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身體裏有魔鬼(1)

鄧霞等人終於離開了市政府,我們一行人去馬莊街道了,那邊曹洪書記也已經吩咐好信訪辦主任吳美霞做好接待工作了……

眾所周知的是:吳美霞同時還是拆遷辦副主任呢,對於鄧霞家的房子究竟是怎麽被燒的,她心裏很清楚啊!甚至,比勞資我都清楚。

書中暗表:由於朱飛和我之間的隔閡,即朱飛和薛智慧的明爭暗鬥,搞得我現在在拆遷辦實際上就像是一個狗屎的擺設呢,朱飛這廝本身又是拆遷辦主任出身,他對辦公室的情況心知肚明啊,這廝也很會耍政治手腕,實際上已然把拆遷辦牢牢地控製在自己的手裏了。拆遷辦的事情,他門兒清!

而且拆遷辦有什麽事情,我這個辦公室主任不知道,他都已經知道了,很簡單的理由是他已經暗示了拆遷辦的人員,你們要是與薛智慧走的近,就不會有好處,而與他對著幹的,嗬嗬……到他那裏一定有獎的!所以,包括胡雯雯,實際上都與朱飛靠的很近,拆遷辦人員與勞資的交往,也就是一個麵子上的吧。

就胡雯雯貌似有其他的原因,即胡雯雯和我的交往主要是床上那檔子事,女人喜歡一個真正的男人帶給她的那個方麵的享受啊,而不是真的在對勞資我臣服……

吳美霞呢,我想也是如此的,所以,鄧霞家的房子被燒,我知道的情況是線路老化,火線與地線搞到一起就起火了,從而導致火災……可實際上呢,朱飛很清楚,拆遷辦的大多數人都清楚,火是拆遷公司的幾個王八蛋半夜三更放的火,那幾個王八蛋一直在監督鄧霞家的動靜呢,正好那個晚上見他們家沒人了,即鄧霞陪老公去醫院,於是就覺得天賜良機來了,就動了放一把火的無恥心思,請示朱飛後,朱飛當場就同意了這個隆重的決定,但是要求大家守口如瓶……

我知道真正的原因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了,還是那個拆遷公司的老板劉雙江酒後告訴勞資的。

劉雙江是拆遷公司的老板,和朱飛關係看起來很好。

看起來很好是危險的一種關係啊,同誌們,看起來很好實際上就是背後要使絆子的!故此那廝就借著酒勁透露給我這個秘密了,當時我也聰明的,假裝沒有聽清,我隻是說雙江啊,你的名字好啊,你這個雙江老板啊,你的名字怎麽那麽的像一個名人的名字呢?哎,你怎麽就叫雙江呢?

我這樣打趣那個老板,實際上心裏已經有了計劃了……我要報複朱飛!這些都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

話說鄧霞去了馬莊街道辦事處之後,我就和吳美霞開始了接待鄧霞的工作,朱飛起先也進了接待室,但是他隻是進來和鄧霞打了一個招呼,說薛主任可以代表我的啦,你們先談,我有事呢。

我心道,你有個屁事啊,這家夥狡猾呢,一旦我和鄧霞談不攏,那麽就是我薛智慧沒能力,他好來談啊,麻痹的!

他一定還會給張清揚副市長打電話匯報他談的情況和成果呢。

我問吳美霞:你知道不知道鄧霞家的房子是怎麽被燒的?人家老公都氣死了,哎,我們有責任啊!

我首先對鄧霞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說拆遷辦的人就他媽的不是人,當然我也不是人,我們這些拆遷辦的人就是一堆狗屎,臭不可聞!真的,我自己都恨自己呢,但是……

我們沒有辦法啊,我們的城市要發展,要發展就離不開拆遷,拆遷是打破一個舊世界建立一個新世界,再說了,總而言之吧,老百姓通過拆遷致富的事情在我們這個城市也不是什麽新鮮事,當然拆遷有拆遷的具體政策,不能亂來,把拆遷當作與政府博弈的做法是不明智的,鄧霞啊,你覺得我們的態度如何?還有就是你的老公的病逝,就這件事而言,我們有責任的——你說我們怎麽賠呢?

鄧霞看著我的眼睛,我的老公身體有病沒錯,但是他確實是被拆遷這件事氣的,拆遷對他的打擊大啊,他不想拆遷啊,所以他的死你們確實有責任?

有!我回答道,那麽我們怎麽賠呢,人已經死了,我們也遺憾呢,這樣吧,鄧霞,關於賠償多少的事情你說一個數字。我們來請示上級領導……

一百萬!鄧霞道,我說啊……

心道,要一百萬呢,好啊,真敢開口。

我說那房子的事情簽不簽呢,反正你的房子已經被燒了,鄧霞站起來了,我要查是誰放的火,誰燒我的房子誰要坐牢!

我說對,誰燒的肯定要坐牢,這個我們等公安部門的調查結論,吳美霞坐不住了,站起來大聲說鄧霞啊,你要一百萬的賠償是獅子大開口,你老公是癌症晚期,等死的人,他的死是病逝的,與我們街道有毛關係啊,你也真會開口,我告訴你,一個子兒的賠償也沒有,因為沒這個道理啊,但是我們出於人道精神,街道出點喪葬費給你就不錯了……

鄧霞火了:你是誰啊,你們這裏誰說話算話啊?

