感覺挺無聊的,不上學也沒事幹。

“我奶奶,擋住我,別讓她看到我。”麻子突然說了一句,立刻鑽到了我們三人的身後。

麻子是逃學出來的,他整天逃學,他的奶奶爺爺四處撿破爛,在街上碰到也是常事。

“行了行了,過去了,別躲了,和你一起上街就是這樣,你眼也就精明,隔那麽遠都看的見。”林濤說著,將麻子拉了出來。

我倒是嗬嗬笑著,問道:“去哪裏玩?”

“酒吧裏喝一會兒去,今天咱四個好好喝喝。”林濤笑了笑,帶著我們上了一輛出租車。

從酒吧裏出來,已經上午十一點了,我知道中午要去和朱宛晴一起吃飯,就沒有多喝,但即便如此也是暈乎乎的,走路搖搖晃晃的打擺。

“阿飛,沒事吧。”麻子一手攙著我問道。

“他敢有事?中午還去約會呢。”大牛抽著煙,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那就是和女同學一起吃吃飯,算約會?”我一手摩擦著後腦勺,暈暈乎乎的說著。

林濤眯著眼睛看了看我,轉頭看著大牛,說道:“大牛,我和麻子先回網吧,你陪小詡一起等著那女孩,然後再來網吧找我們,可以吧?”

大牛點了點頭,慢慢走到我的身邊,一支胳膊架著我的腋下笑道:“走,走。”

我和大牛慢慢走著,這裏距離學校也沒多遠,十五分鍾後,我們就來到了上午挨打的那個小賣部。

喝了點酒,加上在外麵讓太陽曬了一陣微風吹著,此時我感覺到頭暈眼花,天旋地轉,那種惡心反胃的感覺久久不能平息。

我趴在小賣部的床上一動不動,眼睛眯著想要睡覺,覺得困極了,可是不論如何都睡不著。

“小詡,來來來,喝點這個就沒事了。”大牛把我從床上拽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手裏的一次性杯子裏端的是什麽,隻看著黑乎乎的和可樂有的一拚。“別叫我小詡,叫我阿飛。”我擺手說著。

“行行行,阿飛阿飛,來阿飛,喝了。”

大牛說著便將一次性杯子端近了我的麵前,入鼻就是一股強烈的醋酸味,當即我便想要吐出來,將頭撇在了一邊。

大牛倒是幹脆,一手捏開我的嘴,硬生生給我灌了進去,呼嚕嚕直響。

我喝暈了就沒有一點力氣,反抗也反抗不了,此時我隻覺得胃裏翻滾,嗚嗚直叫。

沒一會兒,大牛停下了,將一次性杯子扔進了垃圾箱裏,急忙拉著我出了小賣部。

剛剛出去,我蹲在一處下水道的邊上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