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芸的婚禮（2）
“哥，你說要是你和小芸兩個結婚的話，那。”我用凶神惡煞的眼神阻止了泉繼續說下去的話。
而我背後卻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那是偉哥的。
“如果瘋子跟小芸結婚的話，我偉哥是第一個不同意的。嗬嗬！”此時的偉哥站在我背後，笑著說道。
其實小芸這件事情上麵，我還是要感謝偉哥的，如果不是偉哥，或許我瘋子，至今還被蒙在股裏。而這一切泉也是知道的。
所以衝偉哥點了點頭。
“也是，小芸她。哎！算了今天既然是她結婚的日子，咱們也就不提那些傷心的事情了。對了偉哥，你怎麽也過來了？”泉好奇的望著偉哥，然後問道！
“叫你們過去吃飯呢，那邊開飯了都！”說完偉哥直接轉身離開了。
我和泉相視一眼之後，也跟著離開了水塘提。那時候的我無意間看到了水堤邊一個不起眼的礦泉水瓶子，上麵已沒有了包裝的塑料紙，那正是我之間遺留下來，裝白酒米的瓶子，此時的我，不由再一次想起之前種種畫麵，心痛至極。
那時候小芸正陪在她爸媽身邊，那張長得讓人惡心的臉的男人正是她爸爸，她爸爸笑的猥瑣至極，一個勁的在那叫喚著。
“吃好，喝好啊。各位親朋好友！”或許他沒有看到我的存在，不然一定會給我好臉色看的。
再後來我和泉還有偉哥班長他們坐到了一張桌！但陸陸續續而來的人全TM我認識的同學，這下要尷尬了，很多人都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我的身上，讓我感覺深深不自在，不過大部分人都隻是衝我笑了笑，畢竟這是小芸和另一個男人的婚禮，他們也不敢多問什麽。
宴席正式開始，那一桌是離小芸站的地方最近的一桌，我不知道泉幹嘛非要坐這一桌，難道是方便看新娘子？可新娘子是別人**之物，你看了又不能幹什麽，何必呢！害得我連吃個飯，喝口酒都不安心。
這時候，老班長發話了。
“來來，各位老同學們。咱們可是好久都沒有這麽齊了啊，平時都各自忙各自的。要不是托小芸這場婚禮的福，咱們哥幾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碰個頭呢。多的話就不說了，幹了這杯！”老班長舉起手中的酒杯，那是一杯啤酒。可我還有偉哥，泉，我們三個人的杯裏可TM是白的啊。老班長看我們三久久未動，以為不給他老班長麵子，於是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此時的我們三才尷尬的站起身來，啥也不說了直接昂頭一口悶了。
火辣辣的白酒氣息充斥著我的大腦和胃。這TM多少度的啊，真難喝，尼瑪能不能來幾瓶好點的酒啊。
這句話，原本我是要小聲對身邊的泉說的，可是一下沒有控製好聲音的大小。直接脫口說了出來。
而此時的眾人皆一臉驚訝的望著我，我尷尬的笑了笑。而我身後的那個聲音，卻不禁讓我手心冒汗。
“瘋子，喝不慣？要不我給你重新拿兩瓶好酒來吧。”
那是小芸的聲音，我這句話居然還被主人給聽到了，這TM真是丟人丟大了啊！
“不。不用了吧。這個挺。挺好的。”尷尬的我並沒有回過頭，而是望著酒席上滿桌子的菜回答道。
“那怎麽行，既然來了就要吃好，喝好啊。”小芸說完，離開了原地！想必是拿酒去了吧。我沒有拒絕，因為那時候小芸都已經不見蹤影了。
眾人依舊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我，此時的我為避免尷尬，直接敲了敲桌子，然後跟大夥說道。
“楞什麽啊，吃菜，吃菜。待會兒好好喝兩杯好酒撒！哈哈。”在我的煽動之下，眾人才將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幹自個兒的事情去了。
幾分鍾之後，小芸的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身後緊跟著小芸，拿著兩瓶未開封的酒站在他爸爸身後。這一拍，差點沒把老子嚇尿。
怎麽的？哥找你要點好酒喝，你還要找你老頭兒過來羞辱我一頓不成？我不敢回頭，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我多慮了。
他爸爸過來隻是跟我送酒來的，順便打聲招呼，陪大家喝杯酒而已。他爸手上端的是啤酒。
“來來來，各位小芸的同學們，多謝大家能夠千裏迢迢來到我家，給我女兒送來祝福。感謝大家了，幹了這杯，來！”那時候的我特意倒了一杯啤酒，畢竟之前已經一杯白的下肚了，不悠著點。這頓飯不到10分鍾就TM要拍屁股閃人了。
