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街頭暴力

飯桌底下，蕭瀟用小腳踢著林濤，給林濤使眼色，意思是你怎麽還不提結婚的事情啊，林濤心裏發苦，心說，這個時候提出來，多半不會成功。

酒壯慫人膽，何況林濤是個英雄。林濤先給蕭書記斟了一小杯茅台，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蕭書記看著林濤。知道林濤有話要說，蕭夫人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林濤。

“蕭叔叔，我敬您一杯酒”林濤站起身來，一飲而盡，蕭書記也喝了半杯。林濤臉色發紅的看著蕭書記夫婦，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又坐回座位，害得蕭瀟緊張了半天，狠狠的給林濤一個白眼。

“蕭叔叔，阿姨，是這樣的，我和蕭瀟相處快四年了，彼此都很喜歡對方，現在蕭瀟馬上要畢業了，我也要去實習，我們想先訂婚，等我畢業後正式走上工作崗位就結婚”林濤一口氣把話說完，視死如歸的看著蕭書記，蕭瀟緊緊的握住林濤的手，滿臉渴望的等待著判決。

蕭書記沉吟不語，蕭夫人幾次想開口又忍住了。

“等你們畢業後再說吧”蕭書記淡淡的說出了一句，雖然沒有直接表示反對，但是林濤卻是如遭重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蕭瀟的大眼睛則是噴湧出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順著臉頰直掉。

“你們都還年輕，不必急於一時，等工作穩定了再訂婚也不晚不是”蕭夫人趕忙打圓場。

“我累了，回去休息一下，你們吃”蕭書記轉身上樓。林濤的心裏咯噔一下，不過轉瞬又平靜下來，第一次見麵就說要娶人家閨女，還是市委書記的女兒，確實有些唐突了，不過你一個市委書記擺這麽大的譜幹什麽，K市的王市長馬上就是市委書記了，對我可是很和藹的。林濤把兩人做了下對比。

“你父親對小林還不了解，你們這麽突然的提出訂婚，你爸一時很難接受，我也覺得很突然，不過我很看好小林的”蕭夫人笑著說道。

“媽你說的是真的？”

“傻丫頭，媽還能騙你，誰讓你的嘴把的這麽緊，我們以前都不知道你交了朋友”蕭夫人嗔怪道。心中也責怪林濤辦事欠考慮，似乎有些兒戲。

“我不是想給你們個驚喜嗎”蕭瀟委屈的說道。蕭夫人歎口氣，心說兩人還是孩子，太單純了，還是先到社會上鍛煉兩年才好。蕭夫人哪裏知道，兩人一點都不單純，都同居一年多了，要是過個一兩年回來，也許他們會見到外孫。

林濤幫著收拾了碗筷，蕭夫人讓兩人去外麵轉轉，林濤也覺得有些沉悶，正好去透下氣。

小李羨慕的看著林濤帶著蕭瀟上了軍車陸巡，對著蕭夫人笑道：“阿姨，林首長是北京軍區的啊，這麽年輕就是少校真了不起。”

蕭夫人對軍車牌照沒什麽認識，笑問道：“怎麽？小林的車有什麽名堂嗎？”

小李賣弄的說道：“阿姨，那A級牌照可是各大部委通行的，省長也不見得有這待遇，隻有特種大隊才這麽牛”

“是嗎？”蕭夫人樂嗬嗬的回到客廳，見丈夫已經做到了沙發上，不禁說道：“小林這個年輕人不錯啊，這麽年輕就是高級軍官了，可是少見啊”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年少得誌，心浮氣躁，不是好事”蕭書記語氣不善的數道。

“呦呦——我怎麽聞到一股酸味啊，我記得你三十五歲的時候還是副處級吧”蕭夫人調侃的說道。

蕭書記無奈的笑道：“這小子確實挺遭人恨的，大學還沒畢業就是少校，還是副處級警督，想想都覺的是笑話，晚上你好好問問蕭瀟，他們兩到底發展到什麽程度了？”這才是蕭書記最關心的問題，不過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蕭書記又是一陣不安。

