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巨大的謎團

哈特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得令,那我先走了!”

等哈特走了後,白景騰這才開口,“事情有些麻煩,大頭的家人倒是好辦,答應私了了,你走之前朝著龍翔那邊開的那一槍,打中了一個人的肚子,差點把人給打死,對方的家人不同意私聊,一定要抓住凶手。”

我笑了起來,“無所謂了。我九龍叔那邊怎麽樣了?”

白景騰沒有說話。

這時候白景騰給我的那個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九龍叔打來的電話,我接了起來,“喂。”

“事情我給你解決了,不過你得有點受苦的心理準備。”九龍叔的聲音有些疲倦。

我點了點頭,掛掉了電話,站起來開始癲狂大笑起來,看到我的模樣,白景騰嚇了一大跳,“半仙,你被嚇傻了?成半癲了?”

白景騰的話讓我笑的更大聲了,我轉過頭去對著他開口,“九龍叔說事情給我解決了,不過要受點苦。”

我的話也讓白景騰愣了一下,“你九龍叔這麽?這尼瑪都能夠解決?”

我咧了咧嘴,“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是我這些天聽到的最好消息了。”

過了一會兒,九龍叔來了,風塵仆仆,坐進客廳將一摞資料甩在桌子上,“雖然在給你槍的時候就開始著手準備了,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快出手,所以這個程序還沒有搞定,卻也差不多了。”

我將資料拿過來一看,愣了,“精神鑒定?”

白景騰恍然大悟,“中國的精神病鑒定模式和標準漏洞不小,沒想到你竟然能想到這一塊,這樣半仙就可以完全走出黑暗了。”

而我的腦海裏麵則是回想著一個念頭。

他娘的,老子要去當神經病?

白景騰沉吟了一下,“這個精神鑒定倒是可以過,隻是還有一個問題,他一個學生,槍哪來的?”

我也愣了一下,確實這是一個問題,這把槍是哪來的?我就算是神經病,也不可能拿到一把槍吧,如果每個神經病都有一把槍,那麽這個世界早就瘋狂了。

九龍叔笑了起來,“槍方麵我會找人去頂缸的,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愣了一下,“頂缸?用自己人?”

九龍叔挑了挑眉毛,“難道用其他人你放心?”

我開口,“這是不是有點兒太不講義氣了。”

九龍叔哈哈大笑,點了一根煙,“興邦啊,你還小,做我們這一行的,義薄雲天這玩樣就他娘的是拿來吹牛逼的,哪個老大義薄雲天有好下場?不招人頂缸,自己進去,老婆女兒都他娘的被那些所謂的兄弟操了個遍,等你出來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所以啊,該狠心的地方就應該狠心。”

白景騰忽然笑了起來,坐在沙發上,手指慢慢敲打著沙發麵,“我搞不懂您這麽大動幹戈究竟是為了什麽,給趙興邦一把槍,然後再讓他出事,你送他進神經病醫院,然後再找自己的人去頂缸,這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九龍叔也是跟著笑了起來,上去拍了拍白景騰的肩膀,“如果不是知道你家的背景,我還真的想拉你進我們這一條路,你小子的悟性可謂是逆天,不混黑道真是可惜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聰明人做什麽事情都有一條明路,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一句話,聰明人就不要知道的太多了,尤其是你是白,我是黑,我們可以合作,但是絕對不能夠知根知底,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白景騰眯起了眼睛,劉海微微蓋住他的那對狹長的眼眸,最後他忽然笑了起來,聳了聳肩膀,“我懂了。”

說完白景騰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我先走了。”

在白景騰走後,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九龍叔,九龍叔笑了起來,“好吧,就知道不和你說清楚,你會不舒服的,這一次進神經病醫院,我想你給一個叫做林威的人帶一個口信,就說天亮了,應該起來曬曬太陽了。”

“就這麽簡單?”我有些疑惑地開口。

九龍叔點了點頭,“可不簡單啊,在偌大的神經病醫院裏麵找到林威這個人可一點兒都不簡單,首先,你是一個神經病,可不能張口閉口的就找人。”

“我不是神經病。”我有些弱弱的開口反駁。

九龍叔笑了,“好吧,這一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可別把這件事情當作一個簡單的事情做,這事關重要,我能想到會幫我保密的人就隻有你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九龍叔的臉頰,開口詢問,“那這麽說,這一次是我被你利用了?”

