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飛來橫禍

"有色狼!"隨著一聲嬌柔清脆的叫聲響起,隻見H市車水馬龍的街角處,站著一名長發披肩、貌美如花的白衣少女,她一張俏臉滿是通紅,下半身短裙被高高的撩起,一隻細長厚大的手掌正貼在她那白晰圓滾的屁股上,不停的撫摸著,柔軟又充滿彈性的觸感,讓那隻大掌流連不已。

"雪兒就是膽小害羞,和你姊姊真不同,要知道,我可是……"隻見在那少女身後站著一個相貌平凡,體態健壯,四肢修長的黑衣少年,眉宇間還透出一股無精打采的小人物氣質,他正色眯眯的享受著手間少女臀部所帶來的美妙手感。

少年話才說到一半,就見一隻白嫩細長的手臂敲打在他的腦袋上,痛得他一把抱住腦袋跳到一旁,將後麵的半句話一下吞了回去。

"你這個淫賊祁麟,又在欺負我妹妹了,怎麽能在馬路上對她做這種事呢?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怎麽總是記不住,難道你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光彩嗎?"一個身著黃色短衣,身材玲瓏火辣,紮著馬尾的少女出現在這個名叫祁麟的少年身後,一陣劈裏啪啦的罵道。

她有個性的相貌中帶著一絲野性的豔麗,與雪兒長得頗為神似,一看就知道是兩姊妹。

"有什麽不光彩的?還有,我不是淫賊!我是風流倜儻,才貌雙全,人見人愛的……"就當祁麟自我陶醉般的說到一半,後腦杓上又被那黃衣女子重重敲了一下,一雙充滿怒意的美目瞪得他不敢繼續再說下去,不由得轉變了話題。

"月姊,我和雪兒妹妹說話的時候,你怎麽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你還怕我吃了你妹妹不成?"祁麟攤著雙手,無奈的說道。

被稱月姊的黃衣女子斥責道:"哼!你小子心中想些什麽我還不知道,總是想打我妹妹的主意,當心我告訴你娘!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快點回去,伯母正在找你呢!"

祁麟不甘不願的說道:"回去就回去,有什麽了不起的,一個女孩子這麽凶,當心嫁不出去!"

一提到祁麟的母親,便讓他立刻失去了囂張的氣焰,摸著腦袋朝回家方向走去,與月兒擦肩時,一隻手掌竟飛也似的一把掠過她的酥胸,隨後撒開雙腿急速奔離,氣得月兒吹胡子瞪眼,一張粉臉刹時也紅了起來。

這兩名少女,一個名為花月,一個名為花雪,乃是世界知名大財團花氏集團的兩位千金,她們的父親和大哥都是名號響當當的商業天才,他們兩個人僅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便掌握了整個星球十分之一的經濟來源,就連政府都要敬畏他們三分。

無奈這兩個女兒絲毫沒有遺傳到父親的商業基因,反而整日與無所事事的祁麟攪和在一起。

姊姊花月生性剛烈、行事衝動常常不計後果;妹妹花雪溫柔可人,有著一種古樸美女的韻味,雖然極賦才智,但是卻不愛展現。

兩女雖然性格迥異,但是都是天生的絕色美女,也有著無數的追求者,其中不乏一些大財團的少爺公子,然而不知為何,她們卻同時喜歡上這個幼年與她們一同長大的窮小子祁麟。為了他,這兩位小姐甚至甘願放棄貴族學校的教育,與他一同擠身在一個普通大學中。出於對兩個女兒的寵愛,其父花蕭也並未幹涉太多,隻要她們喜歡就好。

祁麟雖然相貌平凡,但是思維敏捷,隻是從未將心思放在學業上,能在最後一個月苦讀考取大學,已屬奇跡。

但是他好色的劣根性在大學中也發揮得淋漓盡致,以他能言善道的口才,時常吸引年輕女教師的親昵嗬護,以致於後來成為所有男老師們的眼中釘。然而他那能夠在臨近考試時,及時發揮的聰穎才智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學校也不能以任何名義將他開除,再加上有花氏姊妹撐腰,有誰敢說半句怨言呢?

