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道歉
“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望向李連勝。
可李連勝還沒開口，豺狼就先插嘴了：“也沒什麽，喬二看上她了，要她陪兩杯酒，她不肯，還扇了喬二一巴掌，喬二摸了她幾下，就這樣。”然後他意味深長說：“阿文，大家都是兄弟，你不會連個公主都不肯讓給兄弟吧？”
我冷冷地看著他，看得他有些不自然，避開了我的注視，我才對李連勝說：“這個不急，咱們出來混的，講的是一個以德服人。李經理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李連勝是人精，也見過場麵，知道我是要為他出頭，於是不卑不亢地說：“據我所知，小雅進來送酒，喬二先生先對她調笑，然後進行強行擁抱和撫摸等動作，小雅不得已之下，才失控扇了喬二先生一耳光的。”
我又問啜泣中的小雅：“經理說的是真的嗎？不用怕，大膽說出來。”
小雅兩手扯緊了衣角，羞答答地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微笑看著她，又飛快地低下頭，輕輕地嗯，嗯哼了兩聲。
“別嗯嗯啊啊的，說大聲點！一就一，二就二！”我大聲地說。
她被我突然的嚴肅嚇了一跳，眼淚居然大滴大滴地往下滴，整個人都在打顫，狠狠啜泣了幾下，然後大聲喊：“是，是的！是他先侮辱我，我，我才扇他的……我，我我我……嗚嗚……”說著說著她就又哭了。
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管她，轉頭盯著喬二和豺狼兩人，“哼哼，可我的人和你說的不一樣，那又該怎麽辦？”
我不是傻子，相反，我鬼得很，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打的是什麽餿主意了。他們就是想來滅我的威風，如果我屈讓了，真把小雅留下來，那我在KTV的威望就會一跌到底，嚴重的將來沒人會服我，成為光棍司令。
但如果我不把小雅留下來，又會給幫中兄弟所不恥，你他媽就一反骨仔，為了一個娘們，居然和兄弟鬧翻，重色輕友，不講道義雲雲。
我不知道這鬼主意誰出的，但真不得不佩服，因為這是陽謀，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一瞬間，我念及到此，心中有些失落和灰暗，在偌大個狼頭，也不是誰都佩服你，也不是誰都把你當兄弟的。
但不得不說，我真被陷進去了，進也難，退也難。
天下沒有解不了的招，也沒有破不了的局，關鍵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是一肚子壞水，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人渣，為了上位，為了報仇，我什麽都敢做！
豺狼一聽我這話，他立刻就知道，我是要為小雅出頭，強硬到底了。他當下臉就沉了下來。
你既然明火執仗的來砸我場子，那我根本就不用給你麵子，你要怎麽來，我就怎麽擋！
但是我深深知道，這拆招是要有技巧，很容易一個不小心就被兜進去了。
“那阿文你的意思就是認為我們做得不對，要為這小婊子出頭了？！”豺狼語氣冷下來，還設置了套讓我鑽。
我搖頭：“對不對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而是靠大家評說。人家小姑娘是服務員，不是公主。喬二強行要她留下陪酒，這本來就不對，況且還對人家動手動腳占便宜？”我眯著眼，說道：“這可不是我們狼頭該有的作風吧？”
接著我再拉過被喬二扇了一巴掌的男服務生，陰：“再一個，這服務生可沒招惹你們，為何又摑他一耳光？難道幫裏有任意妄為這條幫規不成？”
我直接和幫規和看哥扯上，拚命把理字往自己這邊拉。到時候動起手來，自己也膽壯些。
喬二一瞪那男服務生，冷哼一聲，十分凶狠，把那奶油男服務生嚇得差點尿崩，兩腳在打顫，站都站不穩了。
“他嘴欠！老子摑他怎麽了！”喬二十分地不屑。
“那這意思就是，你喬二在九街你能橫著走了是吧？”我冷笑。
喬二撇了撇嘴：“我他媽可沒這麽說，你姓甄的不要狗血噴人。”
我強忍著要爆他的頭的衝動，一巴掌拍在那男服務生肩上，破口大罵：“媽的！你怕個****，給老子站穩點，像個男人一樣站好了！男人給你J8不隻是拿來草逼的，是給你壯膽的！馬勒戈壁，人死卵朝天，不朽萬萬年，怕個屁啊！”
可惜那奶油服務生實在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被我這麽一嚇，直接就癱地上哭泣了。一個十歲的大男人，居然被這麽一嚇就尿了，我不知道該同情他好，還是鄙視他好。
哈哈哈，喬二他們一檔人都在肆意大笑著，是看著我而笑，分明在嘲笑我無能。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確實很悲哀，在我這一方陣營，能幫上我的，一個都沒有，除了軟腳蟹之外就是血都沒見過的新兵蛋子，看到劍拔弩張的情況，個個都縮到我身後。