九龍叔搖了搖頭,“不,我這是在給你鋪路,你以後就知道了,你現在所需要知道的就是,我們趙家的人口不多,掰了手指算也就我,你,還有你爸三個人,如果還不抱成團的話,早就被人玩死了,我們對誰陰都可以,就是不能對自家人陰,沒有人能夠瞧不起我們趙家人。”

我看著九龍叔,最後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九龍叔。”

九龍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也就走了出去。

而我躺在床上腦子也是亂如麻,這他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老子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兒頭緒,九叔這麽大動幹戈究竟想要做些什麽?我想了很久都沒能夠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我知道,這一切的謎題答案就在神經病醫院裏麵那個林威的身上。

林威,林威,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我眯著眼睛,嘴角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翹了起來,既然想不明白,那麽我就等,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所需要的就是等,隻要我能夠活到那一天,我絕對能夠得知答案。

躺在床上,我閉上了眼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景騰正坐在我的房間裏麵,見我醒了,這才開口,“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我這邊安排的警察還有相關人員就會找到你,你什麽話都不用說就成了,警察方麵的交道我都給你打探好了,你九龍叔插不進這裏,本來你是要吃一點苦頭的,不過誰讓你認識了我呢,哎,謝謝我吧。”

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白景騰,“我謝你一臉,最多就是你有需要的時候,老子這一條命都是你的。”

白景騰看著我,“你真的這麽想的?”

我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清楚,你現在是我的老大,以後也將是我的老大。”

白景騰搖了搖頭,“不,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高中畢業後就不會再碰了,我現在玩這些純屬就是無聊,以後你走你的黑道,我走我的白道,我不是你的老大。”

我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白景騰,“不管如何,我心裏你就是我的老大。”

白景騰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最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我和白景騰坐上那輛A6,白景騰將我帶到了市區一條小巷子,讓我坐在小巷子這等就可以了。

看著這條有些偏僻的小巷子,我也是笑了起來,真他媽的操蛋,我找了塊相對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從小巷子的夾縫中看向天空,這一條細縫的天空將會是我的未來嗎?我搖了搖頭,管他媽媽嫁給誰!

沒多久,警車就來了,聽到警笛聲,我下意識地想要跑,不過還是坐在了原地,神情有些慌張,畢竟這要是出了一點兒紕漏,我就真的要去大牢了,我看過肖申克的救贖,老子要是進了裏麵,被人爆菊了怎麽辦?

從警車上下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名警察,他們下來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那名男警察扣住我,將我塞進車裏,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一個字。

坐在警車前麵開車的女警察有些好奇地開口,“上麵交給我的任務這麽簡單?這小子反抗都沒有反抗一下,真的是神經病?”

男警察沒好氣地開口,“上麵的意思誰揣摩的清楚,他們讓我們不要動粗,我們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至於這小子是不是神經病,關我們什麽事情?”

我一言不發,感覺以前一直覺得很神聖的職業也不過就是如此,這個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不管是誰,走進了這個社會,終究會被汙染的麵目全非。

到了警察局,我被關押在一個小房間裏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景騰走進來,看著我,開口,“律師方麵你九龍叔也已經請好人了,開庭的時候你和現在一樣不需要說話就可以了,加上這一次你並沒有殺人,而且你還是未成年,應該是不會坐牢的,至於會不會去神經病醫院,這點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九龍叔既然這麽信誓旦旦,顯然這方麵有人,你好自為之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白景騰也是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退出了這個小房間。

呆了約莫兩三天,或者更長的時間,終於有人將我綁著帶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帶我出去的人不知道用什麽東西紮了我一下,然後我整個人就變得有些迷迷糊糊起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就散開來,腦子有些不太轉的過來,要不是有人扶住我,我估計就得摔倒了。

“這就是那個開槍打人的學生?”

“看著倒是挺帥的,不過太恐怖了一點,也不知道他的槍是哪裏來的。”

“噓,有的事情不要討論太多,被人知道就不好了,據說是市裏的大老二給他的槍。”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一點吧。”

我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在說話,努力地讓自己睜開眼睛,卻是發現自己躺在一處狹小的房間裏麵,房間的天花板已經有些泛黃,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我轉過頭,正好看到兩名護士正在那說些什麽,我下意識地想要友好地笑了笑,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我是一個神經病!

所以我呆呆地坐了起來,看著那兩名護士,沒有說話,事實上我不了解神經病究竟是怎麽樣的,甚至我不清楚神經病和傻子有什麽區別,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最起碼我要表現的和普通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