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人結夥
“喂！哪位？”免提模式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粗狂的聲音。
胡磊有意無意地掃了張揚一眼，朗聲道：“黑哥，是我，胡磊！”
“喲……小兄弟，在哪兒呢？一塊兒坐坐吧！”黑哥爽朗地說。
胡磊歎口氣：“黑哥，我在學校。現在有個急事，要麻煩你過來一趟。”
“好！沒問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告訴我具體地點。”黑哥的語氣明顯透著一絲焦急。
胡磊就把九號樓的位置給敘述了一遍，末了還補充道：“黑哥，不知……嫂子方便不方便，最好……她也來一趟。”
黑哥似乎一呆，但也就片刻的事，馬上便回應道：“行！她沒甚大礙，一個小時前已經出院了。”
掛上電話，眾人開始竊竊私語，張揚的臉上也浮現出複雜的神色。
“張揚，我沒犯規吧！”胡磊摸了把下顎的胡須，輕快地說。
“哼！你先別得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張揚倔道。
胡磊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張揚，其實我挺擔心一個事情。”
“哦？”張揚眼睛一亮，脫口道，“你怕對質的時候露出馬腳是吧？嗬嗬……你現在想講和也還來得及。我想大家雖不認同你這個事情，但同學這麽多年，稍稍譴責一下也就算了，不會深究的。”
講你妹啊！講和了我豈不變成名副其實的小**賊了。
“哈哈……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胡磊皺起眉頭，話鋒一轉，“據我觀察，嗯……套用你的話，黑哥不像是受過多年正規教育的公民，屆時萬一他發起飆來，我可勸不住啊。”
“胡磊……你有種！”張揚冷冷地吐出幾個字。
胡磊哈哈一笑：“我當然……有‘種’了，謝謝你的肯定。嗯……你以後如果播種有困難的話，我可以免費幫助。”
全場頓時哄然。張揚緊咬嘴唇，顯然怒不可遏。
“胡磊，同學之間不許開這樣的玩笑。”趙老師嚴肅批評道。
胡磊吐了吐舌頭，就不再說話了。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轉眼已近下午五點鍾。
正在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教室門的玻璃窗口上映出張黑乎乎的國字臉。
“黑哥，這裏！”胡磊一邊揮手，一邊出聲招呼。
“咣”的一下，門被推開了，進來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兩個人。教室內幾十號人的目光都“唰”的一下，定定地投射到他們身上。
黑哥和張月顯得有些緊張，他們徑直走到胡磊跟前，憨憨地說：“兄弟，你們在開大會啊？可是要哥哥幫你搞會務工作？”
胡磊並不答話，而是向張揚努努嘴，意思是你來問吧。
張揚咳嗽一聲，滿臉堆歡地說：“這個……這位大哥，叫你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今兒個……我們評好人好事，胡磊呢高風亮節，什麽都不肯說，大家把他逼急了，他才把你倆給供了出來。不過……他說得語焉不詳，所以呢……我們大夥想請大哥再給講講。”
好嘛！問話問成這個水平都可以去“華山論劍”了！胡磊不禁嘿然。
其他人員也被張揚這番兩麵討好、滴水不漏的話給暗暗折服。
“哦！是這麽回事啊！簡單！”黑哥爽朗地說。
接著他就滔滔不絕地講述起胡磊怎麽協助他送女朋友進醫院、怎麽幫他照顧女朋友等等，當然，出於對胡磊的感恩，所有情節不免添油加醋了一番。張月在一旁也沒閑著，不斷點頭稱是。
“哎呀……胡磊可真是新時期的標杆啊！”
“嗯……這個推優名額不給他給誰？”
“這次張揚做得可是有點過頭了！”
……
真相既已大白，同學們當然毫無懸念地向胡磊一邊倒，閆雒雖不情願，也隻得裝模作樣一番。
胡磊那個高興勁就甭提了，感覺當年的陳勝吳廣也不過如此。
趙老師偷偷地拉了胡磊一把，悄聲道：“小胡，事情到此為止，你可不要捅破，放張揚一馬吧！”
老師開口，自然要給麵子。
胡磊上前握住張揚的手，連說“感謝”，當然手上使了十二分力道。
張揚痛極，但又不能叫出來，勉強裝笑道：“不客氣，不客氣。嗬嗬……明天的賭局不要忘了哦？”
“不會的。一定讓你們‘滿載而歸’！哈哈……”此刻的胡磊有些氣吞山河。
一場“別開生麵”的班會就這麽鬧哄哄地收場了。
“氣死我了！”目送胡磊和黑哥的身影遠去後，張揚緊緊地捏了下拳頭。
“我們聯合起來整他吧！”有人捅了捅張揚後背，低聲說道。
張揚不用回頭也聽出來是閆雒的聲音。
“怎麽整？”張揚扭過了身子，“你難道沒看出來這小子有點邪門嗎？”
“嗯！是有點奇怪！”閆雒點點頭，抿著嘴道：“我剛從女生那裏聽到一個消息，今天中午胡磊賣了一個珠子給校花金芝，訛了金錢豹五萬塊！”
“哦？”張揚不由咋舌。
閆雒往前靠了靠：“這樣……我們得從源頭分析整個事情。哎……他大概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有些異常的？”
張揚兩眼往上翻了翻：“嗯……應該從他在寢室內做那個稀奇古怪的裝置開始的！”
“是……燒掉的那個嗎？”
“是的！”
“他現在還住外麵？”
“嗯……搬出去有個十來天了，從來不回寢室。”
閆雒閉目沉思起來。
過了有個三、四分鍾，他緩緩睜開了雙眼，陰惻惻地道：“我們得製定一個計劃，分步驟地實施，一定要將他打回原形。你附耳過來……”
張揚將頭側了過去，認真地傾聽著閆雒的耳語，不斷點頭稱是。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門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繼之一個油頭粉麵探了進來。
“景千寶？”閆雒和張揚齊聲驚呼。
“你們誰是閆雒？”景千寶麵無表情地問道。
閆雒上前一步：“我……我就是。有何貴幹？”
“找你找得好幸苦！”景千寶“啪”地摔出一遝票子，對閆雒吼道：“你們班那個胡磊讓我很不爽，給我好好管教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