我默歎一聲，要是東子或者曹翔在我身邊，我就不用這麽尷尬了。看來是有必要培養心腹戰將了啊。
驀然，我仰頭哈哈大笑，笑得比他們還要誇張，差點就沒笑出眼屎的那種：“笑，笑他媽死我了！真有這麽孬的種，直接嚇尿了就，真是笑他媽死老子了！”
我走前兩步，站在喬二麵前，死死盯著他，陰冷道：“說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想怎麽樣，直接劃個道。”
喬二收到豺狼的眼色，然後牛逼轟轟說道：“既然阿文你開口了，那我也不能不給麵子，就這樣吧，我要這小婊子今晚留下來陪我，然後……嘿嘿，不好意思，我們忘帶錢了，想問阿文你借點錢買單，馬馬虎虎五千就夠了。是吧，兄弟們？”他和後麵幾個人渣吆喝一下，引得幾聲囂張口哨。
這就是今晚的主題了，如果我真答應了，向他們屈讓了，那我以後就不用在九街混了，直接把J8夾起來認孬好了。
他們這招是高明，但也太高估自己……不，是太低估我甄文明了，以為我是一個新人，沒什麽真本事，不敢怎麽樣，是靠拍看哥馬屁出頭的，最後遇到事隻得乖乖夾著J8認輸屈讓。
我望了一眼梨花帶雨，正一臉絕望地看著我，十分可憐的小雅，我被她眼中的悲哀狠狠刺痛了一下。這個社會從來就是弱肉強食的，沒有人情道理可講，或許你能遇上那麽一兩次好運氣，但好運不可能伴隨你一生，想要尊嚴，想要未來，還是得靠自己！如果今晚她遇到的不是我，就要被這幫混蛋輪了，悲劇一生了。
我又看了看在地上嚇尿了的奶油男，以及躲在我麵前的新兵蛋子。在他們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看到了整個社會……
“那個，我是這裏的經理，幾位大哥給我個麵子，今晚你們的花銷我包了，另外就給幾位大哥叫些公主來……”
李連勝主動站出來，做和事佬，可話沒說完，就被喬二狠狠推開，指著他鼻子罵：“草！你他媽算哪根蔥，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你娘逼裏沒滑出來！給你麵子？我呸！你他媽也配！”
我臉一下就黑了，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現在喬二就是在裸地打我的臉！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道歉！”
我強忍著怒氣，指著喬二的鼻子，沒給他麵子，直接命令他道歉！對於這種垃圾，我根本不用給他麵子。
今晚我預了被他們揍一頓，但我很快會讓他們跪在我麵前求饒！男人，活的是一張麵子，為了那張麵子，你什麽都得去做！這是看哥教我的道理，我一直記在心中。
“啥？你叫我道歉？”喬二好笑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十分不屑望著我。
“草，小逼種，老子跟看哥出來混的時候，你他媽不知道在哪吃奶呢，要我道歉？”
我也不發怒，而是陰：“那我就……他媽整死你！”話未落，我就猛然從桌子上操起一啤酒瓶，啪的一聲敲在喬二好大一顆狗頭上，一下黃的紅的從他腦門留下來！
“草泥馬的！誰他媽敢過來，我捅死他！”
我動作一連貫，從拿酒瓶到爆喬二頭，再到閃到喬二身後，鎖住喬二脖子，一氣嗬成，時間加起來不到三秒，讓全場人都沒反應過來。
喬二肯定痛死了，因為他在哇哇大叫，而豺狼他們幾個絕對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彪，等聽到喬二的慘叫才反應過來。
“你他媽幹什麽！草你快放開他！”
“放開你！不然姓甄的老子整死你！”
“你他媽瘋了是不是，連兄弟你都敢下手！”
我半截的酒瓶擺在喬二脖子上，用了點力，把他脖子劃開了，在滲著血，和黃色的啤酒攪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妖豔好看的顏色，從而襯托我臉上的猙獰。
“啊！！！姓甄的，有種放開我，單挑，看我他媽不整死你！”
喬二是名副其實的傻逼，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叫囂，天真地向要和我單挑，我草你嗎啦個！
“你他媽再吵我立刻捅死你！”
我左手死死掐住喬二的喉嚨，然後右手倒抓著酒瓶頸，抵住喬二的脖子，一副隻要他敢反抗一下，我就捅進去放血的樣子。
“你他媽甄文明不是個東西，連兄弟都下手！我回去告訴誌南哥，讓他打斷你狗腿！”豺狼嚇唬著我。
但他那水平實在不怎麽樣，不但沒嚇到我，還起了反作用，激起了我內心的凶悍和熱血。*的，陳誌南算根毛，區區一個白虎堂堂主，敢打斷我同為堂主的甄文明的腿？吃屎吧你，我草你嗎！
“草你嗎個逼！你他媽好意思說我？誰先對兄弟下手大家自己心知肚明！麻辣隔壁，你們個個都不是個東西，來找我茬，砸我場子是吧，你他媽的倒是來啊！看我不整死你們這幫狗日的！”我破口大吼，“草尼瑪的！老子跟看哥獨創龍潭的時候，你們還在娘們肚皮上抽著呢，敢來惹我？草！來啊，看誰他媽怕誰！”
對於狠的人，你就必須比他們更狠更狂，他們才會怕你。
大概是我的樣子實在太猙獰了，跟瘋狗一樣，他們倒不怎麽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