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男人的友情
我們幾個都是有便宜不占烏龜王八蛋的類型,所以也都是同意了。
我們下了樓,點了一些菜,又點了兩瓶五糧液,一人倒了半杯,就開始慢慢扯淡起來。
白景騰顯然也很開心,我們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在某個點,白景騰站了起來,端起手中的酒杯,“兄弟,幹杯!”
瞬間,幾個酒杯碰在了一起。
大半杯五糧液宛若火焰一般從喉間灌入。
兄弟,幹杯!
白酒可不比啤酒,這麽大半杯下去,一下子酒就上臉了,但是誰也沒人慫,夾了一口菜後,一個個更加鬥誌激昂起來,即使是白景騰,都是和我們這個小團隊慢慢的熟絡起來……
我們一群人喝的差不多了,我這才點了一根煙,開口,“聽說一中要和永九幹起來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剛才太子說到一半,沒說了。”
我的這個話題也是讓在場的人沉默了一下,每個人的臉色都是帶著一絲陰沉,顯然這件事情壓在他們心上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景騰喝了口酒,沒說話,哈特笑了笑,夾了一口多寶魚,然後才開口,“還不是他們永九的一個傻逼看上了李珊珊,有天晚上在李珊珊回家的路上差點把李珊珊給強奸了,要不是我們哥幾個看到,還真讓那幾個傻逼得逞了!”
他們要強奸李珊珊?不知道為什麽,一股怒火從我的心田一下子蒸騰起來,我唰地一聲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開口問,“什麽?”
大柱將我按回了座位上,抿著嘴開口,“這不是商量著要報仇麽,時間就定在清明節結束後,他娘的讓這群狗逼崽子給祖宗燒完香,自己再去見祖宗。”
“那個人是誰?”我眯起了眼睛,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呼吸還是變得急促起來。
“永九的錢文,他們學校的老大,他們當天被我們打了後,第二天就來我們學校,打了我們好幾個一中的學生。”白景騰笑了笑,開口說話,雖然看上去依舊還是很平靜,但是我能夠感受得到他心裏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憤怒的氣息。
“錢文,錢文!”我念叨了兩句後也是開口說,“他們那邊有多少人?”
白景騰開口,“他們全校聽他的應該有兩百來人吧,不過他們永九一個個都是彪悍的存在,永九本來就是職校,哪個人沒拿過砍刀砍過人,草他媽的,我們這邊最多也就拿過木棍!”。
我深吸了一口氣,“真他媽的好玩!”
白景騰笑了笑,“不過吧,這一次我們這邊三個段,加入*的也有四五百人,雖然戰鬥力不行,但是殺到永九去,應該還是能夠大勝而歸的。上次打龍翔,你不在,沒能為你的好兄弟建國報仇,這一次打永九,我就叫上了你,不然以後你準得怪我。”
我笑了笑,“從來沒有打過這麽大陣勢的群架,兩邊加起來都快七百人了吧,這麽大的動靜,警察局那邊會沒有反應?”
白景騰深吸了一口,“不是沒反應,而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贏了!”
“臥槽,太子,你真霸氣,我敬你一杯!”我馬上端起酒杯,給白景騰敬了一杯……
白景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後,眯起了眼睛,“本來我是不想叫你來的,因為你太容易衝動了,這一次要是再出一次人命,我也救不了你了。但是你的女人,我想這個仇還是得讓你來報,所以我就叫你。”
我十指交叉,將下巴放在手上上,笑了起來,“殺人?不,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哪裏敢這麽做。”
“李珊珊現在已經沒有去上學了,如果可以的話,邦哥,我覺得你是不是要去看一下她?”大柱小心翼翼地開口,他也知道我和李珊珊還有劉鬱之間的貓膩,所以這一句話也是他鼓起勇氣說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心裏琢磨著明天就去看一下李珊珊,她可是好學生,這麽長時間沒去上課,就說明這一次對她的心理創傷還是很嚴重的。我轉過頭去對著白景騰開口,“這一次的事情,多謝太子你撐腰。”
白景騰笑了起來,抽了一口煙,“什麽話,李珊珊是我一中的人,他永九的人想欺負我們一中的人我們就得給他們一些血的代價,不然這群狗逼崽子還真的以為我們一中都是一些傻逼嗎?”
我笑了起來,“好了,不說這些了,幹杯,他娘的,過幾天幹死那群狗崽子!”
白景騰笑著端起了酒杯,我們一群人劃拉一聲就給幹了!
