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說話的是誰?
嚴琴這才稍微放鬆了警戒。
在一次與嚴琴相擁,我心裏充滿了無盡的激動。在進入房間後,我們就忘情的吻在一起。我們兩個人應該說都有點迫不及待,但兩個人卻同時都是顫抖的,也許這段時間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了事情,壓抑了我們之間太多的感情。一時間都急於宣泄。
這一場充滿激情的纏綿一直延續了兩個小時。我和嚴琴一直都處在亢奮狀態。,那一刻,我真的忘記了一切,感覺這世界上什麽都不在乎了,當前,隻要能與嚴琴相擁就好。
激情過後,我們又相擁著去洗了個澡。雖然這個房子很陳舊,不過設施齊全,衛浴都非常齊全。
之後,我和嚴琴相擁著躺在床上。嚴琴很溫和,她喜歡將我的腦袋貼在她豐滿的胸脯上,讓我的臉緊緊依偎她的那一團柔軟。然後充滿無限愛撫的摩翣著我的頭發。
我握著嚴琴的手,笑道,“姐,真想一輩子如此。”
嚴琴輕輕笑道,“傻瓜,你太貪心了。唉,等會我就得走了。”
“什麽,你等會就要走?”我心裏忽然很失落,我以為嚴琴會陪我到天亮的。
嚴琴神色變的有些陰鬱,歎口氣說,“是啊,陽陽的爸爸,小張,你知道的,我得回去照顧他。”
聽到她這麽一說,我心裏有些失落。我沒有說話。其實我能說什麽,那是人家的老公,我是沒資格說任何話的。不過心裏還是很不痛快。
嚴琴歎口氣,看看我,搖搖頭說,“小張,我實話給你說吧。陽陽的爸爸腎衰竭,已經,”她說到這裏歎口氣,臉上現出難以掩飾的憂傷,“他沒有幾天活的了。”嚴琴說完這句話將臉別向了一邊。
我知道我無意中誤會了嚴琴,慌忙向她道歉。
嚴琴沒有說話,隻是咧出一個很淒然的笑容。
我心裏一陣酸澀,抬起頭,然後將嚴琴摟在胸膛,“姐,你的命太苦了。”
嚴琴不以為然,說,“沒關係,小張,至少我還有陽陽,還有你。就夠了。”
我突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握著嚴琴的手,說,“姐,讓我來照顧你吧,我要娶你。”
嚴琴斷然拒絕,“不行,小張。絕對不行。姐不能為了一己自私而貽誤了你的前程。姐是個殘花敗柳,不值得你這麽做。你這麽優秀,應該找一個好的姑娘結婚。”
我態度很堅決,“姐,不要這麽說。我不在乎,我什麽都不在乎。我隻要和你一起。我要娶你。”
嚴琴臉色暗淡下來,無奈的歎口氣,說,“唉,傻孩子,你太天真了。有些事情並不是說堅持就可以實現的。到頭來換來的隻能是傷害。”
嚴琴的話那時候我覺得有些聽不太懂。但是直到有一天我經曆了諸多的波折人生後,對於這句話,我才知道嚴琴那句話的真諦。
我們彼此親吻了一下,方才戀戀不舍的起來。
打開門,嚴琴很謹慎的向外麵看了看,。
我笑道,“姐,你就放心吧,沒人。”
真說著,驀然聽到下麵的樓層裏有人說話。
嚴琴責怪的看我一眼,“你還說呢,你看看。”
這說話的是一男一女,等等,他們的聲音怎麽聽的那麽熟悉。是他們。我慌忙拉著嚴琴說,“姐,你聽出來沒,這說話的是誰?”
