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殺人凶手是男寵(3)
一個激靈,我想要是朱飛把我和張清揚在龍湖酒店的瘋狂曖昧行為的光盤公布於眾,張清揚的官途就到頭了,到了那時候才是一場災難呢,天啊!朱飛這個狗日的一天不死我心不安啊!
忽然的,我大吃一驚,因為我怎麽就有了殺心呢,我怎麽就想到了朱飛不死我心不安的念頭呢?
我愣住了。
我為自己的凶惡愣住了!
晚上,我還是回麗水嘉園……這個前文說過的啊,因為我不得不回那裏,說起來張曼莉沒有因為我和她的離婚就趕我走,她甚至和我說你薛智慧住到什麽時候都可以的,隻要你願意,當然,你願意離開也可以……
於是我死皮賴臉地繼續住在麗水嘉園啦。
我從市政府出來就想回去的……回麗水嘉園,但是中途的時候我又突然變卦了,我決定去溫斯頓養身館看看……
也許,張曼莉就在那裏呢!我十分迫切地想見到張曼莉。
到了溫斯頓養生館我沒有見到張曼莉,但是見到了小麗,小麗瘦了,女人顯出神情冷漠和憂傷的樣子。
我說小麗啊,你這是怎麽了,幾天不見,就大變樣啊!你怎麽瘦了呢,姐夫我心疼呢。我無心無肺地想開起玩笑來,小麗說誰要你假心假意的啊,我說喂,你怎麽不叫我姐夫了。
小麗道,你是姐夫?笑死我了,你是狗屎……
我火了:不許這麽叫我。
我就那麽叫你怎麽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你不是男人啊,人家搶了溫斯頓,你還好意思來這裏,下次來人家要趕你走了。
我驚詫地說溫斯頓被搶了?不會吧?
和搶差不多,對了,你看那裏!小麗用手指著牆壁,牆壁上貼著一張紙呢,上麵赫然有一行字:溫斯頓養身館法人高飛……臥槽!
我說溫斯頓姓高了?
是啊,姓高了,就這幾天的事情,對了,姐夫啊,我再叫你一聲姐夫,我要走了,辭職,明天一大早的火車票買好了……小麗說著,眼圈一紅。
我說啊,你要走了?
是,我回家了,回老家。我和我老公一起回老家。小麗憂傷地說道。
我拿出自己的包,尼瑪,包裏有幾萬元錢呢,上次張曼莉給我的錢我一直沒花呢,而且我在馬莊的工資卡上也有幾十萬,於是我就把幾萬元拿出來給小麗,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阿,小麗堅決不要,看著我的眼睛,說我不要啦,這幾年我手頭也積攢了一些錢的。
我說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哎,這是我的心意啊,你怎麽能不要?再說……
別說了!小麗瞪著我的眼睛,低聲道,忘了那些事情吧。
我點頭,哎,我開始流淚了,泥馬,我奇怪自己為何變得越來越脆弱了!
小麗終於接受了我的錢,我心裏覺得好受點了。
小麗叫我留下來吃飯,說我們吃一個最後的晚餐吧,我心說烏鴉嘴啊,但是沒說什麽,因為確實是最後的晚餐啊,這個晚餐吃完,我就和小麗分道揚鑣了。想到分道揚鑣,我又難過起來,我說好吧,最後的晚餐就最後的晚餐吧。
我心裏此刻情不自禁地感歎:人這輩子啊,哎,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樣的啊,緣分沒有了,失之交臂了,就是一輩子,就是他媽的一生!
這樣一想,我的心就更加難過了。
小麗和我說,她去吩咐後廚多做幾個菜,做了我愛吃的牛肉粉絲湯,我說你真有心,因為有一次在溫斯頓吃飯,我就說過牛肉粉絲湯好吃,那次我吃了一大碗呢。小麗笑著對我說她和後廚關係不錯,並且高飛高老板也不在,要不然她哪裏敢吩咐後廚做我的飯呢,我就說高飛去哪了?
喔,這樣的,高飛高總現在厲害呢,他在外邊投資了一家什麽期貨公司,對了,期貨是幹嘛的啊,高總說他剛剛籌建好的一家大公司,那個大公司好像還需要資金,說是要把麗水嘉園的房子拿出去抵押……
什麽?我大吃一驚,叫道:那是張曼莉的房子啊,張曼莉會給他嗎……
小麗歎息,說這個難說的啊,哎!也不知道曼莉姐怎麽了,怎麽那麽怕他!
啊!張曼莉怕他?
是啊!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啊,有一次我見高飛打張曼莉姐呢,他們在包廂裏,高飛一個巴掌一個巴掌地打著曼莉姐,我嚇死了!
真的?
真的啊!小麗說。
我氣壞了,尼瑪,還有這個事情啊,我火了,火大了!
我想勞資和張曼莉夫妻生活了那麽長的時間也沒舍得打張曼莉啊,他高飛這個鳥人遽然不知道對張曼莉感恩?還要打自己的恩人?這是怎麽一回事啊,哎,我心裏狐疑著,心道,一定是發生什麽大事了,麻痹的!一定是!
一個激靈,我又想,下午的時候我給張曼莉打電話,張曼莉在電話裏對我很關心的,但是女人的聲音有異樣呢,貌似很疲憊,甚至還有什麽……什麽內容!
