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破鬼計2
“回家？回江岸一品嗎？”於然微微一笑，“還早，我也不一定就會等得到十二點。”
“喔！”徐通吃完快餐把飯盒扔在一旁，點了支煙，心想：這於然要不參與那才真見鬼了。
物業公司安排的大夜班是晚上十二點到早上八點，也就是說老吳和小鄧換班後就會馬上巡樓，中間倒還有五六個鍾點。
於然就著中間的時間，躺在沙發上打了個盹。
徐通看她又習慣性的睡在了沙發上，笑著在更衣室裏拿出毯子給她蓋上。然後就回到辦公室裏，打開劍俠情緣Online。
一見宋子帆在線，他就奇怪了，按理說這個鍾點他應該是在床上才對。
“沒和金貞兒苟合？”徐通笑著打過去密語。
“我就是金貞兒，他在另台電腦上。”
話發回來徐通頭皮就麻了，可就不知金貞兒的漢語水平到沒到達能領悟苛合的地步。不過，話是不敢和她說了。
做了些任務，在工會裏聊了會兒天，時間慢慢的過去。
等老吳上來敲門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
跟著老吳來的還有小鄧，小夥子睡眠有些不足，黑眼圈很重，這看上去就顯得有些陰沉。
“我先去把於然叫醒，你們等一等。”隔著玻璃門，徐通說道。
老吳笑笑示意沒事，就拿了包三塔出來和小鄧分著抽。
“醒醒！”徐通推了於然兩下，就看她突然跳起身，手裏還抓著瓶防狼劑。
“是你啊！”於然把防狼劑收到枕頭下，揉著眼說。
“你用得著這麽小心嗎？這要噴在了我眼睛裏，那我這一世英名不全都毀了嗎？”徐通不滿的說。
這種辣椒粉做成的防狼劑，要劑量夠的話，絕對能讓人眼睛出事，也不知是誰發明的，現在倒好，連淘寶那都賣成一條街了。
“你有英名嗎？”於然伸了個懶腰，柳絮般的腰肢在瞬間縮得更小，而上麵那驚人的胸脯則瞬間擴張，幾乎要將套裝上的扣子給頂掉了。
徐通邪惡的笑道：“我真想看你把扣子繃掉時的模樣……”
“你就在腦子裏幻想吧，沒那一天的。”於然臉微微一紅，就往地上啐了口。
徐通立馬給於然趕了出去，她要換衣服，穿著白色套裝和黑色高跟鞋去捉鬼，這絕對是腦子被門夾了，跑路也不利落啊。
看著換了套運動套裝跑鞋出來的於然，倒多添了許多的青春活潑的味道，將她嫵媚的模樣遮去了不少。
不過，這套純白的運動套裝依然無法完全的掩蓋住於然天生的絕色，出門的時候，讓沒見過世麵的小鄧把煙都掉地上了。
“走吧，這會兒還來得及。”老吳看了眼表，十二點還差五分鍾。
可既然到了八層，按他的意思，那就不足上頂樓，再一層層的巡下來。
這一來，徐通不幹了，他的重頭戲是在三樓鬧鬼那兒，又不是陪你們巡樓，這無用功，他可不想幹。
“那就坐電梯下去，再一層層的往上走？”老吳小心的問道。
“嗯！”徐通應了聲，就把手上拿著的一條小熊貓扔給了老吳，“別賣了，自己慢慢抽。”
“是，是！”老吳憨笑著說。
看徐通出手大放，小鄧眼睛直眨，於然看在眼裏，就示意徐通去公司又拿了條紅塔山給小鄧。
“別嫌少，以後要聽話，這煙少不了給你抽的，不信你問老吳。”徐通把紅塔山拍給小鄧說。
老吳一個勁的點頭：“徐總是文化人，他說話有準。”
於然心想：這倒好，煙是拿的她準備送給工地工人的，可好事歸到了徐通的頭上。
不過，這也沒什麽好說的，反正都是一個公司的人。何況，徐通和她的關係，有時候也真是不分彼此。
下到大廳裏，老吳和小鄧先去交接班，除了兩人外，還有個剛趕過來的保安，物業公司定的是每班三名保安，畢竟這巡樓的人外，大堂還必須留下個人來。
小鄧聽老吳事先提過這回是徐總和於總要幫忙捉鬼，可一到了節骨眼上，他又想打退堂鼓了。
“吳叔，我能不能不去？”小鄧膽怯的問。
“去，怕個球，你這還是剛退役的，當兵時的膽子都讓狗叼了？”老吳瞪大眼說。
小鄧年輕人，受不得激，這一說，他臉就紅了。
“我去，吳叔別說了。”小鄧扭捏的說。
徐通笑吟吟的看著這兩人，於然心想：這保安公司招人似乎也應該做個膽量測試才是。
一樓大堂的巡樓非常的簡單，就是物業的三間辦公室和一座公共衛生間，其它的一目了然。到了二樓，這裏是一家做硬件測試的公司，把整個樓麵都租賃了下來。
徐通和於然跟在老吳小鄧後麵，手裏還握著十二頭的LED燈便攜式手電。這是徐通早早就放在辦公室裏的，怕的就是某天加班晚了，電梯又壞了，那要下樓就能方便些。在公司裏還準備有應急燈，不過，這會兒是用不上了。
老吳小鄧拿著的手電是保安公司配的手臂大小的充電式手電，從亮度上說還不如徐通的十二頭，可光照麵就大了許多，他們還配了膠皮警棍。
硬件公司采用的是開放式辦公，分成兩排，都是玻璃門，一路走到底就能看完。