嚴琴策耳細聽,吃了一驚,說,“這,這不是於主任和徐佳麗。他們這個時候來這裏幹什麽。”
我淡淡的笑笑,“姐,這麽明顯的事情你還看不出來嗎。你說,這麽晚了,孤男寡女,呆在這地方,還能做什麽事情。”
嚴琴緊鎖眉頭,深思了一下,說,“不一定把,去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我們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他們兩個人盡管說話聲音很低,但是在這空蕩蕩的樓道裏卻聽的一清二楚。
“麗麗,我怎麽沒聽說過你以前在這裏有個房子啊?”這是於明仁的聲音,媽的,叫的蠻親熱的。
“哼,你還會關心我的事情啊。我以前給你說過的,這是我姑父的老房子,他們搬新家了,留給我住,我一直沒有過來。今天特地帶你來……”徐佳麗雖然說話冷嘲熱諷,但是流露出些許的曖昧情愫。
“麗麗,你怎麽說這種話呢。你的事情我不都一直都操心呢。”於明仁似乎有些怕她,帶著討好的口氣說。
徐佳麗說,“你少說風涼話,這段時間以來,除了我向你付出,你付出過什麽。趕上被檢查了,你還給我玩丟卒保帥,我還真信了你,要不是申琳的堅持,我估計啊,我就不在這學校了。唉。我發現你們這些男人都靠不住,申琳這人還真不錯,都打算幫我入黨了,我現在都有些後悔當初選錯了路。”
徐佳麗這選錯了路我聽的出來,無非就是選錯了人。於明仁說,“麗麗,你不懂的,這學校的關係很複雜的,有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我是不得已而為之。”
“行了行了。於主任,你每次就喜歡說這種話。也就是我單純,能被你騙了。當初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論權力吧,你沒申琳大,論能力吧,你不如嚴琴,論長相吧,你不如張銘。”
我和嚴琴麵麵相覷,一時間頗有些很不自在。其實我最為不自在,我不免想起了和徐佳麗在一起的那一夜,麵對嚴琴,心裏是充滿慚愧的。
於明仁沒好氣的說,“不要提那個張銘。這小子現在這麽走運還不是因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這種小白臉我見多了,特別看他現在風光,將來也是沒前途。”
媽的,居然說我小白臉,當時我就火了,真想上前狠狠抽他。嚴琴顯然是怕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一直拉著我的胳膊。
徐佳麗顯然不願意就這麽話題和他繼續耗下去,說,“好好好,你厲害,我就是提了一下他就你看急的樣子,你和嚴琴整天在一起我還沒說什麽呢。”
“麗麗,你別吃醋啊。我那,那是工作需要。”
“行了,你就省省吧,我才不會為你吃醋呢。不過你可要記得咱們的約定,你答應我的那些事情可要做到。”
“好啊,麗麗,沒問題。不過現在要看你表現了。”
徐佳麗沒說話,隨即我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兩個人難不成在這裏親熱上了。
隨即聽到於明仁有些慌亂的聲音,“麗麗,別再這裏啊。被人看到就慘了。”
“怕什麽,這棟樓裏住的人很少。”
“我們還是進房間吧。”
隨後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隨後是關門聲。
這時,我和嚴琴才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間。
我們兩個人對視著,大概有幾秒鍾,一直都沒有說話。
嚴琴後來也沒說什麽,她緊緊握著我對手,一臉複雜的看著我,微微點點頭,走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忙於整理新生建立檔案的事情,每天我和田林都要工作到半夜。不過每人會叫苦的,相反我們兩個是情緒高漲。
這期間徐佳麗幾乎不間斷的天天過來,說是送溫暖,送關懷,但她的到來總是讓我和田林心裏很不自在。田林自從在那一夜見到了她和於明仁在一起的事情後,對她的態度大為冷漠。徐佳麗不是傻子,她感覺出來了,看來她也看出問題了,她沒有說什麽,不過我從她的眼神裏看出她應該有所察覺了。
有那麽幾天裏,學校裏都在傳播著一個小道消息,說市政府將會有一次大的人事調動。這次調動主要集中在縣處級幹部以及正廳級幹部範圍內。有人開玩笑說,東平市要改朝換代了。那幾天裏我一直都在忙整理檔案,也沒去關注那些事情,不過聽說勞動局長和教育局長位置很可能要改姓了。
那天夜裏,我和田林將最後一份人員檔案做好。田林伸伸懶腰說,“太好了,明天我們就以去送資料了。”田林所說的是給勞動局和財政局送資料。其實就是把我們這次的學生的檔案花名冊遞交給勞動局,經勞動局審核批準後轉交財政局,財政局確認後,蓋章,那麽我們這批學生就可以享受國家減免學費的補貼。當然這些補貼的金額自然由財政局下撥給我們。我曾聽嚴琴說過一次,別看這和勞動局財政局他們打交道看上去很風光,其實這裏麵水深著呢。曆來,勞動局,財政局對著學員的審核標準是非常嚴格的,這畢竟是和錢沾上關係了,容易存在貓膩,容不得半點大意。記得有個學校有一期的學員檔案因為存在弄虛作假虛報人數的嫌疑,結果被勞動局取消了兩年的學員補助。嚴琴說要想順利通過,不僅要把檔案做好,更重要的是和這些局裏的人如何打交道。
我將做好的一遝花名冊裝進檔案袋,係上了,說,“明天去還有什麽具體的要求嗎?”
田林搖搖頭說,“這個我還不太清楚。我也沒去過。不過聽說這裏麵的程序很複雜的。嚴老師和沈老師去過,不然咱們問問他們。”
嚴琴這陣子也夠忙的,她不是為將要轉學的事情忙活,就是回家照顧病入膏肓的丈夫。此時不在學校,相信是在家裏照顧她丈夫,我現在去打擾顯然是不太合適的。至於沈天來,媽的,想都別想了,這家夥對我狠得牙齒直癢癢,巴不得我做不成呢。
我擺擺手說,“算了,我們誰都不去求。靠自己吧。”