“都來求婚了，你說什麽地步，現在的年輕人可是很開放的，沒想到丫頭平常挺文靜的，居然不聲不響的弄回個少校，咯咯——”蕭夫人笑的花枝亂顫，心說，這丫頭隨我，比我的眼光還好，也許將來真是個省長女婿，中央委員也說不定啊。

“哼，都不是你平時慣的”蕭書記也是一陣無奈，姑娘長大了，對自己的依賴減少了，尤其林濤開口求婚的時候，蕭書記沒來由的一陣憤怒，仔細想想，林濤並沒有年少得誌的輕狂，看起來比那些二世祖強多了。女兒離開父母是早晚的事情，自己堂堂市委書記怎麽還比不上普通百姓的胸襟啊，這就是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啊。

蕭夫人也被丈夫的情緒感染，變得有些憂傷，開始叨咕蕭瀟小時候的一些趣事，好像明天就要嫁女兒一樣。

林濤小兩口在大街上兜風，兩人的情緒都不是很高，蕭瀟突然說道：“要不我們直接領結婚證，在K市舉行訂婚儀式，不通知他們”

林濤被蕭瀟孩子氣的話逗笑了，蕭瀟氣氛的給了林濤兩拳，撅著嘴不說話。

“反正我們已經住在一起，結婚還不是早晚的事情，要不就聽你爸的，等我畢業了，咱們再舉辦婚禮結婚，要不我還沒畢業，在學校流言飛語的也不好”林濤其實想說，我還要去鐵刹山進修一年，不過沒有說出口。

“說的也是，我們在外麵我爸媽也管不到——這是不是正和你的心意啊，我們不結婚，你就有借口泡妞了，聽說醫科大有個小美人總去找你啊”

“哪有的事，每天晚上我們不都在一起嗎，連你都喂不飽，我哪還有心思泡妞啊”

“要死啊，還不是你每天晚上都欺負我”蕭瀟紅著臉狡辯道，不過想到那香豔的場麵和林濤猛烈的撞擊，蕭瀟小腹一陣燥熱，不由得夾緊了雙腿。蕭瀟不敢看林濤，轉臉看向窗外，突然叫道：“快停車，那邊有人打群架啊”林濤把車子停在路邊，果然看到，一條步行街內非常混論，拿棍帶刀的，還有拿橡膠棒的保安足有五六十人混戰在一起，眨眼間有三個保安倒在血泊之中，林濤看到一個雙臂紋身的矮胖子拿著二尺長的刀刺，在夕陽的照射下，鮮血變得非常妖豔。

“殺人了，別讓他跑了”有人大喊道。朗朗乾坤，在最繁華的步行街居然當街群毆致傷人命，這也太不像話了。

“你在車上等著，我去看看”

“你小心點”蕭瀟想起上次在珠寶行就碰到搶劫案，今天又遇上殺人的人，心裏多少有些害怕。林濤下了車，那邊殺人的那個矮胖子向街口跑來，後麵跟著幾十號，也不知道誰是誰。林濤心說不管誰是誰非，殺人肯定是犯法的。那跑來的矮胖子見迎麵大步走來一個軍官，可能是殺紅了眼，拿著刀刺向林濤刺來，林濤一個側身讓過矮胖子的刀刺，那人用力過猛，身子錯過林濤，林濤手起掌落，正擊在那人的脖頸上，矮胖子普通一聲跌倒，動也不動。

“哎呀，六哥被當兵打到了，救六哥”一個拎著球棍的小夥子，一咋呼，又跑來二人，其中還有一個拿著紮刀的，刀刃上還掛著血珠。林濤嘴角露出冷笑，心說，這幫家夥多大的膽子，還要拿刀刺殺軍官救人，林濤一摸後腰，撥開槍套，手中的槍就拿出來了，對著三人的小腿就是三槍，這三人和林濤相距不過十米左右，林濤練習了半年多，那槍法也十分了得，由於是微聲手槍，並沒有多大聲音，不過中槍的三個家夥抱著腿打滾，呼天搶地。