按理說一杯過後，他爸爸就要離開了，而此時他爸爸又一次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尼瑪不會是喝醉了趁機弄我把？這人多眼雜的可不比那天啊，我TM可不敢對您老下手啊。
“建軍啊。”那個啊字，讓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TM到底是玩哪出啊？不對，應該說是唱哪出啊？那個啊字感覺就像是唱戲一樣，沒完沒了的。我聽著滲得慌，難不成父女兩還打算跟我唱一出？
我隻能慢慢的回過頭，望著他父親那張憂鬱的臉，憂鬱的眼神。這張臉，和剛才那張讓人惡心的笑臉，簡直是天壤之別啊！我發現我還是喜歡小芸他爸傷心憂鬱時候的樣子。
於是我笑著衝回答道。
“伯父，我在呢！什麽事情？”
“建軍啊，來。這酒滿上！”說完，小芸他爸提著手中那瓶我沒看清叫什麽牌子的白酒直接將自己的酒杯滿上了。然後盯著我，把酒塞給了我。我不得不顫抖的將自己的杯子滿上，那時候的我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建軍，你知道這酒是什麽酒？”她爸一臉笑意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然後笑著在那胡亂猜測。
“這個？嗯，茅台？五糧液？瀏陽河？酒中酒霸？”小芸她爸一個勁的衝我搖著腦袋。
“不是，不是。這酒啊，是之前你在我家吃飯，我拿出來我們兩一起喝的那瓶北京二鍋頭啊！”那時候的我驚呆了，這TM是故意勾引我回憶往事啊，那時候的我才注意到小芸她爸手中的那瓶酒。
小芸她爸故意將手中的酒瓶上麵的標簽轉向我，那時候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錯，那正是和我小芸她爸那天一起喝的那瓶北京二鍋頭，我記得那時候我們一人隻喝了半杯就沒喝了，剩下的，想不到今天我居然會在小芸的婚禮上再一次和他爸一起喝完。嗬嗬！這正是天意弄人，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那時候的我雙手端著滿杯的酒，再想，我要不要甩杯直接衝走？這TM到底是玩拿出啊？顫抖的雙手，始終還是沒有將杯中那滿滿的白酒弄灑。因為我看到的是小芸她爸一臉憂鬱的神情，我喜歡這張臉。我覺得小芸她爸沒有敵意。
“建軍啊，你心裏一定不好過吧，既然事實是這樣了，就讓過去的都過去吧。今天。我就想把這剩下的酒和你一起喝完。咱們以後也就隻是一個真正的同村人了。”
我衝小芸她爸假惺惺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建軍啊，這酒你喝也好，不喝也罷。我幹了這杯酒，作為小芸他父親的我，多謝這麽多年來你對我女兒的照顧。感謝你，建軍你對我女兒很好，非常感謝你。”
聽完這番話的我，愣了！原來這杯酒算是對我的感謝啊，我TM多年來對小芸的感情豈是一杯酒就能夠算清的？我TM對小芸所做的一切就值了這杯酒？
那時候的我笑了，我看著小芸她爸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全部喝完了。
此時的小芸還在背後不停的拍著他爸的後背，一個勁的說道。
“爸，別喝太急了，小心身子啊。你今天喝了很多了。”他爸隻是搖著舉起的手，嘴裏卻還繼續喝著。
那時候的我笑的更厲害了，幾乎瘋狂的笑著。我不怕周圍的人看到，因為在坐的幾乎所有人我都認識，誰TM不知道我以前和小芸的關係？我怕丟臉？
他爸喝完之後亮了亮酒杯，然後臉紅的望著我。
那時候的我依舊笑著，笑的很大聲。
隨後的我做了一個讓眾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沒錯，我高舉手中那杯酒，放在我和小芸她爸的中間，慢慢的將杯子傾斜。然後一點一點的讓白酒從杯子裏麵流了出來。全部倒在了地上！
她爸生氣的指著我。
“你。你。”我依舊笑著，我TM還怕他這個老家夥動手不成？這麽多張眼睛望著，我還怕不成？再說這杯酒是你說的，我喝也好，不喝也罷。我憑什麽要給你這個麵子？當初的你給過我麵子嗎？
那杯酒，就好像我一直埋藏在心裏的那股怨氣，那股對小芸她爸爸的怨氣，對小芸有負於我的怨氣。隨著那條白酒形成的極美的拋物線，全部落下了！那一刻的我感覺到，手中慢慢變輕，心中也在慢慢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