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師
第二天早上，卓子凡睜開眼睛，回憶著昨天的事情：自己坐在浴桶中，感覺到那些綠色藥液來回不停地衝刷著自己的身體，當浴桶中的藥液變得淡薄之後，卓子凡拿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魔焰花汁液。
卓子凡清楚地記得當自己將魔焰花的汁液放入浴桶中時，那原本已經稀薄的綠色藥液瞬間變得炙熱，那遠比之前更加疼痛數倍的感覺讓卓子凡在一瞬間陷入麻痹，此時就算卓子凡自己想要開口呼救，已是不行，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卓子凡模糊中聽到自己的房門被蠻力的撞開，然後就聽到木托斯的聲音，再之後自己就昏迷了過去。
雖然卓子凡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木托斯又一次就了自己的命，這件事也使得那原本在自己的印象中無比討厭的木托斯，在此刻也悄悄地變得不那麽討厭了。
卓子凡站起身，剛一抬腳的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比以前更加輕盈，仔細一想他還發現自己的聽力、視力也變得更加敏銳，奇怪之餘卓子凡推開房門來到院中；習慣性的拉開架勢準備練習自己最熟悉的太極拳。
“清風撫山崗，烈日照大地，無根既無極，萬法既歸宗。”一套太極拳剛打一半，他就駭然的感覺到，以往那順暢的感覺變得更加圓潤無比，在這一刻卓子凡覺得自己此時對周圍的一切出於一種完全融入的奇怪感覺，那就像周圍的一切就像是在自己的身體之中，而自己就像是周圍環境的一部分，那種感覺好似飄渺無蹤，無法形容。
卓子凡的拳式漸漸變得快捷，不知不覺間卓子凡已經閉上了眼睛，他那靈動的步伐，仿佛蝴蝶飛舞，又似長江絕提般勢大力沉，漸漸的卓子凡消失了，是的，他消失了，這種消失並不是他本人真的消失，而是就像此時站在門口處的卓海天一樣，明明可以看得見卓子凡在打拳，可是感覺中卓子凡根本不存在似的。
看到卓子凡的綿綿拳式，卓海天震驚了，他下意識的張口說道：“天人合一，絕對是傳說中的天人合一。難道說小凡真的是預言中的那個人？”
聽到卓海天的聲音，卓子凡停下了正在繼續的拳法，他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恍惚間仿佛自己腦海中就要抓住什麽了，可是就是抓不準是什麽？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和難受。
看到卓子凡現在的情況，卓海天氣憤的一跺腳，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明知道卓子凡出於天人合一那種至高境界中，自己竟然無恥的打斷他，這簡直就是，就是‘謀殺’。
卓海天一邊自責一邊來到卓子凡身前，他試著開口問道“小凡，你在幹嗎？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卓子凡聽到卓海天的話，如夢初醒般開口回答道：“沒事，老爹，就是剛才我好想抓住了什麽，可是仔細一想，有什麽都沒有；”
看到卓海天一副都怪我的樣子，卓子凡打岔道：“老爹，木托斯老師呢？”“老師”一聽卓子凡開口叫木托斯老師，卓海天就笑著說道：“對嗎，這才對嘛，人家木托斯大人身為皇級強者，想要拜他為師的人那是排著隊呢。”
卓子凡一聽卓海天羅哩羅嗦的話，眉頭一皺不悅道：“老爹，你幹嘛，這次可是他看上我，不是我求著他。”聽到卓子凡如此說，卓海天隻是一笑了之，他才不會將卓子凡的話當真。
兩人吃過早餐之後，卓海天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小凡，自從你開始訓練之後，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你現在達到什麽程度了，再過兩個月就是我們瓦壟村的武童資格選拔賽了，不知道你現在準備的怎麽樣了。”
卓子凡一聽卓海天的問話，以他兩世為人又怎麽會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呢？隨即便開口迎和道：“我也不知道現在自己達到什麽程度，要不然，咱父子兩人試試手。”
說到此處，正好蘇曉蓉從門外走了進來，聽到卓子凡和卓海天的對話，蘇曉蓉清脆的叫了一聲道：“海伯伯，子凡哥哥你們要試什麽手啊？嫩能讓我參加嗎？”子凡看到蘇曉蓉的到來，也是一喜，伸手在蘇曉蓉粉嫩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說道：“我要和老爹比試比試，你也來參加嗎？”
蘇曉蓉一聽，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開口叫道：“不要啦，我又不會武技，我才不要跟你們一起呢！我在旁邊幫子凡哥哥助威就行了，好嗎？”
