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敵人胡衛平
記憶之中,那個時候的麥加好像也有曖昧的戀愛對象,同年級的學生,難不成那時候還給人戴了綠帽子不成,晚上睡在宿舍裏,室友們常常討論這種東西,比如哪個女生更騷,哪個女生更浪,講到麥加的時候,其實大家的反應一般都是還好了。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麥加稍微有點兒哽咽,或許是確確實實有被傷害到,所以她才這樣子,當然了,也有可能其中有水分,畢竟不能隻聽一麵之詞,兼聽則明,我會找機會去找胡衛平問個清楚的,“我不是自願的,要不是我的把柄在他手裏麵,說什麽也不可能同意的,他那麽醜,還有個大肚子,兩個下巴。”
在麥加的形容之中,我仿佛看到了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欺負一個十幾歲的小女生時的模樣,非常形象生動,就好似近在眼前,想著那種醜陋的畫麵,老子暗暗發誓,將來無論如何也不能有啤酒肚,而且更主要的,如果麥加所言是真實的,看我不廢了胡衛平這丫的,繼續問她,“把柄,你有什麽把柄在她手裏?”
麥加流了眼淚,滾燙的淚滴落到身下的被單上,看她表情,這事的真實度至少有八成,無論如何都得去找那混蛋算算賬了,不然對不起自己躺在的位置,“那個時候太傻了,我以為他一句話就可以開除我的,我不想被開除,我想讀大學,我以為高考失利,考不上大學一輩子就全完了的。”
大概意思我已經聽懂了,胡衛平這個混蛋抓到了麥加早戀或者逃休之類的把柄,然後威脅她,如果不乖乖聽話就開除她,以那個時候農村孩子的心智,中這種圈套非常正常,畢竟我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學生是極少數的,想的開,早在高考前一年就徹底放棄了。
我伸過手輕輕拍了身邊的麥加兩下,安慰著她,“你真傻。”同時心裏麵暗暗下定決心,胡衛平,你給老子等好了,老子過兩天就去找你,看不廢了你這烏龜王八蛋。
麥加拿手背拭了一把眼角的淚,把自己受的屈辱繼續述說出來,“被他玩弄之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做噩夢嚇醒,後來雖然談了好多次戀愛,但是一直對那種事情有恐懼感,不敢再去嚐試,他們也都因此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了我,直到遇見你,覺得親切,單獨相處是不會尷尬,所以才恢複正常的。”
在床上聊這個話題聊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一直好奇的,現在終於知道了,歇息完畢,穿衣服爬起來,外麵的二老還侯在電視機旁邊,非常自然的打個招呼,沒有覺得尷尬,不過也沒有留下來吃飯便離開了。
離開時,我抱了抱陷在複雜情緒中的麥加,告訴她,“大後天我們該回去了,我明天或者後天提前去買火車票。”
懷揣著同樣複雜的情緒,騎著摩托車回家,見到老媽之後,把同樣的話講了一遍,大後天回去了,兒子大了,誌在四方,不能常守在母親的身邊,老爸放了學回來之後,我也對他講了,老爸沒有太大的反應,知道總歸要回去的,隻是說,票到時候他去買。
關於收拾混賬東西胡衛平的事情,我是傍晚吃著飯時下定的決心,離開之前必須給他點兒教訓,不然對不起自己這身肉,它媽的,不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老子就沒算收拾他,當然了,也可以換成另外一種收拾的方式,比如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欺負欺負他的老婆,不過稍微有點兒困難,因為時間不夠充足。
我把自己去縣城兩天的事情,在飯桌上講了出來,嘴裏麵含著飯菜,盡可能說的漫不經心,不讓他們看出來另有所圖,阻攔這種安排,“明天白天我去縣城玩,晚上補回來了,等後天再回來。”
老爸老媽聽了之後,理所當然的還是問了,尤其是老媽,意見特別多,“去縣城幹什麽,去見老同學還是怎麽的?你看你回來這段時間,不是去你姑姑家,就是去學校值班上網,都沒有在家裏好好陪過我。”
還好我急中生智,找借口推脫了出去,老同學的分量不夠重,那就以她兒媳婦的名義,“是麥加了,她想去縣城玩,要我陪著她,我又沒有辦法的。”
這下老爸老媽聽了之後沒有意見了,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戀愛婚姻方麵順順利利的,沒有誰會在中間添堵,當然了,婚前婚後的態度絕對不一樣,天理倫常,生存規則,婚後的婆婆和兒媳婦基本上都是仇敵。
它媽的,胡衛平,你可給老子等好了,現在老子搞定了,明天大清早就拍馬過去找你,明天後天兩天,有充足的時間,看老子不搞死你,或者說,看老子不搞死你老婆,搞的她欲仙欲死,跪在老子的**求歡,讓你也嚐嚐心頭堵著一股窩囊氣的滋味,不過稍微需要點兒計謀,萬萬不能夠魯莽行事,要不然偷雞不成蝕把米,好好想一想,怎麽去開展自己的複仇計劃。第二天,大老早的我便急衝衝的爬了起來,而且報仇的主意也已經想好了,和酒有關的,整個過程滴水不漏,簡直可以和電鋸殺人狂裏的構思相提並論,絕對給胡衛平一個意外的陷阱,總而言之一句話,盡管等著看好戲吧。
