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外的變故

聽著自己可愛的潘秀蓉這番玩笑一般的說話,讓坐在一旁的伍可定有點忍俊不禁的感覺,也就不由得笑了,笑了一會他才輕聲地和潘秀蓉說道:“寶貝,你真的已經有了錦囊妙計?快說給我聽聽吧。”

伍可定一邊說著,還一邊親了親她的玉頸。可伍可定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一親,反倒是讓潘秀蓉變得不說話了。隻是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懷裏,又沉浸在幽會的溫情中去了。

其實,潘秀蓉剛才也沒想好要怎麽來說這個事情的,至於說要什麽獎賞的話,那不過是在順著伍可定的話而已,因為這些仕途上渴望能夠進步的什麽事,在她看來,這都是男人應該去考慮的事,不用女人來操心的,但既然現在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所以她再沒有什麽好主意,那也得絞盡腦汁去折騰,去想了。

雖然如今這個時刻,對她來說並不怎麽適合,而且又是在這樣一個男人和女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許根本就不利於做理性的思考,隻適宜做一些情人之間的事情吧,甚至是做男人和女人才做的某些雲裏霧裏的,可聽完了伍可定的話,好半天的時間過去了,潘秀蓉也還是沒有進入參謀的角色,而是依舊像一個很純的小女子一樣。

潘秀蓉是一個很純情的女人,在和自己的愛人傾訴自己感情的特殊時刻,突然讓她介入官場上的一些思考,這真的是有些難為住她了,但她還是以女人的另一種角度為她心愛的人想出了主意。

伍可定撫摸著她的秀發,心裏有些責怪自己。他也感到在這樣的氛圍中提工作上的事情,的確是有點不合適宜。於是,就不再問潘秀蓉什麽了。

過了一會,潘秀蓉從伍可定的懷裏挪出身子,順勢坐在他的旁邊。伍可定看到她眉頭有些異樣,就她有些心疼。

現在,潘秀蓉經過大腦的一番糾結思考和再三沉澱,過了將近十多分鍾左右,還終於是讓她想出一個辦法出來了。

於是,她笑著對伍可定說道:“我想出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合不合適?”

說完,潘秀蓉眉頭舒展,把溫柔的目光投向了伍可定。

“是什麽樣的錦囊妙計,說給我聽聽,看看能不能幫我們解決問題了?”,正在沉思的伍可定看見潘秀蓉這樣說,臉上閃過一絲喜悅。

雖然潘秀蓉與伍可定關係親密,但潘秀蓉太知道伍可定的個性,他骨子裏有一種高傲的東西隱藏在心中。

所以,每次她給伍可定出主意,都以不傷伍可定的自尊為前提。

沉吟了片刻,潘秀蓉才笑著輕聲說道:“現在官場上的事很複雜,既然知道人事變動的信息,就要適時而動,隻有把握先機者才可能取勝。”

潘秀蓉說了一句,停了下來,看看伍可定。

接著又說:“以你在市裏的影響,這件事不宜舍近求遠,而應因勢利導。”

看到潘秀蓉一言一語不著慌的樣子,伍可定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

“你再說的具體一點,究竟怎麽樣具體運作才會比較好些?”。

潘秀蓉看著伍可定一臉認真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

“古語說得好,這解鈴還需係鈴人,我覺得你隻有直接去找市委組織部長郭部長”。潘秀蓉直抒了己見。

正在他們兩人商量著怎樣把握時機,乘這次市裏幹部調整機會的當口,作為市住房和城鄉建設局辦公室主任的伍可定,他應該怎麽樣伺機而動,或者是到一些關鍵領導家裏去走動走動,交流交流感情,因為伍可定認為這做下屬的和領導的關係,好與不好,鐵與不鐵,並不是讓你天天跟在領導的後頭,一天到晚正事不幹,就隻會一樣,那就是溜須拍馬,當然喜歡這樣下屬的領導也有,但不是占主流的;關於這些問題,伍可定在這幾年任辦公室主任給練了出來,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就是要多接觸多麻煩,這和領導的感情啊,那就是在平時的接觸當中給處出來的,他沉思的這夥功夫,他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時,伍可定拿出了手機,打開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本地固定電話,但他也沒有多想,幹脆直接就按下了接聽的按鍵。

“喂,你好。你是哪位啊?”伍可定在電話裏沉聲問道。

“喂,你好,我是監理公司的何至喜啊,有點工程上的事情想向你匯報一下啊。”電話裏傳來的是市誠信監理公司工程師何至喜的聲音,好像還給人一種很著急的樣子。

“哦,是何工啊,你好,找我有什麽事情嗎?”伍可定的心裏正在犯嘀咕,他在想著這何至喜找自己能有什麽事情呢?

正當伍可定還在疑惑的時候,監理公司的主管工程師何至喜這時才把事情的原委向伍可定說了出來。電話的內容說起來也是異常地簡單,歸納起來之後,也就大致是那麽兩條:一是郭業紅的弟弟郭業懷承包的東庭二路兩層門麵工程,如今已經出現了嚴重的質量問題,作為該工程的監理單位——市誠信監理公司主管工程師何至喜的意見也是十分明確,那就是必須返工,否則的話極易造成房屋坍塌的意外事故;二就是讓他聯係自己所在市住房和城鄉建設局下屬單位天虹房地產公司經理的劉德誌,也就是東庭二路兩層門麵工程的甲方法人代表,讓天虹房地產公司經理劉德誌出麵把該項工程的施工預算盡量打高一些,以盡可能地彌補該項工程重建所造成的損失。

接完何至喜的電話,伍可定坐在電腦旁重複地思忖著同一個問題,工程是否重建?如果重建的話,是否需要找天虹房地產公司經理劉德誌?

就在他考慮這些問題時,忽然他感覺到後脖頸子上有股子冷風過去,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那放在鍵盤上的手,已經感覺到有些伈人的涼意。盡管這時他辦公室裏的空調,始終在不斷地向室內釋放著冷氣,但剛才的那種寒意卻還留存著,所以最後他才弄明白,原來這股寒意源自他的心底。

不知道在自己那張豪華靠椅上坐了多長時間,但腦子裏依舊還是糾結著那幾個重複的問題,怎麽辦呢?怎麽辦呢?在這樣一個競爭上崗的關鍵時刻,怎麽會出這樣的紕漏呢?伍可定這一時之間也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