卓子凡一聽便開口說道：“好吧！那你先站到一邊去，等一下讓你見識一下你子凡哥哥的厲害。”
說著蘇曉蓉一蹦一跳的走開了，卓子凡和卓海天也一起將園中的石桌抬開，好空出一片大點的空間供兩人施展；一切準備就緒後，兩人來到院中，相互行武士禮，然後各自站到院子的一頭，拉開架勢準備交手。
卓子凡和卓海天兩人站在院子兩頭，各自醞釀著自己的氣勢，最先是卓海天先釋放自己的氣勢，高階戰士的氣勢威壓，毫無保留的向著卓子凡所站立的地方衝去。
而反觀卓子凡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仿佛完全不受力一般；片刻之後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勢從卓子凡身上升起，那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的氣勢直衝著卓海天反擊而去，從直觀的角度來說，雖然卓子凡的氣勢不如卓海天似的氣勢強大，但是卓子凡的氣勢勝在連綿不絕，後勁十足。
兩者相互抵消之下，反而拚了個旗鼓相當；這是卓海天大喝一聲：“好。”便握拳向著卓子凡發起了攻擊，卓子凡看到卓海天向自己攻來，也不慌張；隻見他右腳向後退一步，雙手提胸向前推去，儼然一副太極的起手式。
當卓海天距離卓子凡還有兩米之時，卓子凡動了，他腳下踏著玄奧的步伐，雙手如柳枝般隨風來回擺動，雙腳左右穿插。
這一手落入卓海天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卓海天這一刻就像看到了一個隨風擺動的楊柳枝一般，乍看破綻百出，仔細一琢磨卻又無從下手。
看著卓子凡來回擺動的雙手，卓海天有一點恍惚：這種沒有一點力氣的動作是在幹嘛？在敷衍我嗎？心中有點微怒，卓海天一氣之下，右拳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幾分，因為他想要卓子凡了解到戰鬥不是兒戲，沒有敵人會對對手手下留情。
可是很快卓海天就後悔了，不是後悔自己用力過重，而是後悔自己的力道還是不夠，因為當卓海天的右拳打在卓子凡那擺動的右手手掌之上的時候，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結果，反而自己感覺仿佛是打在了滑溜溜的泥鰍身上毫不受力，這讓卓海天有種用錯力的感覺。
卓海天與卓子凡第一招一觸既分，打個平手；卓海天看看自己的拳頭又看看卓子凡的手掌，心中一陣疑惑，為了搞清楚原因，卓海天這次決定全力以赴，雙拳緊握準備出手；反觀卓子凡心平氣和麵帶微笑，看樣子並沒有將自己與卓海天的比試放在心上。
事實也是的確如此，在之前與馬克·亨利的交手中，卓子凡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達到了什麽程度，而像眼前卓海天這種將自己的實力壓製到中階戰士的實力，怎麽會讓卓子凡放在心上呢？
要知道，前一世的卓子凡可是極其瘋狂的，曾經為了讓自己的武功打破瓶頸而得到進步，他可是有過單挑華山五老的瘋狂舉動，因為在他眼裏，壓力等於動力，沒有實力超過他很多的對手的話，很難引起他的重視。
看著此刻決定盡全力的卓海天，卓子凡也是微微專心起來，隻見他半眯著眼睛，表麵上來看好像全不在意，其實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卓子凡重視的時候。
看到卓海天即將跨出的步伐，卓子凡先一步行動。隻見卓子凡腳下一動，整個人卻已經狂飆了出去，這次卓子凡不再像上一招那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而這一次卓子凡也決定讓卓海天看看自己的真實實力，所以他決定跟自己老爹在接下來的交手中，他要硬碰硬。
隻見卓子凡快速向著自己衝來，卓海天右腳向後跨出一步，右拳全力打出一個直拳，雖然這一拳平淡無奇，但是這種直拳眾所周知，那是對付對手衝鋒最有效的回擊。
卓子凡眼看就要衝到卓海天跟前，卻看到卓海天這一勢大力沉的一拳，心中駭然，但是他並不驚慌，在確定自己就要撞上那一拳的時候，卓子凡卻做出了一個最有效的反應動作，隻見他雙腳跺地，接著反震之力淩空躍起，瞬間形成一個兩人頭對頭的形勢，隻不過此刻的卓子凡是在空中頭下腳上。
當卓子凡的頭剛好達到和卓海天的頭處在一個直線的時候，卓子凡在突然間出手了，而這個時候卓海天剛好是在打出右拳力盡之時，卓子凡的直拳由上至下轟向卓海天的頭頂，卓海天一時也是一驚，右拳回收左掌向上推出，與處在空中無處借力的卓子凡來了個拳掌相交。
“砰”拳掌相交之處傳來一聲轟響，卓海天仿佛腳下生根般動也不動，而卓子凡因為是在空中而被卓海天這一招直接轟飛。
卓海天並不打算給卓子凡任何喘氣的機會，在卓子凡還在空中沒有落地的時候，他就已經向著卓子凡將要落地的地方射去，卓子凡人在空中將這些全都看在眼裏，心中讚道：“不愧是老爹，這心性和動作的連貫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