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約法

洛水搖搖頭，我笑著說：“它變成了，冰糖！哈哈哈。”我太佩服自己的笑話能力了，說完自己就笑得前仰後合，再看洛水，她一臉平靜看著我：“這是冷笑話？”

難道我真的沒有講笑話的天分？我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個笑話，可沒想到效果會這麽冷。洛水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我笑笑，說，下次講笑話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好有個準備，陪著你笑笑。

如果這個橋段放在周星星的電影裏，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笑點。看來她才是冷笑話之王。我埋頭苦吃。洛水叫道，林白，你不是要問我為什麽嗎。怎麽現在不說了。

我笑著說，作為一個講文明懂禮貌的紳士，逼迫美女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是大罪過。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其實我是真的餓了，不吃飽了怎麽說話。我繼續埋頭吃漢堡包。耳邊聽到洛水傳來一聲歎息。

洛天成是我爸爸。我上高中的時候被家裏送到美國留學，一直到上個月才被爸爸叫回來，到這個公司做副總。洛水開口說道。

洛天成，這個名字我當然熟悉，公司的名人欄最最上麵一個，就是這個名字。他是集團最大的股東。我們公司所隸屬的集團，就叫天成集團。

洛天成是天成集團最大股東，是我這種小職員不可仰望的高度。說到這裏我才明白，怪不得她年紀不大就可以直接空降過來當公司副總。人家有個高級爹啊。

我繼續往嘴裏塞著薯條，填補我內心的失落和憤懣。什麽人生而平等，都是騙人的，有些人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有些人出生嘴裏含的隻能是攪屎棍。

他們出生的時候就有個高級爹，給了他們好的裝備還帶著他們打怪，我們就隻能從低到高一點一點升級，看著他們還是遙不可及。

我咬牙切齒吃著薯條，洛水繼續說著，回國之後，我爸爸讓我來上班，又開始關心我的戀愛情況來，我真的很煩，一直拒絕。到後來爸爸也不逼我了，我還以為可以輕鬆了，結果又有人來追求我。

我問道，是不是那個陳南？

洛水點點頭，說，陳南是海外一家房地產公司的公子，在國外的時候他就追求我，現在也回了國。我笑著說，沒辦法，誰讓你是香餑餑。你就沒向你爸說麽？

怎麽沒說？洛水一臉幽怨，我爸覺得陳南不錯，直接表示支持。陳南有了我爸爸支持，更加肆無忌憚。

那個阿瑪尼不照樣被我揍了，別關注我們是兩個人打他一個，我隻注重結果。

我哦了一聲，說，我覺得那個陳南還不錯啊，為身份你不同意？其實我不喜歡那家夥，但總不能表現出來，顯得我小肚雞腸。所以我要說他好。洛水嘟著嘴，十足的小女人。我才不喜歡他呢。她說。

你當然得不喜歡了，要不然阿瑪尼不就被我白揍了。我心裏暗暗想。

洛水麵色苦惱，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我想了想，說：“我明白了，你是想找個男朋友，然後讓陳南知難而退？”洛水點點頭。

我繼續說：“所以你就找到了我？”洛水又點了點頭，同時眨著眼睛，帶著無辜的趕腳。

我能說我是命犯桃花還是怎麽的，難道我長得這麽像婦女之友？我忍著衝動問她：“為什麽是我？”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我有些恍惚，當初梁思成問林徽因的時候，曾說，為什麽是我。林徽因回答，這個問題我將用一生來回答，你準備好了嗎？

林徽因是個聰明人，我覺得她根本沒想出答案，所以就投機取巧說了這麽一個答案，唬住了梁思成那老實人。

我可不是笨蛋，我深諳心理戰術，說話的時候看著洛水的眼睛。為什麽是我？我又問了一次。

洛水說，沒什麽為什麽。就是因為那次在酒吧，你正好跳出來，陳南誤會你了。所以我就想將錯就錯。洛水的口氣很無所謂的樣子。

我就知道，女人的思維隻有金星人懂。

我有些生氣，難道我跳出來英雄救美就要繼續陪你玩兒這場遊戲？我說，那個，洛水，我一個黃花大男孩兒就和你掛著這麽個不尷不尬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好啊，我還要娶媳婦兒的。