老吳小鄧握著手電朝裏麵照去，徐通和於然也拿十二頭去照。這層都沒人加班，否則還會更快，但也用了不到七分鍾的時間。
由於要一層層的往上巡樓，坐電梯就沒意義了，走的都是樓梯。
走到二樓半的時候，老吳就站住了，他側著耳朵說：“你們聽，就是這聲音。”
徐通和於然靜聽了會兒，確實是像老吳說的一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小鄧也聽清了，他這臉色就有點泛白，要把手電放在下巴上往上一照，多半都以為他就是那鬼了。
徐通和於然交換了個眼色後，他說：“老吳，上去看看吧。”
“好！”老吳畢竟是老保安了，這膽氣還在，小鄧就有點腿軟。
徐通沒好氣的說：“你這熊樣還想保家衛國，能不丟地盤就不錯。”
“打仗和捉鬼不一樣……”小鄧不服氣的說，“要真是槍淋彈雨的，我小鄧眉毛都不眨一下，帶頭就往前衝，可這件事……”
“你把它看成小日本不就成了？”徐通點了支煙說，“想想南京大屠殺，想想諒山戰役，想想……”
話還說完，小鄧一咬牙就往樓上衝，速度之快，那真是跟自殺式襲擊的衝鋒沒多大區別。
“你拿這些激孩子幹什麽？”於然不滿的說。
小鄧這二十來歲的小夥在她眼中倒真是像孩子一樣了。
“嘿，總要有個打頭陣的不是嗎？要真有什麽事，也好有個墊背的在。”徐通嘿笑著說。
老吳打了個抖，這位徐總不是文化人嗎？怎麽陰起人來，比警察局裏關著的慣犯還在行呢？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咱們快跟上去吧。”徐通對於然遞過來的白眼視而不見，握著手電往上走。
這二樓到三樓的樓梯間有三十多個台階，之前他們是停在十幾階那說話，這往上走也沒多久的工夫。
可才邁腳沒幾步，三樓的門就砰的一聲被撞開了，把三人都嚇了跳。
就看著小鄧臉色慘白連滾帶爬跑出來，身子狂發抖。
徐通和老吳忙跑上去，扶住他。
“你們聽，越來越大聲……”小鄧冒著冷汗說。
徐通側耳傾聽，聲音確實是一陣陣的越來越大，不過這聲音怎麽越聽越熟悉了？
“啊……呀……用力……”
等聽清楚後，站在一旁的於然滿臉通紅的往地上啐了口。
小鄧還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老吳就惱火的打算衝上去，被徐通一把拉住了：“別急，慢慢走過去瞧一瞧。”
於然心知某人的邪惡心理在作祟，就扭頭下樓：“你們過去吧，我回家了。”
徐通隻得讓小鄧去送送於然，他和老吳踮著腳推開門走了進去。
三樓的三間公司呈品字型排列，在靠近上回鬧鬼的地方，是在品字型的上頭那個口字的裏麵，之前說過，中間還隔著七八間空置的辦公室，走過去燈都是黑的。
紅星大廈為了省電，到了十二點走道上的聲控燈都關了，就算有加班的，開著的也是公司裏頭的燈，要沒加班的地方，例如二樓那樣，整個樓麵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全靠著保安手中的手電來照明。
這三樓的樓道也是一樣，黑得幾乎看不見五米外的東西，好在老吳的手電和徐通的十二頭照明度都極強，倒也不怕。
再來就是聽明白了，這所謂的鬧鬼的真正緣由，連老吳的膽子都大了許多。
推開門後，走了幾步，那聲音越來越響，明明白白的傳到耳中，老吳的表情就有些難看，“那天不是這樣的……”
徐通理解的點頭說：“要不聽仔細了，還真有可能岔了，還以為是女鬼在叫喚。”
老吳忙點頭說：“就是，誰想得到……”
他正說著，那聲音嘎然而止，完全沒有任何的預兆。兩人心頭就都是一驚，為了不驚動人，推門走路的步子都極輕，幾乎沒發出任何的聲響，那不應該是聽到有人來了，才做準備才是。
難道估計失誤，真的鬧鬼了？
徐通朝老吳遞了個眼色，老吳小心翼翼的握著手電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過去。
手電的光亮照在熄了燈的寫字間裏，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連每個格間上擺放著的電腦都能瞧得明白。
“徐總……就是那間雜物間。”老吳打了個抖說。
徐通皺著眉，步子更輕了，十二頭朝那間雜物間照過去。
隻見那裏麵堆著的都是以前租賃大廈時搬離的公司留下的廢品，十數個低箱雜亂的堆在一團，整個雜物間一目了然，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空隙。
“該不會是……”老吳膽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