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俠
三條心裏打了個寒戰,宋子帆在這圈子內是出了名的好勇鬥狠。
“帆,帆哥,我這指頭斷了……”三條有點心虛的說。
“我看啊,斷得好,你呢,最好趕緊的去醫院,要不然我不敢擔保,你剩下的指頭會不會斷。”宋子帆陰陰的笑著。
“我,我這就走。”三條忍著痛招下一輛出租車走了。
上車後他透過車窗往一定好吃怨毒的盯了眼。
“有點太狠了啊。”這是徐通開車上路後說的第一句話,然後他又說:“你應該把他放倒了再踩的,部位不正啊。”
於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就瞪了他一眼。
回到公司,得知下午是徐通請客後,大家一陣歡呼,畢竟這是徐通頭一回發善心。
其實徐通本就不是小氣吝嗇的人,前幾年不過是被房貸壓得喘不過氣,這就沒什麽表示。
等聽到宋子帆的飯館叫一定好吃,又是一陣的哄笑。
唐瑩嘻笑著說:“這事隻有帆哥能幹出來。”
宋子帆由於和徐通的交情,在浩然廣告早就混了個臉熟,年紀輕的叫他帆哥,年紀大的就直呼其名,他倒也不在乎這個。
但他跟徐通一樣,被於然下了警告,這滿公司的美女就隻能看,不能吃了。
晚上熱鬧過後,徐通把於然送回江岸一品,下房開了GL63AMG來到了已經快完工的六套房那,老李早就在裏頭等著了。
六套房其中的四套房門都拆了,用紅磚水泥砌成了牆,隻留正對著樓梯的兩扇門,老李又巧奪天工的把這兩扇門改成了一扇銀色的方形門,並且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扇恰恰適合的防盜門,連這防盜門都顯得特別的另類。
這上上下下的住戶都在傳這層樓的業主是誰,有好事者來過好幾回問老李了,但都被他那張冷臉給堵了回去。
業主委員會的主席倒是在物業那找到了名字,但光憑徐通這個名字,他可無法把人給對上號,再說了,能將韓某人逼走的家夥,他的能量也不是主席能隨便去惹的,他也就暫時沒有登門拜訪。
每間房都是三室一廳一衛,六間房就等於是十八室六廳六衛,徐通在改造前和老李商量過,留下了三間衛生間,並且把其中一間客廳改造成了桑拿房,還有一間客廳改造成了大型的淋浴室。
其它改動過的包括有合並了三間臥室的書房,合並了兩房臥室的桌球娛樂室,以及用一間客廳和一間臥室合並成的影音娛樂室。還有一些其它的改造,以便讓各個房間的空間更大一些。
改造完成後,這層樓變成了一廳六室三衛一淋浴室,外加其它六間的功能房。
這種在徐通眼中的大工程,這還不包括極具硬科幻風格的裝修在內,能夠在三周內完成,讓徐通著實吃驚了一把。
“老李,你這速度是快了些,質量可靠不?”徐通抽著煙問。
他站在超過五十平的客廳內,四周都是銀灰色和銀藍色的牆紙,還有造型後現代的水晶吊燈,以及形狀奇異,隻有各種科幻電影中才能看見的裝飾物。
“當然,”老李慢條斯理的說,“可靠。”
“那,把鑰匙給我,我把尾款給你打過去。”徐通伸出手說。
“好。”老李說完就把鑰匙塞在了徐通的手上。
徐通被老李這惜話的家夥弄得直搖頭,準備第二天就把尾款給他打過去。
第二天就是和簡德生約好去南都看馬場的日子。
徐通記得在十年前,雲城街麵上還能看見馬,但都是拉著板車的苦力馬,可都個頂個的高大英挺強壯,現在呢?除了在某些旅遊景點被人牽著拿來陪人照相的矮馬外,高頭大馬是再也在市區內見不到了。
南都那座馬場叫英倫馬場,聽上去有股子維多利亞時代留下來的黴味,可馬兒都顯得非常的精神。據簡德生說,這是去年才開的馬場,老板也是家財千萬的家夥,去香港走了一轉,就想著回南都也要辦個馬場自己玩。
英倫馬場是在南都郊區,占地不廣,一共僅有四五十匹馬,圍成的跑道長度不過三四百米,真正的騎士級玩家是不會來這的。
但這卻是省內唯一的一座馬場。
“這裏的馬血統不算純正。”簡德生笑著說,他是見多識廣了,以前在華爾街的時候,陪著客戶去自家的馬場騎馬,都是平常的事,當然,這對中國的富豪而言,還是一件奢侈的事,畢竟一間馬場每年的耗費少說都在百萬以上。
“我先看一看。”徐通說話間就看到個人從馬上摔了下來,一旁的馴馬師嚇了一跳,連忙把那人扶起來。
“國內還不風行這種運動。”簡德生看出徐通有點怯意就笑著說,“能騎上去走兩圈就行。”
簡德生的話倒是道出了貴族的本質――裝逼,這和徐通心裏想的不謀而合。
“Henry,那匹你看怎麽樣?”徐通手往馬房外的一指,那是匹中等身材,在低頭吃草的黑色母馬。
簡德生笑了:“Tom,過去看看吧。”
兩人走過去,馬場的場主就笑吟吟的迎了上來。