哎,我當時也是一瞬間的懷疑,沒有想的那麽多啊!臥槽!
我決定去找高飛了,我想我怎麽的也得找高飛問問……怎麽回事?
我要以張曼莉前夫的身份找張曼莉的情人算賬!尼瑪,這是不是也太滑稽啊!?問問大家!
哎,衝動是魔鬼啊,這是真理。
衝動燃燒起來的怒火是巨大的啊!是要毀滅一切的!
我要殺了高飛!我心裏喊著,高喊著……
臥槽,此刻我心裏的殺意氣更加濃鬱了……
說起來我不知道是要殺高飛呢,還是要殺朱飛,反正這兩個飛,這兩個鳥人讓我的心裏燃起了巨大的仇恨,我想到這兩個飛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啊,麻痹的!
我和小麗分別了……
小麗堅持要我喝了牛肉粉絲湯再走,我說不了,不了,我不餓。
小麗就拉著我的手哭,說哥啊!
我說你說啥啊?
哥!小麗居然叫我哥了,小麗流淚了,哽咽著說我們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哥!
我想是啊,我們也許再也見不到了!
我見小麗淚流滿麵的,我也流淚了,我是再次流淚!
我晃晃悠悠地回麗水嘉園了,一路上我走得好傷心啊。
勞資一邊走,毫無緣由地遽然在心裏想起一首詩來,哎!我這個小農民啊,最近怎麽變得如此的有文化呢?是生活逼的我文化啊,是這個世界逼得我有文化啊!
對了,我想起什麽詩來了呢,喔,王小波一生中寫的唯一的一首詩:
走在天地間,走在陽光下,而那話兒垂掛下來。我是在政府大樓的廁所裏看見廁所的擋板上有人用煙頭燙的字,一個破折號署名王小波,後來我就在電腦上查了,原來這個王小波是大文化人啊!喜歡寫什麽黃金時代,白銀時代的作家。但是不幸的是他駕鶴西去了。英年早逝。哎!
我心想這首詩應該是寫一個絲男人走路的樣子,泥馬,隻有絲男人才是這個鳥狀態啊,絲男人走路,而那話兒垂掛,是啊,誰的那個東西不垂掛呢,有錢有勢的男人就不垂掛?那些坐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談的男人就不垂掛?難道他們什麽時候都是堅挺無比的嗎?!
我搖搖晃晃地走著,心裏有無數的那個衝動,那個衝動歸結一點就是我要殺人!勞資要殺人啊!
勞資要殺了高飛,殺了朱飛,然後呢,然後我再殺了我自己,殺了這個紛紛攘攘的讓我糾結和無語的世界。
哎,這個世界啊,快幾把毀滅吧,此時此刻,我的憤怒和憂傷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呢?我自己也想不通啊。
這個時候是晚上七八點了吧,因為在溫斯頓養身館,小麗叫我吃了一碗牛肉粉絲湯,之後呢,嗬嗬……我們又淚眼朦朧地互相看著對方,勞資我不忍離去呢,是啊,不忍離去啊,但是不理去又怎麽可能呢,該分手的時候就要分手!
小麗甚至還對我說喂,哥啊,要不要……
小麗的意思我明白了,小麗是想和我進行那個的最後一次呢,她低著頭,臉頰緋紅……
她的眼睛燃燒著火,泥馬,我不知道怎麽辦了,我想說不的,不要,但是……
但是我能拒絕嗎?在我看來,小麗的要求不過分啊,因為這是一個告別的舞蹈啊,一個告別的莊重的儀式啊,所以……不能少的!
我們去了包廂,進了那個所謂的按摩室。
我們進去後小麗就用一條大毛巾把玻璃門擋住了,然後她開了壁燈。
壁燈是粉色的,啊,粉色的燈照耀著我們的臉蛋呢,哎,紅豔豔的臉蛋啊,我們的臉蛋像灑了露珠的蘋果。
我們的臉上還有淚痕,我們就這樣在粉色的燈光下互相凝視著對方……曖昧地凝視著對方。
哎,怎麽說呢,幾乎是同時出擊啊,同誌們!
我們撲向了對方,我們抱在了一起,我們把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不想分開了……
時間過的真的是很快很快,我也不知道自己和小麗做那個做了多長的時間……
我隻知道我的每一次都是使勁全力地做,而小麗以前在和我做的時候總是不吭聲的,女人喜歡咬著牙齒……可是這次,她肆無忌憚了,她大聲呻吟了,我的每一次都會引起她的抽搐的反應,哎,怎麽說呢?我做的時候我還在流淚呢,我傷心地衝撞著女人,我想在衝撞的過程中忘卻時間吧,但是時間不動聲色地看著我的悲傷的勇武,盲目的勇武!
最後,我到了。
我瘋狂地到了。
我貌似把自己的一切的痛苦和情感獻給了小麗!
小麗呢,小麗此時此刻她是各種女人的綜合體啊,她代表了一切的女人,她是抽象的女人,她還代表了這個城市,而她在和我那個之後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明天她就要坐火車離開了,她在我的身體裏把對這個城市的記憶全部地拿走了!
我們事必……
我們再一次互相看著對方的,小麗用手指頭輕輕地在我的胸膛劃了幾個印痕,還問我,哥,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