坐車去往縣城的路上,我又把自己整個過程計劃斟酌了一番,完美無瑕,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臨場應對,因為現實不像拍電影,這他媽是現場直播,不會給你重新彩排的機會,隻能一擊即中,將來的日子中,我也會牢牢記住這一點,生命是場賭博,誰不認真誰就輸了。
許久沒有回老家,縣城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許多的高樓拔地而起,從車站搭了輛出租車往高中學校去,望著車窗外的一處處變化,心裏麵稍微有一點兒發毛,暗暗祈禱,它媽的,胡衛平這家夥該不會已經不在學校教書了吧,萬一真是那樣,那可就麻煩了,白忙活一場。
等到了學校,遞給門衛兩根煙,套近乎,說是找這裏的胡老師,順順利利便混了進去,熟悉的地方,盡管許久沒有來了,可一進去,一切仍曆曆在目,畢竟是待了整整三年的地方,縣城裏雖然變化挺大的,但是學校裏麵卻是少有變化的,還是那些教學樓,不急不躁,一座一座摸過去,先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正好碰到那混蛋家夥。
五一期間,不過因為將近高考了,所以高三和高補的都還在上課,溜了一圈沒有看到胡衛平的影子,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問有沒有人知道他住哪兒,最主要的是自己畢業之後就沒有怎麽和以前的同學聯係,要不然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省去許多麻煩,可老天不負有心人,運氣不是一般的好,離開教學樓往廁所去,隔著老遠終於看到了自己尋覓的對象。
胡衛平和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肚子還是那麽的鼓,啤酒肚顯得沉甸甸的,走起路慢騰騰的,或許是時間隔的太久,他完全沒有認出我來,我敢打包票,即便是擦肩而過,他也絕對不會正眼瞧我,他認不出來老子,那是他的問題,老子認得出來他,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人渣的味。
如此好運,惹得我心裏麵樂開了花,甭管多麽想直接給他一拳,還是有耐心的暫時忍住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隻是多等一晚,幹笑著走向前打招呼,“胡老師,胡老師。”
胡衛平聽到我叫他,怪驚訝的,皺著眉頭回想我是誰,不過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惹得老子有點兒不開心,以前因為在班級搗亂,他老整我的,怎麽就這麽健忘了,半張著嘴,回應我,“你是?是哪一屆的學生對吧。”
胡衛平想不起來,那就隻好我來提醒他,“胡老師,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呀,我是零六年參加高考的,你帶的我們那一屆。”
胡衛平聽了之後,若有所悟,堆了一臉的笑容,雙下巴耷拉著,不過他還是沒能夠想起有我這麽一個人來,讓我還挺失落落的,老子當初的存在感真的有那麽低嘛,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留下來,“噢噢,你叫什麽來?”
我強忍著不高興,隻能自報家門,“我叫劉波,胡老師,您真記不起來了嗎?”
胡衛平也是這麽大歲數的人了,台麵上的話那都是脫口就來了,我敢肯定他絕對一點兒也沒有想起來,不過他嘴上還是說,“想起來了,劉波,是吧,你那個時候可真是調皮,老師都拿你沒有辦法。”頓了頓,轉移話題問,“你這次過來是?”
機會來了,沒有不抓住的道理,瞎編個原因,慌忙把目的告知於他,“胡老師,我是專門來感激您的呀,要不是您,我現在估計還在農田裏麵幹活呢,中午有沒有時間,當學生的想請你吃個飯。”
這種飯局,看看胡衛平的肚子就知道他是萬萬不會拒絕的,抬起手腕上的冒牌金表,看看時間,離午飯的時間還早,就回我說,“你先到我辦公室等我,還有一節課要上,上完了咱們就去。”
事情在按著我計劃的節奏往前走,進展順利,不過我沒有按照他所說的在辦公室裏等他,而是趕緊先去外麵酒店定了個小包廂,要想辦大事,不出點兒資金是不可能的,此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等中午時間到了,直接領著胡衛平就殺過去了,笑麵虎,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先禮後兵,不急,等晚上就有他好受的了。
兩個人往包廂裏麵一坐,這個酒店應該是全縣城最高檔的一家了,服務員拿著菜單遞過來,胡衛平看了看昂貴的價格表,含著笑,點了許多好吃的,兩個人根本吃不完,等服務員一走開,他又虛情假意的一個勁地說,“唉,劉波,真是讓你破費了。”
我琢磨著大概要花多少錢,不過並不怎麽心疼,因為花多少都會讓他換回來的,說,“小意思了,學生在外麵賺了一筆錢,一頓飯還是請的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