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工資，都是空氣 (1)
而再轉頭的時候則看見另一個很裝逼的男人正在邀請菲姐共舞。同樣聽見心底的那個聲音在呼喊：“拒絕他，拒絕他。快點拒絕他啊！”
我這些齷蹉的想法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把我自己裸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或許這就是人的貪婪性吧。當我看見菲姐還有小語都很禮貌的拒絕了邀請自己共舞的男人時，心裏有股說不出的爽快。那種喜悅之情，絕對不亞於中了彩特等獎。
“西廂，一起跳支舞怎麽樣？”一個溫柔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我把目光從小語的身上移到我身邊時才發現，菲姐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當然了，她就是那個溫柔聲音的主人。嗬嗬，看來菲姐還是那麽“體恤”我這個下屬。
我和樂意的接受了菲姐給我的這種“恩惠”。
在舞池中我很享受菲姐給我帶來的虛榮。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那些雄性牲口向我投來的那種羨慕或者是嫉妒的眼神，甚至有些眼神中帶著絲絲的殺氣。
哪個正常的男人能抗拒了菲姐這種成熟少婦的誘惑啊！短暫的一曲結束後我回到那群同樣跟我一樣是王老五的男同事當中坐下。
接下來的時光就變得非常的難熬。一群缺愛的男人坐在那裏胡亂調侃著打發時間。調侃一陣後，老歹湊到了我身邊淫光四射的看著我，悄悄的說：“西廂，豔福不淺啊！對了，那個花無語是不是跟寒總在一起久了所以也變成寒冰美女了。一晚上都沒有一個人能請的動她。”
我晃著酒杯中剩下的少半杯酒看了老歹一眼後隨意的說“那你去試試唄！”
老歹臉上的神色暗淡了一下說：“我？算了吧。剛才我都已經碰了一鼻子灰了。你去試試啊！你跟她關係不會是還不錯呢。借著今天好好發展發展啊，說不定今晚還能……一刻！”說到最後的時候老歹已經有些眉飛色舞了。
老歹說完後，身旁一大群人一起跟著起哄……
我看著小語，她似乎也挺無聊的，一個人寂寞的喝著杯中飲料，我站起來，徑直向小語走去。不知道為什麽，隨著腳步的挪動現在離她越近，心跳就變得越快。心裏想出了十幾種小語拒絕我後我的退路，而且也想好了被小語拒絕後我該怎麽樣麵對那群家夥。
剛走到小語的麵前，我還沒抬手示意想與她共舞。小語便一指旁邊的無人的坐位嬌笑的說：“坐啊！最近在忙什麽啊！？都不見你來找我玩。”
“你怎麽不去跳舞？”我試探的問。
“是那群無聊的男人讓你來請我跳舞的吧。”小語說話的時候撇了那邊的老歹他們一眼。
我真是笨啊，明明知道小語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還往槍口上撞。看著老歹他們看著我和小語，我想，應該是過了這點時間再過來才是啊！
硬著頭皮糾結的說：“可以這麽說吧。”說完之後又趕緊加了一句：“我是見一晚上你都沒有跳過一支舞所以我過來了……之前一直糾結著，是因為我怕那些男人惱火我。”
剛說到這我禁的在心裏暗罵自己。這麽一說不就是在暗示小語我觀察了她一個晚上了嗎。現在可好了不打自招了。
“那你跟菲姐跳舞咋就不怕人家惱你？”
“你和菲姐不同嘛，喏，你看那些男人，都看著你呢。”我嘿嘿笑著。
小語聽我這麽一說眨著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大眼睛調皮的說：“那你就不怕我答應你後引來那些人的仇視。”
我笑著說：“你以為我坐在這裏陪你聊天，就招不來那些人的仇視嗎？”
隻要是女人，不對，應該說隻要是人，得到別人恭維的時候總會顯得非常的高興。最起碼小語聽我說完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媚眼。差點沒把我給電得趴下。
當我心裏還思考著說些啥的時候，小語調皮的拉著我向舞池走去。
我不是很會，小語很細心的教著我。
兩人貼的很近，彼此呼吸著對方的呼吸，她堅挺的胸時不時從我胸前劃過，那美妙滋味，豈是能用文字所能表達。花無語靚麗青春，笑顏如花，身上的香水味，獨特的美妙沁人心肺。我流連著與她蕩在舞池中央……
在我跟小語共舞的時候，我們的身邊圍繞著很多的東西。除了那溫柔的音樂和曖昧的燈光外，還有那些雄性牲口向我投來的怒視，最重要的是，我在跳舞的時候無意中看見菲姐正在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我，而且眼中好像還有一層水霧。盡管我一直對自己說：“是你自己看錯了，菲姐並沒有看你。”可我仍然無法無視那種想要把我掐死的眼神。