能來馬場玩兒的主絕對是先富起來的一批人,能有結交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場主大約接近四十歲的年紀,身型高大結實,笑起來溫和可親。
“這匹馬叫黑虎。”名叫朱貴的場主拍打著母馬的背脊說,“是香港那邊一個朋友讓給我的。”
徐通點點頭,看著黑虎明亮的眼睛,長長的鬃毛,伸出手撫摸著它的脖子。黑虎像是有感應似的,低下頭靠了過去,貼著徐通的肩膀輕輕的磨著。
“看來徐先生和黑虎有緣份呐。”朱貴哈哈笑著,心中卻有點意外。
這匹叫黑虎的母馬性子非常的倔強,又不合群,朋友才低價讓給了他,而在他這座英倫馬場內,黑虎除了他也是誰都不讓靠近,想不到眼前這文質彬彬的青年,竟然有這樣的緣份。
人和人講究緣份,人和馬也講究緣份,當朱貴說這句話的時候,簡德生伸手想去摸黑虎,被黑虎打個響鼻,噴了他一手的鼻涕口水。
“我去洗個手。”簡德生苦笑著走開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徐通已經換上護具在朱貴的親自指導下騎在黑虎的身上,進行適應性的練習。
看著溫馴的黑虎,以及像玉山似的坐在它身上的徐通,簡德生微笑了起來。
“我想買下黑虎。”半小時後徐通下了馬,走到簡德生的身旁說。
簡德生愣了下,就笑著說:“我去談。”
徐通溫柔的撫摸著黑虎的鬃毛,它像是感覺到了命運即將會改變似的,拱了徐通幾下後,突然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如奔雷過澗,厲日淩空。
徐通嚇了一跳,而剛談完的簡德生眼睜睜的看著馬場中其它還在跑道上的馬兒紛紛的停下,身子在瑟瑟的發抖。馬房中其它馬兒也紛紛發了瘋的亂叫,這讓朱貴也覺得不可思議。
整座馬場一聲混亂。
“二十萬。”簡德生等到馬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對徐通說。
“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叫黑俠。”徐通靠在黑虎的脖子上說。
回雲城的路上,簡德生掏出了黑俠的血統證明書,這時徐通才清楚它是一匹純種的波斯馬。父親是曾經得過馬術錦標賽冠軍的克羅諾斯,母親是三屆香港賽馬會冠軍深紅,可謂是出生名門。
如果不是生下來時重病了一場,脾氣又極為乖戾,它的價格至少是現在的三倍以上。如今黑俠才是一歲半的幼馬,還有極大的成長空間。
簡德生建議把黑俠送到深圳的專業馬場去訓練,以便讓它更好的成長。
對此,徐通沒有反對。畢竟英倫馬場的規模還太小了,朱貴手下的馴馬師還不夠專業。
周一來到公司,孟菲出人意料的已經等在了徐通的辦公室裏,她這回來並不是為了臨江墅的方案。
“這是南都新上演的話劇‘雷神之子’的門票。”孟菲掏出兩張票放在徐通的辦公桌上。
“話劇?”徐通想到曾經在雲城看過一出本地話劇演出,誇張的表演讓他的印象極為深刻,直接把演話劇的歸為腦殘一族。
“這是我特地給你送來的票。”孟菲輕咬著嘴唇,俏臉上泛著紅暈。
自打在鑫貴醉酒一事過後,她就感覺徐通比想象中的要可靠得多,也足夠信任。有的時候她想到徐通,心就有點慌,連為什麽她都想不出。
還有,徐通竟然是奔馳GL級的車主,這讓她覺得他充滿了神秘。
徐通笑著捏起門票,打量著對麵這位比他還要小兩歲的成熟少婦。
她有著傲人的家世,足以讓世界上絕大多數男人犯罪的容貌和身段,但她偶爾表露出的無知和坦誠又讓人感覺她的心理年齡不過是個小女孩。
如若孟菲沒有結婚的話,如若她的丈夫不是南都城市規劃局常務副局長的話,或許我……徐通搖了搖頭,摒去了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和再想下去讓他無法把持的情節。
“那天我有事脫不開身,這兩張票,還請孟總收回吧。”徐通拒絕了。
孟菲毫不掩飾眼中的失落,她默默的把票收回到手提包中,走出了辦公室。
徐通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沒來由的一痛,他苦笑了一下,回頭看向窗外的遠山發呆。
直到唐瑩敲門進來時,他才回過神來,回頭看向穿著HelloKittyT恤衫的唐瑩。
“有事?”
“這是詳細的植入方案,請徐總過目。”唐瑩敏感的發覺徐通有點心不在焉。
但她沒問,被徐通吼那一頓,對她而言還是有些作用的。
“嗯,還行,就是在歌舞表演節目上,你和排練方要多溝通,盡量要做到不透痕跡,還有省電視台的人打點好了嗎?”徐通合上方案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