由於祁麟需要自己工作來維持生計,所以生活過得頗為清貧,也讓他養成了對自己極為節省的性格。當初他如果接受花氏姊妹的資助,就可以過得很好,他雖然愛錢,卻偏偏有一副死要麵子、自認為有骨氣的性格,隻一句"為了男人那所謂的尊嚴",推辭了對方的所有好意,而那份頑強不屈的倔強脾氣,或許就是兩姊妹喜歡他的原因。

祁麟回到家中,看見屋子一片混亂,開口道:"媽,你怎麽又喝醉了!快點上去休息吧。"一個美豔動人、麵色通紅的女子,爛醉如泥的平躺在沙發上,手中一瓶烈酒已經所剩無幾,這女子正是祁麟的媽-程靖。

"我沒醉……要是我的真力能再強點,我就能……"程靖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語道,還未說完,就被祁麟拖回了房間,強行按倒在床上後,她才沉沉睡去,那副略帶酒紅的憔悴俏容,實在令祁麟感到心痛。

自從祁麟的父親失蹤之後,他母親程靖就每日與酒精作伴,終日說些祁麟聽不懂的胡話。她難得清醒的日子,也隻會呆呆望著父親的相片度過,回憶著過往的美好時光。

其實程靖當年也算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女,那極度的自信讓她堅信能夠留住他父親的心,但是沒想到他父親最後不辭而別,讓母親對生活徹底失去了希望,才形成今天這樣的局麵,所以祁麟下定決心,今後一定要將父親找回來!

祁麟無奈的歎了口氣,收拾起家中的雜亂,突然看見門口闖進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紅衣少年,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開門的,在那對犀利的眼神往來搜尋下,終於略帶哀求的落在一旁的祁麟臉上,隻見他剛一反手將門關上,就仰麵栽倒下去,體內的鮮血迅速從胸部的創口處噴湧而出,流了一地。

祁麟平日裏雖然頑皮,但是何時見過如此情景,在發楞了許久後,才小心翼翼的來到那名男子身前,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對方已經氣絕身亡,嚇得他匆匆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瞪著眼睛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祁麟強忍著心中恐懼,悄悄走到窗邊向外望去,隻見門外四個黑衣墨鏡的男子正在互相商討著什麽,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一同向他家的方向走來。

祁麟在驚恐之中展現出不符合他年齡的沉著,他先快速用桌子將門抵住,隨後一把拖起那名亡故的紅衣男子,將他背上二樓,掩藏在他自己房間的牆角背光處。

正當祁麟準備擦拭地上的血跡時,就聽外麵一陣推門聲,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整扇鐵製的大門連帶背後的桌子已被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擊得粉碎,殘缺的鐵片飛竄下,紛紛嵌入門後的牆壁之內,這石破天驚的一拳著實將祁麟嚇得當場不敢動彈。

"小孩,有沒有見到一個穿紅衣的人?"隻見那名男子冷聲問道,也不等祁麟回話,便帶著其餘三人在房中找尋起來,當男子一眼瞧見地上血漬,便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祁麟則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瞪著眼睛,微張著嘴,毫無光彩的雙瞳呆呆的望向遠方,心中卻焦急的思索著對策,他知道以對方剛才展露出的力量,自己若是貿然出擊,勢必會被打得很慘,還是繼續裝傻好了……

那黑衣人嘴角陰陰一笑,接著假裝有興致一般的漫步來到祁麟麵前,剛一伸手,準備抓住祁麟胸前衣領,就覺得有一股剛猛的力量打在自己手腕之上,震得他臂膀向外一斜,被甩了回來。

