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冒名頂替的夫妻生活
無恥的程度達到了一級!無恥到一塌糊塗了。
張曼莉鑽出來就坐到床上了,她回身看我,表情顯得十分輕鬆。而我穿著西裝,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像一個紳士,我看見了張曼莉眼睛裏的欣喜的神情,張曼莉就像一個主人欣喜地看著自己養的狗呢!
我也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哎,很不習慣的啊,我心裏很怪異的,忍不住就問張曼莉,喂。
我不知道叫她什麽好了,叫老婆嗎?我還真不習慣的……至於我也叫了好幾次,可那是建立在我開玩笑的前提下啊,我那是開玩笑的啊,可是現在呢,我們正兒八經的要開始夫妻生活了,對於這個驚人的結果,我還真的不適應呢,所以我就“喂……”了一聲。
“喂……”完,我又低下頭來了……臉紅脖子粗的。
你喂什麽啊,張曼莉看著我笑道,以後叫我曼莉。
曼莉!
哎!智慧。
我想我真是瘋了!我們都瘋了。
我害羞地低下頭來了,因為我想勞資我怎麽那麽的不要臉,那麽的像一個狗屁的新郎官呢。就聽張曼莉歎息了一聲,幽幽地道,薛智慧啊,你心裏想什麽……我知道的。你不就是想……
啊?我抬起頭來了,看著張曼莉,張曼莉的眼神沒有了冷酷,而是溫柔……我傻了!
我有點發癡地看著張曼莉。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穿這套衣服啊?張曼莉問我。
是的。我老實回答道。
那就脫掉吧,穿死人的衣服是不爽的,我知道你的小心眼。這樣吧,等一會兒我們就出去,我開車帶你到大商場,為你買衣服!還有就是櫃子裏的衣服,你的衣,不,你的前任的衣服我們今天就全部處理掉,全部扔掉。
我說好啊,扔掉!扔掉河溝裏去!
然後我們去買衣服,給你……買最貴的!怎麽樣啊?
啊!
啊什麽啊啊,啊啊啊的,你現在是我的老公啊!
喔……
對了明天你就去馬莊鎮上班吧,我開車送你去……對了,你會開車嗎?
不會。
要學的啦,以前老薛可是開車上班的,你的黑奧迪車還停在馬莊鎮鎮政府大樓的地下車庫呢。
喔……
你喔個屁啊,我怎麽感覺你變了呢,像個木頭!張曼莉罵我呢,我火了,立即回應:你怎麽就不哭呢,娘們,剛才死的可是你的老公啊!
屁!死的是一個臭男人而已,嗬嗬,不要那麽吃驚地看我,他死了你不是活著嗎,他死得其所啊,我有什麽好悲傷的,本來我就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們的結合就是一個錯誤,他死了是對自己的解脫,我也是解脫啊。
我道,喔,你愛上我了?
愛你……你想的美!
我真的火了,罵張曼莉:我去年買個表啊!你不愛我還要搞我啊!
說什麽呢,誰搞睡誰了!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什麽男人啊!男人都是什麽德性啊!臥槽!張曼莉大罵,她的粗魯讓我體無完膚了,我心想城裏女人也有重口味的啊?
喂小子,你不想知道我的來頭嗎?
我搖搖頭。
其實,哎,我怎麽不想知道她的來頭呢,知彼知己啊,百戰不殆。
我現在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不知道她的來頭能行?
你不想知道?好啊,那我就不說了,別後悔啊!張曼莉道。
別,說啊,我要聽的……我愛你!
靠!我怎麽說出這種屁話來了呢,因為……哎,很簡單的理由啊,我想我既然已經是人家的老公了,那麽我就得表示表示吧。
啊?這下子輪到張曼莉吃驚了,她大吃一驚地看著我……嘴巴裏啊了起來。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確實,夠肉麻的,說我愛你三個字的時候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張曼莉用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問我,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騙我?
我笑了,心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肯定是騙的啊,是不是女人就是願意被男人騙啊,於是就心一橫,道,真的啊,我對天發誓,我愛你。
好嘛,我又重複了一次。第二次叫出我愛你三字,我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難道我是真的愛上了張曼莉?不可能啊!如果說愛,我應該是愛上張小蘭?不,不可能,更加的不可能!但是張小蘭出現在我的腦海裏了,哎,人家現在可是包工頭的臨時老婆啦,包工頭李德福答應給張小蘭買一套的城裏的房子呢,房子麵積超過一百平米,按照政策會弄一個城市戶口呢,那張小蘭搖身一變,是城裏人啦,而且幾個月後我再見到張小蘭時,張小蘭的肚子已經好大好大了,張小蘭當時喊我的名字王大宏,王大宏……
我故意向後麵看,後麵沒人啊,張小蘭就道,我在喊你呢,你向後看什麽?
當時我們是一群人,作為馬莊鎮——也叫馬莊街道,馬莊鎮的人大政協的委員們,我正帶著他們在考察安居房建設小區呢,當時我沒有了鎮長的職位,也叫主任的職位,薛主任沒有了!但是我是主任科員啊,我因為有經濟問題,但是經濟問題不嚴重,夠不上案件的標準,所以職位沒有了就保住了正科虛職的位置,被馬莊黨工委任命為政法委副書記,所以我也混到了一個很有麵子的稱呼的:薛書記。哎,這些事情後麵說吧,現在還是說張曼莉被我感動了,她流著眼淚呢,我也吃驚起來了,我說你怎麽哭啦?
