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事
聽了張千山的,張長風非常意外,這時間上的問題是他沒有考慮到的。他與張鐵柱是摯交好友,張鐵柱雖然毫無修煉的基礎,可是兩人從小長大,感情深厚。對於張鐵柱的話自然無比的信任。鐵娃來到張家大宅後,張長風並未與他過多交談,因為要想加入宗族,修習五行訣,達到築基期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都可以以後再說。
因此張長風並沒有過多幹涉鐵娃的生活。隻是希望他能夠勤學苦練,達到宗族的要求。
上次一見,鐵娃沒有任何真元的結果,讓張長風很失望。就算在天資魯鈍的人,經過三個月的修習,也能夠有所進步,釋放出真元。
鐵娃絲毫沒有真元放出,張長風認為鐵娃懶惰懈怠,毫不珍惜這次進入宗族的機會。因此大失所望,加上近日瑣事頗多,張長風也再沒有見過鐵娃。
此時張千山的疑問也讓張長風啞口無言,他不知道怎麽回答。
張千術為人鐵麵無私,也想弄清楚鐵娃的修習經曆,當下開口問道:“娃兒,你把修習術法之事詳細道來,還有功法的來曆一並交代清楚。”
鐵娃站在場中,一直聽著幾個人爭論,他明白,自己加入宗族的事情恐怕不會那麽順利。
他不明白,為什麽黑麵長須的老人先是對自己質疑,接下來白麵之人又對加入宗族之事橫加阻擋。
張長風這唯一的依靠,卻又欲言又止,不為自己說話。
進入這演武場,炙炎真人沒有一絲反應,這裏高手眾多,雖然三位宗族之人不是頂尖高手,為防萬一,炙炎真人還是保持沉默了。
但是這兩位張家的高手一再的盤問質疑,炙炎真人終於忍不住了,他雖然不能出手,但也要讓鐵娃順利的度過此關。
炙炎真人在鐵娃的腦海中叮囑一陣,張鐵娃默默的點頭,表示明白了。
對著高台鐵娃鞠了一躬,回答道:“弟子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那裏從弟子記事的時候起,從來沒有任何修習之人,自然也沒有任何修習之功法。”
高台上張千術點點頭,這與張長風所說相同。張千山心中冷笑,既然如此,你又怎麽解釋你自身修習的功法。
鐵娃不慌不忙,接著說道:“村裏連年大旱,村中大部分人家都已經遷居他處,隻剩下十幾戶人家。”
張千山冷哼一聲說道:“你隻需解釋功法的來曆便是了。”
鐵娃應聲答道:“弟子正要解釋,由於搬走人家甚多。因此他們的住宅已經空置。弟子頑劣,經常進入那些空閑無人的住所玩耍。”
高台上的幾人坐直了身子,明顯就要解釋功法的來曆了。
“弟子玩耍的時候,進入了村中最大的一處宅子,卻在裏麵發現了一條暗道,這暗道直通一處房子。這間房子四處無門,隻能從甬道中進入。”鐵娃繼續說道。
台上的人沉默傾聽,他們自然知道這是一些富庶人家,保存財務的方法,以免被賊人偷走,這隻是最簡單的辦法。
真正的大戶人家,不但會在甬道中安裝機關,還會請高手坐鎮,不過聽鐵娃所說,顯然隻是最普通的防護。
見三人流露出聆聽之色,鐵娃繼續解釋:“這屋子沒有上鎖,弟子進入之後發現屋子中有一張方桌,上麵擺放著一本書——《五行訣》。”
聽到鐵娃的話,三個人大吃一驚,鐵娃竟然沒來到宗族之前就接觸到了《五行訣》?
