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木耳,你懂的(1)

話說我到了吳美霞和我約好的農家菜館後是一個小時之後。哎,這車遽然開了一個多小時。原因?路上堵車呢,因為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了,正好屬於車流量的高峰期。

郊區是另一個叫江海的鄉鎮。我給司機付了一百元的車錢,司機笑著說少了,我淡淡一笑,說好啊,又掏出了一百。掏出一百我就要走了,司機說你的錢。

司機是要找錢給我呢,我說不要了!麻痹的我顯得十分大度啊,真是有錢人!我心裏讚歎自己呢。

說起來我也挺奇怪的,我為什麽如此的大方?難道我王大宏真是一個有錢人了?後來我有空分析了下:由於我的錢來的容易,不是自己勞動所得,所以錢對我來說就是一張紙。

張曼莉給我錢是因為我是薛智慧,盡管我是一個冒名頂替的薛智慧。

我們人生活在虛假的現實裏有的時候反而感覺美滋滋的,我想張曼莉對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她甚至會認為以前的那個薛智慧從來就沒有存在……

我和吳美霞坐到了農家菜館的小包廂裏了,這個農家菜館是一家私房,外麵看,就像是一棟小別墅。

我和吳美霞進了包廂。

包廂裏還真的是隻有我們兩人呢,她確實沒請其他的人!

我笑道,吳主任啊,你這麽客氣的啊,我們什麽關係,鄰居!

我想到了上午我們在電梯裏見到時她和我說的“鄰居的關係……”,即我們的辦公室是挨在一起的。我這個街道辦主任,鎮長的辦公室沒有了,給了朱飛,我搬了新的辦公室了,居然就是在吳美霞這個信訪辦主任辦公室的隔壁。

吳美霞看我的眼神很怪,我想看見女人眼神裏的害羞的內容……咦,怎麽沒有呢,這是怎麽回事啊,難道她不是為了那個事?

我等著她先開口,吳美霞道,薛主任啊,你知道我請你吃飯為什麽呢?

我一笑,道,不就是吃飯嘛。

吃飯——這年頭誰缺吃飯啊,再說了你薛主任家財萬貫的,老婆又是富婆,怎麽會缺吃飯?我的意思是……

喔,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立即表態。

不是的啊,哼,你以為我怕你說出去啊,我是想和你……解釋。吳美霞道。

不要解釋啦,我又不是你丈夫,是吧?你要解釋就和你丈夫解釋啊,哈哈哈,我笑了起來。

你這人……吃醋了吧?吳美霞輕聲道。

我愣住了,看著吳美霞的眼睛,吳美霞的眼睛裏是委屈……

良久,吳美霞低聲對我道,我也沒辦法的啦,薛主任,你知道的,他是書記啊……

我急了:吳美霞啊,你說這些幹嘛,與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你們就是搞的天翻地覆也可以的啊!

哎,還說你沒有吃醋呢,你就是吃醋了!吳美霞歎息道,其實啊,薛主任,我對你……是有感情的,真的,你要有良心啊,這麽多年了,我們的每次,你想想啊,我用嘴為你……當然你和曹書記關係不好,兩人為我爭來爭去的,其實我的心是屬於你薛智慧的啊!你要相信我!

我差點把嘴巴裏的茶水噴出來呢,麻痹的,搞了半天這個吳美霞原來是薛智慧的相好啊……

我心裏大吃一驚,心道,這個薛智慧居然還很風流呢,真看不出來!

但是以後薛智慧的一件一件的事情就要在我身上上演了,因為我現在是薛智慧啊,盡管我是假的!

對我而言,薛智慧的事業我是不是要繼續堅持下去呢,甚至他的偷情的事業?偷雞摸狗的事業?

我心想他一個博士,一個學者型幹部也會有這些緋色的鳥事情啊,正所謂哪個男人不好色!臥槽!

吳美霞早就訂好的菜一個一個端上來了,女人對我笑道,薛主任啊,這些菜都是你最喜歡吃的,今天晚上……哎,我們就在這裏吧,住在這裏,我們和以前一樣,我已經和我家的那位說了,這兩天我去省城開會的!

啊?我愣住了,問:我以前經常住在這裏的?

是啊,上麵的那個房間我們包了一年呢,你忘了!

吳美霞說著就給我夾菜,還說薛主任啊,你吃菜啊,中午又喝那麽多的酒……下次一定要少喝啊,為了你的身體,也為了我!再說了你不喝,別人又不會灌你的啦?對吧?你現在已經不是街道辦主任了,你和我差不多了,你沒有什麽好怕的,以後有什麽事情我吳美霞罩住你!吳美霞笑道。

我吃了一口涼拌黑木耳,心道:這就是老子喜歡吃的菜?臥槽!

吳美霞一直在唧唧歪歪地說些廢話,我明白了,這個女人真是胸大無腦型,她叫我來吃飯,並且安排了晚上的那個桃色的活動,說明她原來和薛智慧的關係就是姘頭的關係啊,而我中午衝到她和曹洪的房間裏去,理由竟然是因為我吃醋了!