我能不哭嘛,老公愛我呢。
我說喂,我不是你老公啊,你老公剛剛嗝屁的啊,我最多也就是奸夫!
哎,無恥啊,我想到了奸夫這個不好的詞了。
張曼莉停住哭,站起來。
她本來是坐在床上的,見我這麽說就站起來了,她突然的伸出手拉了我一下,我一不留神,一下子就栽倒在寬大的床上……
張曼莉閉上眼睛,微微的張開嘴,我知道張曼莉需要什麽,媽的,她是想舌頭打架呢……喔,就是吻啊,可是我哪裏有興致呢,我想到那個薛智慧可是剛死不久的啊,我即便是他的替身,以後我就是薛智慧,可是我的問題是:我能做到那麽徹底的無恥嗎?
我想到了薛智慧對我的培訓了,他需要我無恥,在他看來我隻有足夠的無恥才能戰勝一切鬼魅——官場中的那些鬼魅。
這一次比在浴缸裏做的更加猛烈……做完,我幾乎虛脫了,張曼莉閉著眼睛淚花閃閃的,剛才,我們在床上做的過程中她又肆無忌憚地大哭了,我一邊狠狠地衝撞著,一邊就在想,她為什麽要這麽哭啊,哭就是難過,既然難過了就不要做啊!可是我的動作稍微的放慢,張曼莉就會一邊哭一邊輕聲鼓勵我……
她嘴巴裏喃喃地說著:快,用力,對,就那樣,快,用力,再用力!好……啊,嗚嗚嗚嗚……
第二天,煥然一新的我終於出現在馬莊鎮鎮政府的大樓門前。
是張曼莉開車送我來的,她的白色寶馬車很耀眼地閃爍著絢麗的光彩。
昨天,即薛智慧嗝屁的那一天,他嗝屁前遽然耗盡元氣培訓了我——成為他,他真是用心良苦啊,而我呢,無恥地接受了他的陰謀和計劃,同時,我也是冒名頂替他,開始了富人薛智慧夫妻生活的第一天。無恥的一天。
無恥的一天裏我這個假的薛智慧和薛智慧的老婆張曼莉……居然不客氣地做了那個事情好多次呢,哈哈,貌似每一次……我們都是在慶祝薛智慧的死,和新的薛智慧的隆重誕生!
媽的那個事情累的我要死啊……麻痹的!
最後的一次,尼瑪,我心想我要死了,也要和薛智慧一樣嗝屁了……
我一邊撞擊張曼莉的身體,一邊呼哧呼哧地喘氣……我但是我還是堅持到了最後的那個噴湧。
張曼莉要的也是我的噴湧,她後來對我說,薛智慧啊,告訴你小子一個秘密,你噴湧的時候我舒服死了。
女人的聲音無恥呢。
張曼莉在我噴湧後也像死去一樣,她就那樣無恥地在床上擺著一個曖昧的“大……”字……我睜開眼,看著張曼莉的那裏:兩腿之間。
哎,那裏,兩腿之間!
那裏芳草豐茂啊,而芳草的深處是無盡的深淵,麻痹的,我就是那個無盡的深淵裏掙紮的一個風箏啊!
我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呢。
我們就那樣躺在床上很久……時間貌似也停滯不前了。
張曼莉恢複了體力後就趴在我的身邊,低頭看我呢,她因為趴著,就顯得波濤洶湧的。
波濤洶湧?你懂的啊。可是我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了,不能再戰了,我問自己的心,難道人……就是要這樣的嗎?這樣幹有意思嗎?這樣幹快活嗎?我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奇怪。
張曼莉看我的眼神很特別,突然問我多大了,年齡?
我說我二十啊。
你才二十啊。怪不得。
是啊,我二十。
看不出呢?嗬嗬……
我說你笑的嚇人呢。
張曼莉躺倒我的懷裏來了,哎,她真的像一個可人的老婆。張曼莉在我的耳邊道,我怎麽覺得你三十多呢?
我說我長得老相啊,就是這個鬼樣子。
你長的確實不怎麽好看。張曼莉認真地端詳了我一番誠懇地對我說。
我歎息了一聲,道,我沒辦法啊,是爹媽給我的這個大器晚成的老氣橫秋的模樣!
嗬嗬……但是你長的很有魅力呢!張曼莉安慰我。
騙人!
真的,你的臉白白的哪裏像一個小民工啊!張曼莉感歎。
我笑了,道,那是天生我才必有用。
是啊,你真的有用呢,是大大的有用!張曼莉的話顯然另有所指啊。
就聽張曼莉帶著好奇的口氣繼續問我。
薛智慧啊,我問你啊,你的那裏……怎麽那麽好的啊?
我說怎麽好了?
好硬!
我說好硬不好嗎?
好!而且好燙呢……
哎,我說好燙不好嗎?
好啊!我喜歡死了你呢,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