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被帶走了

李大春急忙說道:“警花姐姐,這些人是我打的。”

胡靜冷笑一聲:“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原來聚眾鬥毆的是你,那好,既然你都承認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大春無語,很是鬱悶的撓撓頭,尼瑪,怎麽看自己第一眼就不是好人了?難道自己長得很不像好人嗎?

顧美玉悄悄的朝著李大春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他不能跟警察走,一到了警局再出來就不容易了。

李大春從來沒跟警察打過交道,但他第一次看到警察的時候也並不害怕,尤其是麵對這麽漂亮的一個警花姐姐,他心裏有的隻是那麽一點點緊張,卻沒有害怕。

潘土匪一見,急忙喊道:“民警同誌,李大春來我們家鬧事,還打傷了我兒子,你們得把他銬到局子裏去。”

“你兒子?哪個是你兒子?”胡靜把目光轉向了潘土匪。

潘土匪急忙伸手指著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潘大國說道:“那就是我兒子。”

胡靜看了潘大國一眼,隨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李大春:“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個男警察劉濤也用威嚴的目光看著李大春。

潘土匪暗自得意,哼哼,隻要李大春被銬到了局子裏,就夠他喝一盅的了,原本潘土匪不想驚動警察,他想用自己土匪的方法收拾李大春,甚至想打斷李大春的雙腿,可是既然警察來了,那不用白不用,正好自己不用動手,讓警察去收拾李大春吧。

本來潘土匪是沒把這兩個鄉派出所的民警放在眼裏的,可是既然這兩個警察要帶走李大春,他當然很樂意的再火上澆油一把,隻要這兩個民警不把矛頭對準自己,自己就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可是李大春不是吃素的,他上前說道:“警花姐姐,打架的不止我一人,為什麽隻銬我呢?再說了,是他們先打我在先,我隻是正當防衛。”

劉濤問道:“是誰要打你?說清楚了。”

李大春一指潘土匪說道:“就是他,還有他兒子,那地上躺的一二十個人都是他兒子糾集過來圍攻我的,我隻是正當防衛才把他們打趴下的。”

胡靜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李大春卻趁機朝著胡靜鼓鼓的胸、口瞄了一眼,看樣子這警花胸前有貨,隻是穿著警服,看起來不那麽明顯罷了。

“這麽說是他們先圍攻你,你才把他們打倒的?”胡靜問李大春,當她和和李大春說話的時候,剛好看到李大春用色迷迷的目光瞄著自己的胸、口,胡靜俏臉不禁一紅,隨即又現出一絲憤怒,她對著李大春和潘土匪等人說道:“有什麽話就別在這兒說了,跟我們到派出所裏說吧。”

潘土匪首先說道:“我不去,老子一輩子沒進過局子,誰也別想讓老子進局子。”說完潘土匪把臉扭到了一邊,他還是沒把這兩個小民警放在眼裏,他二兒子潘大發跟縣公安局副局長邵偉傑是哥們兒,怕什麽?

李大春也上前說道:“警花姐姐,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我……”

“行了……”胡靜一揮手不耐煩的打斷了李大春:“事情的經過還是等到了派出所再說吧,你們都跟我們走。”

胡靜本應該聽李大春把事情說說的,可是剛才看到這小子竟然偷偷的瞟著自己的胸、口,心中頓時有些不快,於是也不願意聽李大春說了,直接想要把他們弄到派出所去。

“錯不在我,要進局子也是李大春那個王八犢子進,老子我可不進。”潘土匪用生硬的語氣說道,隨後他又朝胡靜跟前走了兩步指著李大春說道:“你們作為民警應該分清對錯再抓人,那個李大春打傷了我兒子,還打了我女人……”

說著潘土匪把他女人湯靜茹拉了過來說道:“看看,剛才他騎在我女人身上一頓暴打,大家夥兒可是都看到了,你們警察要抓也得抓他,你們不能是非不分啊。”

湯靜茹本來就恨著李大春,剛才這廝趁機沒少占她的便宜,此時潘土匪一說,她立刻又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邊對著警察哭訴:“民警同誌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那個李大春,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連我一個女人都打,要不是我拚命攔著,此時我老公也被他打了。”

胡靜的眉頭又微微的皺了一下:“你老公?誰是你老公?”

湯靜茹指著潘土匪說道:“他就是我老公,是我男人。”

民警劉濤也皺了皺眉,有些不相信的問了一句:“他是你老公?還是你老爹?”