麻痹的她就是那麽想的呢。

因為中午喝了很多的酒,所以晚上我就有點餓,而且農家菜館的土菜也確實味道鮮美,尤其是那個蘑菇雞湯勞資我就美美地喝了兩碗呢。

喝著的時候我就想,勞資這兩天身體虛啊,付出的太多!比如我和張曼莉做“打夯……”的事情太累、太累!中午在溫斯頓養身館,我居然又有了一次。

我第一次“打夯……”是和村長的小老婆張小蘭發生的,當時的理由是愛情,可張小蘭後來移情別戀了,充分說明所謂的愛情其實就是一個屁,但是張小蘭的言傳身教卻對我有幫助,她至少教會了我“打夯……”的各種技巧,之後我和張曼莉的實踐更加豐富了我的那個技術,於是今夜……難不成我又要和這個高妹也來一次啊?

不要啊!我心裏如此地呼喊著呢,因為要是這樣——甚至以後一直就是如此這樣亂七八糟的過這種腐朽的生活,我王大宏還不要變成女人的生活用品?變成女性的保健品?哎,美好的生活可得悠著過呢。

想到這裏,我喝完了雞湯,吃了一小碗米飯,還夾了幾口鱸魚的鮮嫩的肉,貌似突然忘了什麽又想起來了似的對吳美霞大叫道,哎,不行啊,我今晚得回去的,我丈母娘身體有病,我說好了去看她的,而且我老婆的脾氣……猛烈的很啊!

吳美霞驚詫地道,薛主任啊,你說什麽呢,你丈母娘有病?你丈母娘不是去年死的嘛,我還作為你的好友去吃了豆腐飯的呢。

啊?喔,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是丈人,我的老泰山有病,住院了。我連忙解釋。

吳美霞笑的屁顛的,道,薛主任啊,你可真是在精神病院裏住傻了,你哪有什麽老泰山,你老婆張曼莉是單親家庭——你不知道嗎,你老婆原來是一個賣酒的浙江女人,她賣假酒起家的,不知道後來怎麽就突然發財了!

我說你放屁!

我有點火了,一瞬間我覺得吳美霞侮辱了勞資。

吳美霞沒想到我的氣這麽大,愣了一下,隨即眼圈就紅了,低聲道,你怎麽……怎麽這麽對人家啊!

說著眼睛哀怨地看著我,我想是啊,我這是何必呢,吳美霞對薛智慧一往情深啊,要不然她有這個必要請薛智慧吃飯?而且還在這個農家菜館的後院的一個房間包了一年……喔,這個房間的錢誰出的呢,我想到了這個幼稚的問題了。

吳美霞放下筷子,眼睛看著包廂裏的窗簾,那窗簾是藍色的,藍色的布料上有一些奇怪的翻滾的花,顯得有點妖媚的感覺,誘惑的感覺,我癡癡地看了窗簾,心裏不知道什麽感覺,恍惚中覺得自己突然的很陌生……

就像自己坐車,一個人看著窗外的感覺。

吳美霞低聲對我道,薛主任,你要是不想留下來,我就一個人留下來……

吳美霞的聲音貌似在哭呢,我說美霞啊……

臥槽!我不知道怎麽叫上美霞這兩個字了,也不知道以前的薛智慧是怎麽稱呼他的姘頭吳美霞的。

吳美霞抬起頭,欣喜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同意留下啦。

我無奈地點頭。

我關上了手機,因為我知道張曼莉肯定會打電話給我的,甚至會說我來接你什麽的話,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一旦張曼莉打電話來,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好啊,好啊,我在哪裏哪裏,你來接我吧。我一定會控製不了這樣說。哎,自打張曼莉把我從精神病醫院裏接回來,我就在骨子裏深刻地以為自己就是屬於她的了,而且她一口一口老公的叫著我,她叫的那麽的親熱,讓我實在無法判斷這是不是就是真的?我就是張曼莉的老公薛智慧?

人生真是奇妙啊!姥姥!

吃完飯我和吳美霞商議走一走,因為現在離睡覺還有早著呢,這家農家菜館本來就在一片樹林裏的,於是我們就在樹林裏走著,享受著世外桃源的美好的感覺。吳美霞接了一個電話,從她接聽電話的口氣我就知道是她的老公打來的,吳美霞顯然經驗十分豐富,女人一點沒有慌張的意思,她一本正經地騙著那個可憐的男人,說她剛下車呢,正打算去吃飯,她住在空軍招待所,喔,叫藍天賓館啊,你放心好了,對了,老公啊,你別忘了吃胃藥啊,哎,我想你呢,親一下……嘖嘖嘖!

臥槽!我聽得驚心動魄的,就看著吳美霞,吳美霞沒事人一樣看我,露出驚訝的表情,對我道,你怎麽了?

我想說你怎麽了?

可我什麽也沒說,吳美霞走來,拉著我的手,泥馬,我感覺到吳美霞整整比我高出一個頭呢。我們在一起簡直就像是母子的感覺啊。我終於忍不住讚歎了,哎,你好高!

高不好嗎,你不是說你最喜歡的女人就是高的女人嗎?吳美霞俯看我呢。我想說那是我說的嗎?

我當然沒說。

我們走到了一個小溪邊,吳美霞看看四周沒人,就脫褲子了……我目瞪口呆,道,你幹嘛啊?

人家那個!吳美霞道。

我心道,麻痹的她怎麽就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