我本來張口是想說我還是黃花小處男的，可這樣不就顯得我目的不純潔麽。

我又說道，我看你就去找一個你的真的愛的男人，那些狂蜂浪蝶自然不攻自破。

洛水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難道，她的真愛就是我？

林白，你腦子秀逗了吧。

我腦袋裏相起了一些不好的畫麵，一般美女都有怪癖，大美女那更是性取向不正常。難道洛水喜歡的是女人？

我強大的想象力已經給我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幅活色生香的圖畫，其中兩個大美女，脫的精光，正在互相戳對方的大波。其中一個美女就是洛水。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咦？誰在戳我？

洛水伸出一個玉蔥般的手指正在戳我的額頭。喂，死林白，你又在亂想什麽？她叫道。

我嗬嗬一笑，說，你不會是喜歡女人吧？要不然這麽大了怎麽還沒個喜歡的人？

洛水白我一眼，將手裏的橙汁用吸管攪拌的叮當響。她說，男人有什麽好的，要不是我爸爸逼我，我寧願和女人談戀愛。

原來如此，我瞬間總結出其中的巨大信息。我笑著說，你還沒談過戀愛吧。

洛水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她將頭轉到一邊，說，誰說我沒談過戀愛？

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她明顯是在說謊。哈哈哈，原來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我為我這個重大發現而感到欣喜不已，沒有談過戀愛的白富美，那就是個寶啊。這年頭情感旺盛的，是個人就談過戀愛，不論和同性還是異性。

洛水竟然沒有談過戀愛，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她還是個處女。如果她不是，那隻能說明，她用的蘿卜比較粗。

我發現我一麵對洛水，整個人下流的想法就會向下流。這應該是色狼的本性吧。我安撫自己躁動的心，看著洛水。

現在情況已經明朗，就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洛水想找我來假扮她的男朋友。洛水看著我，楚楚可憐，眨著大眼睛說，林白，你願意幫我麽？

我這個人就是心軟，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姑娘對著我眨著大眼睛，尤其是洛水這種國民級美女。也許我這輩子就是婦女之友的命吧。我想了想，其實有她這個明麵上的女朋友也挺好的，起碼在公司算是站得住腳。

我點點頭，說：“好吧，我能答應你，不過，你得給我好處。”我色迷迷的看著洛水，哈喇子都快把自己衝走了。洛水一愣，雙手環在胸前，喝道：“林白，你這個色狼！”聲音之高，直衝霄漢，身邊的人都扭回頭來看著我。有幾個人彪形大漢已經開始擼袖子了。

我狂汗，張嘴說道：“大姐，我隻是覺得幫了你，你應該請我吃東西啊。”洛水看看我麵前空空的餐盤，明白過來，直接嗬嗬笑著，說：“哦，你早說嘛，不好意思。你還想吃什麽？我請你吃。”

我指了指牌子，說：“再來個漢堡包。”洛水起來去給我買。這感覺，很好，有個美女仆人啊。要是再給我一條鞭子，蠟燭，項圈，丁字，啊呸，想什麽呢。

洛水給我又買來一個漢堡，我狼吞虎咽，這才算吃飽了。洛水看著我那殘忍的吃相，嗤之以鼻，說：“你是上輩子沒吃過飯？還是剛剛逃難來的災民？”

我揮著手指頭，說：“no，no，no，俗話說的好，民以食為天。我這是在執行我良好民眾應有的義務。像你每次吃這麽少，這就是暴殄天物。”

洛水佯裝氣憤的樣子，伸手要來揪我的耳朵。“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唉，有你這麽說你女朋友的麽？你說說，什麽叫暴殄天物？”

這丫頭說幹就幹，還真的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拉起了我的耳朵，我疼的嘴巴直哆嗦。洛水還洋洋得意，說：“你告訴我，什麽叫暴殄天物？”

我隻能求饒：“姑奶奶，你放了我吧，你這麽一朵鮮花插在我這灘牛糞上麵，才是暴殄天物啊。”

洛水滿意的鬆開了手，往後一靠，將一雙美腿疊在一起，笑眯眯的說：“現在我們就來約法三章。”我瞪大眼睛：“別說約法三章，就是三十章都行，您是誰啊，您是我領導兼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