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省城之行(2)

何小西因為案子的事情,急著要找到這林雙成,但讓她沒有料到的是,這個林雙成好像也忒擺譜了吧,老娘的身體讓你也給上了,你這邊便宜占盡,現在過河就拆橋是吧,把她給惹毛了,她在想著,你最好別讓老娘碰見你,讓老娘無意中碰到了的話,你就別怪我到時不給你臉了。

何小西在那罵林雙成罵累了,就到沙發上坐著打算先看會電視,她想等過一會再給他打,反正何小西是認定了的,不把這個林雙成的手機打爆了,她是誓不罷休的。

這邊的何小西在暗暗咒罵那該死的林雙成,而這邊的林雙成此時卻正在省高院開庭,他特意把自己手機調到了震動的位置,這是他作律師以來出庭所必須要做的事情,他這個人,在從事律師這個行業的工作當中,他一般都是什麽事情都盡量去追求完美,不管是辦案還是工作中的一些個小事,他都在盡量地去做好,哪怕是wan女人,他也會把讓女人最大限度地獲得滿足為自己的大前提。

而且,林雙成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忙這件案子,所以也就沒有時間去理何小西的事,但這些事情都實屬偶然,並非他故意這麽做,同時也與他是否得到何小西的身體沒有絲毫地關係。

當然,在跟何小西的關係上,林雙成已經有點後悔跟她的那次****了,不是說不該搞她,也不是說自己不想搞她,隻是搞她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太對,沒有能夠讓女人對他死心塌地的目的,還有他事先預想的效果。

在與女人的關係上麵,無數的事實告訴林雙成,對女人要麽別惹,而你一惹就要讓她心悅誠服,如果把她的挑逗起來了,但你卻不能讓她得到滿足,那就會讓她從骨子裏看不起你,別說她對你頤指氣使了,就是騎到你的脖子上拉屎拉尿,也是活該你倒黴的事情。

而林雙成沒有及時給何小西回電話,那也是有原因的,這天上午快要下班的時候,也是他的一個案子庭審結束,恰好他剛把手機拿出來,準備看一下是否有電話打過來,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林雙成就直接按下了手機上綠色的接聽鍵,而且想都沒有多想,他就直接對著話筒說道:“喂,你好,我是林雙成,請問你是哪位?”林雙成參加這個案子的庭審會,已經用去了他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他估計一定會有不少人找他的,所以他也就根本不需要搞什麽選擇性接聽的。

“是我,你也用得著這麽客氣嗎?”話筒裏傳來了伍可定的聲音,伍可定和林雙成是一塊長大的好夥伴,所以這個伍可定的聲音,林雙成是基本上都是想都不用去想,他就可以知道是伍可定的聲音。

於是,伍可定那時就已經和林雙成約好了,晚上要請他吃飯,說是有事找他聊聊。主動給林雙成來電話,這對於伍可定來說,這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因為平時基本上都是林雙成喳的,而今天卻像是有點本末倒置了,這讓林雙成是怎麽都沒有想到的。但此時,林雙成不想讓何小西來打擾他們。

兩個人剛在春江麗晶二樓小包廂裏見麵,何小西的電話又追了過來,林雙成接了電話,當他客氣一番之後,何小西就在電話裏麵已經是不客氣地說道:“你今天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這時,林雙成看了伍可定一眼,然後說道:“我今天上午在開庭,下午在會議室開會,我的手機都調成震動了,所以就不知道有電話來了。”

林雙成本來以為自己這樣說話,起碼應該可以讓何小西主動退出的,但讓他實在沒有想到的是,這何小西卻仍在那裏追問著說道:“那你現在呢?”