“都給我站住，誰跑我就打誰”林濤大吼一聲，中氣十足，半條街的人都聽到了，圍觀的老百姓更是驚呼“大兵殺人了，開槍了！”

林濤堵在街口，地上躺著四個，一個趴在地上紋絲不動，三個不斷慘叫。這一下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都給我雙手抱頭，蹲下，你你你——”林濤用手槍點指，哪個不害怕，有幾個幹脆趴在了地上。

“你們也都給我蹲下，等待處理”林濤一指那些拿著橡膠棒的保安，那些保安不情願的蹲下。顯然裏麵有不少都是退伍的軍人。

“首長，他們殺人了，把我們的保安殺死了”一個保安蹲在地上咆哮道，眼睛通紅。

林濤此時隻能控製場麵，根本無暇聽那些保安說什麽，有幾個手裏還拿著棒子的轉身就跑，林濤也不敢再開槍，槍交左手，右手在要帶上摸出三枚鋼釘，抖手打了出去，有兩人一下跌倒在地，另一個打了個趔趄，幾下跑向人群，擠了出去，林濤心說，自己這技術比師伯真是天地之差，分量這麽重的鋼釘都打偏了。離步行街三百米就是春江公安分局，幹警聞訊向這裏跑來，十幾號警察，相繼跑到步行街，看著一個軍官拿著槍對著一群蹲在地上的人，還有三個家夥在地上捂著腿，地上散著帶血的紮刀，還有十幾條棒子。

人數太多，一時手銬都不夠用，林濤喊道：“保安先別銬——趕緊找救護車”

這時一個略微發福的一級警督跑了過來，一邊指揮人手控製場麵，一邊撥打電話求助。掃視一圈之後，把目光定在拿著手槍的林濤身上，小跑過來，向林濤敬禮：“首長好，我是春江公安分局副局長馬長春”

“你好，我是特種大隊少校林濤，剛才恰巧看到有人持刀行凶，就是這兩個”林濤一指那四個人，這馬局長看得清楚，一個中槍的和一個趴在地上不動的都有刀，肯定是這兩人行凶了。不過馬局長心裏琢磨，這軍官真猛啊，當街就開槍，這位是不是打死了。

“局長，那邊三個保安都是重傷，一個好像已經死了”一個警察跑過來喊道。林濤趕緊大步跑了過去，三個保安都在血泊之中，一個瞳孔已經散開，左胸口不斷的冒血，看來是紮在了心房上，已經死了，另外兩個都是腹部中刀，其中一個保安刀口足有三十厘米，腸子都露出來了，鮮血流了一地，林濤不敢怠慢，從腰帶上摸出鋼針，迅速插在受傷保安的胸口，然後脫下軍裝，將自己身上的襯衫扒下來，係在保安的傷口上做了簡單包紮，另一個保安是腹部中了刀刺，有一個五厘米左右的刀口，看樣子是傷了內髒，林濤出手如電，用手指在保安身上連點，那傷口的流血果然慢了下來。旁邊的警察都看傻了，心說這位裝神弄鬼的幹啥呢？難道是點穴。因為這情節在電影上演的多了，從八歲到八十歲的都知道，隻不過現實中頭一次見到。

救護車呼嘯而來，林濤囑咐了女醫生兩句，那醫生看著這個光著膀子的小夥，說的雲山霧繞的剛想發火，心說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旁邊的警察把林濤的軍服遞了過來：“首長您的衣服”林濤按了按槍套，然後穿上衣服，那女醫生詫異的看了林濤一眼然後指揮著救護人員將傷者抬上救護車。臨關車門之際，還眼神複雜的瞟了林濤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