隻見祁麟看似麵無表情的臉上,一雙怒目瞪著那名黑衣男子,捏緊的雙拳微微揚起,先前那一拳正是他所打出,而那名男子似乎沒料到這個小子還有膽量反抗,來不及提防之下,不由得吃了暗虧。

"喲,這小子還有點力氣,不過光靠有力氣是贏不了我的!"那男子話音未落,手爪便如迅雷一般扣在了祁麟的喉嚨之上,稍一提氣,便將他提到了半空中,憋得他滿臉通紅,掙紮不已。

"別浪費我們的時間,快說,林克在什麽地方!"那男子不耐煩的咆哮道。

祁麟知道,對方說的就是那個斷氣的紅衣男子,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將那具屍體藏起來,但是此刻的他心中卻在呐喊道:"你這個蠢材,要讓我說話,也要先放開我啊,都快憋死了還怎麽開口……"

正當祁麟欲哭無淚之際,就見一道模糊的女子人影慢慢出現在這黑衣男子身後,睡意朦朧的雙眼微張著,一身吊帶的睡衣已經滑落半邊,露出一邊雪白嬌嫩的肩膀,長發散亂的披在肩上,胸前一對傲人的雙峰呼之欲出,扭動著蠻腰向這邊走來,那副嫵媚讓人心動,也讓祁麟知道了為什麽當年他老爸甘願娶這樣難伺候的老媽了!

祁麟一見此人正是母親程靖,心中不由得鬱悶至極,嘀咕道:"完了,老媽怎麽偏偏這個時候醒來,這下要被他們一鍋端了……"身體也越掙紮得厲害。

程靖斜著身子,疑惑的看著屋中的四個大漢問道:"咦?你們是誰?怎麽來到我家?還抓著我兒子做什麽?"最後將目光凝視在幾乎窒息的祁麟身上,接著說道:"兒子,你把我的酒都藏到哪裏去了,怎麽一瓶也找不到了?"

"老天啊,哪有這樣的母親,看見兒子快死了還惦記著酒瓶子,完了,今天真的要死了,可惜我還年輕,又這麽帥,隻怕有許多女孩子會為我傷心的,永別了……"祁麟在心中為自己歎息道。

他已經放棄了最後的掙紮,靜垂著身體,等待著生命的氣息從體內慢慢抽離出去,感覺死亡竟是一件離自己這麽近的事情。

"哪來的美女?我們不如……"隻聽見其中一名男子色眯眯的說道,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對高聳的胸脯,不由得起身向著程靖走去。

"喂!幹正事要緊,找不到林克,拿不到東西,你我兄弟都難交代!"抓著祁麟的男子大聲喝斥道。

那男子聽後略微一楞,無奈之下隻能繞過程靖向二樓走去,但是走到她身旁時,不忘朝高翹的美臀捏了一把,驚得程靖一下跳了起來,讓一旁的幾個黑衣男子皆淫笑不已。

"找死!"隻聽程靖一聲嬌喝,臉上神情肅然冰冷,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身影飄忽之下,散發出一股綠色豔氣,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法,一拳擊在與她擦肩的那名男子背脊上,震得對方口中鮮血狂噴,順勢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你是始元宗的傳人?"抓著祁麟的黑衣男人驚訝的問道。

其它黑衣男子一看此景,不由得大吃一驚,沒想到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嬌柔女子,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於是當先的那名男子一下拋開祁麟,舉拳就向程靖劈麵打去,全身流竄出的強大氣勢,顯示著他不凡的力量修為,而那強壯的身體卻呈現出迥然不同的迅捷速度。

程靖輕盈躲過對方幻化成左右兩側而來的一拳,不屑的望著那名男子,先前眼神中所含的醉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犀利厭惡的目光,她大聲的問道:"這是盜賊武技--雙牙幻!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在這個時代,力量和金錢就代表著一切,而能夠帶來力量和金錢的最好職業,就是那些殺手、盜賊等等特殊職業,以致於這些職業在人類社會中日益昌盛,並且有不少與它們有關的暴力事件也隨之不斷發生,其中一些具有名望和實力的特殊職業者,大多受到各大財團或政府的雇用,成為了他們的羽翼。

