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欺淩頭像女
胡磊這一覺睡了足足有四、五個小時，被尿憋醒的時候，他發現已是黃昏時分。
匆匆解決完小便後，胡磊打著酒嗝，用力搖晃著被酒精浸潤的頭腦，忽然，他想起之前天鷹老兒好像依稀跟他說過什麽前來告別之類的話。
“糟糕！”胡磊從床上蹦了起來，脫口道：“他還欠我一個人情沒還呢！”
沒錯，上次老兒弄錯“先天神儀”的圖紙的事，我可是答應替他保密，他也承諾了封口費的，可我還沒提具體要求啊，他怎麽就溜之大吉了呢？
“這個老滑頭！居然專門找我神誌不清的時候，匯報些緊要的事。怎麽辦？找不到他了，難道就算了？不，還有這台破機器呢！問問它！”胡磊一邊索著一邊拎起了“先天神儀”。
三聲“無花果樹安聖基”、一堆複雜密碼輸入後，一閃一閃的卡通頭像飄出了甜美的聲音：“請問幸運星，有什麽需求？
“我問你，那個讓我造‘先天神儀’的老頭去哪裏了？”胡磊粗聲粗氣地說。
卡通頭像一呆：“您說的是‘天鷹之蛙’老前輩？”
“什麽老前輩，一個老無賴而已！我也不知道他是青蛙還是癩蛤蟆，反正讓他馬上來見我。”胡磊命令道。
卡通頭像沉默了一會兒，清聲說道：“對不起，幸運星，您這個要求無法實現。”
“嘿嘿嘿，你除了能說這一句，還會說什麽？”胡磊大發雷霆。
卡通頭像有些委屈：“幸運星，能不能允許我解釋一下？”
胡磊強自壓下怒火：“講！”
卡通頭像細聲細氣地說：“我剛才按照您的吩咐跟他聯係了，但他現在已經在另一個下星執行新的任務了，所以沒有辦法過來。這……是我們神族的規定，請幸運星諒解。”
“他一般幹些什麽勾當？”胡磊有點好奇。
“幸運星，能不能……請您……尊重下‘天鷹之蛙’，他在神族中雖然地位不高，但好歹也是……上星使者啊。”卡通頭像委婉地抗爭道。
胡磊聽後眉毛一揚，厲聲說：“他欠下我一百萬，不聲不響地走了，你還要叫我尊重他，真是豈有此理！”
“不會的！神族規定：‘天鷹之蛙’要離開某個幸運星之前，必須和他打招呼的。嗯……要不我幫您查一下，他什麽時候最後一次見的您。”卡通頭像不亢不卑道。
“算了算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胡磊知道在這個事情上不占理，揮揮手道。
“您說的是‘天鷹之蛙’的工作內容是吧？嗯……他是專門在下星係統中尋找幸運星並監督‘先天神儀’製作完成。”卡通女認真地說。
“哦！原來……是個皮條客！”胡磊一副恍然的樣子。
卡通頭像“眨巴眨巴”連閃好幾下，冒出一句：“請幸運星賜教：什麽叫‘皮條客’？”
胡磊差點把幾個小時前吃進去的雞翅和花生米噴出來，掩口笑道：“你們上星的人不是很牛嗎？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們……一般般啦！並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卡通女謙虛道，“嗯……這個‘皮條客’還真沒聽過，所以想學習一下。嗬嗬……不斷學習是所有上星係統的共同優點嘛。”
胡磊覺得這個卡通女傻得真夠可以，眼珠子一轉，想到個壞主意，打算好好作弄下她。於是故作正經道：“唔……想要知道‘皮條客’是什麽是吧？好，你小爺我一直是誨人不倦的，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先要把頭像換一下，換成真人型的。”
“這……好像不太符合規矩啊！一直以來，我們投射到‘先天神儀’中的就是……”
“滾你個蛋的破規矩！你還想不想好好學習了？”胡磊擺出嚴師的氣魄來。
“哦！”頭像女屈服了。隻見“咣”的一下，頭像竟然真的變了：換成了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長著圓鼓鼓的娃娃臉，頭上兩支衝天羊角辮。
“你喜歡玩喜羊羊嗎？還是當我是灰太狼啊？”胡磊麵無表情地說。
“啊？什麽？”頭像女不知所以。
“換掉！現在、立刻、馬上！”胡磊大聲道。
頭像女被猛地一頓嗬斥，竟然哭泣起來，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請問……幸運星，需要……換成……什麽樣的頭像，您才……滿意？”
“嗯……給你點提示吧！至少我看了之後，我的弟弟要微微有點反應才行。”胡磊忍住笑意，正色道。
“您的弟弟？在……哪裏啊？”頭像女愕然。
“這裏！”胡磊用手指了指襠部。
頭像女雖然是天鷹星人，但投射到“先天神儀”後，各方麵和地球人已經極為接近，因此她明白胡磊指的是什麽。霎時間，她紅暈上浮，扭過了頭去，啐道：“你……好不正經！”
胡磊捧腹笑道：“你莫要錯怪我了！我隻是想給你講得深入淺出一些罷了。嗯……所謂‘皮條客’，就是到處找像我這樣一類人的人，哈哈，明白了沒有？”
頭像女似乎生氣了，仍背轉著身子，不作答。
“快點轉過來，不然我砸‘先天神儀’嘍！”胡磊威脅道。
經過和天鷹老兒的幾番交往，胡磊發現對方的弱點好像在“先天神儀”，雖然不清楚這個玩意兒對他們究竟意味著什麽，但知道可以拿這個說事兒。
果然，頭像女猶疑了片刻，還是緩緩轉過了身來，而且……更換了麵貌。
“你看！這不漂亮多了！早就應該這樣嘛！”看著頭像女唇紅齒白、清新靚麗的新麵孔，胡磊高高豎起了大拇指。
而她則淺笑盈盈，好像有點害羞。
“請問幸運星……”頭像女的聲音似乎也變得更甜了些。
“等等……”胡磊卻一下打斷了她，“今後你不要再叫我為幸運星了，俗不可耐啊！”
“那……我應該怎麽稱呼您呢？”
“讓我想想噢……”胡磊以手支頤，下巴微側，神情興奮，“嗯……有了。你叫我主人吧！不……還是叫我少爺吧！對，就叫少爺。
“不可以！我是上星神族，怎麽能做你下星人的丫鬟？！”頭像女第一次表現出氣呼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