看見這個何小西追得這麽緊,林雙成隻好說現在正跟朋友一起吃飯,但他卻沒有明說和誰在一起吃飯。

但何小西卻馬上說道:“我不管你在跟誰在一起吃飯,我現在就要盡快在見到你,立即,馬上。”

林雙成手機音量很大,何小西說的話伍可定已經全聽到了,他見林雙成麵有難色,便說你讓她來吧,我跟你的事幾分鍾就談完了,我倒想看看能把號稱是西門慶傳人的林雙成同學搞得心有忌憚的女人,到底是一個怎樣厲害的角色。但伍可定卻怎麽都不會想到,這個林雙成邀約的女人,就是他上次在地下停車場,偶然邂逅的那個年輕女子。

這時,林雙成邊笑著搖頭便把地址告訴了何小西,之後便掛了機,才緩慢地說道:“厲害倒是不見得,難纏倒是真的,不過可能用難纏一詞,可能有點不夠準確,但該怎麽來說呢,這個女的給我的感覺是有點神經的。”

而伍可定此時隻是從鼻子“哼”了一聲之後,便再也沒有接林雙成的話茬。

聽到林雙成這麽來形容一個女人,不禁讓他想起了潘秀蓉起來了,這個潘秀蓉真的是讓他有點煩了,至於是為什麽呢,分析起來的話,主要就是兩件事情。一是他始終沒有弄清楚,那天晚上她到底去沒去賓館給劉士來書記送醒酒藥,他本來以為她第二天回主動給他說這件事情的,但讓他一直幹到鬱悶的是,這個潘秀蓉卻始終沒有再提這件事情。本來他也曾下了決心要問她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實在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其實他也是在擔心,也許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沒有多大的事情,但卻被自己給折騰得無限放大了,搞得這事情倒成了一個難解之謎了,懸念似的不時在心裏晃蕩,讓一顆心被堵似的老不舒服。

第二件事情,自然是潘秀蓉終於明確向他提了要求,說想和他生個孩子。伍可定覺得潘秀蓉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這個要求有點蹊蹺,似乎有多種解讀的可能性。首先,先別管他會怎麽想,如果這個想法真是潘秀蓉的真實意圖,那麽,這就足以證明她對他是有感情的,是愛他的,她跟劉士來書記之間也就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伍可定要考慮的問題,買就是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以及如果不具有實操性該如何讓潘秀蓉打消這個念頭。

不過,像許多人一樣,伍可定是一個寧願相信感覺而懷疑人性的人,他老在想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呢?就是潘秀蓉對於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拿不準,便故意用這件事情來試探他。這還是好的,更有甚者,她是在替自己考慮後路,或者說是想離開他了,卻不好主動開口,便找了一個難之又難的問題讓他回答,讓他知難而退。

潘秀蓉如果真選擇這個時候和伍可定分手的話,那極有可能是有了一個讓她心動的候選人。而這個候選極有可能就是劉士來書記,然後,再反推過去,那天夜裏潘秀蓉便可能去了賓館,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有了新的進展甚至是有了新的突破。

然而,後麵的這個想法讓伍可定感到十分地鬱悶,這也是他一直遲疑著不敢問,潘秀蓉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有的原因。伍可定知道,懷疑是傷害感情的利刃,是落進眼睛裏的沙子。懷疑如果不能及時解除的話,這肯定會在他們兩個人的心頭留下病灶,久而久之便會疾患叢生。但消除的方法如果不恰當,又會立即讓人傷心傷肺,一句話說得不當,一件事做得不對,便有可能讓他們兩個人分道揚鑣的。

到現在為止,伍可定還從沒有動過要和潘秀蓉分手的念頭,他也不想讓他們倆人的關係做爛船來劃,但一件事情憋在心裏實在是很難受的,他所以就很想請一個旁觀者幫他分析一下到底是怎麽個一回事。他平時能夠推心置腹交談的人,也就是潘秀蓉和林雙成了但如今涉及到潘秀蓉的事情,他要找人傾訴和討要主意,除了找林雙成之外,他還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

但伍可定卻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次選擇傾訴的對象的選擇,真的就是犯了一種原則性的錯誤,因為這個林雙成在本質上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而且原來伍可定就曾經帶潘秀蓉見過林雙成,林雙成當時對她的印象就很不錯。但那又怎麽樣呢?