人群裏嘩的一聲爆發出了一陣哄笑,李大春也忍不住笑了隨口說了句:“確實是她老公,潘土匪是老牛吃嫩草。”

劉濤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不管是因為什麽,總之到了所裏會給你們機會說清楚的,有什麽要說的到了所裏再說,你們都跟我們走一趟吧。”

潘土匪一見這倆民警軟硬不吃,頓時嚷嚷道:“你們算個球,我兒子跟縣公安局副局長是拜把子的兄弟,你們這兩個鄉派出所的小民警牙子,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你們的大蓋帽都保不住。

威脅,潘土匪這是赤果果的對兩個民警的威脅。

劉濤的臉上掛不住了,胡靜的臉上也掛不住了。

本來胡靜一開始是向著潘土匪的,因為她看李大春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色迷迷不像個好人,可是現在,潘土匪竟然出言威脅他們,胡靜立刻覺得自己想的簡單了,眼前的這個被稱為潘土匪的人貌似是個刺頭兒,不好對付,但胡靜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才到殺屯鄉派出所工作不久,但性子倔強,所以見潘土匪來硬的,胡靜也強硬了口氣說道:“讓你們去所裏隻是做個筆錄,問清楚事實,誰要是不去,就是抗拒執法。”

潘土匪也來硬的了:“哼,老子就抗拒執法了,誰也別想讓老子去局子裏,老子這就給我二兒子打電話。”

說著潘土匪從身上摸出了手機,當即就撥了二兒子潘大發的手機號。

潘大發很快接了電話,潘土匪立刻嚷道:“大發,你老爹被欺負了,有個叫李大春的小農民打傷了你兄弟,有兩個鄉派出所的民警還要把你爹抓進局子裏去,你可得為你爹做主啊。”

潘大發正在縣城裏和幾個朋友喝酒,一聽老爹的話急了,當即就問道:“爹啊,到底怎麽回事?什麽鄉派出所的民警?竟然敢把您老往局子裏抓?爹啊,您別急,我這就給我哥們兒邵偉傑打電話。

於是潘大發立刻給縣公安局副局長邵偉傑打了個電話,邵偉傑和潘大發關係不錯,當即就拍板說這事交給他解決吧,掛了電話,邵偉傑又立刻給潘土匪打了電話,潘土匪接了電話之後邵偉傑說道:“喂,我是縣公安局副局長邵偉傑,也是潘大發的朋友,大叔,是誰要抓您?您把電話給那兩個民警牙子,烏紗帽不想要了嘛,竟然抓到您老頭上來了。”

於是潘土匪就得意洋洋的把手機遞給了胡靜,還故意拉長了聲音示威似的說道:“我兒子的拜把子兄弟,縣公安局副局長邵偉傑讓你接電話,哼。”

胡靜也冷哼一聲,臉上毫無懼色的接過了電話。

“我是縣公安局副局長邵偉傑,你們是哪個鄉派出所的?怎麽沒問清楚事實就抓人?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我現在就給你們所長打電話。”邵偉傑一開口就亮出了官威,希望用官威嚇唬住兩個鄉派出所的小民警的牙子,讓他們知難而退。

可是接下來胡靜的一句話讓邵偉傑幾乎跌入了冰窟。

胡靜很平靜的說道:“你好,我是沙屯鄉派出所的民警,我叫胡靜。”

一聽到胡靜的名字,邵偉傑的頭嗡的一聲,胡靜?哪個胡靜?就是最近剛從上麵下來基層派出所實習的那個胡靜?日,那個胡靜可是有著很硬的後台,她老爹可是江城市公安局的局長。

邵偉傑的冷汗當即就下來了,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縣公安局副局長,而人家胡靜的老爹可是江城市的公安局長,自己在他麵前,那隻不過是個小磚頭塊兒。

於是,邵偉傑急忙緩和了語氣陪著笑說道:“那啥,不好意思,胡靜同誌,是我沒掌握好事實,你們就應該秉公執法,誰錯了就抓誰,我也隻是督促一下你們的工作而已,但現在看來你們的工作做得非常好,那啥,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們繼續工作吧。”

說完邵偉傑就掛了電話,猛地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暗罵潘大發不弄清事實就讓自己出頭,自己要是得罪了胡靜,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別看胡靜隻是一個鄉派出所的小民警,可是人家後台硬啊,就連縣公安局局長林少明都對她敬畏三分。

潘土匪還得意洋洋的等著胡靜接了電話之後挨邵偉傑一頓訓斥,然後乖乖的把李大春給拷走抓到局子裏去呢,可是當他看到胡靜接完電話之後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的時候不禁有些愣了。

胡靜很平靜的把手機遞還給潘土匪,然後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大手一揮命令道:“你們全都給我到派出所去,把事情說清楚。”隨後胡靜又把目光轉向了潘土匪說道:“包括你……”

潘土匪一聽懵了,難道剛才邵偉傑沒在電話裏訓斥胡靜?怎麽現在胡靜還要把自己帶到局子裏去?

潘土匪忽然覺得不妙,想再次撥通邵偉傑的電話問一問是怎麽回事?這時候胡靜冷笑了一聲說道:“不用問了,邵偉傑幫不上你什麽忙,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吧,還是那句話,我們隻是讓你們到所裏做個筆錄,說清楚事情的經過,如果你們沒有錯,我們民警是不會為難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