喝到後麵,幾個人都是伶仃大醉,不知道哪個傻逼提的主意,說是要去市中心大掃除,我們竟然給同意了,還是全票讚成的。
最後是我和白景騰兩個人拿著畚箕,哈特,建國,兩個人掃地,大柱負責倒垃圾。
我們五個人就在路上一邊唱著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邊掃著地。
時不時地有人摔倒,一堆人沒心沒肺地抱住肚子大笑,最後一群人都給趴了。
到後來,畚箕,掃把都不知道被我們給弄到哪裏去了,我隻知道,我們一群人有些操蛋地坐在市府門口的台階上抽著煙。
“興邦,幾個月沒見,怪想你的。”哈特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
“哭個吉霸,男人嘛,一生哪裏沒有幾次悲歡離合,老子在成都也想你們,不為別的,我們是兄弟!”我笑著拍了拍哈特的肩膀,鼻子也有點酸。
白景騰已經醉的不行了,躺在地上打鼾,而建國則是打了一個飽嗝,紅著臉和關公似的,“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沒有幾個兄弟,你趙興邦,就是我的兄弟,我不管你做了什麽,我認定你是我兄弟了,艸!”
“草泥馬啊!”我拍了建國的腦袋一下,鼻子更酸了。
大柱咽了口口水,抿著嘴笑了起來,“其實,我們之間的交情也不算太深,也就那麽個把月的時間,但是我還真他媽的和你看對眼了,男人的友誼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樂意,我開心,咱們相見恨晚,我現在能叫你一聲邦哥,以後,一年,十年,一輩子,我都能夠叫你一聲邦哥!”
“草泥馬!你們這是逼著老子哭是吧!”我擦了一把眼睛,給了這三個人每個人一個腦瓜子。
這時候白景騰也是醒了過來,“半仙!”
我連忙走到白景騰的身邊,白景騰小心翼翼地攬過我的肩膀,“我給你算過命了,你小子是個富貴種,那個王詡,知道吧。他妹妹就是旺夫的,你丫什麽時候把她妹妹給推倒了,你丫絕對能夠少奮鬥三十年!”
“滾!”我沒好氣地推了白景騰一下。
白景騰開口,“我們是兄弟嗎?”
我點了點頭,白景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的兄弟,就是我白景騰的兄弟,我艸,在一中,我看看有誰能夠欺負我白景騰的兄弟,你放心的呆八水,一中有我!”
我點了點頭。
不知道誰先開口唱的,“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
我接了下去,“還記得堅持什麽,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所有人都是接著高聲放歌。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我們幾個人就跟傻逼一樣在市府門口唱歌,路過的人都跟看傻逼一樣看著我們,我們全部都哭了,但是誰也不曾後悔,男人不是不流淚,隻是未到情深處。
能讓一個男人大聲哭出來,不覺得孬種的原因,那絕對是因為兄弟。
甭管是愛情,親情,一個男人可以忍住不哭,因為他需要給女人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但是友情,兄弟,男人在一起哭,哭完後醉,醉完後再哭,都可以問心無愧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告訴所有人,我哭了,但是我不是孬種!
我們一群人回到了華萊,一起躺在酒店那張大床上睡覺,還好現在天氣已經有些轉暖,加上酒店裏麵有空調,不然這第二起來絕逼得有幾個人感冒不可。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因為宿醉,有些頭暈眼花,外加口渴,我倒了杯水,喝完了,洗簌完後,見這幾個傻逼還在睡覺,也是不由得咧了咧嘴,轉身走出門外。
我琢磨著要去見李珊珊,但是走出門的時候,發現我並不知道李珊珊家住在哪裏,一下子有些懵了,最後我抽了一根煙,打算先在路上走著,等果斷時間就打個電話回去問問白景騰他們李珊珊家在哪兒。
走在無比熟悉的陽城路口,我有些感觸,我這個傻逼就這麽被趕出了陽城,趕出了一中,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夠回來,但是我清楚一個事情。
那就是我現在正走在自己的家鄉。
我蹲在市中心那抽了好幾根煙,正打算拿出手機給白景騰打電話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肖楪,那個消瘦,但是戰鬥力逆天的女孩兒。
她正挑著一擔什麽東西,四處觀望,我上去拍了怕她的肩膀,“肖楪!”
肖楪轉過頭來,看到是我,眼中也是有了一點兒錯愕,“趙興邦?”
我點了點頭,“大清早的,在這幹什麽呢?”
肖楪笑了笑,“我正要問你這麽問題,你不是去神經病醫院了嗎?怎麽出來了。”
我聳了聳肩,“他們受不了,說我比神經病還要神經病一點,所以就把我趕出來了。”
肖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家裏窮,所以進了一批衣服,打算擺攤賺點錢。”
這時候我才看到肖楪挑著的東西,確實是衣服,我不知道這種平時上學,放假的時候自己賺錢是什麽樣的生活,我看著肖楪,忽然心中有一點兒感觸,開口,“生活上真的有困難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