當聽了伍可定的那一番話之後,林雙成就說道:“潘秀蓉要跟生孩子可以理解,她如果想嫁給姓劉的,那也是可以理解。根據我的判斷,在她的心目中,跟你生一個婚外的孩子是她的第一誌願,姓劉的是她的備胎。男人不是為愛情而生的動物,他們的野心是麵對外麵驚險刺激的大千世界,什麽情呀愛呀什麽的,隻是他生活的點綴而絕不會成為他的野心的羈絆。而女人則正相反,在感情上,她們是狹隘的、固執的,因為她們脆弱,所以一旦抓住什麽便向瞎子打架似的不鬆手,她們的野心是通過控製某一個男人,而占有外麵的大千世界,她們知道如果愛上了你,就會要求你對她全心全意、毫不保留。而麵對林雙成的這一番長篇言論,卻讓伍可定半天沒有說出話出來。

當然,剛才林雙成所說的那些話,伍可定還是可以理解的,既然你自己有了一個要結婚的未婚妻,而且現在你的那個未婚妻,如今現在還變成了一個殘疾人,那麽在這種時候,你能夠把忍心把你未婚妻掃地出門嗎?不能吧。而且自己既然不能夠給予潘秀蓉一個正常的家庭和普通人的幸福,更不能全心全意地愛潘秀蓉,她要替自己考慮,同時也更要替自己考慮,要替自己另找門路,你就不能說她不對。而且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先讓她失望了的,因為你的時間,所謂的愛,總是免不了被別人以及別的東西,東分一點然後西分一點。

你給她的東西就不完整,憑什麽要她對你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呢?

後來。林雙成又繼續說道:“早幾年不是有首歌唱得很好嘛,不愛那麽多,隻愛一點點。整個歌詞相當的口水文化,但歌名卻很中男人的下懷。知道歌詞是誰寫的嗎?台灣的李敖呀。他追女人可是很有一套的。女人全心全意愛你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因為她要是覺得你三心二意,便恨不得跟你要死要活的,女人在這個方麵是很貪婪的。而結果怎麽樣呢?她會給你沉重的壓力,讓彼此喘不過氣來,甚至完全喪失愛情的樂趣。相反,男人對女人的愛隻要她同意跟自己就好了,那是一種罪理想的狀態。

這時,林雙成說完了自己的那番長篇大論,把那本來心裏就有著七八個水桶在搖擺的伍可定,說得是愈加不安起來,本來伍可定還隻是在推測潘秀蓉可能去了劉書記的房間,但現在聽完林雙成的話後,他就開始懷疑潘秀蓉就是去了劉書記的房間,而至於他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這樣的結果還能有好嗎?想到這些,伍可定的心裏開始愈發不安起來。

正在伍可定在那裏瞎琢磨,舉棋不定的時候,這飯店的服務員就已經開始上菜了。他們先上了幾個涼菜和豆腐丸子。豆腐丸子是這家店裏的招牌菜,伍可定每次來這裏都喜歡點這道菜。他甚至都知道這道菜的製作工藝:豆腐必須是純手工製作的,放入盆內,加入白糖、食用堿、五香粉等調料品,用手擦搓成細茸,然後依次捏成扁圓形的丸子,放入油鍋油鍋炸至金黃色撈出,食用時配以酸辣味的鹵汁食用,那可真是味道好極了。

看到這些上來的這些菜品色香味色俱全,也把伍可定的味覺給調動了起來,於是,他馬上招呼伍可定說道:“來,雙成,我們先吃吧。”

但是,眼前的林雙成卻並不急著要吃,而是認真地說道:“可定啊,我這裏倒有個主意,不過,如果我說出來,你可不準罵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