此時此刻，我才知道自己請小語共舞是我今晚最大的敗筆。僅僅在這一曲之間我就得罪了多少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現在也把菲姐給得罪了。
曲終。找遍整個會場都沒有看見菲姐的身影。最終的出一個結論，菲姐已經消失在會場，她走了。
我掏出手機，撥打了菲姐的號碼，她掛掉了。
本還算愉快的心情，隨著菲姐的離去也變得沉寂了。煩躁地走出會場，漫無目的的走在喧鬧的夜路上。
我並不懼怕菲姐，可是菲姐能給於我的恰恰是我最需要的。無論是溫柔成熟美麗的一個女人，亦或者是工作上的幫助。我離不開她……
晃蕩在夜路上好久後，最後我選擇去了一個很少踏足的地方——酒吧。以前我總感覺泡吧是一個非常奢侈的生活。像我這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仔，完全沒有資金能夠讓自己在酒吧裏坐下。今天我卻選擇了那些白領們一樣的夜生活——酒吧買醉。
坐在酒吧裏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看著那些紅男綠女們，到了酒吧後便四處尋找著自己今晚“獵物”。捕到獵物後便跟自己的獵物在那裏玩著那中搖頭扭屁股的猜拳相互灌著酒。酒吧裏所有的人都是三五成群的玩著自己的目標，隻有我一個另類坐在那裏靜靜的買醉。偶爾也會有些庸脂俗粉把我當作“獵物”來獵殺。被我一一的謝絕了。
那些庸脂俗粉，長長翹翹的睫毛，鮮豔的嘴唇，豐滿的胸部以及圓潤的小腿，翹翹的臀部，這些本來能使我呼吸加速的興奮劑，今天都無法勾起我的。
現在，我隻想來一個一醉解千愁。大醉一場，再次撥了菲姐的手機號碼，已關機，出了酒吧後，不知怎麽回到的家……
次日，到了勞動局後，鼓搗了半天，事情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回到公司，我打算先向那個家夥下手。找到那個向勞動局申請勞動仲裁的當事人，也就是被穆經理利用的那個工具。這個人是一個大學剛畢業一年的小夥子。這小夥子挺精神的，不過可惜了，就要成炮灰了，成穆經理利用的工具。
他告訴我他叫馮宇。馮宇已經在公司工作了一年有餘。當時他進公司的時候並沒有簽勞動合同，而且是穆經理親自招進公司來的。馮宇進公司後大部分的時間都跟穆經理混在一起，每次跟穆經理提起薪水問題的時候，穆經理總是用一些經驗、高管之類的東西應付著他。
當時這個馮宇一直感覺有個公司能這麽看得起他，還是總經理親自招進的他，而且感覺自己還沒做出什麽成績，就沒怎麽去索要工資。
結果，一年下來，沒見發幾次工錢。
沒簽合同？這人到底在公司幹的啥事啊？這哪算公司的人？
他跟穆經理拿被拖欠的工資，穆經理一推三四五把這些事情全部推得一幹二淨，把責任全部推在了人事部的身上。並且矢口否認這個馮宇的存在。這下可好，這廝直接就告了俺們公司。
聽起來，這個馮宇說的情況並不像寒妖姬告訴我的那樣糟糕。現在搞不懂的就是，穆經理那廝到底拉了多少個沒簽正式合同的人進公司？還拖欠了多少工資，這錢都去了哪，難道是穆經理自己吞了這些錢？
全是迷。
“你現在可以向勞動局提出撤銷勞動仲裁。穆經理的那些事情我會向上級反映，隻要你撤處了勞動仲裁我們可以私了這個誤會。”我對馮宇說道。馮宇把事情鬧大了，遲早會影響到了公司名聲。
“你是什麽意思？我的工資都是空氣，你還讓我撤銷申請！”馮宇顯得有些激動也有些茫然。
我友好的微微笑看著眼前迷茫的馮宇認真的說：“其實你的事情從頭至尾都是一個誤會。一個很戲劇性的誤會！當時你就該跟公司簽訂勞動合同。現在我們可以考慮對你進行一些補償，當然了這些補償是跟你的工資掛鉤的。我們也可以現在跟你簽訂勞動合同然後執行合約。”
我試圖用一些他意想不到的結果來平息他的怒火，一些補償，錢是小，公司名聲是大，想必寒妖姬也會支持我的。
馮宇眼中閃了一下興奮的光芒之後，激動的抓著我的手說：“真的嗎？如果公司能正式錄用我，或者是能給予我補償的話我立刻就撤銷申請。我更希望公司能錄用我。”
好了，完美收場。
馮宇現在的表現雖然有些過激，可是我現在看著眼前的馮宇就像是看見幾年前的我似的。
那時候我也是一個不懂事實的愣頭青，也被騙了很多次。這就是很多大學生剛踏出學校的命運。在學校的時候學到的都是一些正麵的事情。可是當我們真正的踏入社會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這個社會並不是一片和諧，也不是書本上說的那些愛灑滿大地的和諧社會。他們看見的很多都是肮髒的負麵東西，到處都是那麽的不堪入目。漸漸的自己的本性也就泯滅在這無奈的社會中。
我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對馮宇說：“你先去把你的勞動局那邊的事情搞定了，然後明天拿上你的簡曆來找我。到時候我會憑你的能力決定你的位置。”
馮永對我感恩再三之後，起身告別。
煎熬的一天終於過去了，終於迎來了下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