而為了培養這樣的特殊人才,各國聯合起來,成立了一所這樣特殊的學校——天穹學院。

據稱天穹學院的現任院長,傳說就是位列十大皇盜之一,是所有盜賊界公認的首領之一。此人不但盜術高超,而且武技驚人,擁有盜賊中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是平日從不露麵,所有的任務都交由手下的神盜、名盜執行。這事情究竟是否屬實,卻一直無法查證。

但是人類中的修真者往往看不起那些盜賊,縱然對方的盜賊武技如何精湛,卻始終被認為是旁門左道,難登大雅之堂。

程靖所屬的始元宗,曾是最神秘的修真門派,門派中收藏了許多高深典籍,而代代相傳的《元經》更是修真者中人人羨慕的至高法訣,但是現在幾乎已經見不到始元宗的傳人,連當年的掌門--元夢都生死未卜,因此這個門派也就漸漸被人們所遺忘了。

此時,就見那幾名黑衣男子個個嚴陣以待地盯著程靖,目光中不再含有色意,而是充滿著緊張與謹慎,一旁的祁麟則看得真切,他們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恐懼,沒想到自己的酒鬼母親原來這麽厲害!

祁麟剛想要起身,就見程靖已經飛身竄出,一雙粉拳往來揮舞之下,宛如一隻浮空翠雀,激蕩出層層翠綠色的氣勁,揚擊在那三個神秘人的身體上,震得對方連連後退,連還手的機會都找不到,兩方對戰所發散出的氣勢猶如強勢颶風一般,逼得坐在地上的祁麟一時難以站起。

那些人的身手本來就是建立在速度之上,但是在程靖的麵前,那些速度不僅沒有展現出來,反而全被壓製了下去,這怎能不讓對方驚訝,於是隻見那當先的黑衣男子一使眼色,一把拽住剛才癱倒在地的那名同伴,帶著另外兩人急速奪門而出,飛也似的逃離這間屋子。

"哪裏跑!"這時的祁麟來了精神道,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騰越而起,作勢就要向外追去。

"兒子,回來!"就聽程靖嬌喝道。

"怎麽了?我要痛打落水狗!"

"他們可是盜賊,疾奔的速度連我都追不上,你去了又有何用?"

"哦……老媽,你怎麽突然……"

"嗬嗬,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是吧?"程靖看著頭點得好象小雞啄米似的祁麟,不禁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你老媽以前可是始元宗弟子,自小就開始修練真力,隻是後來認識了你老爸之後才從門派脫離出來……"

一提到祁麟的父親,程靖的臉色就如羞澀的少女般閃過一絲緋紅,但是卻對他隻字不提。若祁麟不是她的兒子,此刻隻怕早已被她那副嬌柔嫵媚的樣子給迷住了,盡管如此,程靖那半露的酥胸還是讓祁麟感到一陣血脈賁張,他連忙若無其事的將頭別向另一邊。

"對了,他們剛才說在找什麽人和東西?"程靖自知失態,趕緊整了整衣衫,話鋒一轉,續而問道。

"哦,是這樣的……"祁麟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向程靖敘述了一邊,等兩人將二樓的那具屍體抬下來後,才發現他的行囊中鼓鼓囊囊的裝了不少東西。

程靖對著祁麟說道:"我方才聽他們叫他林克,這個名字好象挺耳熟的,隻是我太久沒有在外走動,實在想不起來了,還是看看他們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麽吧。"

兩人彎身在林克的行囊中翻找著,過不了多久,就從其中掏出各式各樣的工具,隻是大多數的東西母子兩人都不認識,僅有一張薄如蟬翼的黑色卡片,與一枚胸章似的火紅銅牌,讓程靖盯著這兩件物品,臉色劇變,雙眉緊鎖。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