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驚天變故(4)

郭業紅還在大學的時候,宋子朝和別的好幾個男同學都曾經對她表示過好感,但卻都被郭業紅給一一婉拒了,因為她當時就已經和伍可定確定了戀愛關係,而且還商量好了,等各自的大學畢業之後,都一致要求回東城市工作,所以當郭業紅的拒絕說出來之後,讓向她表示過好感的幾個男生,都感到異常失望,尤其是宋子朝,就顯得特別黯然失色了。

郭業紅在大學裏就已經很注意保養自己的身材,而且這些年以來,她一直都在堅持著做瑜伽,雖然如今已經將近二十八了,她的身材和容貌仍然保養得很好,跟上大學時幾乎就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在大學的時候眼角上才會若隱若現地浮上幾根細細的小皺紋。她因此特別注意不在公共場合放肆大笑,而這又使她別具另外一番成熟女人的韻味。

在這春江同學聚會上,宋子朝借著酒勁不時直盯著七八年以來一直暗戀的郭業紅,覺得她總是那樣隨意而靜謐、清新而且脫俗,就像一幅水墨小品。此時此刻,她小小的臉頰上泛著似有似無的潮紅,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發嗲而讓腦袋與長長的脖頸構成一個好看的傾斜角度,而她的眼眸,正是他記憶中的那種顧盼生輝、春意闌珊。

這次同學聚會不到十個人,就喝了三瓶拉菲,一桌飯讓宋子朝花了差不多八千美金,但他仍然興味盎然,便提議到下榻的酒店去唱歌。

“我踩著不變的步伐,是為了配合你到來,在慌張遲疑的時候,請跟我來……”這支《請跟我來》的老歌,在K廳裏悠揚地響起。

在別人唱歌的時候,宋子朝攬著郭業紅柔軟的腰肢輕輕起舞,他的眼光審視了她的胯,仍然緊束而一點也不鬆垮,不過他此時最最關注的部位,當然還是她那高聳的胸部,胸部的那兩座小山,隨著她舞蹈的步伐很有節奏地律動著,時而向他靠攏時而向後躲閃,脖子與後背形成不斷變幻而始終流暢、優美的弧線。在他的半握中,她的一隻小手小巧而綿若無骨,他實在忍不住,用一根手指頭去撓擾它。他沒想到,她的身體會一硬,立即把那隻手抽掉。為了不掃他的興,裝著咳嗽不止的樣子,甩開他去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郭業紅就向大家撒了一個謊,她說老公伍可定剛才來了電話,說他明天要出差,所以她得先走一步,回家幫他收拾換洗衣服。

郭業紅知道今天來這個同學聚會,自然也會讓她的幾個男同學的心裏癢癢的,總是想在暗地裏就向她卡點油什麽的,當然她也知道那個宋子朝不是這樣的人,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宋子朝就已經對她情有獨鍾了,就算是剛才她都仍然感覺得到,宋子朝對她仍然不能忘情,所以她覺得她今天來這裏已經算是完成了,她已經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此時離開這個同學聚會是最好的,於是她才決定假稱自己老公伍可定找她,這才有了這個合適的藉口離開。

郭業紅離開的時候,宋子朝是一副依依不舍地樣子,而且還堅持要去送送她。

看到宋子朝這樣,郭業紅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隻能裝作很認真地說道:“子朝,你還是不用送我了,我聽說省城春江市這段時間裏,查酒後駕車查得很厲害,你剛才和同學們喝了那麽多,隻要別的交警一看到你,別人就知道你早已喝醉,一拿酒精測試儀出來一測,那你就完了。”

盡管郭業紅說了這麽多,這樣和那樣的理由,都是但宋子朝卻還是執意要送,他使勁抓住郭業紅的手說道:“我根本就不怕什麽交警抓他,他隻怕回美國的時候飛機掉進了太平洋之後,到那時候我就會再也看不見你了,那才是我這一輩子的遺憾啊。”

郭業紅沒有辦法,隻能讓宋子朝一同上了汽車,等到在車上之後,宋子朝便為剛才的衝動之舉道歉,並且對她說對不起,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地說道:“業紅,你真是一個好女人,我好羨慕他啊。”

見郭業紅隻輕輕一笑,宋子朝又說:“不過,我聽說國內有一官半職的男人,都有情人或在外麵養了小三,是這樣的嗎?”

郭業紅說:“子朝,你怎麽能這樣說我老公呢?這個我可不知道。你如果拿這個問題去問那些一官半職的男人,得到的信息會更可靠。”

宋子朝有點窮追不舍地說:“換一種問話方式,你相信他在外麵沒有情人嗎?”

郭業紅說:“他有沒有情人,在外麵養沒養什麽小三小四,那都是他的事,與我相不相信他沒有關係。幸福的家庭必須起碼有一個肯吃苦頭、甘願做些奉獻,在中國,肯這樣做的往往是事妻子。”

“你這是大智若愚,你這樣做不怕吃虧了嗎?”

“夫妻本是同林鳥,要是總是計較誰吃虧誰占便宜,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把這個家維持十幾二十年。”

“要不,咱們換個話題吧。”郭業紅說,“今天這酒喝得,我說得太多了。你也說說你們美國的精英男人吧,他們是不是把出軌當家常便飯?”

宋子朝搖搖頭說:“美國的男人女人婚前很浪漫,很,但一旦結婚就規矩了。酒吧不去了,舞也不跳了,社交的對象變為夫婦檔,總是成雙成對地出入。在那樣的社會環境裏,要想出個軌其實頗費思量,是個勞心勞力的事。”

郭業紅說:“難怪你經常回祖國大陸。我就覺得啊,你就是回我們春江市放風來了吧?”

這時,宋子朝卻是搖搖頭,又一笑,然後說道:“我是找夢來了。別人告訴我,祖國大陸的自由主要體現在男女關係上,比美國開放多了。”宋子朝說這番話,或明或暗地要向郭業紅在表達著什麽。

郭業紅說:“是嗎?你同意這種說法嗎?”郭業紅自己也不是傻子,她當然清楚這個宋子朝話裏映射的是什麽含義。她當然清楚得很,自己就是宋子朝這麽多年以來唯一的夢。

宋子朝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美國人與中國人的差別,中國人一直說美國人開放、隨便,第一次見麵就能上床,美國人一直說中國人開放隨便,上一次床就要結婚。”

郭業紅說:“你說的這番很經典嘛。不過這話也不能代表所有的中國人吧,我認為這人啊,都是一個有著感情的動物,什麽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論的。”

正在郭業紅和宋子朝在車上爭論什麽事情的時候,郭業紅和宋子朝發現自己身邊有一輛渣土車在悄悄地向他們的車靠近,郭業紅馬上就發現了危險,她本能地把方向盤左一打,卻未能躲過,車身一震,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飛起來了似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那輛渣土車沒牌,司機從車上跳下來往郭業紅這邊瞅了一眼,扭頭轉身鑽回車裏把車飛快地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