鐵娃接著說道:“這書與宗族中的書幾乎相同,可是沒有後麵的使用之法,而且比宗族中的書籍薄了許多。”
這番話,讓三人神色輕鬆下來,原來隻是一本贗品。
張家宗族的《五行訣》在大陸上赫赫有名,是製作符咒的根本所在,引起了眾多幫派的覬覦。
張家的對頭製作符咒的大型宗門——衍符派派出弟子隱身在宗族之中,意圖謀取《五行訣》。卻不曾想到張家宗族生存百年,怎麽會沒有保護措施。
這弟子臥底五年,卻隻是得到了《五行訣》的上篇。上篇便是鐵娃手中修習的冊子,隻是五行訣修行的功法。裏麵闡述了金木水火土五係的修行辦法。
這種修行辦法與其他宗門並無不同,隻是稍微係統了一些。而其他宗派大多偏向其中一係而已。
這弟子本是衍符派中天賦超群的人物,五年隻得到基礎的功法,難免心焦,終於露出破綻,被張家宗族發現。
宗族的秘密被人覬覦,宗族早有察覺,可是被人潛入宗族之中還是首次。驚怒之下,宗族高手盡出追殺這名弟子,終於將這名弟子在一處險要之地團團圍住。
卻不曾想衍符派早有準備,事先埋伏下高手,將這弟子救出。在宗族高手的奮力拚殺之下,衍符派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卻也逃走了那名弟子。
弟子回山之後立刻獻出了《五行訣》,衍符派大喜過望,立刻命令派中高手研習。
可惜經過高手研究,發現這隻是《五行訣》中的一部分,缺乏了高深的製符運用等方法。
此時張家宗族已經對衍符派加以報複,重創了衍符派的外圍力量。
衍符派一怒之下,將這沒有什麽價值的《五行訣》上篇公諸於眾。
張家的秘密就這樣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之下,暴怒之下張家進行了又一次的報複。
衍符派也是修行大派,不甘束手就犯,進行反擊。
最後兩家都元氣大傷,這兩家都是修行中人符咒的主要製作宗派,此時分心爭鬥,符咒的生產製作大受影響,其他宗派紛紛勸說,最後衍符派將自己宗派的修行基礎《五係全解》獻給張家宗族,作為賠償。
張家宗族這才怒火稍息,就此罷手,隻是《五行訣》的上篇卻也流傳在外,好在中下篇仍然還在手中。
經此一事之後,張家對上篇功法放鬆管製,所以鐵娃才能剛進張家就可以修行《五行訣》,當然隻是上篇。要知道當年那臥底的弟子,足足蟄伏五年,才能夠得到《五行訣》的上篇。
張長風對於這段曆史知之不詳,可是張千山和張千術乃是宗族的血親,當然知之甚詳。當年衍符派公布《五行訣》的時候也不是全盤托出,而是隱瞞了後麵的使用之法。
這件事情炙炎真人略有所聞。所以才給鐵娃出了這樣的主意。
如實說出自己和炙炎棍的存在,隻會給鐵娃帶來滅頂之災。但也不能閉口不言,這些人都是老狐狸,自然無法瞞過。
因此扯出張家宗派被公布的《五行訣》才能度過此關。
這樣既解釋了鐵娃五個月就可以達到開光期的天賦,又可以解釋為何第一次全無真元放出,因為贗品之中根本沒有提到五行訣必須分別運行不同的經脈。
聽到鐵娃的回答,張千術已經疑惑頓去,他捋著長須笑眯眯的看著鐵娃,心中甚是喜愛,要知道就算是五個月內達到開光期,也絕對是天賦上佳之人。
張千山重重的冷哼一聲:“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絕不可信。”
鐵娃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弟子絕無虛言。”
張千山怒目直視鐵娃說道:“那麽你所得的《五行訣》原本所在何處。”
這句話讓鐵娃當場冷汗直冒,他隻是按照炙炎真人的吩咐圓謊,卻哪裏有什麽《五行決》的原本。
好在炙炎真人一直在給鐵娃出謀劃策,當下如此這般吩咐到。
鐵娃抬起頭看著張千山的眼睛回答:“得到宗族所賜的《五行訣》之後,弟子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功法,原來那本已經毫無用處,已經被弟子毀掉了。”
聽了鐵娃的回話,張千山自然不信,他原本就要找借口否定鐵娃進入宗族之中,此時拿到話柄,怎肯善罷甘休。
“兩位,此子的話絕不可信,我不同意這種謊話連篇的人進入宗族。”張千山聲色俱厲的說道。
聞聽張千山的言語,張長風陷入兩難之中,他已經答允張柱子,盡量幫助孩子進入宗族,此時張千山的否定,卻讓他十分為難。
張長風在宗族之中所憑隻有實力,並無強勁靠山,而張千山的父親乃是長老會的成員,得罪張千山殊為不智。
就在張長風為難的時候,張千術說話了:“這孩子天賦不錯,我覺得不應該埋沒人才,應該允許他加入宗族。”
張千術的話讓張千山有些為難,因為張千術同樣是宗族血親,並不比自己地位低,他的話就算是長老會也要斟酌。
念及至此,張千山說道:“既然執事堂堂主說話,在下不好反駁,可是加入宗族隻是非同小可,我認為不可輕率,他曾說道經由甬道進入密室。雖然功法原書已毀,但是甬道應該存在,我願派人前去查探,確定虛實之後,在做定奪。”
張千術點點頭,表示沒有疑問,確定弟子的身份原本也是應當。
張長風默默的看著鐵娃,他無法在兩個宗族的血親麵前爭辯,隻好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