我也火了,瞪了吳美霞一眼,心道,你這個高妹把勞資放在眼睛裏嗎?

吳美霞大聲道,我是信訪辦主任,我代表街道說話。

我想發火的,但是……勞資我忍住了,我把吳美霞拉出了門,我對她說喂,你現在去農家樂等著我吧……你先去,我一會兒到。

啊?什麽啊?這時候去農家樂?

我低聲說我現在騷的不得了啦,談完話勞資就要去弄……你……

吳美霞臉紅了,罵道,你……你流氓呢。

我說我流氓啊,我不流氓能行嗎?快去,聽話,洗幹淨等老子!

我惡狠狠地,實際上我是生氣了,心道,你吳美霞在我麵前充老大,能行啊,勞資是誰啊,薛智慧!以前的街辦主任,現在的拆遷辦主任,你吳美霞是勞資下麵的女人啊,你牛比什麽呢,滾!

但是滾……我自然是不會說的,我隻是用另一種方式把她趕出了接待室了。

吳美霞在外邊等勞資我呢,她糊塗了,尋思我為什麽發神經?還說要弄她。

她心想:要弄我?到底誰弄誰啊?哎,也要分什麽時候的啊,這時候是工作啊,而且是在談大事,這個薛智慧把老娘趕出來,說要弄……叫老娘到農家樂那裏等他,真的還是假的啊,還說洗幹淨了等他,再看他的眼神,恐怖呢,惡狠狠的,哎,顯然是生氣了,一定不是真的**!

吳美霞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剛才對鄧霞說的那番話得罪了薛智慧了!傷害了薛智慧的自尊心。

吳美霞在門外等著勞資呢,想解釋自己……

正好,曹洪來了,他就奇怪地問吳美霞,咦,你怎麽不進去啊?

吳美霞悻悻地說我被薛主任趕出來了。

曹洪笑道,這個薛主任啊……!

是啊,太了,他哪裏把我放在眼睛裏呢。

曹洪安慰吳美霞:你別生氣,沒事的,他不是和你關係很好的嘛……

吳美霞聽出了味道,臉一紅,道,哪裏啊,是有人嚼舌頭呢。

曹洪道,讓他談,他談的再好有個屁用,他又拍不了板……

哼,就是,我要看他的笑話呢。吳美霞眼睛裏閃爍著一絲陰騭,曹洪低聲道,美霞啊,中午吃過飯來我辦公室啊……

吳美霞明白了,就低聲道,書記,你要幹嘛,人家大姨媽……來了呢。

你騙誰呢,上個禮拜你就和勞資這麽說了,一個月你家親戚大姨媽要來兩次的啊。

吳美霞低聲道,書記啊,我有要求的。

什麽要求?

你別吃那個……藥……

不吃我硬的起來啊,我要弄……弄你呢,嗬嗬……曹洪低聲說了,看看周圍沒人,還伸出手摸了一下吳美霞的屁股,吳美霞嬌喘一聲,罵道:討厭!……

臥槽!

為了本書的敘述的方便,有的時候,一些鳥事情的發生即便勞資我不在在場,但是事實上也發生了,因為很簡單的理由是:

我不在場的時候,那些狗屎的無恥事情就不會發生嗎?

中午的時候實際上吳美霞就和曹洪那個了!哎,大家就當看電影吧……

再說接待室裏,我突然和鄧霞低聲說了一句話:我們去龍湖賓館吧。

幹嘛啊?鄧霞低聲道。女人一下子就感到了身體的灼熱呢。我也灼熱起來了……我看著鄧霞的眼睛,腦子裏盤旋著那次激情的擁抱。

其實,我這人沒那麽卑鄙吧?因為這個時候就想那個齷齪的事情?你說我還是人?!

如果不是的,而是為了狗屁的工作,就要無恥地采取什麽特殊的手段,比如近距離地加大彼此的信任感,加大我和鄧霞之間的信任,通過發生身體的關係——那我還是人?

問題是我真想了那個,一個閃念而已。

但是很快的,一個閃念就消失了,我給自己的理由是,這個狗屎的一本正經的接待室,一個狗屁的談話室,門口還有一個鳥牌子,上麵寫著民事糾紛調解室……臥槽!

好像老百姓來了這裏,什麽事情就一定能調解的似的!

事實上因為這個牌子,很多人心裏反感呢。

我們進來時,還有人拿著相機跟著進來拍了照片,即朱飛在的那個時候。

朱飛坐下來和鄧霞說薛智慧代表他先談,這個時候就有人進來對著他使勁地拍照……

我後來就問吳美霞幹嘛拍照啊?吳美霞淡淡地說是宣傳科的啦。

我說宣傳科幹嗎拍照?

宣傳啊,吳美霞回答勞資,你一會兒在電腦上看馬莊的政務網啊,上麵就會出現一個信息,一個標題赫然就是:街道辦主任朱飛注重民生工作,與拆遷困難戶家庭親切交談……

我不由得感歎道,臥槽啊,還有這個啊!

說起來我這個小農民對政府裏究竟有哪些部門還真的不懂呢。哪些部門幹啥的我也不懂。

話說我和鄧霞曖昧地說了去龍湖賓館的建議後,鄧霞就同意了,於是我們開始一起出門,吳美霞還在門外等著我呢,我說沒事了,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